秦耳回去後就跟海禦他們說了自己報名參加了望鄉島野外求生競技直播綜藝的事。
這事瞞不住, 他一露面,誰都能看得到。
哪怕他報名用的是秦侯的名字,但其他人不知道秦侯是誰, 海禦能不知道嗎?
海禦外形咋看已經恢複,隻是身高似乎又高了一點, 體型似乎也更有威脅力。
但這些外在變化都藏在衣服下面,隻有極為熟悉他的人才能感知到不同。
馬克西姆在海禦走出房門時,圍著他繞了好幾圈,口中嘖嘖稱奇,更不住說:“我總覺得你有點不一樣。你老實交代, 你還是不是原來那個海禦?”
海禦伸手就把老馬推到一邊。
馬克西姆驚:“你力氣也變大了!”
海禦沒做任何解釋。
“你真的被秦小猴治好了?確定不是基因複製人?”
馬克西姆好奇得抓耳撓腮,見從海禦身上問不出答案,就去纏秦耳。
海禦可是被基因研究專家阿黛爾判定已經進入基因崩潰狀態,這可是連新舊人類基因研究專家們都說難以治愈的絕症,如果是在發病初期, 還能通過手術和基因乾擾等手段進行冒險治療, 可也不保證後續能活多久。
目前為止雖然聽說有專門針對基因崩潰症的基因治療藥劑出現, 但並沒有公開, 治療效果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
總之, 馬克西姆還沒聽說有誰得了基因崩潰症有被救回來的。
可現在海禦就在他面前, 健康正常,活力無限。
到底是海禦被診斷錯誤,還是他們家隱藏了一個了不得的神醫?
“海禦的情況其實不能算是基因崩潰,真要說也應該算是基因暴動。”秦耳不等馬克西姆纏住他, 就主動說明道。
“啥?”馬克西姆呆滯。他聽過精神力暴動,但從沒有聽過還有基因暴動的說法。
秦耳就多解釋了兩句:“基因崩潰是指健康基因病變到廢掉,無法再支撐完整和健康的基因鏈, 就像一座城市裡的居民患上無法治愈的疫病,隻能一個接一個死亡,直到這座城市成為死城。
基因暴動則是指基因異變,異變方向和結果誰也不知道。就像一座城市出現奴隸暴動,這座城市會迅速進入混亂狀態,就算最後能壓製住,城市也會被毀掉大半,如果壓製不住,城市就會被全部摧毀。
但也有極小的可能性,比如妥當利用那些暴動的奴隸,儘量不去大範圍地破壞這座城市,最後說不定就能奪-權成功,讓這座城市大變樣。隻是這座城市變好變壞,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就沒人知道了。
而想要一個好的結果,除非有人在一開始的暴動過程中就給予那些暴動奴隸和其他城民以及軍警方正確引導。”
“引導?”馬克西姆覺得自己聽懂是聽懂了,但還是不知道秦耳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秦耳誠實道:“這個說起來就比較複雜,總體來說就是我不會治療也不會醫術,海禦能好全靠玄學。”
馬克西姆:“……”
海禦竟然還點頭,“感謝玄學。”
馬克西姆插腰,氣:“你們就欺負老實人吧!”
秦耳嘿嘿笑,眼睛跟探測儀一樣掃視馬克西姆:“老馬你的精神力值不是很穩定啊。總是在兩個階段間門來回跳動,這對你日常做任務有很大影響吧?”
馬克西姆震驚:“你怎麼知道?海禦告訴你的?”
海禦坐在沙發上處理這幾天積累的工作,聞言插話:“我沒說,他自己看出來的。”
秦耳繪製巫紋正在癮頭上,他有很多想法想要測試,現在正缺少實驗對象,看到馬克西姆就像看到了一塊上佳材料,忍不住就放出誘惑之語:“馬哥,要我幫你穩定精神力值嗎?或者說幫你穩定提升?”
“用你說的玄學手段?”馬克西姆嘴角抽搐。
“對。”秦耳正經八百地回:“正確地說是巫術,在你身上繪製巫紋。可能需要剃光你的頭發,有些巫紋需要在你頭皮上繪製。”
馬克西姆雙手抱頭,滿面驚恐:“頭可斷,血可流,打死也彆想我去做禿子!”
“那就等你想好吧。”秦耳表示他不勉強。
馬克西姆鬆了口氣,卻發現他的好哥們海禦竟然用一種他放棄了億萬巨款的惋惜加憐憫表情看他。
“?”
“老馬,你不知道你放棄了怎樣的機會。現在秦耳在練手期,你給他當實驗對象,以他的性格他可能會分文不收,作為他的財務管理師,我也不好說什麼。但等他手法熟練確定療效……”海禦眼睛不離自己的電腦,手指飛快敲動鍵盤:“我幫他做的預約網站差不多也做好了,到時候你不掏個百八十萬,彆怪我號都不給你掛。”
馬克西姆:“……”這個哥們不能要了。
“還有你什麼時候變成秦小猴的財務管理師了?你不是跟他簽的理財師契約嗎?”
海禦淡定地敲下一個回車鍵:“哦,最近升級的契約。秦耳決定把他的財務全面委托我打理。”
秦耳眨眼,迷茫:我什麼時候下的決定?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不過想到自己絕大部分錢財都在海禦手裡,海禦說他是自己的財務管理師,似乎也沒差?
於是海禦全面接手秦耳財務管理這件事就這麼模糊過去了。
馬克西姆這時候也沒怎麼在意,但後來他終於體會到秦耳牌玄術的好,想以優惠價大量購買秦耳牌特產時,卻發現自己面前擋著一座搬都搬不走的大山。這座死要錢大山還是他自己團裡的,他的鐵哥們!
後話不說。
馬克西姆很想穩定和提升精神力,但他又不想失去他的頭發,這幾天一直在苦惱中。
加上這段時間門銀魚很忙,海禦暫時不能出門,馬克西姆需要全權負責申請傭兵團晉級一事,忙得連家都沒時間門回。
這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大家約好了下午一起抽出時間門去看海禦看中的那片土地。這是大事,大家都想參與進去。
誰想到秦耳回來就跟他們放了一顆炸-彈。
“望鄉島野外求生直播綜藝?這個我聽過。”馬克西姆一邊說一邊就打開了手機網絡頁面,“這段時間門這個綜藝的宣傳非常火,因為獎金特彆高,聽說報名的人非常多。”
正趴在餐桌上和苗帆學數學的秦滿倉都忍不住湊頭去看馬克西姆的手機。
苗帆也湊過去看了。他在海禦生魂回歸身體後就偷偷摸摸跑出來,這會兒也在。
現在全家就馬克西姆不知道苗帆是鬼魂,還當他是活人一般相處。
苗帆性格外向,馬克西姆大大咧咧,兩人有不少共同話題,沒事就會互發視頻鏈接,感情急速升溫。
海禦看向秦耳。
他不說特彆了解小耳朵,但至少他知道秦耳不是這麼愛湊熱鬨的人。
如果沒有特彆原因,秦耳絕不會主動報名參加一個綜藝節目,還是直播綜藝。
“這個綜藝節目的導演是龍。”秦耳對海禦說。
海禦給秦耳帶偏,當即以為秦耳是因為龍才會報名這個直播綜藝。
“他找上你了?”
“沒。我想看看這些老家夥想乾什麼。”秦耳含糊地道。
“我和你一起去。”海禦考慮都沒考慮就說道。
“你恐怕沒資格。”秦耳慢吞吞地說。
嗯?海禦看向電腦上剛剛打開的報名頁面,在看到現役傭兵不能報名這點時,輕嗤了一聲。
不就是要求不能現役嗎?
大不了他退役。
秦耳用眼神製止海禦。他並不希望情況還不穩定的海禦去參加這場注定危險的直播綜藝。
海禦垂眸看自己的手心,他的手心有一條縫。
馬克西姆左右看看,皺眉細想幾秒,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你們說的龍是不是給秦小猴拍狗血劇的那個導演?”
秦耳:“喂,還有小朋友在呢。”
秦滿倉立刻捂住耳朵,特彆大聲地說:“我什麼都沒聽見。”
苗帆用鉛筆敲了敲他腦袋,這小子大概住熟了,現在膽子越來越大。
秦耳正經臉:“再說一遍,那個人不是我,是演員秦侯,隻是和我長得像而已。”
馬克西姆噗噗笑:“是啊,真像。所以你真的要去參加那個直播綜藝?我有內-幕消息,這個綜藝節目不簡單,普通人最好不要摻和進去,危險。”
馬克西姆說到後面,臉上已經沒有半點笑意。
秦耳攤了攤手:“我有必須參加的原因。”
馬克西姆皺眉,但很快又鬆開:“我聽說這個節目對參演者要求很高,你就算報名,也不一定能通過。”
秦耳歎息:“我拿到了內定推薦名額。”
馬克西姆臉色變了:“這是送死綜藝!你被誰威脅了嗎?”
秦耳搖頭,拿出一張角符晃了晃:“放心,我就算拿不到第一,想保命應該還不成問題。”
“你把這個直播綜藝看得太簡單了。”馬克西姆一點都不能放心,他這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卻是個操心的命,在銀魚,團長是大管家,他就是二管家。
海禦挑眉:“你有什麼消息,全都說出來聽聽。”
他這幾天都在為上次的任務收尾,同時還要忙黑杏果拍賣的事,就沒顧得上其他。
馬克西姆示意苗帆帶小孩回秦耳臥室,有些事不適合小孩聽。
秦滿倉雖然遺憾,但還是很聽話地跟苗帆離開客廳。
馬克西姆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抱臂,神情嚴肅:“之前有人來我們傭兵團想要雇傭我們的雙S傭兵,任務就是參加這個直播綜藝,但不是爭奪第一名,而是保護某個人。對方給的雇傭價格很不錯。可需要我們的雙S傭兵先退役,還要換個身份,並按照上面要求做面部調整。”
馬克西姆瞄海禦:“我們團的雙S級傭兵除了你就是團長。你身體還不穩定,肯定不能出這個任務。團長就更不可能,他代表我們銀魚的面子,讓他退役,等節目結束再回來,我們銀魚能給其他傭兵團的人笑死。所以我們婉拒了這個任務。”
海禦了解好友:“你覺得這事不簡單,就去找人打聽了這個綜藝節目?”
馬克西姆承認:“不止我在找人打聽,也有人跟我打聽這事。除了我們傭兵團,其他傭兵團很可能也收到了類似的雇傭要求。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傭兵團接受這個任務,但這場直播綜藝裡,絕對會有雙S級傭兵出沒,而且絕不會隻有一個。”
“我找了些門路,探聽到更多消息。這場綜藝就是新舊人類的一次武力競技,競技結果將會影響到某種重要資源的分配。為此,不管是新人類還是舊人類,他們必然會派出實力不亞於雙S級傭兵的高手參加這個綜藝節目。”
馬克西姆瞅著秦耳,加重語氣:“這些政治生物為了贏會不擇手段。他們能雇傭雙S級傭兵給自己看好的參演者保駕護航,就一定會安排人手去解決其他參演者。”
“這不是一場可以讓人看著放鬆的綜藝節目,這就是一場殺戮競賽!誰進去,都不能百分百保證活著回來。”
秦耳兩手托住臉頰,樂觀地說:“我一看就是弱雞,他們應該不會一上來就盯著我吧?”
馬克西姆翻了個白眼,“你知道打比賽爭奪好名次的訣竅之一是什麼嗎?”
秦耳洗耳恭聽。
馬克西姆:“是先把弱雞都給宰掉搶分。”
“這個望鄉島直播綜藝是搶分製?”海禦出聲。
馬克西姆舉了舉手機:“十有八-九。”
危險就擺在那裡,可秦耳必須去,說再多都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海禦和馬克西姆也都是乾脆的人,見事不可違,就打算儘量幫助秦耳。
一個決定去儘量收集信息,包括望鄉島地圖、氣候、異獸異植分布……到賽製和參演者信息等。
一個則給秦耳準備作戰裝備、藥劑和任何可能用得到的求生物資。
這些事都需要花時間門,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準備好。好在節目報名還有兩天截止,等節目真正開始還有一個多星期。
也因為時間門足夠秦耳去給李簡做第期治療,給海禦做完後兩期治療,他才會同意參加這個節目,否則誰逼他都沒用。
當天下午,一家子仍舊按照原計劃去看海禦想要買的那塊地。
秦滿倉功課沒做完,隻能和苗帆一起留在家裡。
途中海禦還接到了賣主打來的電話,詢問他們是否能按時過去看土地。
秦耳沒打算偷聽,但海禦就坐在他旁邊,他手機裡的聲音全都流入他耳中。
那位賣主不停跟海禦說,有多少人來看他的土地,如果不是看在他們的老關係份上,他早就把那塊地賣給彆人。
話裡話外,都是催促海禦趕緊定下來,不要再拖延。
海禦不急不忙,但也給了賣主明確回複,說等會兒過去看了地,就能確定到底買還是不買。
賣主又表示今天會有另外兩撥人一起來看地,讓海禦速度快點。
海禦臉色有點冷,嘴上卻說著“沒關係,讓賣主隨便帶人來看,誰先看中誰先買,不用等他”的話。
負責開電輪的馬克西姆回頭問:“老魏的電話?”
海禦:“嗯。”
馬克西姆嗤笑:“那老家夥,明明那塊地都要砸他手裡,他還搞得像是一堆人爭搶。真當我們是傻子,都不調查的嗎?”
海禦公平地說:“那塊地確實不錯,也確實很多人看中。他之前不肯拆分,總價太高,才導致沒有人好下手,但現在他同意拆分,情況就不再一樣。”
馬克西姆哼唧兩句,不說話了。
秦耳感覺到海禦語氣裡對那塊地的勢在必得,想到今天他還沒推算過,當下就占了一卦。
卦象顯示:妙裡工夫仔細尋。
這個卦象不算凶險卦,但配合他們今天下午的目的,就很有內涵了。
秦耳人在白象村北苑大門口下車。
馬克西姆對保安揮手,吹口哨。
又扭頭對秦耳介紹:“北苑分內外區。內區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彆墅區,算是白象村的富人區。這裡的安保係統也是白象村最好的。”
秦耳看到北苑保安室外面豎有兩根旗杆。
一根旗杆上的旗幟上用血紅的大字繡著“非戰區”幾個字。
另一根旗杆上則懸掛著負責北苑安保工作的傭兵團大名,“銀魚傭兵團”。
秦耳不由笑起來。
有自賣自誇之嫌的馬克西姆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和幾個迎上來的保安嘮嗑。
秦耳看著北苑大門裡一排排造型各異的彆墅自建房,心想當初給白象村做設計的人也不知是誰,整個小區規劃那是相當有意思。
南北兩頭,南窮北富。南邊住破房危房一堆小手工作坊,北邊則是彆墅加純農業區,而現在有田地的農民就等於富人。
東西兩頭,東邊是新舊人類混居的移民區,西邊則是本地老住戶且住的都是舊人類。
四苑正中間門的廣場地帶則是白象村最大的商業區和活動區,那裡還有一個社區醫院和一所社區小學和一個私立幼兒園。
這白象村大門一關,就是一個完整的小城市,還是富含各種階級矛盾、隨時都能引爆的活火山。
“我看中的土地在北苑外區,距離內區還有些距離,走過去要半個小時。那裡原本是開明市的郊區,現在是開明市最大的農業區。那裡彆看偏僻,又位於城市防線最外圍,但因為那裡的土地可以耕種,又有城市防護罩保護,競爭者眾多。”
海禦跟打開鐵柵欄門的保安點頭示意,一邊和秦耳說話。
秦耳忍不住問:“開明市除了白象村北苑外區的農田,其他地方還有能耕種的田地嗎?”
海禦回答:“有。除了靠海的東邊區域,開明市西南北個方向都有能耕種的田地,但北邊集中了近乎八成的耕種田,開明市的防守力量基本也集中在北邊的田地區。白象村北苑外的田地隻是北邊農業大區的一部分。”
馬克西姆回來,發動電輪,插話說:“那塊地我也去看過,占地隻有五十畝。賣主報價十五億,少一分都不賣。原本我們團還想著要不要以傭兵團的名義把那塊地拿下來。但我們當時拿不出那麼多錢,又急需駐地,賣主也不肯分期。”
“然後海禦計算了一番,覺得不劃算,就沒買。後來就買了這個賣主的另一塊地,位於東六區的一座舊工廠。我們把那座工廠改建了一番,現在成了我們團的基地。哦,那邊土地價格超便宜,是開明市土地最便宜的區塊。”
馬克西姆還熱情地對秦耳說:“我們團基地就在海邊,除了要幫助城衛軍共同抵抗來自海洋的異獸異禽以外,就風景來說還算不錯,以後帶你去玩。”
秦耳:“好啊。”
秦耳好奇,轉頭問海禦:“這個賣主手上的土地很多嗎?他是開明市的大地主?”
海禦搖頭,“不算大地主。賣主姓魏,我們都叫他老魏。老魏家裡在大災變前開了一個農副產品公司,家裡有田地也有廠房。大災變後,開明市出現了好幾個小型生存基地,老魏祖父母就是其中一個小基地的管理者。後來傭兵公會重建開明市,老魏父母靠主動低價送基地,保留了一部分土地和工廠。”
馬克西姆感歎:“當時很多人都嘲笑魏家的做法,但開明市重建後,魏家和他們的部分資產還在,其他幾個小基地的管理層幾乎都消失了,他們的資產都成了開明市的重建基金。”
秦耳了然,又問:“既然你們團基地在東六區,為什麼不在那裡買房買地?”
海禦還沒回答,馬克西姆就搶著說:“因為不能耕種。海禦一直都想要弄一塊能耕種的地。比起吹海風當漁夫,他更想當農夫。”
秦耳樂。
海禦合上電腦:“彆聽他胡扯。這是戰略需要。海邊土地不適合耕種,尤其我們團的位置正好處於海邊防線的第一道,那裡每天都要對付上岸的海中異獸和變異海鳥。雖說很鍛煉人,價格也便宜,但一旦防線失守,傭兵團基地裡建設的一切都得完蛋。”
“如果我能買下一片能耕種的田地,不說其他,最起碼能保證收支平衡,比如田地出產,我可以賣給我們傭兵團,還可以安排團裡一些家屬和失去出任務能力的退役團員來田地工作。”
馬克西姆原本在怪笑,聽海禦說到後面就不笑了。
海禦可能不想丟人設,又補充:“團裡現在沒多餘閒錢買土地。正好我個人想買地建房,買下來我和團裡兩利。”
秦耳輕輕碰了碰海禦的手背。耍酷不算什麼,願意背負責任的男人才更珍貴。
海禦有點意外。秦耳剛才的動作是什麼意思?安慰?
秦耳完全不知道旁邊坐著的人都在胡思亂想什麼,他因為海禦和馬克西姆的態度,對那塊還沒有見面的土地也多了幾分慎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