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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鬥技巧掙脫開了越前龍馬的束縛,長歎了一聲:“龍馬,我依賴了他二十年,將自己依賴成了一個令人作嘔的廢物。在三年前,我的生死就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我不反駁他的話,是因為不想惹怒他,不想惹麻煩,不是因為我真的還需要他。”

我詢問過五條悟是否要我回去,他的答案是“否”。

可在那之前,我的內心就已經將五條悟排除出了我的世界……我遇到任何困難,五條悟都不再在我的求助對象列表裡。

對應地,我早就知道了沒有五條悟,我會落到什麼下場,所以我毅然決然地斷了藥。

是五條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好在,他不會因為我的死,如夏油傑所說的那般變成一個瘋子。

應該吧。

會議室裡,桃城武的父母早就到了,我在外面做了太久的心理建設,一看到我進來,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桃城武父母的神色比起之前在醫院見到時好了許多,五條家的介入和及時的反饋,讓這對失去長子的無望父母再度見到了希望。

哪怕他們的孩子回不來了,也好過之前求告無門。

“五條小姐。”桃城武的父親當即起身,客氣中不乏感激地說,“阿武說您找我們有事?是有什麼新的消息嗎?”

桃城武的母親同樣滿眼希望地等著我的回答。

我平鋪直敘:“不用再查了。”

桃城武的父母、桃城武和陵川未央表情僵住。

“是又遇到了什麼人阻攔嗎?”桃城武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連五條家也沒法對抗嗎?”

桃城武的母親也激動了起來:“您這是什麼意思?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對嗎?還是您需要酬勞,我們……”

我閉了閉眼,雙拳緊握,在眾人或驚詫、或焦急、或疑惑的注視下,雙膝一彎,跪在了他們的面前。

同一秒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迅速地避開了我的面向。

“夏夏?”

“夏子你在乾什麼啊!?”

會議室裡嘈雜了起來。

在幸村精市上前想扶我起來時,我一字一句道:“是我殺的。”

足足有好幾分鐘,會議室裡悄無聲息。

越前龍馬沉默著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膝蓋有些疼,昨天被小石子硌出來的傷口跪在堅硬的地面上,更是刺痛難忍。

直到菊丸英二倒抽了一口冷氣,才終於打破了死寂。

陵川未央遽然起身,怒目圓瞪:“夏夏,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怎麼可能會是你!?那時候你才多大?15歲?殺人?”

“悟從小便經曆多次暗殺,他6歲時就殺了第一個人。未央,15歲的咒術師,早就見過鮮血了。”

“你說是你殺的,你怎麼殺的?”桃城武沙啞地問。

許是即將接觸到真相,他和他的父母竟如出一轍地輕微地發著抖。

“我的術式,會吸收他人的生命值,吸收結束後,被吸收的人會變成乾屍。”

又是長久的寂然無聲。

桃城武又問:“夏夏,我想問你,為什麼提到我哥哥和未央父母的死亡時,你當時沒有意識到和你有關?”

如不二周助所說,桃城武面上大大咧咧,實際上,論起敏銳和細心,他在網球部裡絕對算得上是前幾。

橘杏握著他的手,無言地給予著他力量。

我移開了目光:“對不起。”

桃城武懂了。

“……因為你是隨手殺的,對嗎?

“你不是精心調查過了對方的身世背景才決定動的手,僅僅是路過時看不順眼,便順手剝奪了他們的生命。你不在意他是否有親人,不在意他是否有未來,對你而言,殺死我們這種人和碾死螞蟻毫無區彆。

“所以,你才根本不會往你自己身上想,是嗎?”

桃城武的父母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陵川未央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逼視著我。

桃城武的綠色眼眸中滿是憤懣與痛恨:“五條夏,你殺了多少人?五個?”

我垂下了頭。

網球部其他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寶穀玲子想上前來,卻被櫻乃和朋香牢牢地控製在了原地。

這已經不是彆人可以參與進來的事情了。

“……十個?

“二十?

“五十?”

我能聽到所有人逐漸變得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部分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近些年,被稱之為殺人狂魔的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最多的殺了十二個人。

“一百?”當桃城武聲音很輕地說出這個數字時,我不再沉默:“一百多,我不記得具體數字了。”

“……一百多。”桃城武不可思議地重複著這個數字,滿是震驚與可悲,……至少一百個家庭……夏夏,除了我們,還有至少一百個家庭遇到了相同的事情!求告無門,連親人死亡的原因都不知道!是,就算他們做了錯事,可真的嚴重到去死嗎?你憑什麼代替法律作出懲戒!?”

我隻能重複著單調的“抱歉”。

“抱歉有什麼用!”桃城武的母親崩潰地衝了上來,瘋狂地捶打著我,“我兒子不明不白地死了那麼多年,我連他的屍體都沒見到!你現在說抱歉有什麼用!”

桃城武努力地拉住她:“媽媽,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你沒意識到嗎!?我們那麼多年付出了一切、努力想得到真相,可她居然壓根不知道有我們這群受害者!我以為那個殺人犯至少也在耗費心血地壓著真相,她會日夜寢食難安,害怕遲早有一天被我們抓出來……結果呢!?結果我們就是笑話,我們連讓她知道的資格都沒有!!!!武,我好恨啊!!!”

桃城武母親的嘶吼震耳欲聾。

她號啕大哭著,發泄著這些年的憤懣與酸楚。

陵川未央麻木地將會議室裡的一切儘收眼底,她說:“夏夏,我想聽你從頭說。從頭告訴我你的人生,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她哽咽著:“我認識的夏夏,是唯一一個在我被校園霸淩到想自殺時,出手救了我的人;是努力靠著自己的雙手活下去的人;是在自己的網球技術超越我後,反過來細心指導我的人。她善良、獨立、自信,天賦卓越,性格活潑,是越前君願意組成雙打的優秀女孩。她不該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魔。

“我想要知道,到底哪一個夏夏才是我認識的那一個。”

桃城武的父親蒼老了許多,他抱著桃城武的母親,眼珠通紅:“我也想知道,我也想聽一聽造成我兒子死亡的始末,想知道你的動機!”

直到桃城武母親的情緒穩定下來,他們扶著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我才開始說起我的過去。

我先和他們說了天元、六眼和星漿體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