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老婆。”
“所以。”聽完我們之間毀三觀的對話,菊丸英二堅強地扯回了話題,“六眼到底是什麼?”
“六眼是幾百年才會出現一次的眼睛。擁有六眼的人會無間斷地攝取信息,使擁有者的大腦被動地一直處於活躍計算的狀態。小時候由於控製不好,悟經常出現頭疼發熱的狀況。所以他的腦子有點不好使,你們要體諒一下。”夏油傑夾帶私貨地解釋,“六眼被遮住後不會影響視線,反而能稍微削弱六眼的功效,能讓他舒服一點。”
“那豈不是很辛苦?”桃城武咋舌,“閉上眼睛也不行嗎?”
“不行。”我搖了搖頭,答道,“他小時候因為常年睡不著覺,所以整個人和座冰山似的不苟言笑、不近人情。”
眾人的目光移到坐在沙發上、雙手敞開搭放在沙發靠墊、長長的雙腿沒形象地蹺著的某人,詭異地彼此對視了一眼。
五條悟對眾人的視線視若無睹,大言不慚道:“老子現在也很不近人情,誰讓老子是天下第一。”
這句話倒是沒人露出質疑的神情。
這些天,網上把咒術界的事情翻了個底朝天,最熱門的便是被稱作咒術界第一人的五條悟。他的資料信息、過往履曆、戰鬥曆程……甚至於他在黑市上的懸賞金額全部被一一羅列。
同時,夏油傑、九十九由基、乙骨憂太也沒能幸免於難,而硝子也因為特殊的治療能力被帶著和特級們被一起科普。
至於我,唉。
我底褲都快被扒沒了,之前網上對我的討論還僅限於猜測我的家世,八卦我和幸村精市與越前龍馬的關係;到如今,連我什麼時候嫁給了五條悟、五條悟幾歲的時候收養了我都被扒出來了。
當年我跟著夏油傑出去搞事情時,咒術界的人眾所周知我體弱,對於那期間發生的一樁樁慘案全部認定是夏油傑所為,而我是被脅迫的受害者。
後來五條悟得知了一切的真相,他把我驅逐出了咒術界,但是外界並不知道我和他之間出了問題。
否則以現在網絡上的人的扒法,什麼都瞞不住了。
“五條先生現在看上去精神狀態穩……嗯……”
柳生比呂士應該是想說“精神狀態穩定”,卻十分有藝術效果地卡住了。
他推了推眼鏡,紳士的品德讓他沒辦法睜著眼睛說瞎話,隻能在仁王雅治笑出來的背景音下,堅強地拐了個話頭:“是找到了解決方法了嗎?”
“他的大腦現在會自動分出一部分去處理那些雜碎的信息,剩餘的大腦會陷入睡眠之中補充能量。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哦~在此之前,隻有夏子能幫他。”
“哎?”桃城武驚訝,“夏夏那麼厲害?”
我解釋道:“因為我是他的雙生,所以天生可以屏蔽抵抗他的能力。我抱著他或者捂住他的眼睛時,他的六眼會失效,然後他就可以入睡了。”
夏油傑再次夾帶私貨:“所以小時候夏子和悟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長大後不需要了,悟就對夏子提了離婚。渣男吧?”
我:“……”
我白了夏油傑一眼。
夏油傑又具體地講了一下六眼其他的功效,最後解釋了一下無下限。
“你們之前見到過我拿夏子的網球拍砸他,方才夏子也拿茶杯砸了他,但是都被自動彈開了,那是無下限的基礎應用。除此之外,無下限可以衍生出不同的其他術式,比如蒼和瞬間移動。”
說著,夏油傑又拿起水往五條悟臉上潑——這個動作裡夾帶了多少個人恩怨不提,在眾人的目光中,水被牢牢地隔絕在外。
五條悟不屑地“嘖”了聲。
“好厲害啊。”陵川未央發自內心地感慨。
寶穀玲子道:“果然無下限!不要臉!”
我:“……”
小咒靈,你忘了你之前怎麼被他暴打的了嗎?
“這樣詳細地解釋能力真的沒問題嗎?”大石秀一郎憂慮地問。
“大石,你沒有好好上課哦?”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解釋,“咒術的基本原理第二章提到過,咒術師會選擇在施放咒術前解釋自己的術式,這樣可以得到額外的效果加成。”
“是的。”夏油傑點頭,“你甚至可以在咒術界的書店裡買到五條悟的技能詳解。”
大石秀一郎一臉世界觀被刷新的表情。
夏油傑又將自己的能力講述了一遍,最後才說到了我。
我一直都不知道夏油傑對我的了解有多少,又為什麼會知道我是星漿體。
我平淡地和夏油傑對視著,他拉扯出了一抹笑。
“夏子的術式是目前咒術界唯一可以和悟媲美的、最為特殊的術式。
“硝子的能力也是治療,可是和夏子之間存在很大的差彆。更具體地說,夏子的術式是圍繞在“數值恢複”“起死回生”和“淨化靈魂”這三面展開,簡直就像是世界萬物的源頭。她可以洗滌一切負面狀態,讓對方從靈魂的基礎上回到身體最為鼎盛的狀態。”
“那麼厲害嗎?”桃城武羨慕道,“如果我早點認識夏夏的話,說不定我哥哥……”
說到這裡,他不吭聲了,這個陽光的大男孩每次提到這個話題,都會變得無比低落。
他喝了口飲料,而坐在另一側的陵川未央同樣垂下了眼睛。
“你哥哥怎麼了?”五條悟挑眉,“說話彆說一半。”
在征得了桃城武和陵川未央的同意後,我將他們的事情和五條悟、夏油傑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完,夏油傑沉吟:“這種情況……悟,你怎麼看?”
五條悟難得正經:“跡部說得沒錯,夏夏猜得也沒錯。不管是誰做的、做得對不對、是不是他們的一派,因為死了普通人就去查咒術界,那群爛橘子會覺得這是在挑釁咒術界的威嚴和地位。這同樣是咒術界和政-府之間的默契——咒術師做任務無需確保普通人的傷亡,政-府也絕對不能因此來找麻煩,這是他們合作的平衡之一,倒未必是加害者本人權勢多大。”
夏油傑露出了諷笑:“在猴子自己的眼裡,同類的生死也很不值一提呢。”
五條悟鼻腔裡“哼”了一聲:“如果你區分猴子是建立在是否能用咒力的標準上,你現在也是個猴子。”
他指了指夏油傑脖頸間重新被戴回去的咒具。
“我早就想問了。”桃城武撓頭,“猴子是指我們這些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嗎?為什麼要這樣喊?好像很不友好啊。”
我眼明手快地踢了一腳夏油傑。
菊丸英二讚同地點頭:“最開始夏夏也喊過幾次猴子,還說過越前是個欠教訓的小猴子。難道是類似於‘麻瓜’之類的咒術師特有的對普通人的稱呼嗎?好難聽!”
我和夏油傑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