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和其他男性那麼親近。
在他的語言騷擾下,我從未和他以外的人如此親近——這比抱著我來回走動要曖昧太多。
幸村精市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
他伸手撫摸著我的眼睛,我下意識地閉上。
幸村精市的聲音不像往常那般,低沉磁性,可是依舊溫柔:“你看上去快哭出來了,夏夏。”
“……”
“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你真的不需要一個短暫的擁抱嗎?”
……
五條悟教會了我不要依靠他人的懷抱,就和網球比賽一樣。隻有自己的實力上來了,才能真正地立足於賽場之上。
否則就算參與的是雙打,擁有一個強大的隊友,弱小的我依舊會是一個累贅,拖累得本該無敵的隊友漏洞百出。
可是,隻是一個暫時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在我試探著抱緊幸村精市時,門口卻突然傳來了接二連三的咳嗽聲:
“咳——”
“咳咳咳——”
“啊——”
“……”
我條件反射地推開了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差點被我推倒,好在最後一刻,卓越的運動天賦讓他穩住了身形。
幸村精市無奈又無語地和我對視,我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他低笑一聲——我總覺得這個笑裡包含著“之後找你算賬”的意思。
網球部的眾人站在門口,有尷尬、有調侃、有發現八卦的興奮,一個兩個表情精彩得活像是看到了什麼現場。
“你們這發展也太快了點吧?”桃城武不可思議地大聲逼逼,“戀愛過程呢?沒有戀愛過程直接擁抱是耍流氓!而且怎麼可以在網球場就、就……”
他臉色爆紅,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方才我和幸村精市的姿勢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
“閉嘴啊桃城。”大石秀一郎更大聲道,“你這樣說出來被彆人聽到怎麼辦!?”
“這不是重點啊大石前輩。”朋香怒道,“我說幸村前輩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去上課,原來打著這個主意!?”
“……朋香,你冷靜點。”櫻乃無措地拉住朋香,“這是幸村前輩和五條前輩之間的事情,我們不要參與啦……”
“是哎,五條的想法才是最關鍵的吧?”橘杏也附和道。
門口幾人亂糟糟地吵成一團,反而是我和幸村精市這兩個當事人沒人搭理。
越前龍馬站在那裡一副“Mada Mada Dane”的嘴臉,時不時在一邊添油加醋地嘲笑我幾句。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接禍水東引大聲道:“你們不要再打了啦!我和龍馬可是熱門CP,你們怎麼可以當著龍馬的面說我和其他男人有一腿!”
越前龍馬:“……………………”
我繼續道:“你們看,龍馬多傷心呢!他都說不出話了!龍馬,你說句話啊龍馬!”
越前龍馬頂著所有人“啊原來這是正宮”的視線,咬牙切齒:“五條夏,來比賽。”
我:“嘻嘻,我不。”
越前龍馬:“……”
他看上去快氣到爆炸了。
古怪的氣氛瞬間被噴笑聲所籠罩,幸村精市笑著搖頭,拉著我站了起來。
我奇怪道:“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上課結束了?”
“是啊,都快兩個小時了哦~”仁王雅治調侃道,“還是你和幸村在一起,都感覺不到時間流逝了啊?”
柳生比呂氏推了推眼鏡。
菊丸英二搓了搓雞皮疙瘩,抱怨道:“那群咒術高專的人說得好正經,我都快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了!”
鬼是沒有,但是咒靈挺多的,現在這個網球場裡就好多咒靈到處亂跑。
我目移。
說實話,每次我接不到球的時候,我都想讓咒靈扛著球直接跑到對方場地,然後忽悠他們說“這是夏夏版本的消失的回球”,具體請參看不二周助的“消失的發球”……”
這種無恥的念頭在尊重比賽的原則下被我壓了下去。
不過,如果越前龍馬下次再敢羞辱我,我就讓咒靈拿著一個球追著他揍,然後告訴他,這叫“夏夏領域”。
嘻嘻。
想到那個場面,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越前龍馬敏銳地察覺到我笑聲中的快樂,他警惕地衝我露出了“總有刁民想害朕”的炸毛神情。
我沒有問他們咒術基本原理課上見到了誰、學習了什麼,我不想聽到任何可能和五條悟相關的信息。
然而,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在我們亂哄哄地鬨成一團時,一道冰冷的、完全不像孩子的聲音自觀眾席傳來。
“姐。”
一時間,正在打鬨商量著今天訓練計劃的我們安靜了下來。
我一瞬間渾身僵硬,我背對著聲源,面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抖動了起來。
網球部的人第一時間發現了我的異常,他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觀眾席上的伏黑惠。
許久——
“姐???”桃城武震驚得叫出了聲。
他再次猛地抬頭看了眼伏黑惠,又猛地低頭看近處的我,嘴巴張得可以塞下雞蛋。
朋香第二個震驚地跟隨:“姐?五條前輩,你和伏黑老師……??”
伏黑惠對他們的反應不理不睬,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又看到了多少。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在眾人震驚又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僵硬地轉身,和伏黑惠對上了視線。
伏黑惠在打量著幸村精市,眼底的戒備與不爽毫無遮掩。
而後又移到了一邊越前龍馬的身上,神情間更是滿滿的懷疑。
直到我轉身,他才重新看向了我。
“……惠,好久不見。”
第21章
我的守護!
伏黑惠相較於兩年前長高了不少,也成熟穩重了很多。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的服裝,表情有一些不習慣。
他被領養的時候,我的身體因為久久無法使用【諸罪加身:救贖】而急劇惡化;同時,五條悟將我困在了本宅之中,不許踏出一步。
伏黑惠從未見過我穿和服以外的服裝。
他適應得很快,沒有浪費廢話在我的著裝上,單刀直入地問:“你怎麼不來聽我講課?”
他的語氣中沒有多少生分。
五條悟將他的話貫徹得徹底——在我簽下離婚申請書之前,沒有人會知道我和他之間的問題。
可是伏黑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他不可能意識不到我和五條悟之間的異常,不過是心知肚明地假裝無事發生罷了,
“因為你教的是基礎啊,惠。”
“基礎?”柳生比呂士的眼鏡開始反光。
我聽仁王雅治說過,柳生比呂士最大的弱點就是怕鬼,比菊丸英二還怕。
我非常善解人意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