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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月亮 枝在也聽 5366 字 6個月前

、脖頸,隨著線條緩緩向下蜿蜒,最後沒入領口,暈染衣襟。打球打的時間是有點長,氣息微喘,還有點累。

兩人皆如此。

下一刻,謝澈發了球,江辭快步防守接住,回擊進攻。

明明即將接近尾聲,兩人卻比剛開始蓄了更多的力氣,白球一來一回,與球拍的撞擊聲一次比一次烈。

場外,男生們在看球——

“絕了臥槽,我以為江辭在後半程會要輸的節奏,結果挺進了決賽。”

“前面都是謝澈在贏,我期待反轉。”

相反,女生們在看人——

“在他們兩個中間選一個,你選誰當你的對象?”

“為什麼要存在選項?我貪心,兩個都要啊。”

他們說的話,夏傾月聽不進去。

撤步、躍身、側擊,江辭每個打球的動作像錄成的膠卷在她腦海裡一遍遍回放。他的敏銳力不錯,在謝澈出球的前一秒能準確預知球打往哪個方向,再根據落點做出相應的擊球措施。

兩人僵持不下一小段時間。

當羽毛球起點似的又變成謝澈發球,江辭靜等球落,同時也觀察到對手的最大破綻——謝澈不擅長後方接球。如果要贏,將球擊到接近端線但不超出端線最為穩妥,比較危險的是,假設力度過盛球過了端線,這場成績將會失效。

不能賭,可他偏要賭。

夏傾月也觀察到了謝澈這個弱點。

與此,她攥緊外套的手緊了一分,心率跟著懸降。

千鈞一發之際,少年起身跳躍,狠了幾分力氣攜拍扣球,“啪——”的一記悶鳴,全場安靜。

直到有人握拳振臂,高喊著:“贏了!江辭贏了!”

連帶著多數人的激昂呼聲——

“靠靠靠,真的!真的贏了啊!”

“牛逼!江神絕地反殺,還有誰不服!”

“江辭就是京大最帥的!拽炸天好嘛!”

羽毛球點地的時候與端線僅隔一掌之差,再向外衝幾厘米,他都不可能會贏。

緩了會兒神,謝澈點了點頭,笑了。

不該小看江辭的。

他倒不是一場比賽輸了就會記對方仇的人,更多的,是對對方的佩服。

在眾人集聚的目光下,江辭走向謝澈,伸手,類似掰手腕的準備動作。他的語氣傲卻不狂,也有刻在骨子裡的謙,“不好意思兄弟,這場和你的比賽,我必須贏。”

想想也對,自己讓他的青梅輸好幾次,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謝澈又笑,江辭沒懂他這笑的含義,想收回手,卻被對方回握住,肩膀也被他的肩膀碰了下,他說:“不打不相識,以後,你就是我謝澈的朋友了。”

“勝負已分,我願賭服輸。反正相處的時間還長,有機會,我們再一起打球。”

想不到這小少爺挺能屈能伸的,屬實意料之外。

江辭應聲:“行啊,奉陪到底。”

-

賽程結束,江辭回宿舍洗了個澡。

洗好出來後,發現寢室除了他空無一人。新生到校還沒排好課程表,這兩天空閒時間多得很,能玩就抓緊玩。

他往椅子上一坐,一手隨意弄了下半乾的頭發,另一隻手點亮屏幕,面容識彆成功,進入主界面。

微信沒有推新的消息,最上方的置頂聊天框停在他發給夏傾月的一句:【不見不散。】

完整的應該是——

1154:【姐姐,你晚上有安排嗎?】

月亮:【上午老師布置了個作業,晚上我想去圖書館看看書查些資料。】

月亮:【你有沒有時間?】

月亮:【還沒帶你去看圖書館,我們可以一起去。】

1154:【有,那七點我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你?】

月亮:【ok/jpg.】

1154:【不見不散。】

把手機放回桌面,他又拿起旁邊的一小包紙巾。

下午打完球,她就是拆開了這包紙巾讓他擦汗。

那時候,江辭下了場跑到夏傾月面前,笑容也燦爛,像一隻小狗,“我就說我會贏回來,言而有信。”

期間,他也聽到其他人談論給誰下注的話題,迫切想知道她的答案,問:“我聽好多人都打賭誰能取勝,他們大部分好像不怎麼看好我。姐姐,你賭的誰會贏?”

“當然是你。”夏傾月彎唇輕笑,她認真對他說:“我不想賭彆人,我隻希望你會贏。”

……

六點五十,江辭在女生宿舍樓下等夏傾月。

進出宿舍樓的人往往返返,儘管有的同學揣著稍微著急的事情,注意到他也會停頓一下回頭看,嘴裡嘀咕:“那男生好帥,是不是在等女朋友?”

“雙生係草的白月光誒,近看更帥啦。”

“看學校表白牆了嗎,十個人有九個都在撈他。”

感受到她們的目光,江辭不明所以,慢著步子走遠了些,可能擋彆人的路了。

過路的女生更肆無忌憚:“這種男生到底是誰在談!”

“靠,小碎步好可愛!”

他頭上又多了一團霧水。

小碎步……?

這……是嗎,不過是走路放慢了速度。

夏傾月走出宿舍樓與他會面,其他人往他們這邊看的視線多了幾道,說話掩著唇,聲音比剛才小很多,完全聽不見。

江辭沒管,看見她挎了個帆布包,沉甸甸的重量壓在她肩膀,他主動提出:“給我吧,我幫你提。”

夏傾月不想麻煩他:“我自己也可以……”

好吧,已經被他拿走了。

她自帶的書籍有些多,都不算薄,幾本堆積著,就選了個容量大點的包來裝。從樓梯下來到這裡的路程雖然不長,卻墜得肩膀隱隱作痛。

江辭側眸,看到夏傾月稍微動了下肩膀緩解,視線垂落,看不出在想什麼。正因目光下移,他也無意看到包裡的一小遝A4紙稿,上面的黑字與紅字極易分辨。

紅字,不是她的字跡。

“這是誰幫你寫的?”他問。

“嗯?”夏傾月話音輕揚,而後了然:“是顧鶴。昨天下午排練我忘記帶中性筆了,他幫我標注的。”

其實她說把筆給她讓她自己寫就行,顧鶴說字不多,順帶著就寫了。自排練那天起,這遝稿子就一直待在這個帆布包,沒挪過窩,位置固定也容易找。

聽聞那兩個字,江辭唇角稍扯了下。

笑聲不鹹不淡。

第9章 睡顏

圖書館。

夏傾月帶著江辭大致轉了兩圈,為他說明一下各類圖書、自習室、休息區的分布情況,每個樓層所對應的院係專業書籍不同,設計係在第二層,介紹得差不多,兩人一同乘電梯返回二樓。

電梯裡,他們並排而站,沒有其他人。

空間狹小而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