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擠進前排,前者拍她的肩膀:“月月,你不是說和江辭一起打球嗎?怎麼變成謝澈了?”
她回頭,有些驚訝她們也在這裡,整件事情大致解釋了一通,荀瑤摸了摸下巴,感歎:“我敢說,24屆新生還真找不到像他倆這麼拽的,最關鍵的,是、帥!”
韓以給了她一個白眼,“花癡,有空多想想你家那位,人家倒是心大,也不怕你紅杏出牆。”
“知道了以姐。”荀瑤隨口敷衍了兩句,然後抽出手機錄視頻,自言自語的:“兩大狀元,同係又同班,還一個宿舍,這比賽不記錄下來太沒天理了……”
視頻簡單錄完,她想發到學校論壇帖子裡爆個信,發現有人比自己先快一步,仔細看了看,前五個有四個【hot】貼都與這場比賽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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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五分鐘,第四個帖子的回帖數量追了一千多條,刷新後,緊挨著第一個帖子,兩個帖子的評論持續增長,首榜被相繼霸占。
“我靠,之前也沒見京大的同學如此瘋狂啊。”荀瑤手動滑了滑,評論茫茫,看不到儘頭。
她挺想讓夏傾月下一次注,壞心眼地說:“誒月月,打個賭唄,你壓江辭還是謝澈?”
夏傾月猶豫半刻,“我……”
她說過,有的時候,過程遠比結果重要。
或輸或贏,重要嗎?
可現在,她看著江辭為她在賽場拚力對決。
薄汗染濕他的棕發,順勢滴落砸在地板上,好似也在她心口破開種,生了花。
沒什麼好猶豫的。
他,江辭,天生就該矗立金字塔頂,天生就該戰無不勝。
她希望他贏。
“江辭。”
說出他名字的同時,夏傾月也意識到,她好像很少叫他的全名。一直一直,她都是叫他“阿辭”。
荀瑤微怔,雖然結果和自己預料的一樣,但聽到她叫他的名字,腦海裡忽而閃過些許拚湊不完整的畫面,轉瞬即逝。
而後彎唇,連忙舉手:“算我一個!”
不用問韓以荀瑤也心知肚明,她肯定選謝澈,這不正在追人呢,得一邊倒。
這時候,十一場的總賽程已經進行了大半,謝澈暫時領先比分——3:4。
看了比分,有的同學跟朋友吹噓說,看吧,我就說江辭的實力和謝澈比差得不是一點半點,他怎麼可能贏得了小少爺;還有同學說,我覺得也是,早知道聽你的選謝澈了,唉,後悔。
彆人會後悔,夏傾月不會。
她的目光專注追隨著他,看他在“戰場”上衝鋒陷陣。下一秒,胳膊倏然被荀瑤拽住回拉,對方聲音的驚喜值提至MAX——
“哇哇哇姐妹,來看看同學們怎麼稱呼他倆的,超級絕!這四個字用來形容江辭和謝澈再合適不過了!”
第8章 係草
嗯?
什麼……稱呼?
荀瑤把手機屏幕移過來,夏傾月看清了,四個字組合而成,彗星破天般撞入她的淺眸裡。
——雙生係草。
“我想知道是哪個同學這麼會取!”
這個稱呼,荀瑤表示非常滿意,連連讚歎了好幾遍,“你還真彆說,他們的確挺‘雙生’的。長得都好看吧、身高差不多吧、脖頸都戴了項鏈,就連性格都是狂拽的那類。”
要知道,京大沒有校花校草之名,隻有係花和係草,每屆每個院係各一人。
規矩從沒變過,唯獨這屆破了例。
“還有,”韓以漾唇,淺笑著補充:“是很多女孩喜歡的那類。要說不同點……”
她思考幾秒,忽地雙手一拍,對自己的總結十分認可,“不同點就是,江辭是白月光,謝澈是朱砂痣。”
“以姐說到了我的心坎!”荀瑤伸出手和韓以默契擊了掌,笑容肆意,想打探些小八卦,就順著話題問夏傾月:“月月,高中的時候,追江辭的女生多嗎?”
問題的答案,她正在努力回想。
他們不同歲,也不同級。她高三,他高一,高三知識點、課業量多,每天要做的試卷堆積如山,沒太多鬆懈的精力關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發生了什麼事,生活單調無味,隻有刷題,外界的歡聲鳥鳴不知不覺間被自動屏蔽。
到了大一,她和他分隔兩地,即使大部分時間在看同一片天空,話卻不像在一起時那樣多。她大二,他也就高三了,晝夜苦讀的角色也從她,換成了他。
江辭的高中三年,她沒錯過,卻又像錯過。
“……我不知道。”夏傾月語速溫吞:“他好像沒跟我說過。”
“嗐,我就多餘問這一嘴。”荀瑤伸出指尖圈著夏傾月的尾發,湊近了點,嗅到淡雅的桔梗花香,“就衝他的顏值,肯定有好多女生追他,我敢打賭。”
“你們是青梅竹馬,我想著感情方面的事情彼此多多少少會知道一點。”她又換了個問題,“他談過戀愛嗎?”
夏傾月再度回想:“……沒有。”
荀瑤又又問:“那他跟你說過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嗎?具體一點的那種。”
夏傾月:“……也沒有。”
這不知道,那也沒有。
荀瑤噗嗤一聲笑出來,笑夏傾月太可愛了,呆萌的表情像櫥窗裡的毛絨娃娃。
身子放低樂了會兒,說道:“沒關係,早晚會知道的。等他找到女朋友帶給你看,到時候記得叫我,我也要看看他女朋友長什麼樣子。”
“好了瑤妹,彆拉著月月問八卦了。”韓以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趕緊看比賽吧,現在是5:5,比分節點。”
“輸或贏,以最後一局定勝負。”
計分器上顯示5:5,江辭和謝澈比分打平。
比賽的前半程,江辭不占優勢,每當贏了一場快要追平比分,謝澈就會在下一場贏回來,壓他一頭。他承認,謝澈打球的方法與眾不同,進攻和防守的技巧及要領都有著自我的獨特點,但,他不服輸。
迄今為止,謝澈認為江辭是他在賽場上遇到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對手,以往可沒有人能跟他打成平局,沒想到江辭還有兩招。
“能跟我比分平局的人不多,你是第一個。”謝澈不經意地拋了兩下球,神色倨傲,仿佛對勝利勢在必得,“可惜了,平局也隻能是平局。”
江辭輕哼,“少廢話,開始吧。”
最後一場,對他,對謝澈,對打賭的眾人,無疑是重中之重的轉折。
汗水薄薄一層覆在他的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