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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月亮 枝在也聽 4720 字 6個月前

面。

本以為小風波就這麼過去了,事實不然。

得知夏傾月今天幫忙迎新,顧鶴以關心同學的名義問了幾個問題,第一個——

顧鶴:“迎新怎麼樣?還順利……”

話說了一半,江辭倏然偏向夏傾月,用公筷夾走了菜品上的蔥花,“姐姐,我記得你不喜歡吃蔥。”

打斷彆人說話不禮貌,他知曉,跟了句:“抱歉啊。”

第二個——

顧鶴:“最近天氣比較熱,注意不要曬傷……”

江辭繼續道:“姐姐,這個菜涼了,口感不太好。”

同樣跟了句:“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

兩個問題都是問夏傾月,卻因為江辭的打斷沒了後續。

顧鶴的性格很好,是和夏傾月一樣溫柔類型的,不會輕易發脾氣。在儘管被打斷兩次對話的情況下,他在思考還要不要問夏傾月第三個問題,或者和她說商量的那件事情。

夏傾月了解江辭,類似剛才“讓當事人先跳個坑再反過來給顆甜棗”的模式,他小時候沒少跟母親蘇若霓耍心眼。

初中有段時期學習不太理想,到了給家裡面報成績,他會先說我語文英語考得很差,但數學物理都是滿分。蘇若霓最先開始是比較生氣的,可又聽到後面報的分數,湧在心間蓄勢待發的火生生給滅了。

這小子心眼多,也就隻有他姐姐能治得了他。

再說現在,雖然江辭中間插了話,畢竟也道了歉,一次兩次算了就算了,不能任由著他肆意妄為。夏傾月把自己選的熱菜端給他,說是囑咐,然而更像哄人:“好好吃飯,病要早點養好。”

遲疑一秒,江辭點了點頭。

以顧鶴的視角看,他們不是親姐弟,相處起來卻不比親姐弟輸幾分。

這一點,他敗在了起跑線。

男生出神時,夏傾月曲起指節在木桌上敲了兩下:“顧鶴?你不是有事情和我商量嗎?”

聽到聲落,顧鶴回神,儘量掩蓋自己出神的真正原因,“差點忘記了。不是什麼大的事情,就是開學典禮主持人出場的次序做出了稍微調整。”

京大作為國家教育部雙一流重點大學,每屆開學典禮會在九月上旬如期舉行,且規模盛觀宏大,準備工作早在前幾天已經開始。

主持人的名額有兩位,最初,夏傾月本著試試的心態報了名,參加大型活動多少可以鍛煉勇氣、積攢經驗,沒選中就當重在參與。一係列層層篩選過後,女主持的待定名額留給了夏傾月和另一名女生。經議定,選拔的學長學姐都認為夏傾月面相絕、儀態佳,各項綜合測評是最優,順勢而為,也就成了開學典禮的女主持,而顧鶴便是男主持。

今天上午學生會緊急召組討論的事情就包括這個。

調整不大,原來是男女主持一同介紹表演節目,說辭輪流,考慮到這樣浪費時間,所以分隔開,改成一節目一主持介紹。

來食堂前,韓以發微信和夏傾月說明了這件事,她回複說好。顧鶴以為她不知道,又跟她說了一遍。

簡單說完,他總結話語:“就是這個樣子。”

她說:“我知道的,以以不久前告訴我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

“都是同班同學,不用這麼客氣。”

江辭雖答應了夏傾月要好好吃飯,意識卻心不在焉。話題重心轉移到新生開學典禮,他找了個合適的時機開口:“姐姐,你是主持人,需不需要排練?”

後半句話像是轉動枷鎖的鑰匙,夏傾月忽然想到了這一茬,“對,今天下午還有場排練,剛剛想起來。”

顧鶴看著她,笑意緩緩:“彆著急,還是之前的三點鐘,吃完飯再過去也不遲。”

夏傾月“嗯”了聲:“幸虧今天沒課,有課的時候趕過去真的來不及。”

顧鶴適時開玩笑:“看來你已經形成生物鐘了。”

夏傾月被逗樂:“我覺得也是,還好阿辭提醒了我。”

一時間,江辭融不進去兩人聊天的氛圍,一旁的他像極了透明人,隻能憑吃飯緩解自己沒人說話的尷尬。

下一秒,他齒間相抵很重地磨了下。

一聲引耳的“咯嘣”。

……

排練完回到宿舍,白晝已被夜色驅趕。

宿舍裡隻有夏傾月自己。

荀瑤和韓以跟著謝澈去了酒吧享樂,還沒回來;何沐恩應該還在兼職,今天是周二,輪到她值晚班。

夏傾月把帆布包掛在自己位置的椅背上,不知道怎麼,帶子突然一斜,包裡薄薄一小遝的主持稿正入她眼。A4紙上的黑字密密麻麻,布其下方的紅字標注有些格格不入,也突兀,是顧鶴幫她畫出來的。

主持稿需要全篇背誦,遇到生疏、拗口的詞可以簡譯以助理解,說這樣讀著語言更流暢,也能加強記憶。

一天不曾閒著,倦怠悄無聲息墜滿她的肩膀,推開陽台門,夏傾月找了個地方吹風。

整個下午都在排練,手機開了免打擾,關閉後,一大堆消息火燎般地相繼瘋長,尤為宿舍群裡的最多,大部分是荀瑤和韓以拍的短視頻。

視頻裡燈光昏昧詭譎,人影錯亂,眾多男女起哄的歡笑聲不斷高漲,氣氛燥動甚熱酒。

內容無差,夏傾月隻點開其中之一大致看了下,退出去前剛好收到她們發的消息。先是韓以的語音條:“啊啊啊月月,你沒來簡直太可惜了!這兒的帥哥一抓一大把,你來了要是有看上的,我第一個給你牽紅線!”

接著是荀瑤的語音條:“以姐說得沒錯!恩恩這小姑娘肯定還在兼職,如果可以的話把她也拉過來。”

“打住,你可彆把恩恩帶壞,要不然我跟你急。”

“哎呀我知道!我就是說著玩的嘛。”

語音條自動播放完畢,夏傾月沒按著聽筒圖標說話,手動打字:【酒儘量不要喝太多,早點回來,有事記得跟我打電話。】

隨後,又找了個小太陽的emoji貼過去。

視線落在那個小太陽,它的笑容,很像小時候的江辭。

天真、無憂,沒有任何煩心事。

“叮叮叮——”

微信視頻通話的鈴聲倏然響起,隔斷她的思緒。

是蘇阿姨,蘇若霓,江辭的母親。

點了接通,兩邊的畫面一並映在屏幕上。

夏傾月禮貌打了招呼,可不免有些疑問:“蘇阿姨,時間有點晚,您怎麼突然打電話了?”

蘇若霓懷裡抱著一隻狸花貓,小家夥與平時調皮呲牙的樣子大徑相庭,此刻特彆溫順。女人的心情也被它的乖染化,緩言說:“月月,這麼晚打擾你了,我有件事情想麻煩你一下。”

今天收拾江辭房間的時候,蘇若霓看到櫃角放了一副羽毛球拍,是這小子高考假期從德國旅遊專門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