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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月亮 枝在也聽 4754 字 6個月前

中午,太陽正烈,連同空氣裡的氣息都混著燥熱。

他們就這樣往前走,沒有明確目的地。

夏傾月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而江辭趁著她不注意,腳步故意放緩,向後退了半步。

她沒有發覺。

炙熱陽光穿透枝椏細縫,於地面上印下斑駁晃晃的葉影,與葉影重疊的,是她和他的影子。

起初,影子之間橫亙些距離,慢慢又變為虛挨著,僅差毫厘。

微信上,韓以給夏傾月發了好幾條消息,她逐一讀完,一個接著一個問題地回,有條不紊。

走了沒幾步,又頓住,終於發覺身邊少了一個人。

他去哪了?

夏傾月倏爾轉身,著急叫他的名字:“阿辭……”

然後就順勢撞見江辭像被施了魔法定在原地的樣子,他的手輕微揚著,神色也有點不自然,大抵被她忽然叫他驚到了。

她摸不清楚狀況,也知道現在不該笑,可對他總是忍不住,“你在乾什麼?我看你沒在我身邊,還以為你沒跟上迷路了。”

江辭“啊”了聲,手攀上後頸,狀似無意地說:“我就是想和姐姐比個身高,但又不能當著你的面,本想著偷偷的,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兩人的身高方面,初一是個臨界值——在此之前,夏傾月高於江辭;在此之後,江辭高於夏傾月。

忽然有種身邊弟弟一下子長大了的感覺。

“我們的身高差一直是15,近兩年沒變過。”夏傾月信以為真。

江辭糾正:“不對,我現在身高186,不是之前的183了。”

男生好像都挺在意身高的,夏傾月順著他,笑了笑:“那身高差實時更新,15修改到18。”

少女臉上漾起明媚璀璨的笑,雙眼彎彎的,眸光深處盛著風的溫柔與清澈,像是迫降跌落凡間的月亮。

不知怎的,回憶起剛才幾人在迎新處的對話,他問她:“姐姐,剛才韓以姐說你幫了她的忙,是怎麼回事?”

忽而想起還沒和江辭具體解釋,夏傾月緩言敘述:“以以是學生會的會長,她申請的誌願者工作和組會撞一起了,就請我幫個忙。”

這樣啊。

還未經過深思,話已經先一步脫口而出:“我以為……”

但他未言,止住了。

夏傾月想知道他要說什麼,“以為什麼?”

江辭沒敢直視她的眼睛,故作放鬆說了句“沒事兒”,岔開話題,“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好。”她應聲。

夏傾月問他想去校外吃飯還是校內,江辭回答後者,校外太遠,懶得折騰。恰巧也走到了離他們最近的一食堂,邁過階梯,兩人推門而入。

正午時分,也到了吃飯的點,食堂內人流湧動,說話聲一陣接著一陣。

新生的校園卡暫時沒發放,江辭隻能跟在夏傾月後面選菜品。他其實不太餓,生了病,胃口也不怎麼好,就選了些素菜和米飯。

見狀,夏傾月細眉微蹙了下,透著隱隱擔憂。她沒說什麼其他的,隻動身到五米外置放湯粥的窗口選湯品。那一列窗口本沒有人排隊,可某然一刻身後突然趕來一個女生,大概是腳步著急,沒刹住車,趔趄著撞向夏傾月。

她受不住,胳膊稍一傾斜,剛端起的排骨湯零零灑了些許,手臂下意識尋找支撐穩住身子,卻有人先一步扶住她,聲音略沉而不失溫柔,仿若冬雪覆後的森林:“小心——”

茫然失措之際,夏傾月抬眸,“顧鶴?”

女生意識到自己撞了人,慌張為自己的過失行為道歉。

今天第二次被無意撞到,夏傾月沒放在心上,擺手說了句沒事。

事情解決,女生欲想離開現場,轉過身發現不遠處的位置站著一位少年。

少年生得高,相貌也很好看,此刻,從他的眉眼間可以看出幾分著急,以及……不易察覺的失落感。

短短幾秒鐘,他也一直在看她,那為什麼……

沒再多想,女生小跑著離開,中途又回頭看了眼。她看到那位少年走到被扶住女生的側前方,有意隔開和對面男生的距離。

……

江辭站在她身側,低身,細致察看她有沒有受傷。

少年身上的山泉氣息沁入鼻翼,夏傾月才恍然回神,同時聽到他說:“燙到了嗎?”

湯水簌簌砸落地上,她並未燙到,搖頭,“我沒事。”

隻是鮮少沒聽到他叫她“姐姐”,她還有些不適應。又聽到江辭出聲,語氣淡得發冷,對顧鶴說:“手,可以鬆開了吧?”

低眼看到自己仍梏著夏傾月的細腕,顧鶴立馬鬆開:“抱歉,是我沒注意。”

不想場面弄得尷尬,男生主動找話題,大膽猜測了下,“傾月,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嗎?”

想說的話呼之欲出,夏傾月停頓,話語權被江辭奪走。

他很低地笑了聲,不知是笑這個問題,還是笑問這個問題的人,有意模糊答案:“是或不是,好像都跟你沒關係。”

第4章 哄人

身高上,江辭壓顧鶴一寸。

他們對立站著,前者看後者的時候,深褐的眸子掠過或少敵意。而後者仿佛看不穿,亦或是繼續選擇披著面孔偽裝自己,聽過他給的答案,唇角微微上揚,但不是開心,更像不想引燃衝突的表面客套。

顧鶴退了一步:“說得對,我確實不該多問。”

想必江辭誤會了顧鶴是不懷好意的人,夏傾月跟他解釋,手心下意識覆在他腕間,“阿辭,我和顧鶴是一個專業的同班同學。”

手腕那處有她的溫度,江辭心跳頓了瞬,“嗯,知道了。”

通過相互介紹,顧鶴也的確是夏傾月所說的那樣,兩人同屆同係。他的那個問題,也側面回答了他。

是弟弟,不是男朋友。

三人碰了面,顧鶴提議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拚個桌一起吃飯,剛好也有事情找夏傾月商量一下。在找到位子坐下之前,顧鶴想和夏傾月並排坐,等夏傾月落座後,江辭眼明手快地往一旁桌上放了瓶礦泉水——是他劫走她的那瓶。

力度稍微大了點,瓶裡的水受力上下翻倒,像洶湧傾覆的海,撞擊瓶身炸開蔟簇水花,又逐漸平息。

直至水面撫緩,江辭才開了口,一如以往的不大正經:“不好意思啊學長,我吃飯的時候要坐姐姐旁邊,這個習慣從小形成的,改不了。”

“你還是再找個位置吧。”

顧鶴感覺自己好像被冷不丁地噎了下,卡在喉嚨裡的話進退兩難,覺得說什麼都不在理。

“阿辭確實有這個習慣。”關鍵時刻,夏傾月和江辭站一邊,也是陳述事實,但不能讓顧鶴為難,“對面也有位置,可以坐那裡。”

最後,江辭坐在了她的右邊,顧鶴坐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