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錢?有病!(1 / 1)

地海燃燈 渾不沉 4766 字 6個月前

“奶,奶茶?”老板一愣,他不明白陸然還對這方世界的貨幣沒什麼概念,隻當這青年是開了個玩笑。

略一思量,他伸出一隻手,展示給陸然看。

“五……五杯?”青年皺了皺眉頭。

“不,五萬。我稱了下,這塊金子666克,今天的黃金市價是102.35一克,你是典當,所以要打個折扣,一口價,五萬塊。”老板開的價,按照普通黃金算,算是十分厚道。

“成交。”陸然想也不想,當即拍板。

原本他還以“奶茶”為單位衡量,低頭突然看見櫃台中有一朵琉璃做的發飾,也是一朵花的模樣,接著想起靈真教自己粘的那些塑料花,靈真說過,那些發飾可以去工廠換錢,十個換一分錢。

那麼五萬,算是個大數了。

“五萬,加上這個小玩意,行嗎?”

心頭這麼一動,陸然跟著指了指那朵琉璃製的山茶花發飾。

忽然覺得這東西與靈真那小姑娘很相襯。

“呃……”老板將頭伸過來望了一眼,看見那是個古董發飾,也值個一兩千塊。

咬咬牙,裝作為難的樣子,笑道:“這位客人好眼力,這可是店裡為數不多的前朝貨,也值個三五千塊,不過既然客人你喜歡,就贈予有緣人吧,隻是客人以後還要什麼好東西,可不要去了彆家。”

“那是自然。”

接過老板遞過來的發飾,放在手裡,迎著夕陽,陸然是越看越是喜歡。

然後,驀然抬起頭,問道:“老板,你剛才說,贈予給誰?”

老板極其上路地拿出錢款,又額外贈了陸然一個裝首飾的小盒子,笑著回答道:“我說,贈予有緣人啊。”

“哼。”

也不知自己這句話究竟哪裡說錯了,老板頭一次看見這位面善的青年臉上那根本掩飾不住的不屑。

然後,打了個哈欠。

……

半小時後。

榮興當鋪的老板周潤發確定了這塊金塊實屬寶貝,年代怕是要在戰國之前,甚至可能是神話時代。

金塊底的那一行銘文,與其說是文字,不如說是圖案,又有些像道家的符籙。

思忖再三,他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久違的電話。

“誠叔,你要的‘仙人’之物,我想我終於還是等到了。”

*

*

懷揣著兩筆巨款,陸然一個人第一次學著人家坐了電車,總算沒有在城中迷路,順利回到了那間醫院。

天色已晚,陸然來到熟悉的四零八室。

慧真,還是沒有醒過來。

麗真不在房內,隻有靈真在旁邊的一把躺椅上,怔怔地望著窗外。

聽見陸然推門進來,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問了她才知道,麗真已經收拾收拾,去舞廳上班去了,說是後半夜會回來,到時再跟她換班。

又問她晚上吃飯了沒,她從身後摸出一包餅乾,“唔,這個可好吃了,橘子味的。”

分出一塊遞給陸然。

陸然嘗了一口,的確是橘子的味道,可是卻一點都不好吃。

陸然伸出一隻手,“走吧,跟著我去吃飯去,喝奶茶。”

靈真搖搖頭,半天才擠出了一句:“不,我要在這守著四姐。”

“那,你在這等著。”陸然想起,來的路上,有幾間外賣的餐廳。

一刻鐘後,陸然拎著幾客快餐飯折返回來,靈真是真的餓了,狼吞虎咽吃掉一客半,還喝了一大杯奶茶。

“陸然哥哥,你把金子賣掉了啊。”靈真終於找回了一些狀態,主動跟陸然說起話來。

“你怎麼知道?”陸然夾起一大塊叉燒。

“我就是知道唄。”靈真眨眨眼睛,看著陸然大口吃飯的樣子,忽然笑了,“算了,告訴你吧,其實你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是我幫你脫的,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查過你的東西。”

“啊哈?”陸然停下了腮幫子,實在難以想象那是怎麼樣的畫面。

好在這種事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陸然定定心神,儘力不去想自己那白花花的rou體,問:“那你們,查出什麼了嗎?我是不是個大好人?”

“沒有,你的那些東西都很奇怪,就連那兩塊金子,姐姐們都說是假的,隻有我知道,是真的。”靈真吧唧兩口,吞下一根菜心,“是不是好人,目前還看不出來,但是我知道你現在,是個有錢人!”

麗真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陸然現在那鼓鼓囔囔的兩個口袋裡露出的半打鈔票。

“沒有錯,靈真,我們,現在有錢了!”

陸然放下盒飯,掏出口袋中所有的錢,又從包裡掏出方才賣掉金塊得來的五萬塊。

“我們,有錢了!”

靈真捧起一捧鈔票,一臉的不可置信,笑中帶著眼淚。

陸然則準備將保重的首飾盒拿出來,給她一個終極的驚喜。

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長相很是斯文的年輕人推門進來。

“靈真,聽說……”

見到滿地的鈔票和陸然,他愣了一下。

他像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一樣,小心翼翼地指了一指陸然。

“聽說……你又回來了。”

“你說的是我?”陸然也指了指自己,他並不認識此人。

“醫生哥哥,你來啦。”倒是靈真起身喊了他一句。

聲音甜甜的,跟陸然說話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是他,他是陸然哥哥。”

確認了陸然就是陸然之後,這人的臉一下嚴肅起來,一把拉起陸然的手,“你跟我走一趟吧,我帶你看一樣東西。”

陸然一頭霧水,回頭看了看靈真,靈真衝他點了點頭,“我忘了告訴你了,醫生哥哥來了幾趟了,說一定要找到你。”

就這樣,陸然將“禮物”又放回了背包,跟著那名醫生下到了三樓。

三樓左拐有間小小的辦公室,兩人走進去之後,醫生關好門,伸出一隻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瞿仙。”

“我叫陸然,你應該是知道的。”陸然同他握了握手。

瞿仙從抽屜中拿出一個信封,從中抽出幾張黑色上面顯白印的圖片,然後用不容彆人質疑的聲調冷靜又清晰地說道:“是的,陸然,我找你是要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很可能已經得了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