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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 Alvaros 5258 字 6個月前

心,他已有解決的辦法。

“可是顏真誼送給我的東西,我想我還不回去了。你要替我跟他說謝謝,或者說對不起也可以。”

賀越問那是什麼,宋寧指了指自己的腺體。

顏真誼,不對,是哥哥。

他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賀越在他走後閉上眼深呼吸,原來,記憶中的味道沒有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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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汀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小孩

但他給幻想中的那個小孩寫了很多睡前故事

第26章 思念的河

關於重啟信息素匹配的議案經過投票後宣告不成立,Omega們紛紛上街歡呼雀躍地舉行勝利遊行。

韓霖終於不再害怕被人群拖到小巷中毆打,鬆了口氣。

那是一個被許多人銘記的春天,包括賀越。因為顏真誼就消失在那個春天裡,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賀越總是匆匆經過一個城市停留片刻,再回到崇市做應激症相關的治療。

應激症也不是非要依靠信息素不可,隻是治療過程往往會使人放棄。

醫生甚至不建議他開始,“沒必要的,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成功案例了。”

像他這樣的情況可以申請特殊匹配,隻是賀越拒絕了。

賀越沒有再見過宋寧,這是醫生的囑咐,除了從三個月前開始的長達兩年每個月四次的電擊治療外,還需要做到對高匹配信息素百分百的脫敏。

他還是記不起來許多事情,甚至因為電擊治療逐漸遺忘了許多新鮮的回憶。

那個空房子像是一場幻覺,他偶爾回到那裡會想,顏真誼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他留下的親吻,笑容,沒有帶走的八音盒。

他馬上又要記不得顏真誼了。

直到許青藍將那部舊手機還給他。

“真誼回來的第一天我交給過他,但他選擇不給你。”

顏真誼聽過老師的故事,那個故事中記憶並沒有戰勝信息素。

至於那場令他失憶的車禍,許青藍告訴了賀越真相。“不是車禍,失憶是一個意外。”

宋寧的移植手術成功後,賀越遲了許多天才去病房探望宋寧。在病房中他聞到了不該聞到的味道,以為是一場幻覺。

可能是他太思念顏真誼的原因。

臨走時顏真誼說那是一場表演賽需要做很多準備,一個月後會準時回來。賀越沒有和他分開過這麼長時間,打算飛去那裡找他。

他不斷地給顏真誼打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

老周很疑惑說哪有什麼表演賽?彆是去找他師兄玩兒了?

顏真誼不會長時間停留在任何沒有他的地方。

他在那一刻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當時不在崇市,你很著急地打電話讓我回來。”許青藍坐在他身旁回憶那個晚上。

收養顏真誼的原因,賀越的病症。

手術前顏真誼根本不知道,賀越也是在這一刻才被許青藍告知。

賀既明面對質問並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他討厭和情緒失控的人對話,讓他清醒了再來找他。

賀越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知道賀既明為什麼要下“他會愛上宋寧”這樣的定論。

他隻心急如焚,完全不能想象顏真誼此時一個人躺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裡。

書房中是一地的碎片,賀既明皺眉拉開了許青藍。

“沒有人會阻止你和他在一起。”

“至於你以後做什麼樣的選擇,那是你的事。”

賀越問不出下落懶得同他廢話,轉身往樓下去了。許青藍急急忙忙跟在他身後突然尖叫了一聲,“賀越!”

因為劇痛,刀應聲落地。

站不住了的人緩緩跪在地上,後頸處是一滴…兩滴…繼而爭先恐後湧出的鮮血。

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治不好的應激症,賀越不用時間告訴他答案,這就是他的答案。

“他在哪?”

事已至此,他幾乎可以斷定顏真誼為什麼會參與這場鬨劇,獻出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如果顏真誼事先告訴自己,那他永遠不可能答應。

生離死彆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哪怕要他看著宋寧死去,他也不會讓顏真誼冒任何一點風險。

“讓我猜猜看…你們騙了他什麼…是不是告訴他做完手術就會讓他和我搬出去?”

“還是結婚?”

笨死了…顏真誼明明那麼聰明的。

痛不痛呢?睡得著嗎?會害怕嗎?想他嗎?

賀越閉上眼,想起臨走前顏真誼在他懷中說起窗簾的顏色,說孩子的小名要叫寶寶。他當時那麼興奮,眼神發亮。

賀越說不可以,因為寶寶隻有一個。

他其實不想生孩子的,怕顏真誼很辛苦。在沒有遇見賀越之前,他就已經是一個很辛苦的小孩。

顏真誼很驚訝,小時候從沒有人這麼叫過他,至於長大了又顯得太過肉麻。

賀越在那晚不厭其煩地叫了幾千次,確定了原來他很喜歡這個稱呼。

顏真誼說因為這個詞聽起來很珍惜,很寵愛。

賀越不高興了,捏著他的鼻子,“什麼意思,現在才知道我愛你?好沒良心的寶寶。”

他趴在他身上笑,“我知道呀賀越,沒有人會比你愛我了,再叫一次…”

好奇怪,他知道他很愛顏真誼,每一天每一秒都會比昨天更愛一點。

但有多愛呢?大概直到生命快逝去的這一刻才如此清晰。

瞳孔像是渙散了,賀越眼中是一場不停的驟雨,它們就這樣融在血泊中彙成了一條悲傷的、名為思念的河流。

因為失血過多賀越已經神智不清,急救前他扯住父親的袖口,央求著要一個答案。

慘白的、哀戚的臉。

賀越做了一件十分衝動的事情,很難令賀既明感到同情。任何時候或悲傷或憤怒,活著才有一切可能。

可是許青藍伏在他身邊滿手鮮血,幼時賀越高燒驚厥他也曾這樣心痛,擔心了整夜。

“賀既明。”

“宋章和我保證過顏真誼的安全。”賀既明的語氣是讓他放心的意思。

許青藍面目怔怔地望著他。

顏真誼做手術的時間,他去了鄰市的一場大賽做評委,賀既明很反常地沒有打來一個電話,這是他許多年的習慣從未變過。

好幾年前新市長上任的任職宣講出了意外,全市封鎖兵荒馬亂的那一刻,賀既明還悠閒地站在保鏢屍體的旁邊打了一個三十秒的電話。

吃了嗎?吃了什麼?好,掛了。

“是不敢讓我知道…還是不怕讓我知道?”

賀既明沒有回答,試圖擦拭許青藍手上的血跡。至於顏真誼在哪裡他此刻並不清楚。宋章之前已經看出了他的猶豫,告訴他人回來的時候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