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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 Alvaros 5078 字 6個月前

我都住在那裡。”

身後的人不解,顏真誼轉過身像是在自言自語,“福利院裡最受歡迎的小孩,人們通常以為是漂亮的,禮貌的,但其實不是。”

“那種不敢伸手拿巧克力的小孩,大人們會額外多給一塊。”

被丟棄是一種命運的底色,如何描繪又是另一番事情。

顏真誼走到他面前,“謝謝你幫我。”憐憫是最好的東西,關鍵時刻他隻需要那麼一點點同情。

可惜那張愚蠢的臉還是什麼都不懂。

“眼淚、傷口,要用在它最有價值的時候,明白嗎?”

他聽見對方無助甚至委屈,“如果有人查這件事,我…”

這一年下來人證太多,恐怕今天這件事他做與不做都沒有任何差彆。

顏真誼打開更衣箱,他的手心裡是晶瑩的碎屑,它們讓他在剛才的五分鐘裡行走在刀尖,疼痛難忍,恍惚中像是剛幻化出雙腳的美人魚。

清純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神情,顏真誼循循善誘,“犯錯就要受到懲罰。”

他攤開掌心,哄他咽下去。“我會幫你求情,好不好?”

語氣溫柔,面前的人卻驚恐萬分。

不好玩的遊戲。

他笑了幾聲懶得再好為人師,耐心有限他也教不會太笨的學生。手心中那些玻璃碎屑如同流沙般落進了垃圾桶。

顏真誼掠過他身旁拉開更衣室的門,隻是門打開後是賀越,顏真誼一愣輕聲說了一句:“走吧。”

賀越沒說話,看著他的腳把他抱了起來。

不小心受傷了,這是他對家裡人的說辭。

洗澡的時候,顏真誼的腳因為不能碰水,擱在浴缸一邊。他靠在賀越懷中,身後的人給他洗頭,顏真誼仰頭睜著眼睛望他,“你聽到了是不是?”

賀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顏真誼心中忐忑,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他像是第一次脫光衣服全身赤裸站在他面前,裸體會令人產生欲望,而真實的他賀越又是否會喜歡呢?

“我沒有對他做任何事情,賀越。”

他隻是利用這個機會罷了。人不可以傷害彆人,但人可以在關鍵時刻傷害自己。

許多年前賀越是這條真理的第一例實驗對象,顏真誼信奉多年,並且在生活中反複實踐,實在太過好用。

賀越看到顏真誼的眼睛裡進了泡沫,示意他躺下,他用毛巾擦掉那些泡沫,手很溫柔。

那雙眼睛因為泡沫酸澀通紅,卻執意要望著他不肯閉上眼睛。

他的沉默讓顏真誼害怕,也許賀越參透了顏真誼陰暗的內心,也許他想起了過去的很多事情,就像小時候他看到顏真誼手上的淤青便急不可待地把顏真誼帶回家中。

他想要的是天真純粹,在舞台上旋轉的顏真誼。

而不是會用眼淚和傷口設下圈套的顏真誼。

要怎麼開始坦白呢?他被扔在彩虹之家的門口,母親隻給了他姓名:真誼,真摯的情誼,多諷刺。

阿姨給他織的那條紅圍巾、賀越從不知道的養父母、他憎恨的那首吵鬨的、卻從未得到過的搖籃曲。

千瘡百孔的心沒有人能看到,而千瘡百孔的身體自然有人珍惜。

他隻是想要一個睡前故事罷了。

浴缸中的水冷了,他聽見賀越歎氣,“顏真誼,你是什麼樣的人一點都不重要。”

他抹過那張濕漉漉的臉。

“我隻是生氣你發生什麼都不告訴我,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很沒用。”

“不要那麼辛苦,顏真誼。”

他已經很久沒哭過了,它們撲簌而下,被賀越接在手心裡。

這些眼淚是真的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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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20章就回到現在吧

第19章 一顆心

二十歲的顏真誼是皇冠舞團曆史上最年輕的首席,這個記錄之後許多年都未再打破。

消息還沒有得到確認,白悅默許了顏真誼的經紀人老周提前發了許多通稿。

商業化的運作有助於顏真誼帶領舞團順利開啟第一次首席巡演,儘管賀越看到鋪天蓋地的報道後很不滿意,常和老周掐起來。

暴露在大眾目光下沒有什麼好處,有吹捧自然就有詆毀,賀越不喜歡看到顏真誼受到任何評判,那些人沒有資格。

春夏秋冬,季節更替。

每一次表演賀越都坐在台下,一年又一年,幾乎不落下任何一場。直到他去了司法部工作,開始和顏真誼同樣忙碌。

這裡的林蔭大道有賀越的味道,顏真誼剛下飛機就來了這裡。

他迷茫地站在走廊中,看到地上翻著一杯咖啡,有人拿著拖把正在打掃衛生。

“您好,請問安全司辦公室怎麼走?”顏真誼帶著口罩和帽子,小心翼翼詢問。

他看到拖地的人帶著銘牌,叫“韓霖”。隻不過這個韓霖也是新人,還給他指錯了路。

他繞了好大一圈才找到賀越的辦公室,裡面沒有人他百無聊賴地坐著等。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後他心生一計躲到了桌子下面。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面前的椅子被拉開。

“這周末去不了,有約了。”

是同僚邀請他一起打球,賀越婉言謝絕。

“賀越,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你的Omega,藏那麼好?”

“該不會是隨口扯的幌子吧?那可太傷某人的心了……”

顏真誼聽到這裡用力錘了一下賀越的小腿,賀越一邊敷衍一邊伸手往下摸到毛茸茸的頭顱,想必桌下的人表情應該不太好看,因為臉頰氣鼓鼓的。

顏真誼變本加厲,越發不老實。含住陰莖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才關上,賀越低頭望向多日不見的人。

“某人是誰?”

根本不認識的Omega罷了不值一提,他摸著顏真誼的臉,輕輕捏住他的下顎說:“繼續。”

顏真誼不喜歡口交,太累了,但是他喜歡看賀越因他而滿足的樣子。所以不介意累上那麼一會兒。

一直到結束後,賀越把他緊緊抱在懷裡,得了便宜又賣乖警告他以後不要這樣。

平常賀越不會這麼配合他胡鬨,但是他因為國外的演出忙得腳不沾地,巡演結束才像隻歸巢的鳥飛了回來。

他拿出懷中的禮物在賀越臉上親了一下,一支刻了賀越名字縮寫的鋼筆。

“以後簽名隻能用這支筆,聽到沒有。”

賀越接過後放在第二層抽屜,這是遲來許久的任職禮物。今天的當務之急是趕緊下班,然後帶顏真誼回去洗屁股,睡覺。

“先回去等我,過幾天我們去看房子。”顏真誼膩歪了一小下才從賀越腿上跳下去。

他走在那條林蔭大道,想著倘若要搬出去新房子裡該有個練舞的地方,不過賀越總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