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捉蟲(1 / 1)

禪院惠覺得可以 成淵 9108 字 6個月前

跳槽是不可能跳槽的。

高層就在一旁,惠適當的將手搭在了腰間的刀柄上,他腳下的黑影也越發濃鬱異常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顏色深到仿佛能吞噬一切。

就像是光和暗的對立一般,不管五條家的家主語氣再怎麼輕快,在另一方的不配合態度下,二者的隔閡也依舊涇渭分明。

高層很滿意惠的表現。

而他們越滿意,就越厭惡五條悟的肆意妄為。

……貪婪的人總是容易得寸進尺。

“由奢入儉難”的俗語,在他們身上表現的淋漓儘致。

禪院惠距離特級隻有一步之遙,幾乎是隻要再擁有一個“領域”,就能正式成為現今咒術界的第四位特級術師。

而非得說的話,身為已知一級術師中的第一人,有魔虛羅這個同歸於儘大殺招的惠,四舍五入也有和特級一戰的實力,隻是他遲遲沒有通過特級評定而已——同歸於儘的一次性招數當然不能被納入常規考慮,而且禪院惠的定位特殊,他對標的標準,是無法簡單用“特級”概括的五條悟這個最強。

沒有得到特級評定,對惠來說是好事。

如果哪天他的證件上的“一級”被換成了“特級”,那數百年前五條與禪院轟動一時的“禦前比武”的重現倒計時聲,也該正式響起了。

無論如何,惠仍舊是優秀的強者。

而且是一個遠比五條悟要聽話,隻需要定期用一些微不足道、完全不影響大礙的知識作為報酬,就能夠毫無異議去完成命令的強者。

頑固、年邁又有著□□思想的高層們,在短暫的一兩年間,就因為惠的聽話和可靠,而膨脹如十幾年前五條悟還未曾與傳統對著乾的年代。

——那個時候,他們一手遮天,無人能這般掃他們顏面。

但這種膨脹,隻是掩耳盜鈴。

就如同一戳即破的泡沫般,脆弱異常。

至少每當他們暗中排擠孤立的五條悟又一次出現,高層那重新升起的底氣與傲慢,就都會被再度打碎。

輕飄飄拋下威脅話語的強行將死刑變成了死緩,五條悟宣布會接管乙骨憂太。

高層氣急敗壞,嘴唇都在顫抖,然而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五條悟——你遲早會為你的自以為是而付出代價的,我們在保證更多數人的安全,而你隻會將風險加劇!等到事故與傷亡產生,你付得起責任嗎?規定能夠保留下來,是有理由的!”

“理由?我隻知道,這就是咒術界幾百年都沒有任何長進,是個正常人都覺得這裡難以呼吸的理由。”

五條悟嗤笑一聲:

“遵守規定的前提,是那個規定合理且值得維護,沒什麼東西能夠用個幾百年還不會壞,所謂的規定,在加上一成不變的頭銜以及漫長的曆史後,早就已經把有問題這三個字寫在了臉上。”

高層:“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明明是咒術界本該出現的

可能性,被你們這些人全部扼殺,以至於沒有新的選擇出現。”

五條悟咂舌一聲,神情嫌棄:

“就像是千百年的時光都沒想人研究破壞兩面宿儺手指的辦法,隻顧著排除異己,爭奪權利,以至於隻能一代代的延續封印,在那提心吊膽——這本來就該是你們這些高層無能的證明。”

高層冷冷指出:“宿儺的手指根本就無法破壞!”

“以前的人也覺得登月是個笑話。”五條悟針鋒相對:“沒有前人的鋪墊,成果可不會突然出現。”

話說回來,什麼都需要找古籍,就已經代表著能力的斷層了。

喂,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

現在的咒術師怎麼還是隻會吃幾百年前老祖宗的遺產?連個解咒的辦法都得大海撈針?

一定是因為每次遇到這樣的狀況——都沒人願意幫助到底吧。

惠是這樣。

這個新出現的叫乙骨的少年也是這樣。

看了一眼站在高層那邊神情平靜、目光無波無瀾注視著自己的禪院少主,五條悟就忍不住用舌頭抵著牙根,一陣不爽。

高層的規定,說得好聽是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一了百了的屠殺。

——解決瘟疫的最佳辦法是什麼?

——不在乎病因,直接把患病的人全部殺掉,不管男女老少。

類似於這樣的邏輯。

除非自己遇到類似的事情,否則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們是不會共情的。

所以白發男人說完,很快就露出興致缺缺的神情。

他雙手插兜,撓了撓腦袋:

“算了,我和你們說這些有什麼用?說服腐朽的根係恍然大悟然後自己死掉嗎?乾脆還是直接說結論吧——那個被詛咒的有趣小子歸我管了,至於所謂的風險,你們不需要擔心,因為有我在,隻要我還在,就不會讓他失控。”

五條悟揚起下巴,主打一個居高臨下:

“不爽你們也拿我沒辦法,彆拿惠說事,你們籠養的那隻小貓崽雖然有點鋒利爪牙,但和我相比還差得遠呢,現在就放出來……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哦?”

這是威脅。

稍稍拉下鼻梁上架著的墨鏡,露出冰冷六眼的男人,看著那幾扇障子門的神情讓人不戰而栗。

高層一時間說不出話,隻是越發忌憚敵視。

但他們的確沒法下令讓禪院惠對上五條悟。

不提直接撕破臉皮的危險性以及必須要和禪院家商量的各種前提——光是二者實力的差距著實還太遠了這一點,就讓高層必須得暫時忍耐。

五條悟自信到自大,還因為莫名的觀念而不喜歡主動殺人,也不像高層那樣,喜歡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

這對高層來說,是件好事。

因為這樣,他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培養對五條悟的兵器。

所以他們無意打破這樣的平衡。

而在兵器完成之前……

忍耐是必須的。

惠歸順於頑固派的這兩年間,五條悟的囂張行為變得越發變本加厲。

高層先入為主的覺得?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是五條悟忌憚的表現。

——這屆十影法的天賦比曆代任何一屆繼承人都要優秀,這樣的咒術師歸順他們,五條悟雖然沒有直接來將人殺死,但找茬還是免不掉的。

——這側面也能說明十影法的價值。

而五條悟要的,就是那群老東西這麼想。

因為如果高層和禪院家越忌憚他,那麼就自然而然會越重視禪院惠的性命。

換句話來說,隻要五條悟的威脅依舊,他們對禪院惠的需求就依舊。

這樣,哪怕惠不得不依托於那群人,也不至於完全沒有話語權。

於是。

剛剛才威脅完人的五條悟變臉一樣再度揚起笑容,他略帶得意地對惠招招手道彆,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高層:……他在挑釁,可惡。

惠:……

不同人抱著各異的心情,這場對一個年僅十六歲未成年的生死審判,最終平靜收尾。

獲得死緩權限的乙骨憂太,當天就被帶出了□□室。

來接他的,就是之前突然闖入的白發男人——五條悟。

好高!

乙骨看著來接他的人,忍不住這麼想。

之前在審判場的時候離得遠,所以還沒有太大感覺,但現在……壓迫感簡直迎面而來。

雖然如此,乙骨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謝:

“那、那個,謝謝你願意幫我說話,五條先生,我會遵守約定的,我們現在是要去哪?”

“約定?什麼約定?”

“就是,成為站在你這一邊的咒術師的事……”乙骨小聲說:“當然,前提是你願意幫助我和裡香,幫我尋找讓裡香恢複原樣的辦法。”

“啊,關於這個的話……”來接乙骨前已經將對方的情報看了一遍的五條悟停下腳步。

他扭頭,摸了摸下巴,然後彎腰,笑眯眯地問:“喂,憂太,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是、是?”

“這段話,是誰教你這麼說的?”

“誒?”乙骨憂太一愣,腦子迅速回想起那位綠眼睛的少年的要挾話語,接著身體僵硬,結結巴巴:“沒、沒誰教我啊……”

“撒謊可不好哦?”

白發的男人苦惱的歪頭,然後眉眼彎彎地挺直脊背:

“嘛,但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畢竟這種‘等價交易’十足的思維邏輯,實在是熟悉的讓人無奈……他是知道我缺人,所以才會建議你用成為咒術師為我效忠的理由向我求援吧。”

“他這算是相信我呢?還是不相信我呢?”

明明早就說了,比起“挾恩圖報”,我更想要“誌同道合”這種話。

——完全不記得因為惠拒絕了自己選擇了另一邊,因此針對性地說出“我改變主意了,‘挾恩圖報’就該是我這種肮臟大人該做的事”這樣後半句話的五條悟毫無頭緒。

總體而言,五條悟不喜歡強迫他人入夥。

就算不打算成為五條派一員也沒關係。

隻要不加入頑固勢力,喜歡將“年輕人的青春不可辜負”這樣話語掛在嘴邊的五條悟,一樣願意幫助這些狀況特殊的未成年。

他隻是不知道乙骨的事情。

如果知道的話,例如追捕任務是他負責的話——他一樣會選擇幫助乙骨。

所以啦。

隻要悄悄打電話拜托我就好了啊。

為什麼不打電話呢?

如果是惠的話,隻要提前交代幾句,提出請求,我就可以更快的安排好一切。

【除了交易外,請不要對我報太大希望。】

【因為現在的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而在那件事情的路途上……我很大概率會被要求與你為敵。】

想起了和禪院惠最後一次平靜相處時的場景。

對方在津美紀病房裡咬牙說出的話語,依舊曆曆在目。

啊啊。

不會真的有笨蛋因為不想要讓人再對他抱太大希望,所以選擇這麼迂回的方式吧。

頭疼。

無奈。

心情複雜。

撓了撓臉的白發男人嘀咕:“還有朱令那個家夥,果然不是和我巧遇然後因為看不下去才背著惠透露了些許事情告訴我的啊。”

處刑詛咒師,和處刑無罪的受害者,可是兩碼事。

五條悟匆匆過來,也不乏這個理由。

乙骨憂太不敢吭聲,他局促不安的抿著嘴,一時間如臨大敵。

糟、糟糕了。

他是真的猜到了嗎?

這個男人和禪院君的關係,這到底算是好還是不好呢?

看著好像是對立的立場,但彼此間似乎又帶著微妙的默契。

最重要的是——

乙骨憂太:……如果是被人猜中的,應該不能算是我說出去的吧?禪院君的那個要求,我應該不能算是違約了吧?

【如果你將這段話告訴任何人,給我添了麻煩的話……我不會承認這個指控,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隸屬高層的年輕處刑人那冷酷又矛盾般溫和的綠眸,在眼前一閃而過。

“……”

乙骨憂太臉色漸漸發青,神情無比接近於名畫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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