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去搶吧(1 / 1)

約會泡湯,燕折的臉色很不好看。

到了地下車庫,白成柏還說自己的車拿去洗了,問能不能捎一程。

燕折搶在白澗宗前面生硬地開口:“我們車小,坐不下你。”

白成柏目光微暗,目光在偌大的商務車上掃了一圈,回到燕折身上時帶了一些探究的意味。

隨後他釋然一笑:“我還是叫車吧,不打擾四叔和小叔恩愛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燕折上車,不等俞書傑關門就猛得帶上門,“啪”得一聲。

這段時間忙死了,他和白澗宗的相處時間大大縮水,彆說約會了,很多時候晚飯都不能一起吃。

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次約會機會,就被白成柏這麼打亂了。

氣急的燕折撈起白澗宗的手就啃了口。

吃痛的白澗宗低嘶了聲,皺眉道:“我沒打算讓他上車,咬我乾什麼?”

“我總不能去咬他。”

“……”白澗宗抽回手:“下午解手後我沒洗手。”

燕折先是一僵,隨後不信地說:“你騙人。”

白澗宗雖然沒有潔癖,卻也是相當講究愛乾淨的,上完廁所不洗手這種事不可能。

“會開玩笑了啊小叔。”燕折心情又好了,賊兮兮地湊上去,“有進步。”

白澗宗扭開他的臉:“坐好,安全帶係上。”

燕折先快速在白澗宗嘴上親了口,再拉過兩人的安全帶依次係上,餘光瞥見白澗宗竟然擦了下嘴巴。

他眯了下眼,等白澗宗擦完又傾身親了口。

“你再擦!”燕折抓住白澗宗的手腕,一副惡霸的樣子。甚至猶覺不過癮連嘴好幾口,直到白澗宗原本蒼白的嘴唇逐漸紅潤起來,才猙獰道:“你擦一下我就親一下!給你親爛!”

“……”

白澗宗輕輕抽了下手,沒抽開,便隨燕折去了。他靠在座椅上略顯疲懶地說:“你最近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都沒看。”燕折有點心癢癢,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喜歡強取豪奪的感覺了。

心裡某些變態的欲望突然被滿足。

他壓著白澗宗的手腕,又在唇上碾了會兒,直到駕駛座上的俞書傑輕咳兩聲:“前面交警查酒駕。”

“哦。”

燕折立刻坐回原位,收起惡霸的神態,在前車窗下拉交警探頭朝後座的他們看來時、露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白澗宗冷笑了聲。

“笑什麼。”燕折用胳膊肘懟了下白澗宗,“你知道白成柏要乾嘛嗎?”

“不知道。”白澗宗語氣淡淡,“我又不是先知。”

燕折真不希望再出什麼變故,哪怕白澗宗能應對,卻也太耗神了。

老宅到了以後,燕折本以為會有很多人,沒想到隻是多了白成柏一個。至於什麼“公司老人”連影兒都沒見著,難道白成柏是要單獨和白萍、白澗宗祖孫談事情?

飯還沒開始,白萍在亭子裡和白成柏下象棋。暖白色的燈光散在地上,落下一片陰影。

“小折來了?”白萍偏頭看向夜色裡的兩道身影,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走在後面,“阿白這些天辛苦了。”

“還好。”

白成柏笑著走了一棋:“您這可處於劣勢了。”

“是嗎?”白萍喉間溢出了一絲笑哼,“年紀大了,比不得年輕人的思路,讓你叔和你下吧。”

她站起身,由白澗宗接替了位置。

白成柏也不介意:“四叔可要手下留情。”

白澗宗沒說話,拿起白子走了一步。

白萍坐在一邊看著:“小折會下棋嗎?”

燕折搖搖頭,誠實道:“看不懂。”

“那改天讓阿白教你。”白萍道,“或者多回來坐坐,祖母教你。”

“好啊。”燕折現在面對白萍時也放鬆了很多,開玩笑道:“祖母可彆嫌我笨。”

白萍攏了攏衣服,拍拍燕折垂在身側的手:“小折聰明著呢。”

雖然才十一月初,但是白萍年紀大了,受不得寒,石桌下面燒著炭火,整個亭子都暖融融的。

燕折小聲問:“媽媽睡了嗎?”

白萍道:“還沒有。”

燕折:“那我去看看媽。”

聞言,白成柏眸色微動:“姑祖母好些了嗎?”

白萍垂下鬆弛的眼皮:“暫時還見不得外人。”

白成柏對這個“外”字不置可否,他好似隨意地說:“姑祖母也還見不得四叔嗎?”

白澗宗落子的手一頓,眼底一片寒意。

“怎麼會。”原本已經轉身的燕折回頭,皮笑肉不笑地說,“媽媽每天阿白阿白地叫著,你四叔就是她最掛念的人。”

雖然以他的年齡端起長輩的架子很古怪,但不反擊燕折心裡真不舒服。白萍和白澗宗也許顧忌親情或利益,但他沒什麼可顧忌的。

白成柏面色一滯,隨後笑道:“小叔說的是。”

燕折大步離開亭子,小聲對台階旁的俞書傑說:“彆讓他靠近大白,討厭死了。”

俞書傑:“……好的。”

燕折朝著老宅深處走去,白茉的廂房處於一個幽靜的位置,房門開著,燕折輕叩了兩下,床邊的白茉並沒有什麼反應,頭也不抬地看著手裡的畫本。

他走進去,坐到白茉旁邊。

“媽媽。”

白茉沒有回應,安靜地摩挲畫本。燕折也不說話,目光追隨著畫本裡的內容。一時間,耳邊就隻有偶爾翻頁的沙沙聲。

“這是你。”白茉突然指著畫本上的側影說,“阿白……你瘦了好多,還沒有長高。”

燕折一個沒繃住,差點噎住。

他不是阿白,沒有長高不是很正常!

這個畫本應該是白茉的速寫作品,記錄了白澗宗從小到大的某些瞬間,雖然十歲以後的作品就少了,但每年還是會有個三

兩張,一直到十八歲。

每一頁場景中,都有白茉曾經灑脫的簽名——“茉”。

白茉,或者說曾經的魏茉在家裡也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標準培養的,她的母家非常傳統,兄弟姊妹很多,養兒子如養蠱似的,角逐最終繼承人的位置,而女兒們是擴張家族人脈產業的手段,是聯姻的工具人。

所以白茉年輕時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五十多歲的白萍大抵是從“魏茉”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女人能將這些藝術類的東西學得精通,也一樣能用同樣的腦子專長生意,獨擋一面。

所謂不行,不過是從小沒人教她應該爭搶權勢與財富罷了。

所以白萍要魏茉改姓,要培養她替代親子做繼承人。

白萍儘思極心、殫精竭慮,她成功了,卻被蘇友傾這樣一個變態人渣毀得一乾二淨。

如今的白茉什麼都不知道,安靜無知地像一張白紙。

“不僅沒有長高。”翻到十八歲那幾頁時,白茉停住了,偏頭說:“還變矮了。”

燕折:“……”

隨便你,病人說什麼都對。

白茉突然放下畫本,輕輕將燕折摟進懷裡,望著遠方眼神空洞,聲音輕得仿佛一吹就散:“我的阿白一點都不強壯,能保護好自己嗎?”

她呢喃著:“能對付那些豺狼虎豹嗎……”

燕折靠在白茉懷裡,生出了些許莫名的愧疚。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他確實鳩占鵲巢了。

明明此刻改被白茉摟在懷裡、細細關懷的人是白澗宗才對。

餘光裡的畫本紙張膨起,燕折眼尖地瞄見下一頁還有作品。他疑惑地伸手翻頁,發現畫本竟然還有後續。

——素描筆簡單勾勒的背景看不出來是哪,一個單薄瘦弱的背影蹲在地上,和不遠處樹下的小流浪貓僵持不下。

燕折怔了怔,久遠的記憶湧上心頭。

那時候他和白澗宗剛認識不久,這隻小流浪貓就和他一樣,是突然憑空出現的,也不知道怎麼爬上了山,又怎麼活到了這麼大。

他偷偷投喂了一段時間,但不敢碰,就像隻要接近了,就會有什麼可怖的事情發生。

但不久後投喂流浪貓的事情就被發現了,原本白澗宗要叫管家扔出山莊,救貓心切的燕折上網去查怎麼才能讓哥哥同意自己養貓,被誤導的燕折直接對著白澗宗的嘴親去——

白澗宗完全沒預料到平日裡看起來很乖的小孩會這麼做,措手不及地躲開,還是被親到了臉。

白澗宗很生氣,語氣冰冷地教育燕折不應該對旁人有這樣親昵的行為。

十四歲的燕折嚇哭了,也正因為這波眼淚,讓白澗宗縱容了這隻流浪貓的存在。

……

畫本裡流浪貓身上的花紋和燕折記憶裡的重疊在一起……那左邊僵持的那道身影,是十四歲的自己?

怎麼回事?

靜水山莊是白茉失蹤後白澗宗買下的,那麼這幅速寫也不

可能是白茉畫的。細細看去,和前面的速寫畫風也所有不同。

隻能是白澗宗。

白澗宗一直帶著母親的畫本⒑_[]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也許隻是做個念想、從未想過續畫,直到遇見十四歲左右的燕折,心裡才燃起一絲對未來的淡淡希望,他將燕折畫進母親的畫本裡,作為一種特殊的“延續”,甚至簽名都是模仿的“茉”字。

燕折一頁頁地往後翻著,速寫不出意外地斷在了他十八歲那年。

心口就像被錘了一下,悶悶地疼。

燕折突然想起葉嵐君之前幾次給他心理紓解時說的話,白澗宗之所以後來的狀態越來越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當初的他“變了”。

就好像一抹鮮豔的色彩闖進了荒蕪的生活裡,卻在突然的某一天變得汙穢又肮臟。

於是,燃起的最後一絲生活希望也熄滅了。

白澗宗的脾氣越來越壞,越來越陰鷙。

燕折仰了下頭,將眼淚憋回去。他止不住地想,如果沒有中間斷層的那四年,他和白澗宗會迎來什麼樣的未來呢?

白茉輕輕說:“阿白彆哭。”

“嗯。”燕折吸吸鼻子,“沒哭。”

餘光好像瞥見了什麼,他偏頭看去,瞧見了門口的白萍。

剛巧白茉鬆開了他,燕折便走到門口,問:“您要進去嗎?”

“吃完飯再來。”白萍搖搖頭,目光定格在床上的畫本上,“那是阿白前些天送來的。”

燕折有些難受:“媽一直不認識他,他心裡應該很難過。”

白萍拍拍燕折的肩膀:“彆想太多。你覺得如今的阿白能像你一樣被茉茉抱在懷裡、完全依賴嗎?”

燕折一怔。

“這其實也算是好事。”白萍道,“你們媽媽受了太多折磨,已經不清醒了,而阿白這些年一樣煎熬,也不再是當初的阿白,他沒法像你一樣貼心。”

“走吧,去吃飯。”

“好……”

燕折回首看了眼,跟白茉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餐桌上,白澗宗和白成柏已經入座了,白澗宗眸色晦暗不明,白成柏依舊面帶笑容,看起來似乎已經聊完正事了。

“祖母。”

“今晚好好吃,來點酒?”

“好啊。”白成柏率先答應,“每次回祖母這都食欲大開,廚房做的菜實在是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白萍在主位入座,淡淡道,“畢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吃到。”

白澗宗身體有恙,但並非滴酒不能沾,小酌幾杯還是可以的。

晚餐的氣氛倒是還算和諧,都沒聊公司的事,也沒提曹華德的死。隻是話家常一樣想到哪說到哪,描繪著從前的日子。

“你姑祖母那會兒很喜歡你。”白萍慢慢咀嚼完菜肴,接著說:“她還提議過把你接到老宅生活,給你叔做個伴。”

“哦?”白成柏有些詫異,“倒是沒聽您提起過。”

“不提是不想你父母

與我們心生間隙。”白萍將碗遞給旁邊的人,示意幫忙舀湯,“後來沒真的把你接來,也是因為你父母不同意,大抵是怕我們給你灌輸了什麼不該有的思想、‘認賊作母’吧。”

白成柏的父親是正統的楊家人,結果卻被一個外來的女人奪走了家業甚至改了姓,說不準在他眼裡白老太太就是個“賊”也不為過。

“怎麼會?我爸媽都是打心底裡尊敬您和姑祖母。”白成柏不知道真心還是假意,“如果能在老宅長大,一定會很幸福的,他們也許是有其他考量。”

白萍不置可否地搖搖頭。

一頓飯下來,燕折酒喝得最多,主要是白成柏敬白澗宗的那些酒也都被他擋下了,醉得不輕。

等人散去,燕折就摟住白澗宗的脖子,栽進輪椅裡。

“我們回家了嗎?”

“嗯。”白澗宗說,“現在回。”

留宿老宅倒是也可以,但白澗宗明天要去公司,燕折明天也有課,還是回去比較方便。

“你喝酒了,不能開車。”

“……不用我開車。”

燕折咕噥道:“我沒醉!我可以開車。”

白澗宗毫不留情地戳開幻想:“你有駕照?”

“……”燕折抬頭,頤指氣使道:“你去給我買一本!”

“想得美。”白澗宗把燕折推上車,自己才撐著身體上去,絕情道:“以後要給你找最嚴格的教練。”

“壞狗。”醉鬼被還要考駕照這件事打擊得不輕,有錢都不能買駕照,那要錢乾什麼?都扔了吧。

因為是商務車,座椅右邊是有一道狹窄通道的,平時都是燕折坐外側,白澗宗靠窗,今天倒是反了過來。

“白成柏!”安靜了會兒的燕折突然指著後視鏡裡的俞書傑道,“你為什麼開我們的車?你是不是想謀害大白對我強取豪奪!”

白澗宗眼皮一抽,直接捂住燕折的嘴:“誰想對你強取豪奪?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想謀害你!”燕折掙脫束縛,“那你說,他今晚來找你和祖母說是什麼事?”

雖然面對的是一個醉鬼,白澗宗還是回答了:“他要把手裡的股份轉讓給我。”

燕折看著白澗宗一開一合的嘴唇,耳朵隻進了字,但沒連成句。他還好似聽懂了地問:“為什麼?”

“他父母這些年貪了不少錢。”白澗宗道,“所以他想賣掉手裡的股份和白家、楊家都割席,換一種人生。”

白澗宗往後靠了靠,閉眼小憩:“你怎麼看?”

燕折以為在問自己:“騙人!不信。”

他往白澗宗身上一靠,嗅著淡淡的酒香。

俞書傑看了眼後視鏡,道:“老板,如果小白總沒什麼算計,不論他出價多高,收回股份對您來說都是好事……但小白總並不是沒有野心的人,他爬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就突然打算放棄了?”

白澗宗許久沒說話。

片刻後,他睜開眼道:“

查查曹華德手裡到底掌握了什麼,才導致了他的死。”

俞書傑:“是。”

這邊聊著正事,旁邊的小煩人精還在借酒發瘋:“你好香啊寶寶。”

白澗宗冷冷垂眸:“瞎叫什麼?”

“你就是我寶寶。”燕折胡說八道,“我生的!”

俞書傑實在沒憋住笑出了聲,被老板冷冷地瞪了一眼。

他連忙正色道:“前面的交警還沒撤走。”

他們的車照例被攔下,交警讓俞書傑吹口氣,顯示未酒駕後正準備放行,就見這輛昂貴商務車的後座車窗拉下,探出一顆腦袋:“給我也吹吹!”

白澗宗試圖把人拎回來:“燕折!”

奈何喝醉酒的人格外沉,燕折堅持著朝酒精測試儀吹了口氣,那玩意兒瞬間瘋狂閃爍。

交警哭笑不得:“可以走了。”

燕折不樂意,還打算讓白澗宗也試試:“給我寶寶也吹一個——”

白澗宗實在丟不起這個臉,攔腰把燕折拖回來並強行關上車窗,咬牙徹底:“還不走!?”

俞書傑連忙踩下油門,徒留馬路後面的車主們目瞪口呆:不愧是豪車啊,關係就是硬,酒精測試儀都閃成那樣了還給放行……

關係硬不硬不知道,反正白澗宗是挺硬的。

他煩躁地推開懷裡的人:“再蹭今晚自己睡!”

“不、不行。”燕折對著白澗宗的頸窩又親又咬,“你不愛我。”

白澗宗冷笑:“我又不愛你了?”

燕折含糊不清地說:“我要去找愛我的人。”

沒道理的,白成柏的身影在腦子一閃而過,白澗宗氣笑了:“腿給你折了!”

“我要去找白白。”燕折說,“他給我畫了好多畫,但他沒有給我說。”

白澗宗意識到燕折看到了畫本,冷嗤一聲:“又不是特意畫你,還要和你說?”

“明明都是我。”燕折豎起手指抵住白澗宗嘴唇,“他侵犯了我的肖像權,他得給我版權費!”

推也推不開,做也做不了。

白澗宗忍著躁意,順著燕折的話問:“多少?”

燕折堅定地說:“一個億。”

白澗宗推他,嘲弄道:“前面就有一家銀行,我給你買個頭套,路邊小超市應該有仿真玩具槍——去搶吧。”

燕折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那犯法的。”

白澗宗捏住他嘴巴,一字一頓地說:“敲、詐、也、犯、法。”

“一個億都不給我。”燕折又開始咕噥,“白白也不愛我。”

“你……”

白澗宗剛開口就聽到燕折說:“——甚至都沒有給我準備十八歲生日禮物!”

“……”白澗宗將懷裡的身體摟緊,半晌才嘲弄道:“變得那樣討人厭,誰要給你準備禮物?”

埋在頸窩的燕折不吭聲了,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受到了打擊。

許久,車內傳來白澗宗冷淡的聲音:“已經給你了。”

海勒公館二十一層的那套毛坯大平層原本就是給燕折準備的成人禮。但因燕折性情突變,原本準備的裝修也中途停工,房子一直空置到今年。

直到熟悉的燕折再回來,白澗宗才借著訂婚的由頭將那套房子再送到燕折手裡。

當年買下那套平層作為成人禮的時候再想什麼?

似乎是覺得私生子的日子恐怕不會太順心,就算甘靜沒苛待燕折,那也是寄人籬下,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終歸是不一樣的。

畢竟燕折在燕家連一千多塊錢都拿不出來,還偷錢給他買過拐杖作為生日禮物。

有自己的房子以後,燕折成年以後就可以選擇搬出來住。

燕折可以考國內的大學,也可以去外面留學,選擇自己喜歡的職業與人生,如果燕家不支持,他也可以私下資助。

可惜,計劃就隻是計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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