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懂得懂(1 / 1)

第一次見這樣毫無“防備”的白澗宗,真是有些稀奇。燕折猜應該是葉嵐君跟白澗宗說了什麼,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心裡頓時軟塌塌的,還有點心酸。

他依舊跪在地上,膝蓋處的衣料都濕了也沒在意,隻摩挲著白澗宗滿是傷痕的腿:“這幾道什麼時候割的?”

“……”

見白澗宗不說話,燕折也猜到了。

這幾道傷看著就很新,透著剛愈合不久的粉色。

他有些難受,即便白茉剛救回來的那些天他幾乎寸步不離地黏著白澗宗,卻依然給了白澗宗傷害自己的空檔。

從白澗宗的角度來看,燕折突然垂下眼眸,睫毛輕顫,眼裡似乎還有些濕潤潤的,就像受了委屈、心情低落的小狗。

嘴先大腦一步做出承諾:“以後不會了。”

說完白澗宗就閉上嘴巴,擰起眉頭,湛黑的眼裡露出一絲躁意。

“你說的哦。”燕折很喜歡白澗宗做承諾,換做彆人他不會有這麼高興。

每一次承諾,都意味著一次妥協、一次退讓。

讓白澗宗這種很有原則且偏執的人打破底線本就是很難的事,所以每一次承諾都顯得難能可貴。

不過燕折一愉悅,就容易想一些廢料,特彆是那啥就在眼前,任由其主人極力克製還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白澗宗預感不好,試圖拎起燕折:“你可以走了——燕折!!”

幾乎破音。

一瞬間血液從胸膛經過脖頸上漲至頭顱,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燙。白澗宗喘著氣,看著燕折柔軟的發頂,一時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理智試圖拉開腿|間的人,穀欠望試圖放縱。

“你小點聲,等會兒L要有人聽見就不好了。”沒一會兒L燕折就感覺累了,他揉揉嘴角,耳根臊得通紅。

怎麼也是第一次乾這種事,還是有點羞澀的。

燕折膝蓋發麻,抬頭朝白澗宗張開雙手:“抱。”

白澗宗已經快失去思考的能力了,麻木不仁地順著燕折心意,將人抱到腿上……儘管還沒解決。

燕折摟住白澗宗的脖子,壓到了小白同誌,他蹭了下,聲音像羽毛一樣輕輕掃過白澗宗的耳際:“小叔,Havesexwithme……”

儘管燕折的口音有些蹩腳,白澗宗還是聽懂了,五指猛得收緊,就要把人推開:“彆瞎鬨,這裡什麼都沒有——”

“誰說的?”燕折笑得靦腆,“有這個。”

——明明還有白澗宗按摩腿部的油,堂堂清盛老板用的油自然是上上等的,沒有什麼地方用不得。

夜色微涼,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了下來,屋外的植物在風雨中搖晃,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換季的時候就是雨多,不過這次的雨沒讓人覺得壓抑,反而有種心情舒暢的清爽感。

不過下雨帶來的涼意僅僅終止於門外,屋內

的熱意層層高升。

“跟誰學的?”

燕折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腰也是軟的,又哼又嗯地應付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白澗宗問的是那句英文。

“跟營銷號學的……”

白澗宗又問:“叫什麼?”

燕折差點沒坐穩摔倒,又被白澗宗拎了回來:“什麼叫什麼……”

白澗宗說:“營、銷、號、叫、什、麼。”

“叫,叫,叫……”燕折卡了半天道,“忘了……你、你好了嗎?”

他根本沒心思回答問題,滿腦子都是闖入甬/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大了……這跟他最開始想象的過程有點誤差。

“還早。”白澗宗將人拉近懷裡,貼著燕折的耳朵用一種近乎病態的語氣說,“燕折,是你要開始的,你沒有跑的理由。”

“呃。”燕折都要哭了,“可是我已經沒有了……一滴都沒了。”

明明他想象的是自己占據主導位,怎麼就變成白澗宗絕對掌控了?

燕折不知道。

腦子是暈的,身子也是暈的。從浴室到臥室,從輪椅到床上,燕折昏昏沉沉地睡過去,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小電影說得對,第一次不適合這個ti位,好他爹的痛。

“嗒”得一聲。

和臥室隻有一屏風之隔的起居室窗戶被打開,還沒來得及收回那隻蒼白的手還有些發抖。

白澗宗坐在窗邊吹著冷風,很想點根煙。

但他沒有抽煙的習慣,以至於此刻什麼都做不了,一閉眼就是前兩個小時發生的一切。

他幾乎失去了理智,來自骨子裡的掌控欲被徹底激發,完全不容許燕折有一點逃跑的念頭,稍有一點細微的動作就會把人勒進懷裡。

燕折說了幾次不|要也沒有用,腰被雙手禁錮著,從上到下,完全不由己。

床那邊發出了一聲響動,白澗宗頓時僵了下,一動不動,似乎怕燕折醒了發現自己不在睡覺。

好在順著屏風的空隙看去,燕折隻是因為不舒服在睡夢中翻了個身。

濺進來的雨花讓白澗宗周身的熱度下去了,他關上窗戶,移動到床邊。燕折肩膀露在了空氣中,皮膚上還有星點吻痕,肩胛骨處有一指發青的印子。

很快,這些曖|昧的痕跡都被被褥掩蓋。

白澗宗收回手,沉默看著燕折的側臉,捏了下手,又鬆開,再捏緊,再鬆開。

肩膀上的咬痕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

燕折睡得挺安穩,隻是大抵做了夢,嘴裡還嘀咕著:“小叔你不做人……”

等他醒來,夢裡的激烈與繾綣都已散去,仿佛隻是黃粱一夢。他睜著眼睛愣了會兒L,身上處處酸痛告示著那不是夢。

淦!

說好的他對白澗宗玩輪椅強|迫py的呢?為什麼到最後完全是白澗宗握著他的腰猛灌,他喊停也不聽,想走都會被強製撈回……簡直是血淚的教訓。

他隻想著白澗宗的腿不能動了,卻忘記白澗宗的手多有力。

現在,燕折躺在床上都不敢翻身,身體是痛的,人是懵的。

“白澗宗?”

沒有回聲。

燕折偏頭,沒看到人,他拍拍床的另一半,摸到清涼的觸感,顯然主人已經離開多時。

“??”

吃完第二天就把他一個人扔床上不顧死活了?這就是狗嗎?

燕折磨了下牙,去夠手機給白澗宗打電話,然而半天沒人接。

不會是出事了吧?

燕折突然警惕起來,難道蘇友傾在暗處蟄伏幾天終於動手了?

他胡思亂想著,餘光瞟見白澗宗給自己留的微信——

等會兒L回來。

哦。

可能有事去了。

燕折放鬆下來,括|約肌一陣酸爽,表情都扭曲了。他有些洋洋得意,自己還是很愛白澗宗的,畢竟懷疑白澗宗出事都沒懷疑白澗宗是不是睡完就始亂終棄。

電話一直沒掛斷,不稍一會兒L,聲筒裡的鈴聲同步在房門口響起。燕折探起肩膀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白澗宗推開門,腿上端著一個銀色托盤,放著熱騰騰的早餐。

他無名指上還勾著一個小袋子,裡面沉沉的不知道裝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餓了!”燕折轉眼就把昨晚的“不愉快”忘了,用欠掩飾自己的羞赧:“扶朕起來用餐。”

白澗宗對燕折的自稱不置可否,先將沙發上的靠枕塞燕折腰後,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床上折疊餐桌架在燕折腿上。

起來的時候,燕折齜牙咧嘴了下。

痛痛痛啊!

為什麼昨晚沒感覺這麼痛!這就是運動的滯後性嗎!

白澗宗擰了下眉:“我弄個病床回來——”

病床可以上下活動,燕折就不需要自己起身了。

“不不至於!”燕折差點被口水嗆到,小聲嘟囔著,“都說了不要來第二次還非要弄……”

白澗宗:“……”

對上視線,燕折有點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他拍拍架在床上的餐桌架,問:“房間裡怎麼會有這個?”

白澗宗將早餐一一擺上餐桌:“我剛車禍的時候用的。”

“……哦,挺好的。”

不知道為什麼,什麼都做了以後反而不知道怎麼相處了,仿佛白澗宗是個剛約完|炮的陌生人。

飯菜很香,主食是面條。

燕折拿起筷子準備開吃,突然想到什麼僵了下。

“等等,這些菜你不會是從餐桌上取的吧!?”

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和白澗宗昨晚睡了?

雖然夫夫有夜生活也正常,但他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睡得下不來床啊!而且他隻是睡過頭了而已,絕對沒有下不來床。

絕對沒有。

白澗宗反問:“你覺得這個點還有誰在吃早餐?”

“……”

有道理。

“那……”燕折擰巴地問,“吃早餐的時候,祖母有沒有問我為什麼沒去?”

白澗宗:“問了。”

燕折:“你怎麼回答的?”

白澗宗:“說你肌肉有些勞損,不宜走路。”

這跟直接說被|乾得下不來床有什麼區彆!?

燕折羞憤欲死,拿起旁邊的枕頭朝白澗宗砸去,“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啊!”

白澗宗撿起地上的枕頭,幽幽道:“騙你的。”

燕折剛腰鬆氣,就聽白澗宗說:“祖母沒問。”

剛鬆到一半的氣瞬間又提起來。

為什麼沒問?無非是白萍已經猜到昨晚發生什麼了。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祖母知道……”

白澗宗指了指,心平氣和地說:“你覺得看到的人有誰不知道?”

“……”

燕折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到白澗宗堪稱亂七八糟的脖子,簡直兩眼一黑。

——全是他昨晚意識不清的時候啃的。有些啃咬是因為太難耐,有些是試圖用啃咬的方式脅迫白澗宗停止動作。

燕折虛弱地說:“你今天不要出門了。”

白澗宗“嗯”了聲:“吃飯。”

燕折嗦了口面條,瞄了眼白澗宗一直沒放下的袋子:“這什麼?”

“祖母給的藥。”

“擦哪的?”

白澗宗面無表情,顯然已經經曆過一輪社死了:“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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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低調、仿佛一個路人的蘇友傾站在四條街外的巷口,看向微微突出一角的宅頂……他親愛的就在那裡。

身上的傷口仿佛還在隱隱作痛,他沒費力和警察說是白家人乾的,沒有證據,沒人會信。

早就預料到有今天了,已經比預想的晚了很多年。

隻是可惜,還是叫人找到了白茉。

他就不該試圖設計讓白澗宗自己害死白茉,應該在一切暴露之前就殺了白茉,如之前所想的一樣吃掉她的骨灰,生生世世地融為一體才對。

他在想象中朝那處宅頂跨了一步,突然,身後一道黑影將他拉進了巷子裡:“彆亂來!你不想活了?”

“你是誰?”

“你應該知道。”黑影道,“他讓我轉告你,隻要你亂說話,他可以安排你出國,資金都準備好了。”

蘇友傾眯起眼,斟酌那個人會幫自己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