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準時來敲門, 開門的是池淵,嘴角有點勾著,心情挺不錯地讓人進來。
大哥扛著攝影機說了句“池老師打擾了”, 看見池淵嘴角還有牙膏沫, 臉還是濕的, 應該是剛起,正洗漱呢。
要不說鹿導有思路, 故意延長休息時間,表面看嘉賓們直播時間少了, 節目組賺流量賺的少, 但可不是哪個節目都能天天拍嘉賓們起床。
粉絲喜歡什麼愛看什麼, 都擱鹿導心裡呢。
“林老師不在啊?”大哥下午看見林妄乾活了, 應導演要求和嘉賓互動,就問:“林老師還乾活呢?我看他都幫一下午忙了。”
池淵下巴點了點浴室的方向, 指腹抹去嘴角的牙膏漬:“裡面呢。”
大哥心裡想不愧是明星, 都這麼愛乾淨, 早上洗一遍澡,下午洗一遍,晚上回來還得洗一遍。
林妄出來的時候頭發是濕的, 池淵拿著吹風筒坐沙發上等他。
也不知道是熱氣蒸的還是怎麼著,林妄耳朵挺紅,臉也有點兒。
林妄看了眼鏡頭, 池淵頓了頓, 把風筒遞他了,隨口說:“你自己吹吧,我不太舒服。”
林妄腦子都射空了,還真追問了一句你哪不舒服, 池淵往沙發上一靠,說:“嘴和嗓——”
“好好好,我知道了,”風筒插著插座,林妄直接按了最大風力,池淵的話頓時模糊一片,林妄提高聲音說:“可能是凍著了,感冒了。”
池淵也不反駁,就看著他笑,嘴角一點點翹高,把林妄臊得恨不得鑽地裡去。
跑了一中午,晚上鹿導讓他們坐一起玩撲克,旁邊準備了不少吃的。
一幫人說說笑笑地玩了半天,熟悉起來了,梗也不少,節目效果足足的。
八個人入鏡的直播間,以往熱熱鬨鬨百花齊放,這回討論的就多是林妄和池淵了。
林妄不像池淵粉絲群體那麼強大,微博評論區前排永遠控製在正常討論的範圍。
吻痕一露出來,林妄微博立刻被各路粉絲路人占領了,除了罵人的,都在問他和池淵的關係。
施予掛了林妄的電話就聯係到餘琦,兩個資深經紀人談了一個多小時,才敲定了後續的安排。
施予給了林妄一份模板,讓他發了一條微博,隻說自己已經有愛人了,為了隱私和保護對方,不方便和公眾坦白。
池淵那邊則不做任何回應。
這條微博一發就直接上了熱搜,粉絲很努力地在控評,但評論區還是被cp粉和黑粉攻陷了。
cp粉的態度很堅定,大多在說“林哥那位不方便坦白的愛人不是池淵我倒立吃屎”、“隻要你們倆好好的不官宣也行嗚嗚嗚”、“一般保護對方都會說愛人是圈外人吧?林哥可沒說是圈外的啊姐妹們!”、“期待官宣的那一天”。
還有少部分cp粉覺得塌房了,林妄有愛人還和池淵賣腐,和真黑粉一起在評論區建起了高樓。
“池淵你說句話啊!我很慌啊!”、“md林妄還是那個狗德行,當初我真瞎了眼”、“因為四期綜藝就對一個人渣改觀?醒醒吧”、“看見他倆在一起我就想把林妄p掉”、“林妄我xxx”……
這些都在預期內,施予和餘琦開始發力後惡評慢慢就被壓下去了,林妄咖位在那,隻要池淵不摻和,討論度都撐不過一天。
而且這點惡評比之當初,就是小巫見大巫,算不得什麼。
這點事兒在場嘉賓也都看見了,以前要還有懷疑,現在看著這倆就是真一對兒,越看越覺得般配。
苗傾鶴還偷摸和林妄說:“林哥,你也太誇張了,手機膜都得碎成情侶款的。”
“摔的,”林妄說,“誰特意碎這個。”
這就是沒否認那句情侶,苗傾鶴神經兮兮地捂住嘴:“我操,我磕著真的了,沒人分享好痛苦。”
林妄給他指了條明路:“找允晴分享吧。”
晚上的場錄完,林妄跟池淵一起回他倆的豪華大套房。
洗漱完池淵先躺到了他睡過的床上,看林妄站在倆床中間看手機,主動拍了拍自己的床。
“行嗎?”林妄挑眉笑了聲,順勢坐到床邊,“那我可真睡了。”
“不行,”池淵手指點了點床單,故意說,“你還是睡大街吧,我看見你就想動嘴,受不了吧?”
林妄偏頭笑罵了句什麼,心道真是不能慣著,下一秒掀開被子直接躺了進去,一把抓住池淵的衣領,用力把人拽到他面前,聲音壓的很低,聽著特彆性感:“那你明天早上掐著我口。”
池淵單手撐著床,睡衣衣領被扯得往下,從林妄的角度一覽無餘。
他另一隻手按了按林妄的喉結,垂著睫毛,似笑非笑地說:“你喜歡這種?”
“還行吧,”林妄嘴角勾了勾,臊到最後也不要臉了,“誰知道你能不能讓我爽。”
池淵低頭,兩個人的嘴唇很輕地擦了一下,一觸即分,聲音又輕又啞,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逗:“爽死了我還得給你守寡,虧了。”
“我……”池老板一本正經地說騷話,林妄一句話沒應對上來,無奈地偏過頭悶聲笑,肩膀都抖了,“我說不過你。”
林妄躲開,池淵就歪頭追過去,輕輕咬他嘴唇,含糊地問:“我說的對不對,嗯?哥?”
“我要是說不對,你要怎麼著我?”林妄嘴唇濕了,讓池淵撩撥得後頸發燙,忍不住隔著睡衣摸了摸池淵的腰。
僅憑觸覺就能感受到多有力量,姿勢的原因肌肉微微繃著,感受到林妄的手後主動追過去,腰胯曖|昧地蹭著他手心,明晃晃地暗示著什麼。
林妄仰起頭,喉結一陣癢,滾動時被追著弄,呼吸都有點顫了。
池淵的聲音透過皮膚和骨骼,滲進林妄的耳朵,有故意為之的不耐:“我乾什麼你都爽,我還能怎麼著你?”
林妄不知道是臊的還是正常反應,從耳根一溜紅到脖子,眼睛看向池淵,語氣裝的還挺理智:“彆瞎說,我又不是變|態。睡覺吧,你看看幾點了。”
“你先鬆手。”池淵腰往下一動,林妄不止腿,搭在池淵腰上的手都跟著一哆嗦。
池淵勾著林妄衣領,鼻尖頂他鎖骨,要笑不笑地說他:“自己還沒摸過癮呢,說的可真大方。”
“我一直挺大方的,”都被點出來了,林妄索性又碰了碰池淵的後腰,才鬆開手改成捧著他臉往上推,口乾舌燥地說:“快睡吧,明天早上還得起來呢。”
“起來乾什麼,”池淵不依不饒,低頭親他掌心,“我起來乾什麼?”
林妄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笑說:“起來給我……啊,說不出口,池老板行行好,彆折騰我了。”
池淵眼神絲絲縷縷地勾著林妄,順著溫熱的掌心親到林妄的手指,指尖,吻到下巴,最後落在唇上,細膩地輾轉輕咬。
看林妄又不自覺按住他肩膀時,池淵抬起頭,看著林妄的眼睛,低聲說:“一起睡就彆想亂七八糟的,今天早上的事不會發生第二次,我說過不會就是不會,不許做噩夢。”
林妄聽完心都軟了,主動親了親池淵,在他耳邊說:“不可能做噩夢,和你在一塊,我隻可能做……”
後面兩個字低的快要聽不清,池淵眼底深了深,低頭一口咬在林妄脖子上,聽林妄罵他才笑著鬆口,擠著躺到林妄枕頭上,閉著眼睛說:“我睡著了,不要打擾我。”
“你彆占我地兒,我睡哪,趕緊起來。”林妄氣的歎氣,又笑。
他還能真把池淵怎麼樣,說的都沒多狠,下手的時候也就是把人往那邊推了推,池淵沒動,也就這麼湊活著睡了。
天這麼冷,池淵身上熱,兩個人摟在一起睡,暖和。
一夜美夢。
和池淵說的一樣,那件事沒發生第二次。
第二天早上林妄再喊池淵,池淵很安靜地眨著眼睛看了林妄一會兒,吸了吸鼻子,說了句“好像有點感冒”,就聽話地爬起來了。
林妄摸他額頭沒發燒,就讓許文陽送過來兩盒感冒藥給池淵吃了。
因為這個,池淵一直沒什麼精神,跟直播間觀眾說自己感冒了,然後光明正大往林妄身上靠。
明明咳嗽都沒咳嗽一聲,鏡頭裡眼看著下一秒要暈過去似的。
一天都在做遊戲,林妄玩的還算儘興,最後鹿導給他們安排在一個大溫泉池裡,穿得嚴嚴實實地泡著聊了很久的天。
第一季最後一期最後一天就這麼平緩溫馨地錄完了,八個人各有各的忙,臨走時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月色下面挺浪漫地約好下一季見。
林妄和池淵從機場就得分開,一個出國參加時尚活動,一個回劇組拍戲。
元旦幾天假和綜藝連著,這段時間倆人過得跟度蜜月似的,顯得如膠似漆的,這回一忙起來就完了。
連依依不舍的功夫都沒了,林妄一路跑著跟孟小晚一起趕飛機,來見林妄的粉絲本來還想要點簽名合照,看林妄一邊說“抱歉”一邊跑的跟百米衝刺似的,團結一心地在後面喊“快點跑啊林哥!”。
和池淵分開前林妄隻來得及叮囑許文陽幾句看著池淵吃藥,來不及多說兩句熱乎話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下飛機林妄手機裡一條未讀消息。
【池淵:一句話沒和我說】
林妄在劇組接他的保姆車上低聲笑了半天,回了條“你在我心裡呢,不止在口頭上”。
施予和方導協商過,前幾天本來就沒林妄的戲,給他請了兩天綜藝假。
按理說這種假方導很少給,但架不住那頭還有個好外甥,不給也得給。
去酒店安排住處的時候,林妄多轉了錢,讓孟小晚訂了之前池淵訂的房間。
明知道池老板忙的要命,林妄還是想,萬一再過來探班,池淵不用折騰就能直接跟他住一起了。
沒戲拍的時候劇組生活還是比較輕鬆的,林妄每天早起過去找個不礙事的地方看方導講戲。
真正名導的“大師課”,林妄聽得比挨說的演員還認真。
柳臨嘉的事在圈內沒藏住,女主唐水書都知道了,還不爽地和林妄說因為這個影響了劇組進度,方導這幾天的暴脾氣都因為這個,她天天挨訓挨得人都麻了。
孟小晚幫林妄打聽到男二號的角色現在還空著,柳臨嘉也沒回劇組,還跟林妄說“這小子指不定憋什麼壞水呢”。
這些八卦林妄其實沒多少心思聽,冷不丁和池淵分開,林妄頭幾天想的厲害。
嘴裡都起了個小泡,疼得一吃飯就嘶,連覺都沒怎麼睡好,也不走夜戲,還天天掛個黑眼圈。
在一起的時候光顧著享受了,突然一個人睡,林妄才發現原來雙人床這麼寬呢,胳膊腿怎麼掄都碰不著另一個人。
從劇組回到酒店,林妄幾乎立刻就抱著手機不撒手,看劇本的時候手機也得放懷裡,時刻等著池淵忙完了跟他碰著時間說兩句話。
也算是進入下一階段了,最開始那股勁兒過去,按理倆人應該成熟點,不至於跟小孩早戀似的恨不得煲電話粥。
林妄自己都想不明白,怎麼現在的情況好像比曖昧的時候還過了。
晚上打電話的時候林妄自嘲地跟池淵說:“小池,我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麼幼稚。”
“想我就是幼稚了?”池淵在吃飯,喝了口水才繼續說,“那你應該返老還童。”
林妄撐著額角笑,笑聲透過聽筒傳過去,池淵開著免提吃飯,也不說話,就聽著他笑。
兩個人東扯一句西說一句,聊的話題沒有邊兒,池淵吃完飯,問林妄:“什麼時候到你的戲份?”
“還得再一禮拜吧,”林妄說話的時候手摩痧著劇本封面,“今年天氣不對勁兒,降溫的厲害,機器都受影響,進度就慢。”
池淵又問:“方忱說你了麼?”
林妄低頭笑:“還沒到我呢,我就站旁邊看,方導說我乾什麼。”
“說你也忍著吧,”池淵尾音揚著,“也算你長輩,說得著。”
“確實,”隔著電話,林妄也浪了一句,“說狠了我就叫聲舅吧,看你面上怎麼也得照應我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