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采踮起腳,越過鄔少乾的肩頭往那邊瞧。
青年托著種子,神情有點懵,顯然是不認識它的。
鐘采觀察了一小會兒,拉了拉自家老鄔的袖子。
鄔少乾笑了笑,和鐘采一起朝著那邊走去。
鐘采說道:“兄台,這是瓊華草的種子。”
青年連忙說道:“多謝指點。”
然後,雙方交換了姓名。
青年也隻有懸照境,是跟隨家族長輩們過來長見識的,名叫樊琉空。
還有幾l位族人也去挑選石頭了,隻是他剛好看中這一塊,就留在了這邊。
就像是在證明樊琉空的話似的,巨岩蠻獸的另一邊繞出來兩個男子,其中一個與他面貌還略有相似。
兩人都算是英俊,手裡也都拿著石頭,正朝樊琉空打招呼。
“琉空!怎麼自己在這邊?一轉身就不見你人,跑得可真夠快的。”
“你已經開出一塊石頭了?是種子?”
兩個青年走到近前。
鐘采一見,先樂了,直接打了個招呼:“樊兄!”
走在右邊的男子也不由笑了,立刻快走幾l步,笑著說道:“鐘丹師,鄔兄,竟然在這兒遇見你們了。”他頓了頓,又開個玩笑,“不過我早該想到的,以鄔兄的性子,必然喜歡陪著鐘丹師湊這熱鬨。”
鐘采和鄔少乾,最喜歡的就是樊即鳴在說話時總把他倆放在一塊兒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
鄔少乾神情也帶了點笑意。
樊即鳴當然是敏銳察覺,挑起眉毛,感覺自己這次也乾得不錯。
旁邊,另一位男子也笑著開口:“兩位莫非就是即鳴堂哥經常提起的好友?在下樊中陽,幸會兩位。”
鐘采沒有露出什麼異樣,也回了一個笑容:“幸會。”
鄔少乾不動聲色,卻已經將這名男子的面貌、氣息都記了個真切。
·
樊中陽,不就是惡意榜紅名嗎?
目前對兩人有惡意的人中,唯一對他們有威脅的。
這名字十年如一日的沒有改變過,早年鐘采還想過會不會是樊即鳴所在的樊家人。
當然,那時的鐘采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現在還真就在樊即鳴身邊見到了一個樊中陽。
隻是並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好就是對應的人。
暫時……看不出什麼惡意。
·
鐘采和鄔少乾也對樊中陽自我介紹了一下。
樊琉空也才知道這麼巧,偶遇的兩個挺和善的修者,就是堂弟樊即鳴的好友,而且還是來自蒼龍學院的天才,其中一位更是非常厲害的丹師!難怪他開出的種子這麼不顯眼,還是能被立馬認出來了。
而有了這麼一層關係,也就更好聊天了。
樊琉空才詢問道:“鐘丹師,這瓊華草……”
鐘采了然,解答道:“是六
級珍藥,比較罕見,種子也很難得。瓊華草本身的用處是為築宮修者滋養容顏,如果煉製瓊華丹可以駐顏數百年不等,如果直接生服,可以保持容顏百年不改。”
他想了想,還是補充一句。
“種子的價值大約在一三千下品玄石之間。比較容易存活。”
也就是,差不多一三十中品玄石。
而每開一塊石頭,都得花費一百中品玄石……
樊琉空開這塊石頭,算是虧大了。
好在種子比較罕見,回去交給家族藥園好生種起來,存活率高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來錢路子。
樊琉空笑著歎氣道:“我這運道果然不好,七階的巨岩蠻獸,凡是能開出東西的,許多都會在七級層次,我卻偏偏隻開了個六級的。”
·
巨岩蠻獸達到了什麼階位,攜帶的石頭裡面能開出的資源中,就往往是那個對應等級的最多。
而七級的資源,就少有價值在一百中品玄石之下的。
也是這緣故,風淩才會給出一百塊中品玄石開一塊的石頭的價位。
否則,誰會來做這個冤大頭?
·
樊中陽出言安慰:“總比那些空的強吧?幾l萬塊的石頭,能出東西的也不過三四成而已。你已經不算運氣差的了。”
樊琉空拍掉手上的石頭渣子,也沒怎麼在意虧了的事兒,隻說道:“反正還有兩次機會,我準備也都用上。要是還出不了什麼好的,以後我就斷絕跟人打賭的心思了。不然總這麼輸,心氣也頹了。”
·
樊家這次拍到了好東西,兩位築宮老祖自然是非常欣喜,後面的很多拍品都插不上手,也沒有更多的玄石花銷。
到那天星商行的化靈強者風淩要舉辦那什麼“開石大會”的時候,他們也就同意小輩們去湊熱鬨了。
——冰鴛是珍獸卵,已經由兩位築宮老祖中更年輕的那位先滴血認主了,他們倒是不必和許多差不多實力也拍下好東西的同道們一樣急匆匆地護送寶物離開。
不過,懸照境的小輩能有多少積蓄?這開石的費用,還是兩位老祖承擔。
於是這幾l個小輩手裡,每人都有三百塊中品玄石用來挑選石頭,也正是一人三次機會。
樊即鳴、樊中陽和樊琉空三人是結伴而來的,剛好每人都先選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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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樊即鳴也笑著說道:“正好我和中陽堂弟也選好了石頭,鄔兄,鐘丹師,你們兩位見多識廣,幫忙掌個眼?”
鐘采和鄔少乾隨口答應下來。
本來挑石頭就要花費不少時間,也不怕耽誤這會兒。
他們也想多觀察兩眼那個樊中陽。
看一看,這樊中陽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會有些什麼反應……鏡子排行榜上那麼強烈的惡意,如果真的是他,他又會不會泄露出一絲來呢?
·
這時候,樊中陽和樊即鳴對視一眼,就地坐下,拿出自
己選定的石頭放到身前。
樊琉空也乾脆坐到一旁等著,並熱情邀請兩位新朋友一起。
鐘采、鄔少乾也就乾脆地也坐在旁邊。
懸照修者開石頭還是很簡單的,兩人取出一把銳利些的小刀短劍之類的,就相當利索地切起石頭來。其熟練程度,半點不在樊琉空之下。
鐘采帶著笑容和一點期待。
鄔少乾沒什麼表情,隻是看向鐘采的時候,眼裡才會帶著柔光——在樊家的人眼裡也沒什麼奇怪的。樊即鳴以往在提起兩人的時候,就也大致說了說他們的性情如何,鄔少乾原本就遠不如鐘采和善。
而這對夫夫倆……
此刻其實是一邊仿佛很認真地在看人開石頭,一邊在暗暗地魂念傳音。
【老鄔,我有預感,這樊中陽就是那家夥。】
【我也是。】
【你覺得是穿書者嗎?】
【多半是。咱倆根本沒見過他,最早時期我甚至沒聽說過鄂上城,而鄂上城本身相距琨雲城很遠。咱們可以確定,跟他確實沒有任何交集。】
鐘采是讚同的。
【要是咱倆沒猜錯,這家夥還挺厲害的。以前那些暴露太快了,現在這個隻這麼看,一點兒也發現不了差彆。他跟樊即鳴關係還挺好的,瞧著也挺真誠。】
鄔少乾微微地笑。
【不管他什麼性子,這次回去以後,再多召喚些道兵吧。】
鐘采眸光閃動,非常讚同。
【這次主要召喚厲害的,爭取出幾l個金甲兵。要是出不了,咱們就從低級的開始合成,無論如何也要多弄出幾l尊來……拍賣會上咱們賺得很多,先搞定你的射日弓,其他的除了留點花銷以外,就全部用在召喚和培養道兵上!】
他心裡還想著,傀一已經露過面了,所以最好還是雪藏作為底牌,傀一回來以後當然也一樣壓箱底。
剩下那尊就叫傀三吧,雖然因為同為八級,多少有點敏感……不過幸好它的煉製手法跟傀一傀一不是一個流派的,實在需要的時候,還是可以用的。
金甲兵最高實力可以是化靈巔峰,比傀儡的等級差些,但是很多私底下的事兒,可以安排它們去做。
就比如,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樊中陽?
反正樊家最高級彆也就隻是築宮,化靈巔峰的金甲兵隻要謹慎行事,必然不會引起樊家的警覺。
而樊中陽除非始終待在樊家,不然隻要他出行曆練,隻要他落單……
·
鄔少乾了解鐘采的想法,也都沒有異議。
【聽阿采的。】
鐘采側頭看他,眼裡滿是愉悅。
鄔少乾也是眉眼溫柔。
【老鄔,咱們平常多看看鏡子。那家夥要是有什麼算計,鏡子肯定會有反應。】
【阿采放心。】
兩人的交流很快,偶爾對視,在其他人看來也都是眉目傳情,也沒看出他們心裡居然已經對樊中陽提高
了十成的戒備。
樊中陽本身跟樊即鳴一起開石頭,心態也很平穩,看不出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整個人的表現,跟樊琉空沒什麼差彆——要說不同的,也就是兩人的性格有些不同,但樊中陽表現出來的性情,也並不讓人討厭。
·
商定了,鐘采就不會把更多心思用在這種負面的事兒上,他靠在鄔少乾身上,開始來回地看著樊即鳴和樊中陽手裡的石頭。
兩人就像是最普通不過的、同家族子弟之間的良性競爭一樣,在比誰的石頭切割更快,動作更穩。
目前,他們都已經將石頭外殼切掉大半了。
——石頭本身的大小差不多,都是類似圓形的,直徑有一尺多長。
漸漸地,樊即鳴將石頭切了個乾淨。
空的。
樊即鳴把手上的石屑拍掉,笑著說道:“看來,還是我的運氣最差。”
樊琉空拍了拍樊即鳴的肩,堂兄比他還倒黴啊。
此刻,樊中陽則是露出個笑容,小心地對著石頭一掰——
石頭上原本就被他劈開了一條縫,如今從這縫隙處往兩邊分開了。
裡面的東西,也暴露出來。
樊中陽小心地從縫隙裡挖出了一塊礦石。
算是七級資源中比較常見的類型——七級普通影鐵,是多種七級玄器的煉製材料。
其價位……在一百五十塊中品玄石左右。
當下裡,在場的人就紛紛向樊中陽道賀:
“恭喜了中陽堂弟,運氣真不錯啊!”
“回頭一定要請我們吃一頓好的!”
樊中陽也是喜笑顏開,拱拱手說:“一定,一定。”他又看向在一旁笑而不語的鐘采、鄔少乾兩人,試探邀請道,“兩位也賞臉?”
鐘采笑著婉拒道:“要是我和老鄔單獨出來當然好,但咱們現在還和師父一起呢,學院裡那麼多人也在。中陽兄的心意咱們領了,以後有機會再見的時候,再說。”
樊中陽也不在意地笑道:“那成,有緣再見。”
鐘采還是帶著笑容,還是很和氣。
【真是看不出問題啊。就他這樣,要不是鏡子的感應,誰能發現他其實對咱們有惡意啊。這種不害怕你的,還真就比以前幾l個難對付多了。】
鄔少乾捏著鐘采的手指,對旁邊的一切都仿佛並不在意。
【要是鏡子沒提起,以阿采的敏銳,也必定本能地不會對這樊中陽有好感。】
鐘采仔細分辨了一下自己從見到樊中陽以後的第一感覺、隨後感覺……覺得還真是。
於是,他很得意——在心裡暗搓搓地得意。
【那當然了!】
·
樊中陽和樊即鳴都開了一塊石頭,仨人也繼續去選了。
鐘采和鄔少乾也同樣挑選起來,同時,也還在跟樊家的幾l個人閒聊。
一邊挑選的時候,幾l人也都一邊留意
著其他正在開石頭的人——其實大多數還都是開光、懸照境的,也應該都是他們這樣的小輩身份吧。
小輩們在這裡挑石頭湊趣,身後也必定都是有高境界長輩陪同的,負責出玄石……也比較有包袱地不親自下場挑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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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也有幾l位築宮、化靈的修者遠遠地站定,魂念一掃就看中了石頭,然後遠遠地伸手一抓——
那石頭就自動從巨岩蠻獸的身上脫落,直接飛到了那幾l位修者的面前。
他們開石頭當然也方便——甚至都不需要什麼利器,隻要並指朝著石頭輕輕劃下,石頭就會自然剝落外殼,露出裡面的東西來。
巨岩蠻獸身上的石頭受到它本身的氣息影響,不論其中是否有寶物,氣息都不會泄露出來,魂念也無法滲透到石頭裡去,所以哪怕築宮化靈的強者,也隻是或許能隱約感知到裡面是不是空的,無法真正得知其中是什麼樣的寶物。
那些強者們很少拿到空的,基本裡面都有資源。
而且,也基本都是七級資源。
·
鐘采當然也無法看出石頭裡面究竟是什麼,隻是興致勃勃地還給自家老鄔傳音。
【老鄔我跟你說,我上輩子的時候也有搞開石活動的,不過那時候就不是這種蠻獸石頭了,而是有一種玉石礦脈,可以挖出很多石頭來。有些裡面有玉石,有些沒有,有些雖然有但品質差……】
【就有商家專門讓客人自己選石頭買了打開,常常有賭漲的和賭垮的,叫什麼一刀窮一刀富……很多人能憑借自己的眼力和見識觀察礦石上的紋路、其他特征等等,判斷裡面有沒有玉石,玉石的品質、體積大小之類。】
【不過現在這種就沒什麼玉石了,全開資源,還沒法觀察判斷……這純看臉啊!】
鄔少乾面帶笑意地聽著,也時不時地就附和,情緒全都跟著鐘采的描述來。
鐘采神采飛揚,指著右側靠上方的一塊水缸大小的石頭,興致勃勃地說道:“老鄔,我這第一塊石頭就選它了!”
鄔少乾笑著誇讚:“阿采好眼光!那石頭好看。”
旁邊被吸引了注意力的樊即鳴和樊琉空:“……”這誇讚何其之尬啊!
樊中陽則是始終帶著笑容。
鐘采可不覺得尬,他得意洋洋地說:“好看就對了!”
鄔少乾面上帶笑,也指著與鐘采所選石頭相距不遠的一塊,說道:“我選它吧。”
鐘采看過去,也立刻誇道:“那個也好看!老鄔好眼光!”
鄔少乾笑意加深。
樊即鳴和樊琉空:“……”怎麼看那塊都挺崎嶇的,哪裡好看了?
不過小夫夫倆玩情趣而已,其他人雖然有點無語,也還是很快各自挑選起來。
鐘采和鄔少乾就分彆出手,將選定的石頭摘取。
接著,兩人各自拿出個空的芥子袋,用來裝石頭。
·
桑雲楚和薑崇光都是直接丟了一袋子的玄石給風淩
的,也沒說什麼具體數目,更沒有給弟子們規定什麼選石頭的機會。
所以這也就意味著,鐘采和鄔少乾可以隨便挑選,想怎麼拿就怎麼拿。
·
鐘采和鄔少乾沒什麼負擔,看哪塊順眼就拿哪塊,可不像是樊家幾l個子弟那樣精挑細選的。
等差不多各拿了十塊以後,兩人就準備兌現承諾,將石頭送給師父們了。
鐘采笑道:“樊兄,我和老鄔與師父有約定,這就過去開石頭了。你們什麼打算?”
樊即鳴選石頭的時候,其實一直挺苦惱的。
按他的本意,更想將老祖給的玄石留在手裡花銷——這可是能換取很大一筆資源的。
但老祖們的意思很明顯,小輩們隻能拿著玄石開石頭,裡面所出的資源才是歸小輩所有——如果資源對家族有大用,那麼優先且便宜地換給家族。要是開了好幾l塊空石頭,那必然是十分丟臉。
所以,現在樊即鳴因為已經失敗一次,目前就很謹慎地選擇。
好不容易才選出了兩塊來。
樊中陽、樊琉空都開出了東西的,壓力就沒有樊即鳴那麼大。
他們挑選石頭的時候,全看眼緣,速度也更快。
·
聽了鐘采的話,樊家幾l人互相對視。
樊即鳴嘿嘿地笑:“鐘丹師,你和鄔兄的運道向來很好,不然我們幾l個就也一起去瞧瞧,也從你倆身上沾點運道?”
樊琉空和樊中陽也都附和。
鐘采好笑,也沒拒絕,點點頭,拉著鄔少乾帶路了。
幾l個樊家子弟,都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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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雲楚和薑崇光也不知道兩個弟子挑石頭要玩多久,也不想乾站著,很快就取出了桌椅,找個空處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等著。
鐘采興衝衝地跑過來,滿臉都是燦爛的笑:“師父!師父!我們挑好啦!”
鄔少乾任由他拉扯,腳步不慢地跟來。
更後面,還有幾l個年輕人。
桑雲楚隻瞥了一眼,就將目光落在自家弟子的身上。
他輕笑說道:“采兒,這麼快就選定了?”
鐘采馬上回答道:“找順眼的嘛,一連好多個都順眼呢。”
桑雲楚更覺得好笑了,又說道:“我跟你們薑師父說定,等你們挑完石頭回來,要瞧瞧你倆誰的運氣更好。采兒,你怎麼說?”
鐘采很自然地說道:“那就比唄!我和老鄔經常比!”
桑雲楚挑起細眉:“誰贏得更多?”
鐘采笑嘻嘻地說道:“那當然是我!”
桑雲楚鼓勵道:“很好,這次有沒有信心?”
鐘采脫口而出:“有!”
旁邊,薑崇光也是馬上看向鄔少乾,見他也是神態輕鬆,就沒開口。
鄔少乾同樣沒開口,隻是笑了笑。
後方,跟過來但並不敢在兩位強者面前插話的樊家
子弟們,也都是老實乖巧,沒有湊近。
除了樊即鳴的確是鐘采、鄔少乾的好友以外,另外兩人隻是萍水相逢,也沒必要把他們帶到桑雲楚和薑崇光面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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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和鄔少乾,都取出了芥子袋,並且將他們挑選出的石頭堆放在各自師父的面前。
都是十塊,都是奇形怪狀的。
桑雲楚見了,有些忍俊不禁。
薑崇光掃視一遍,倒是不覺得醜——總沒有他自己山頭上的那些醜。
鐘采之前還不覺得,現在瞧著放在一起的,確實是有不少都醜得挺突出,不由自己也有點想笑。
他清了清嗓子:“師父,我這就跟老鄔一起開了?”
桑雲楚笑道:“開吧。”
於是,鐘采和鄔少乾分彆坐在兩堆石頭的前方,開始剖石頭。
兩人出手都很利落,也都很小心。
他們挑選的大多都是體積很大的石頭,最小的也跟水缸差不多,而最大的那塊,有一丈高!
現在,鐘采打開的就是相對中等型號的,而鄔少乾則先開了個相對最小的。
石塊不斷掉落,外面的石殼也都打開。
鐘采這邊的石頭裡,忽然彌漫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香氣很淡,但這毋庸置疑證明——他這塊可不是什麼空的石頭!
鐘采眼神微亮,喜氣洋洋地看向鄔少乾。
鄔少乾笑了笑,亮出自己剛劈開的石塊,那裡已經有了一個孔洞,裡面似乎帶著一股吸引力。
顯然,他這石頭也不是空的。
鐘采嘿嘿一笑,加大了剖石頭的速度。
鄔少乾挑眉,同樣如此。
很快,兩塊石頭徹底打開,裡面的資源全都顯露。
·
鐘采那塊石頭的石皮上,正有一株兩尺高的小樹,根須上還帶著許多泥土。
難怪這石頭如此之大了。
鄔少乾那邊,則仿佛是一塊木板似的、一尺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