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一同時探手,將那傳送陣盤收了起來。
晁山愣了愣。
所有修者原本注意力都在天刀上,察覺到傀二的動靜時,已經是壓根看不到它的身影了——於是他們也都愣了愣。
——跑路了?
這他媽跑得真快啊!
但細想也是明白,整場拍賣會上賺取的玄石數目太大了,如果不趕緊帶著溜了,說不定就會出什麼事兒。現在誰也不知道傳送陣的另一方是通往什麼地方,在場的也沒有通天境,根本無法瞬間打斷傳送之力,那尊傀儡自然是順利走脫了。
而剩下的這尊傀儡……
首先它本身也是八級,身軀所用的材料也極其強悍,很難受到損傷;它還隻需要有足夠玄石傍身就可以連續出手,撐得起鏖戰;而且它一直操縱著九級防禦陣盤,就算有十幾位涅槃強者一起攻擊它,也無法對它造成什麼傷害。
而要是真有通天強者來追捕它……
且不說現在的通天都是州主,資源都是無比豐富的,應該是看不上拍賣會上這些玄石的。哪怕真有個摳摳搜搜的通天想搶劫,搶劫本身就極其丟臉……而即使他們真不要臉了,防禦陣盤也能抵擋一二,傀儡就能趁此機會將傳送陣盤毀去——隻要讓陣盤自爆,從兩塊陣盤到傀儡本身,全部都能化為齏粉!
·
傀一隻是按照主人吩咐辦事,並不理會眾多修者心裡的想法。
見傀二順利傳送離開,它就肅然說道:“拍賣會到此結束,諸位請便。”
說完,傀一就一動也不動了。
與此同時,九級防禦陣盤也撤去了金光,讓那些原本被護持著的一到三層的修者們可以自由離去。
但陣盤的防禦功能依舊開啟,在拍賣場之內,依舊不能使用任何攻擊,客人們也還是安全的。
晁山沒多說,拎著赤焰天刀,閃身就往拍賣場之外而去。
幾乎同一時刻,不同雅間中跳出了幾個人影,直追向晁山。
他們的速度,半點也不比晁山慢。
晁山原本所在的雅間裡,卻是空無一人——他們都被晁山收入道宮之內,已然隨著晁山一起離去了。
·
當修者達到築宮巔峰時,道宮就已然可以進入活物,隻是道宮至多隻有百丈方圓,因此即使能夠裝入活人,總數也並不多,而且收入活物的實力層次,並不能超過修者本身。
跟隨晁山過來的都比他境界低,也就十來個,自然是輕鬆帶走的。
·
——有意思的是,目前雅間以外的修者,都還是半點動作沒有的。
而在晁山做出反應的時候,也有其他兩個雅間裡發出了炸響!
有兩道身影破房而出,一前一後地互相追逐。
雖然他們的身形極快,但是雅間所在的方位已經表明了他們的身份——正是白頭嫗和枯蟬翁。
枯蟬翁要找白頭嫗的晦氣。
白頭嫗立時察覺到枯蟬翁的殺意,自然也是極速遁行!
枯蟬翁緊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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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也消失後,諸多雅間裡,涅槃強者陸續現身。
他們就不同於之前幾位那樣急切了,都是帶著一群人踏空而走,有三四個還朝傀一看了一眼,但也沒有更多動作,很快轉身離去。
等這些涅槃都離開後,其他樓層的修者們才紛紛起身。
不過,與涅槃們一樣,中低層次的修者之間,也會為著寶物而爭鬥。
尤其是不少沒有拍到心儀之物、或者壓根就沒玄石拍的修者,也都對那些家底豐厚得到寶物的修者心生覬覦——暫時不出手,隻是為了避免冒犯強者後被隨手抹除。
所以涅槃在的時候,有惡念的都是按捺心思,甚至不會在強者的眼皮子底下爭執。
現在涅槃先走了,眾多修者心中有數,當然也是陸續離開——出去以後,該溜走的溜,該搶劫的搶。
趁著修者們都要離開的時候,那位拍下巨岩蠻獸的男子忽然又朗聲笑道:“諸位朋友,還是這第五城外的荒野開石,有興趣的都來!哈哈!”
這男子是化靈境,除了涅槃以外,就是他這個層次的實力最高。即使現在拍賣會已經結束、眾多修者都能自由行動了,他也沒什麼可顧忌的,自然很是爽朗。
他的身旁,也跟著十多個修者,應當都是他的下屬後輩一類。
原本因為涅槃強者之間的種種情景而忘了這事兒的客人們,此刻也想起來了。
當時就有不少修者又生出興致來。
特彆是沒拍到什麼好東西,也無意搶奪誰的那些人,就有很多都想去湊個開石頭的熱鬨。
·
最後一個雅間裡。
桑雲楚起身笑道:“我們也走吧。”
鐘采拉著鄔少乾,老實地站起來。
其他人也都如此。
薑崇光實力最高,很自然地率先走了出去,神情間有戒備之意。
其他的化靈修者也像是來的時候那樣,把丹師們、小輩們都圍在中間。
有薑崇光開路,當然一切順利,而到了拍賣場之外時,入目的就是密密麻麻的飛行玄器,與來的時候沒有多少區彆。
薑崇光迅速取出一艘寶船,將之擲入空中。
寶船停留在一個有空位的地方,展開了身形。
這時候,薑崇光留下殿後,讓其他修者先上。
化靈修者們也是先讓出路來。
就這樣,不多會兒,一行人就都落在了寶船的甲板上。
寶船是七級極品品質,本身就帶有七級的防禦,但桑雲楚卻又拿出了一塊八級防禦陣盤,對這寶船進行雙重的防護。
如此,一行人就更加安全了。
·
不少飛行玄器已經互相追趕、衝撞起來,但大致還是直接往城外衝去——儘管第五城中的入駐修者能管住的最多隻有築宮層次的修者,可這
地方畢竟不很寬闊,周圍還有很多其他玄器、修者們是阻礙,要想做什麼爭搶、謀奪、襲擊的,當然還是去更寬敞的地方更方便,也不會引起混亂——那樣反而容易失去目標。
轉眼間,就有大片地方被清空。
薑崇光的寶船也騰空而起。
鐘采、鄔少乾等人回頭,看向那拍賣場所在。
並不隻有他們,很多比較安分的、已經登上各自飛行玄器的修者們,都朝那個方向看去——他們沒急著走,隻是稍微飛得遠些,與拍賣場間隔一段距離。
就連桑雲楚和薑崇光,也有留意。
不多會兒,拍賣場中掠出一道身影。
正是傀一。
它身上閃動著濃鬱的陣法之力,顯然正攜帶著九級陣盤,而且始終保持激活狀態。
傀一飛速地朝著與拍賣場相背的方向遁行,身形幾個閃動就消失不見。
不出眾多修者意料的是,不知從哪個角落中也躥出幾道人影,緊緊跟隨傀一而去。
各方的速度都很快,那幾道人影,分明就是隱藏在暗處的、想要追尋傀一來曆的涅槃修者們。
眨眼間,他們也消失了。
此刻,原本“戀戀不舍”的飛行玄器們,就都各自散開了。
薑崇光的寶船,混在那些飛行玄器中,浩浩蕩蕩地往城外而去。
·
鐘采轉過身,跟鄔少乾一起隨意坐在甲板的一角,並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反應。
不過,他心裡還是有點鬱悶的。
這場拍賣會舉辦下來,他和老鄔早就預料到肯定會有些涅槃修者要去追蹤傀一,試圖尋找傀一背後之人的來曆。
所以,如果其他都順利的話,原本就會是傀二帶著玄石先走,而傀一則抱著陣盤帶人繞圈。
之後除非那些涅槃放棄追蹤,否則,傀一就會一直在外面遊蕩了。
·
九級防禦陣盤會一直開啟,傀一也會一直保持高速移動——要是被逮住,那就得通過“剛不過就自爆”來帶走一波人了。
但這樣的過程中,開啟陣盤要消耗玄石,高速移動也要消耗玄石。
好在如果沒有受到強力攻擊的話,單純開啟陣盤並不需要耗費太多;而高速移動固然會使用大量能量,可傀一身上也帶著聚集能量的紋路、有一定的自主積攢能量能力,可以有效地減少一些消耗……
傀二跟傀一是近乎一樣的傀儡,所以可以通過時間推移而計算出傀一會花費多少玄石。
當傀一現在身上帶著的玄石耗儘後,傀二可以通過傳送陣盤來給傀一補給——如果傀一被破壞,傳送陣盤也一定會毀壞,它也會及時稟報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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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在心裡歎了口氣。
【唉……老鄔,那些總想尋根究底的涅槃好煩。】
【浪費我好多玄石!】
【希望傀一趕緊把他們給榨乾!!】
鄔少乾眼裡帶笑,悄然
安撫他。
【肯定能的。】
其實,主要還是看那些涅槃下了多少決心。
要是他們乾脆派遣分-身出來負責追蹤,那可就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
鐘采當然也知道。
他魂念中帶著點猙獰地傳音。
【要是他們真用分-身來耗,我就去找幾個坑死人的絕地!讓傀一把那些鬼鬼祟祟的家夥帶進去!】
【弄死那些分-身!看他們心疼不心疼!】
鄔少乾莞爾,心裡誇讚。
【阿采好主意!】
·
隻有等一切都消停下來以後,傀一才能找個機會將自己和兩塊陣盤托付給某尊道兵,再由那道兵將它們裝入芥子袋裡,並由道兵們利用其手中的另一個傳送陣,將芥子袋悄然送回鐘采和鄔少乾的手中。
現在,就隻好先這麼著了。
·
寶船不斷行進,桑雲楚他們並沒有進入船艙裡,而是站在甲板的另一邊——沒過來隻是不想打擾小夫夫的膩歪相處而已。
漸漸地,寶船和眾多飛行玄器一起,都飛出了西南第五城。
鐘采隱約可以聽見,在頗遠的地方,已經響起了陣陣喊打喊殺的激烈交戰聲,炸響、轟鳴……還有淡淡的血腥氣順著風吹過來,很快散去。
那肯定是一些早就想廝殺奪寶的修者們,在剛能施展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爭鬥起來。
血腥氣都可以傳遞到這裡來,那就說明必然死了不少人,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是搶劫者的血,還是被盯上的人的血。
但一定是血雨腥風的……有時候的資源爭奪就是這麼慘烈。
不管怎麼說,來參加拍賣會還拍下好東西的客人,應該早就知道會被人覬覦吧,也應該是做足了準備的……吧。
鐘采也沒往血腥氣傳來的方向看。
好幾個方向,都飄來了血腥氣。
死的人越來越多了。
·
這時候,有一些飛行玄器直接換了個方向,往遠方飛走了。
還有一些,則是往最近的荒野而去。
桑雲楚可沒忘了帶弟子去湊“開石”熱鬨的事兒。
薑崇光也沒忘,現在就操縱著寶船,與後者一起行進。
鐘采收拾心思,將注意力放在了那頭奇特的蠻獸上。
·
當初從祭壇裡抽出巨岩蠻獸的時候,鐘采剛了解它的消息,就覺得很有意思。
這玩意簡直就是移動盲盒鋪子嘛!
而且還是天然的!
當時鐘采就要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手,想要開石頭玩了。
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雖然這巨岩蠻獸上的石頭眾多,開起來也是未知且有趣的,可是畢竟幾萬塊呢,他頂多也就是自己開幾塊玩玩過癮,其他的也是交給道兵們來打開。
而且開出來的東西也未必價值很高啊,儘管據說它會
收容不少七級資源,甚至可能有八級資源,但是七八級的普通藥材也是七八級啊,而普通藥材的價位在同一個層次中相對不高。
全部開出來以後,所得到的資源說不定總價也就那樣……
到時候,還得塞進盲盒裡去。
鐘采思來想去,決定忍痛割愛。
這玩意本身的特性,放在拍賣會上一定會是不錯的拍品。
拍出的價位肯定不錯!
就算後來客人回去以後開出來高品質的好東西了也無所謂,頂天不也就是一件貴重的八級資源嗎?
隻當是給他的拍賣會刷名聲了!
鐘采沒想到,拍下這蠻獸的修者也搞了個活動。
他當時就樂了。
正好,他可以去開幾塊玩玩嘛!
也不用心癢癢啦!
·
沒過多久,寶船到了那片荒野上,懸停在高空。
鐘采、鄔少乾一行人站在甲板上朝下方俯瞰,就見那化靈男子已經到了,並且,也已經將那巨岩蠻獸給放了出來。
那小山似的蠻獸趴在地面上,很是壯觀的模樣。
在它的前方,也已經有了不少修者停留,似乎正在觀摩、挑選。
化靈男子面帶笑意,那些下屬後輩們簇擁在旁邊,負責“收錢”。
就像是他之前說過的那樣,每一百塊玄石可以選擇一塊石頭取下來剖開,湊熱鬨的修者也著實不少。
在察覺到有新的飛行玄器抵達後,那化靈男子就抬起頭,遙遙看來。
主人家都發現了,客人總不好還“高高在上”的。
薑崇光收起寶船。
眾人都能飛行,也就自行下落,都跟在薑崇光、桑雲楚的後面。
化靈男子已經迎了過來,面帶笑容地說道:“桑丹王與薑兄駕臨,未能遠迎,是風某失禮了。”
桑雲楚和薑崇光,也都跟這化靈男子打了個招呼。
薑崇光笑道:“你們天星商行就連參加拍賣會也沒忘了做生意啊!”
化靈男子笑容更加爽朗:“因緣際會,順勢而為嘛。”他連忙招呼,“幾位請,幾位請!”
桑雲楚含笑,微微頷首,帶著眾人跟在化靈男子的身後而去。
·
鐘采聽到了有點久遠又挺熟悉的名稱了。
天星商行。
這好像是他和老鄔早年光顧過的商行,還參加過它舉辦的拍賣會,拍下過木火呢!
現在多年過去,天星商行的人反而來參加他和老鄔弄出來的拍賣會了。
真是讓人意外啊!
又感覺有一點緣分……
·
鐘采悄然魂念傳音,問了問自家師父。
桑雲楚也很快將介紹了幾句。
·
這化靈男子就是天星商行的總管事之一風淩,也是風家的一位長老。
天星商行所在的奉星城中,最大的家
族就是風家,城中實力最強的是涅槃境,也正是風家的老祖。
因為這緣故,風家勢力極大,而且他們擅長經營,就將天星商行開遍了整個州,收攏了大量的資源錢財,又提供給老祖修煉。
風淩是生意上的一把好手,也是風家的幾位化靈強者之一,為了能好好做生意,他當然也要掌握更多的消息渠道,了解更多強大修者的動向。
所以,風淩知道薑崇光目前的實力與背後的勢力,即使沒怎麼打過交道,也能立刻認出人來。
風淩更知道桑雲楚這樣一位已經順利晉為八級丹師的丹王,知道他起碼是七級丹王,也同樣能瞬間認出他的樣貌。
這一切,都是為了發展人脈渠道,不得罪任何一位潛在的用戶——甚至是潛在的貨源。
以薑崇光和桑雲楚的家底,絕對可以成為天星商行的大客戶;以薑崇光的實力,絕對可以提供大量高等級的蠻獸和珍貴資源;以桑雲楚的丹術,絕對能提供稀罕而高品級高品質的丹藥。
風淩當然是十分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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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很快接近了巨岩蠻獸。
桑雲楚笑著取出一隻芥子袋,遞給了風淩,說道:“我這小弟子想玩玩,風兄且收下。”
風淩沒有客套,直接收了下來。
他很清楚現在提什麼免費、不必花費玄石之類的話,非但討好不了對方,反而有一種故意賣人情的感覺,讓人玩得不開心。
果然,桑雲楚神色帶笑。
薑崇光同樣丟出一個芥子袋,說的也是給他的弟子玩玩。
風淩同樣收下來。
接著,風淩就不打擾他們,讓他們自由地挑選石頭。
桑雲楚輕笑道:“采兒,少乾,去玩吧。”
鐘采笑嘻嘻地說道:“我多挑幾塊送給師父!”
桑雲楚眼神慈愛:“好。”
鄔少乾也對薑崇光說道:“師父,我也給你挑。”
薑崇光很爽朗:“好!”
兩人表示了“孝心”後,就手拉手地朝著那巨大的蠻獸屍身處跑去。
桑雲楚、薑崇光等人都沒動。
不過,薑崇光的幾個師弟師妹們卻是紛紛笑著開口了:
“大師兄,好偏心啊,怎麼不給咱們出點玄石去玩玩?”
“對啊!大師兄有了少乾,就把咱們都給忘啦!”
“大師兄!不然你也給咱們花點錢?”
薑崇光笑罵道:“幾百歲的人,與個小孩子爭什麼?自己想玩自己買去!”
李伊水等人故作懊惱,紛紛歎氣。
但是很快,他們就朝著風淩走去,也都掏出玄石來,笑著一哄而散了。
梅家山脈的丹師們自己有錢,蠢蠢欲動的。
桑雲楚當然是也放任他們自己去挑石頭了。
那劍客看看桑雲楚,又看看薑崇光,自覺與他們不相熟……於是也自己去了。
留在原地的,就隻有這
兩位師父。
桑雲楚笑著提議:“等采兒他們帶著石頭回來,不如咱們打開,瞧瞧哪個運氣更好?”
薑崇光覺得可以,也就爽快地答應下來:“行啊。”
·
鐘采和鄔少乾來到巨岩蠻獸前方的時候,並沒有立刻挑選,而是先看看其他人忙活。
就在不遠處,已經有一位身形頗高的青年抬起手來,捧住了一塊形態如同西瓜、大小也差不多的石頭。
隻見他雙臂猛地用力,就將那石頭給扭了下來!
——是的,這些石頭固然都緊密地貼在巨岩蠻獸的屍身上,但其實是塊塊分明地“粘著”的,隻要修者有把子力氣,都能夠順利地摘取。
那青年選定後,就直接坐在了原地。
然後他取出來一把匕首,對著石頭比劃了兩下,從側面的、似乎有點縫隙的地方插進去。
“噗”地一聲,匕首刺入!
鐘采趴在鄔少乾的肩頭上,朝著那邊看,好奇地睜大眼。
青年察覺到這邊的視線,但是也沒有躲閃,反而朝這邊笑了笑,就手掌用力,將石頭切了一塊下來。
對方不介意,鐘采也就沒有收回視線。
隻見那匕首非常鋒利,石頭在其鋒銳之下就好像是豆腐似的,碎屑相當順滑地“簌簌”掉落。
石頭越來越小了,但是顯露出來的還是平滑的石頭肌理,沒有出現任何寶物的跡象。
鐘采看著看著,都有點為那青年緊張了。
而青年自己卻是不緊張的。
他神情平靜,接連動手,“刷刷刷”地好幾下,將石頭切到了巴掌大。
接著,青年出手就不那麼粗暴了,削掉石屑的動作放慢了很多,每次也都是緊緊貼著石皮來。
石頭隻剩下雞蛋大……鴿子蛋大……
終於,露出了一點點的其他顏色。
鐘采更好奇了。
青年則是用手指磨蹭掉一些石頭渣子,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原來,是一顆黃豆大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