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傻柱送進去了。
李愛國有些興奮,中午做一頓大餐。
炸油條!
富強粉揉成條。
架起黑鐵鍋。
扒拉開煤爐塞子。
衛生油懟進去。
待油沸騰,把油條扔進去。
拿起筷子攪和兩下,待油條金黃後,從裡面夾出來。
美味的油條就這麼做好了。
當然了。
味道可能沒有那麼美味。
不知為何,油條並不像街頭賣的油條那麼肥胖。
反而瘦吧唧的,就跟麻花杆似的。
捏起一根,咬在嘴裡,滿嘴噴香,就是有點硌牙。
李愛國看看係統面板,廚藝:15。
覺得有機會話,應該把廚藝也加上去。
畢竟民以食為天,人是鐵飯是鋼。
油條炸出來了,也不能浪費,李愛國隻能拿起磨牙棒似的油條,一點一點的啃。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怯生生的聲音。
“愛國哥,在家嗎?”
李愛國站起身拉開門,見何雨水站在外面,小臉上一臉的憂愁。
“雨水妹子,快進來。”
“你吃飯沒?我炸了油條,你嘗嘗。”
看著麻花棍,何雨水臉上的憂愁一下子消失了,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愛國哥,我小的時候,跟我爹學習過炸油條。”
“要想炸出色澤金黃、外酥內軟、鬆泡膨大、柔韌有勁的油條,得用明礬,油溫要高,還不能用富強粉。”
何雨水說著話,最終沒有忍受油條的吸引,捏起一根填進嘴巴裡,哢嚓哢嚓起來。
“原來還有那麼多講究。”
李愛國嗬嗬有一笑,拿起盤子裝了兩根麻花棍擺在了何雨水面前。
“等有機會的話,我肯定向何老爺子請教。”
何雨水被這話觸動了,手捏著油條,矗在了半空中。
她輕輕歎息一聲,低著頭小聲說道:“愛國哥,我知道我哥哥做的那些事情,我實在是沒辦法開口向你求情,可是我哥哥要是真判了刑,我以後也會受到影響的。”
“你能不能看在我以前經常幫你家打掃衛生的面子上,饒過我哥哥這一遭。”
“你放心,等他出來,我肯定讓他跟您磕頭賠罪。”
李父是火車司機,走南闖北,經常帶回來一些小玩意。
何雨水小時候,跟一幫小孩,經常到李家玩耍。
這姑娘人不會錯,彆的孩子拿了玩具,都是撒丫子就跑。
她反倒留下來,幫李家把屋內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李愛國跟何雨水的關係很不不錯。
隻是...
李愛國捏起一根油田,邊啃邊說道:“是不是易中海讓你來的?”
“啊!不...”何雨水想否認,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最後默默的點點頭:“是,他們說了,隻有你能夠幫我。”
哢嚓
哢嚓
哢嚓
屋內陷入了寧靜。
何雨水感覺到自個的心臟,隨著啃油條的聲音顫抖。
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直到,李愛國哈哈笑了兩聲。
“雨水妹子,我這次就算是饒過傻柱,依照他的性子,他早晚還是得進去。”
何雨水默默點頭。
“所以,要想一勞永逸,你應該跟傻柱斷絕關係。”李愛國緩聲道。
“斷絕關係?”
何雨水有些懵逼。
李愛國點頭:“斷絕關係後,你是你,何雨柱是何雨柱,你們之間再沒關係,何雨柱做了什麼事情,也影響不到你。”
斷絕關係是這年代的特色詞語,大多數發生在成分不好的家庭。
申請人需要在申請書上寫明理由,交給街道辦,街道辦審核通過後,會在上面蓋上紅戳戳。
這還不算完,還得在街區張貼布告,讓廣大群眾知悉。
何雨水聽同學於海棠講過斷絕關係的事情。
於海棠家大院的王老六因為出身不好,就跟父母斷絕了關係。
當然,隻是明面上的斷絕,暗地裡依然偷偷來往。
她的情況則完全不同。
要是斷絕了關係,那這輩子真的跟傻柱沒了兄妹之情。
看著何雨水陷入猶豫中,李愛國並沒有相勸。
傻柱為眾人頂罪,徹底把何雨水逼上了絕路。
何雨水是個聰明的姑娘,這點事情還是能夠想得明白的。
果然。
何雨水沉思良久,抬起蒼白的小臉,咬著嘴唇說道:“愛國哥,我要跟傻柱斷絕關係。”
她的語氣異常堅定。
李愛國心中一陣唏噓,叮囑道:
“這種事就得快刀斬亂麻,你得趁著傻柱沒被判刑前,把斷絕關係的證明書拿到手。”
“把傻柱從你的親戚關係中取下去。”
“還有,我記得你家的房子是私房。”
“何大清既然不在,房子也有你一份。”
“你可以讓街道辦把房子分給你。”
聽完李愛國的話,何雨水眼角紅潤起來,站起身衝李愛國鞠了一個躬:“愛國哥,真是太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李愛國笑道:“彆哭了,咱們都是鄰居,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何雨水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什麼,扭頭跑進了外面的陽光中。
李愛國說得沒錯,她得趕緊跟傻柱斷絕關係。
...
沒有任何意外,何雨水要跟傻柱斷絕關係的事情,在四合院裡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易中海沒想到讓何雨水去勸李愛國,結果何雨水反倒被李愛國說服了。
他當時就反對何雨水跟傻柱斷絕關係。
並且拉上易中海和閻埠貴,三位管事大爺出馬,一塊勸說何雨水。
何雨水此時已經聽取了王新民父親王振山的建議,深知如果不斷絕關係的話,她的後半輩子就毀了。
斷然拒絕了三位管事大爺。
易中海沒有辦法,隻能去找街道辦的王主任,希望王主任能駁回何雨水的申請。
這是四合院街區內第一份斷絕關係的申請,事關街區的風氣和街區的和諧,王主任也得謹慎考慮。
於是。
王主任決定召開一場四合院大會,聽取住戶們的意見。
李愛國接到開會通知的時候,剛做好晚飯。
肉是委托王大奎從鴿市上搞到的黑豬肉,血色鮮紅,正適合做肉絲面。
肉絲面不需要技巧,肉絲炒熟,加入水,待水開後,放入面條和青菜就可以了。
再把中午的油條棍子扔進去。
肉絲面泡饃,絕了!
吃著噴香的肉絲面,李愛國抬頭看看許大茂:“大茂哥,你的意思是,明天晚上開大會,討論何雨水的事情?”
“是啊!街道辦的劉乾事剛才通知了我老爹,我想著你不知道這事兒,趕緊來告訴你一聲。”
許大茂這小子沒說實話。
他是聞到了香味才進來的。
看到面條裡的肉絲,眼睛都直了。
他家倒是不缺錢,關鍵是沒有肉票。
肉票為月份票。
分為上、中、下旬,每旬市區居民定量93.75克。
一旬是十天時間。
也就是說,每十天,每個居民能夠分到不到二兩的肉票。
一個月,每個有糧本的居民,最多能分到六兩肉票。
許大茂現在是臨時工,並不是京城戶口,許家隻有許吉祥一個人的肉票。
這有限的肉票,還不能胡亂糟踐了,許家得留著給許大茂置辦婚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