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死死攥著花山院漣的褲子,力氣大得像是要撕破那單薄的布料。
“不怕啊不怕,有我呢。”花山院漣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著她的情緒,終於讓她鬆開手。
“逃……”灰原哀用儘力氣,終於吐出一個字。
“啊?”花山院漣撓了撓頭,忍不住失笑,“沒關係的哦,不過是個癡漢,報個警,等列車到站讓警察來拷走就好了,彆怕。”
“不是……”灰原哀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把組織成員當成癡漢對待,但是……會死的!
“彆看我這樣,我的格鬥術練得還不錯,才不怕一個癡漢。”花山院漣微笑。
衝矢昴:……
好吧,他確認這句話是實話。對面的少年雖然看起來很放鬆,但身體卻處在一個很容易起手防禦的姿勢。這不僅僅是“格鬥技術練得不錯”,而且是戰鬥經驗也不缺乏。
花山院漣朝他微笑。
沒有式神幫忙,不用陰陽術,單憑體術他肯定打不過赤井秀一,而他也不會使用那些超自然的力量。
赤井秀一太敏銳了,一旦用了,可不好糊弄。
但是他相信赤井秀一的人品,就算多喊幾聲癡漢變態,那也不是個會對普通人下手的人。換句話說,赤井秀一也許會一記手刀直接打暈他,讓他不牽扯進去。但當他做不到碾壓的時候,就會選擇退一步。
“哥哥,我找不到包廂了,你能送我回去嗎?”灰原哀顫抖著聲音說道。
總之,先把這人從眼前的危險人物面前帶走!
“當然。”花山院漣牽住了她的手,還看了一眼衝矢昴背後的包廂號。
“等……”就在這時,一群人往這邊跑過來,看到他們站在那兒,有人驚呼起來,“快跑!後面起火了!快往前跑!”
灰原哀腦中一片空白:是組織的手筆!
不、不能連累彆人——
她猛地甩脫了花山院漣的手,逆著人潮往回跑。
花山院漣皺了皺眉,他知道安室透和貝爾摩得商議的計劃,借著火災把普通人往前方趕,而希望一個人死去的雪莉則是一定會往反方向自投羅網。貨車廂的炸彈,應該是貝爾摩得私下準備的,那個女人對宮野家的怨恨不淺。也就是說,隻要灰原哀順著人潮躲避,她就不會有事。可那樣的話,也就是躲過了這一次而已。雖然柯南這一方也另有打算,但果然……還是將計就計,讓公安把人帶走更好。
“等等。”衝矢昴臉色嚴肅,便要去攔。
“變態大叔,你還想乾嘛?”花山院漣堵住去路。
“你……”
被他這麼一阻擋,湧過來的人潮就擋住了視線,把灰原哀小小的身影淹沒在其中。
“那個女孩會有危險。”衝矢昴說道。
“我知道啊。”花山院漣卻笑了起來。
“你知道?”衝矢昴的表情嚴肅,睜開了眼睛。
一開始,他隻把這個少年當成了
正義感過強的路人,畢竟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和組織有關的氣息。但是現在看來……
“你是誰?”他嚴肅地問道。
“我是誰,這可真是個好問題。”花山院漣湊過去,也不怕他突然給自己一下,借著人潮的噪音,壓低了聲音問道,“那你又是誰呢?衝矢昴,還是……赤井,秀一?”
一瞬間,世界寂靜。
“你是誰?”衝矢昴重複了一遍,隻是這次,聲音中已經帶上了殺意。
“我啊?”花山院漣仿佛毫無所懼,繼續挑釁,“雖然我有很多身份,但是……嗯,果然就用這個好了。我是透君的男朋友。”
衝矢昴的殺意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漣表哥?你怎麼還在這裡?”就在這時,毛利蘭驚訝的聲音響起。
花山院漣一回頭,果然見到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帶著孩子們往這邊避難。很顯然,灰原哀是故意躲開了。
“你們先走吧,照顧好自己。”花山院漣微笑道,“這裡有位先生想要去看看火災的情況,我正在勸他彆冒險。”
“衝矢先生?爸爸在那邊,應該不會有事的,您還是趕緊往前面避難吧。”毛利蘭說道。
“謝謝,我收拾一下東西。”衝矢昴不動聲色地點頭。
表哥?這稱呼就有點意思了。
“你是漣君?”工藤有希子沒忍住出現在門口。
花山院漣茫然地看她,表情完美。
“你真的很像……英理。”工藤有希子說道。
“進去再說?”衝矢昴讓開了路。
花山院漣一聲低笑,乾脆地走進去。
“你剛剛說,你是安室君的男朋友這件事……”衝矢昴反手關門。
“當然,我們可是孩子都有了。”花山院漣面不改色地拿出手機,調出一張零變小的時候拍的照。
一身九尾狐套裝坐在和室裡,又乖又萌。
“好可愛!”工藤有希子眼睛都亮了。
衝矢昴抽了抽嘴角,有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糾結。
“你知道安室君的身份嗎?”衝矢昴凝重地問道。
“你說的是……波本?”花山院漣挑了挑眉,“知道哦,畢竟我家透君什麼都不會瞞我呢。”
“漣君,我不知道你當年是怎麼活下來的,這期間有沒有那個組織的事,但……”工藤有希子的神色也嚴肅起來。
“工藤新一變成了小孩很麻煩吧?畢竟等十年後他再長大,說不定蘭早就有新的男朋友了呢。”花山院漣微笑打斷。
工藤有希子被直接噎住。
“你到底知道多……”衝矢昴問道。
“瑪麗女士變成了初中生,想必赤井先生會煩惱以後該叫媽媽還是妹妹對吧?這年紀,女兒似乎也可以呢。”花山院漣繼續無差彆開火,“咦?看這反應,赤井先生,你該不會還不知道瑪麗女士被灌了aptx4869變小了吧?”
“你想要什麼?”衝矢
昴直接說道。
灰原哀歸我們。花山院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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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工藤有希子立刻拒絕,“小哀已經是新醬的夥伴了,不會再把她交給組織的。”
“灰原哀歸‘我們’。”花山院漣重複了一遍。
“歸你們?不是歸組織?”衝矢昴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同。
“對,‘我們’。”花山院漣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微笑。
“那麼,波本的身份,看起來真如我猜測的那樣了。”衝矢昴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花山院漣並不意外赤井秀一會有懷疑。事實上,當年的天台,在場的赤井秀一看到波本對於蘇格蘭的死亡流露出的情緒,不可能毫無懷疑。
不過話說回來,組織成員和日本公安……哪個身份對赤井秀一來說更安全還說不準呢。
“灰原哀歸我們。”花山院漣又說了一遍,心情極好。
隻要有灰原哀和解藥配方在,就能抓住赤井一家和柯南。兩發銀色子彈全部到手!除非柯南和赤井瑪麗願意重新長大一次。
“你確定,那孩子會信你們?”衝矢昴一針見血地說道,“她信任的,隻有柯南……工藤新一。”
“關於這個,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哦。”花山院漣笑眯眯的,卻是答非所問,“透君……他是哀醬的姐姐的幼、馴、染~”
衝矢昴的臉色一下子精彩紛呈。
“你說,她是信自己母親和姐姐的故交,還是信你這個對小女孩出手的變態癡漢呢。”花山院漣問道。
“赤井君說話的方式確實需要改正一下。”工藤有希子偷笑。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辦?”衝矢昴問道,“你知道的,她去的方向,不止有波本,還有貝爾摩得在等她。”
“你說那個假扮你的人啊?我剛剛過來的時候遇見了。”花山院漣微笑,“我告訴她,敢對小哀下手,我就告訴琴酒江戶川柯南是工藤新一~所以,在沒有殺我滅口之前,她可不敢對小哀下手哦。”
“???”衝矢昴和工藤有希子面面相覷。
用……工藤新一威脅貝爾摩得?這是什麼神操作!
“看起來,漣君還真是很有想法呢。”衝矢昴推了推眼鏡,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降穀零盤膝坐在矮桌旁,津津有味地看電腦。
上面同步的是從花山院漣胸口的紐扣攝像頭裡傳來的畫面。
看著fbi吃癟,沒什麼比這更開心的事了。雖然他和赤井秀一算得上和解,但……不妨礙他喜歡看赤井秀一倒黴!
fbi統統滾出我的日本!
“嗚————”手機震動起來。
降穀零戴上變聲器,泰然自若地開口:“怎麼樣了,風見。”
“公安已經在大橋上安裝了炸彈,但是……”風見的聲音有點猶豫,“真的要這麼做嗎?降穀先生。”
“不讓組織看見雪莉死了,他們是不會信的。”降穀零冷靜地答道,“掌握好爆炸的時機,
做該做的事!”
“知道了,降穀先生。”風見裕也答道,“那個小姑娘是送回公安嗎?”
“先送到我家來。”降穀零否決,“她的警戒心很重,不會信你的,讓我來跟她說。”
“明白了。”風見裕也鬆了口氣,“降……”
“回頭再說。”降穀零一眼看到電腦上的畫面,微微一愣,立刻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開始發短信。
“叮~”
“失禮。”花山院漣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不由得笑起來。
【離fbi遠點!——Rei】
“笑什麼笑!”降穀零氣呼呼地嘀咕,“混蛋赤井秀一,叫什麼‘漣君’,誰讓你叫得這麼親熱的?跟你很熟嗎?而且你靠這麼近乾嘛!”
“叮~”
降穀零趕緊低頭,隻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信的短信:
【彆吃醋,我隻愛你。——Ren】
一瞬間,耳根都熱了起來。
“誰吃醋啊。”他含糊了一句,回短信:
【速戰速決!——Rei】
花山院漣抬起頭,一臉認真地開口:“那個,赤井先生,你可以坐到對面去嗎?”
“嗯?”衝矢昴挑了挑眉,沒明白他的意思。
“你離我太近了,我男朋友吃醋。”花山院漣晃了晃手機,誠懇地說道,“還有,請稱呼我‘花山院君’比較合適,不要讓我男朋友有誤會。畢竟……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
“咳咳咳……”衝矢昴尷尬得用咳嗽來掩飾。
“漣君是認真的嗎?”工藤有希子問道。
“當然。”花山院漣理直氣壯了一瞬,又稍稍心虛了一下。
等他和零返回自己的世界,被“有家室”的安室透……嗯,這個問題就由透君自己解決算了。
煙霧彌漫的8號車廂,一個少女扶著車壁,艱難地往前走。
“真遺憾。”安室透慢慢地走過來,歎了口氣,“我等的人,可不是你呢。”
“組織布置的陷阱,不就是等我自己跳進來嗎?”宮野誌保冷笑。
“但是目前我們對怪盜基德沒興趣呢。”安室透依舊是笑眯眯的。
宮野誌保……或者說黑羽快鬥臉色一變,心裡暗罵了一句找他幫忙的小偵探,又有些驚駭:什麼時候他的易容術居然會被人一眼看破?
安室透敲了敲耳麥,微笑:“這邊搞定了。”
“喂喂。”黑羽快鬥不滿道,“就算認出來了,我還好好站在這裡,什麼時候被你‘搞定’了?”
“那麼麻煩一下。”安室透掏出槍指著他,笑得更溫柔,“能麻煩你打開窗子,自己跳出去嗎?”
“啊?”黑羽快鬥傻眼。
“畢竟,你是善用滑翔翼的基德,應該不至於跳車摔死吧?”安室透說道。
黑羽快鬥抽了抽嘴角,然而,身體移動,槍口也跟著他轉。
“彆耍小花招,包括你袖口的閃
光|彈,我的手|槍訓練成績可是十米內蒙著眼百發百中。”安室透聽著耳機裡傳來的情報,繼續說道。
“你們……都什麼人啊!”黑羽快鬥氣呼呼地拉開窗子跳出去。
——不是我不幫忙,是小偵探你自己的計劃從一開始就出問題了,我可不收拾爛攤子!
跳車的一瞬,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障礙排除。”
“啊啦,沒想到連那家夥都被請出來幫忙。”貝爾摩得把睡著的柯南放在包廂的長椅上,一邊走,一邊撕下臉上的面具,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但是波本,虧你分得出怪盜基德的易容術啊。”
“跟千面魔女在一起久了,總會學到兩手的。”安室透一聲輕笑。
貝爾摩得忍不住皺起了眉。
“何況,雪莉不可能用這個姿態出現在我面前,這點你也應該很清楚吧?貝爾摩得。”安室透又加了一句。
“什麼意思?”貝爾摩得臉色一沉。
“真的需要我說出來嗎?工……”
“閉嘴!”貝爾摩德粗暴地打斷。
“放心吧,我們有約定,我會保守你的秘密……無論是哪一個。”安室透說道。
貝爾摩得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雪莉過去了沒有?”
“來了哦,掛了。”安室透看著煙霧裡出現的身影,毫不猶豫地掛掉通話。
宮野誌保顯得很狼狽。
看到過她現在的樣子,就能深刻理解安室透說的“不可能用這個姿態出現”。這麼短的時間裡,吃下臨時解藥變大,還要找一身大人的衣服換上,為了不讓人從屍體上發現變小的秘密,內外都要整齊。最重要的是,在旅客大都丟下行李去避難的現在,或許找一身女裝不難,卻少有人會在短途旅行中多帶一雙鞋。
就好像現在宮野誌保穿著的是一雙拖鞋。
基德扮演的雪莉,看著狼狽,可細看來卻也太整齊了點。
“初次見面,雪莉,我的行動代號:波本。現在,跟我走吧。”安室透微笑。
宮野誌保抿了抿唇,蹣跚著腳步,一步步靠近。
“去貨車廂。”安室透舉槍示意。
宮野誌保面無表情,到了這會兒,她反而忘記了恐懼,一步步從他面前走過,走進了最後一節貨車車廂。
“終於拆完了,差一點來不及。”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長舒了一口氣。
所有的炸彈都被拆除了遙控和引線,但粗看來還維持著完整的樣子。
安室透拿出一個炸彈,彎腰放在連接橋上。
“到此為止嗎?”宮野誌保看了一眼車廂裡安裝的炸彈,默默對著柯南念了句對不起,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
“再見。”安室透退後兩步。
“呯”的一聲,分量恰到好處的炸彈炸斷了連接橋,造成了貨車廂脫離列車,停留在大橋上。
宮野誌保一聲苦笑,也許是臨死前,無所畏懼,下意識靠近了炸彈。
——
如果要炸的話,炸得碎一點更有利隱藏秘密……等等,不對!
她飛快地打開炸彈外蓋,發現裡面的線路竟然被剪斷了。
這是一個被拆掉的炸彈!
“怎麼會?”宮野誌保心裡一跳,趕緊去檢查彆的炸彈。
就在這時,地板發出“嘭”的一聲,居然被直接打開一個口子。
“誰?”宮野誌保猛地轉身,厲聲道。
“日本公安,不想死就跟我走,這裡必須炸掉。”風見裕也伸手。
宮野誌保愣住:“公安?”
“離開這裡後,降穀先生會跟你解釋,快!”風見裕也催促。
“不用了。”宮野誌保搖頭。
她已經厭倦了躲藏,就這麼死去,不會再連累彆人,或者就是最好的歸宿。何況,她也不能肯定這個自稱公安的男人是不是組織成員假扮的,想從她身上壓榨利用價值……那還不如現在就死!
“降穀先生說,如果你不想活,就讓我告訴你——他已經拿到了aptx4869的大致配方,你作為藥物的發明者,有義務讓一切恢複原狀,否則工藤新一就信錯了你!”風見裕也說道。
宮野誌保震驚地看過去。
“好了,我們走吧!”風見裕也再次伸手。
“拜拜,雪莉。”貝爾摩得按下了遙控。
三秒後——
“轟!”停留在橋上的車廂化作一團火海。
安室透迎著風站在斷開的連接橋上,見狀也鬆了口氣。成功了。
“結束了。”花山院漣看著屏幕上的爆炸畫面,勾起笑容。
要讓組織以為雪莉死了,爆炸的時機就要合上貝爾摩得按下遙控的事件,不能早不能晚。所以花山院漣才按了那麼多攝像頭在車上,畫面同步,由降穀零通知風見裕也爆炸。
幸好,雖然有一兩秒的延遲,但貝爾摩得本身也不是擅長用炸彈的人,這點微小的差異應該能混過去。如果是琴酒在就不好說了。
“你確定小哀沒事嗎?”工藤有希子從車窗探出頭去,憂心忡忡地看著後方的火焰。
“當然。”花山院漣說道。
“還真是很可怕的人呢,漣君。”衝矢昴感歎。
“嗚——”這次是電話直接響起了。
花山院漣看了一眼屏幕,是降穀零,於是直接接通,開免提,舉起來。
“赤井秀一,你離我的人遠一點!”手機裡傳來降穀零的聲音——用了變聲器的。
“哦呀,安室君對男朋友的占有欲也太強了。”衝矢昴按了按脖子上的項圈,恢複了赤井秀一的聲音。
“我願意!”花山院漣眼睛都不眨一下,“是零的話,怎麼樣都可以哦。”
赤井秀一表情微妙:……這句話的含義,是不是有點糟糕?
降穀零顯然也察覺到了歧義,卡殼了一下,沒好氣道:“完事了就趕緊滾過來。”
“啊,叫幾個公安到最近的站台等著抓人。
”花山院漣歡快地說道,“這裡有個對小學生出手的變態癡漢,拷回去死刑吧!”
……哈?降穀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愉悅得仿佛全身都在冒小花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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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揉了揉眉心,無奈道:“安室君,雖然我知道你是想要名正言順讓我去一趟公安部而不會引起組織懷疑,但是能換個方法嗎?畢竟……衝矢昴這個身份不是虛構的人物,會給本人造成麻煩的。”
“幫助國外機構的間諜隱藏身份,那位真正的衝矢君要是回來了,怕也是要來公安喝杯茶。”降穀零一聲冷哼,直接掛了電話。
“脾氣真差。”赤井秀一苦惱。
“所以赤井先生你要不要反省一下為什麼他隻對你脾氣差!”花山院漣實在忍不住吼回去。
——但凡你見了他少說幾句呢?
因為爆炸事件,鈴木號特快列車在最近的站台停靠,疏散了乘客。
貝爾摩得下車,隻看見阿笠博士和幾個孩子到處尋找灰原哀,微微一笑,毫不回頭地離開。
“小哀到底去哪兒了。”毛利蘭也急得團團轉。
“你好,請問是阿笠博士嗎?”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過來。
“啊,我是,請問……”阿笠博士疑惑地看過去。
“我是公安警察,木村弘。”男人拿出自己的證件翻開,“有人報警,列車上有個小女孩被癡漢騷擾,目前公安已經將人保護起來……”
“走吧。”花山院漣遠遠看了一眼,轉過身。
“不再見他們一面?”安室透問道。
“不必了,我到底不是這個世界的花山院漣。”花山院漣搖頭。
“說起來,花山院家,你是不打算管了?”安室透遲疑了一下才說道。
“我調查過這個世界的花山院家。”花山院漣一頓,隔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會留一份遺囑,以我父親的名義,將花山院瞳立為第二繼承人。在‘花山院漣’放棄的情況下,花山院瞳自動成為第一繼承人。我可以模仿他的字跡簽名,其他的,想必擅長違法搜查的公安都能幫我搞定。”
“花山院瞳?”安室透有些驚訝。
“幫你們乾掉這個世界的組織,這就是我要的回報了。”花山院漣笑笑。
“好,我會辦好的。”安室透鄭重地點頭。
“謝謝。”花山院漣說道。
這個世界,因為沒有他,花山院文和繼承了花山院家的家主,雖然依舊忽視妻子女兒,但也不至於像他那個世界一般苛待。畢竟作為家主之女,將來擔負著聯姻的責任,旁人對她的態度就和對待一個分支不受重視的女兒大不相同。
這個花山院瞳沒有出國留學,沒有和組織扯上關係,那就好了。
有公安護航,有姨母這個最好的律師,再加上工藤優作夫婦的影響力,將來讓花山院瞳繼承家族,就是他對這個世界的花山院家最好的處置了。
回到家,降穀零已經做好了晚飯。
“零~我想死你了!”花山院漣一聲歡呼,撲了上去,抱著他轉了個圈圈。
“放我下去!”降穀零氣急敗壞地拍了他一下。
“我什麼都沒看見。”安室透面無表情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零~”花山院漣抱著變小的戀人繼續蹭蹭。
降穀零生無可戀:趕緊回去,好變回去吧!要不然,合法伴侶被另一個自己拷起來指日可待。
說不定,正好和赤井秀一做個伴?
安室透倒了一杯水喝,回頭看到他們的笑鬨,又忍不住淡淡的失落。
那個世界,有花山院漣,似乎挺好的。
諸伏景光出現在他身邊,沉默了一會兒,抬手虛按了一下他的頭發,輕聲道:“Zero已經做得很好了,隻是要注意勞逸結合,彆總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就算不在同一個世界,這裡的我也會難過的。”
安室透一怔,猛地回頭。
諸伏景光嚇了一跳,立刻原地消失。
“錯覺麼……”安室透思考了一下,又忍不住失笑。
一定是他太想念Hiro了,才會出現幻聽。
不過……如果Hiro還在,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大概會挨罵的吧。等滅了組織,去旅個遊散散心,或許……也會遇到不一樣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