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青子來到花山院家的時候是有點拘束的。
日本人都知道花山院這個姓氏代表著什麼,何況那是花山院家的家主。
尤其……在看到竹馬在宅子裡橫衝直撞像是逛自家後院似的,更加心驚肉跳。
“沒事沒事,漣哥一點兒脾氣都沒有,用不著那麼緊張。”黑羽快鬥安慰。
“那你也禮貌一點啊,主人還沒回家呢。”中森青子忍不住抱怨。
“中森小姐?”身後傳來疑惑的聲音。
“小瞳回來了啊。”黑羽快鬥笑著打招呼。
然而,花山院瞳卻愣住了,看看中森青子,又看看身邊的毛利蘭,喃喃道:“這是什麼世道?黑羽君長得跟工藤君一模一樣就算了,怎麼中森小姐都和蘭表姐那麼像呢?”
“哎?有……那麼像嗎?”毛利蘭驚訝。
“你看黑羽君有多像工藤君就知道,簡直像是在照鏡子。”花山院瞳說道。
毛利蘭和中森青子不禁面面相覷。
黑羽快鬥被提醒了,左右看看,搓了搓手臂:“沒站在一起還沒發現,這真的有點離譜了。”
“跟工藤君像是雙胞胎的人就彆說這種話了。”花山院瞳歎了口氣,又拉過中森青子,“彆管他們男孩子了,中森小姐來得正好,一起去試禮服吧。”
“可是我……”中森青子求救地看向竹馬。
“我是花山院瞳,漣哥哥都說過了,走吧。”花山院瞳微笑,“對了,你和蘭表姐那麼像,要不要試試穿得一模一樣?”
“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毛利蘭眼睛一亮。
“嘛,要是之後黑羽君認不出誰是誰,那就更有趣了!”花山院瞳說道。
“那就試試看吧。”中森青子被打動了,眼神亮晶晶的。
女孩子要熟悉起來隻是一瞬的工夫,很快,三人就有說有笑地往後面走了,隻剩下黑羽快鬥一個人孤零零的。
“所以,說好的禮貌一點呢。”黑羽快鬥忍不住吐槽,“把我扔在這裡,你們禮貌麼?”
當然,沒人回答他。
“真是的!”
第二天一早,毛利蘭和中森青子果然穿了一身一模一樣的裙子,粉色的一字肩小禮裙,裙擺剛剛過膝,搭配同色的小皮鞋和水鑽發卡。唯一的區彆是兩人把發卡一個卡在左邊,一個在右邊,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對雙胞胎。
“這……”花山院漣和降穀零昨天回來已經是半夜了,沒見到中森青子,見狀也不禁愣住。
“漣哥哥,怎麼樣?”花山院瞳一手一個把人拉過來。
今天她也是難得沒有穿黑色,嫩黃色的蛋糕裙,有了點13歲少女的青春明豔。
花山院漣:……就挺難評的。你倆真的不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鏡像嗎?
“挺好的。”降穀零讚歎。
“可惜工藤君不在。”花山院瞳遺憾。
花山院漣微微挑眉,想說放心,一
會兒就能見到。
畢竟,柯南也會跟著毛利小五郎去的,還有博士帶著小哀,都能看見,不著急。
吃過早飯,平井開車把他們送到會場——人多,普通的跑車已經坐不下,這次平井特地開了VF的商務車過來。
“進去吧。”花山院漣下車時,順手挽住了降穀零。
哪怕孩子們都是西裝和禮服,但唯有他和降穀零,依舊是莊重的和服,把家紋明晃晃地露出來。
就算是降穀零,從安室透的時候就開始陪他出席正式場合,也習慣和服了。
“降穀先生雖然是混血的外表,但穿和服意外地好看呢。”走進會場,中森青子和毛利蘭咬耳朵。
“大概是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吧。”旁邊插進一個笑嘻嘻的聲音。
“園子!”毛利蘭驚喜道。
“我剛剛看到毛利叔叔了,還想你怎麼沒和他們一起來呢。”鈴木園子好奇的目光在他們倆臉上溜來溜去,感歎道,“小瞳發短信的時候我還不信,但你們這要不是發型有點區彆,我都要認不出來了。”
“這是鈴木園子,我的好朋友。”毛利蘭介紹,“園子,中森青子,他是搜查二課中森警部的女兒哦。”
“啊,就是一直在抓基德的那位中森警部。”鈴木園子馬上想起來。
“是……”中森青子有點尷尬地點頭。
鈴木園子從她們胸口的徽章上掃過,隨即開心道:“說起來我根本不會玩遊戲,一會兒就跟你們一起吧!”
“打遊戲我很擅長的!”中森青子點頭。
“是啊,昨晚我們三個一起打電玩,我和小瞳一直輸。”毛利蘭笑起來。
“那就太好了!”鈴木園子立刻抱住了中森青子另一邊手臂。
“小瞳,你在看什麼?”毛利蘭一轉頭,問了一句。
花山院瞳收回目光,抿了抿唇:“確實挺好看的,那身衣服是漣哥哥特彆為降穀先生定製的。”
“你怎麼知道?”毛利蘭驚訝道。
“哎,不是,他們的衣服,尤其是和服,不是每一件都是定製嗎?”鈴木園子不解。
“那件不一樣。”花山院瞳搖了搖頭,“那塊布料很珍貴,是京都的一位大師手工織出來的。你們仔細看,在燈光下,那個白色是不是會變?那是織上去的暗紋,被光一照,就會像流水一樣浮動。”
“怪不得那件和服明明是純白色,但除了襟口袖口衣擺和腰帶,就沒有彆的裝飾了。”毛利蘭恍然大悟。
“那位大師已經八十高齡了,最近十多年都隻是在教徒弟,沒有自己動手了。前年開始眼睛壞了,就正式退隱了。這是他僅存於世的幾l件作品之一。”花山院瞳說道。
“那為什麼要用這麼珍貴的布料呢,那塊料子有什麼特彆的嗎?”中森青子疑惑地問道。
“……”花山院瞳沉默了一下才答道,“那是……伯母留給漣哥哥的遺物,是用來做……白無垢的。”
女孩子
們:???!!!
“白、白、白無垢!”毛利蘭紅著臉,結結巴巴說道,“就是時代劇裡看到的,新娘結婚時穿的那個……”
“現在雖然越來越多人選擇西式婚禮和婚紗了,但是花山院家那樣的家族,果然結婚還是要穿白無垢的吧。”鈴木園子說道。
“我賭降穀先生不知道。”黑羽快鬥湊到她們身後。
“那當然,否則降穀先生肯定不會毫無反應地穿出來。”毛利蘭用力點頭。
“等等,所以說花山院君和那位降穀警官是?”中森青子茫然。
“就是你想的關係。”黑羽快鬥確認。
“唔……”中森青子再次看過去,好一會兒,欣然點點頭,“真般配,他們站在一起多養眼啊。”
“就是就是。”黑羽快鬥瘋狂點頭:兩個禍害就去禍害彼此吧!不要放出來折騰彆人了!
“小瞳是不喜歡嗎?”毛利蘭輕聲問道。
“我好多了。”花山院瞳抿了抿唇,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隻要哥哥喜歡的人也對哥哥最好就行了。”
“那些孩子,嘀嘀咕咕什麼呢?”降穀零對視線很敏感,不太自在地嘀咕。
“大概是覺得你今天很好看。”花山院漣隨口應了一句,拉著他的手走向一位老人。
“花山院先生賞光,不勝榮幸。”辛德勒笑眯眯地打招呼,目光從他們手上掠過。
一黑一白的和服,那個家紋,果然……
花山院漣大大方方地拉起降穀零的手和他寒暄,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看。
不枉他這次從京都回來時帶上了這塊料子,姬城小姐的手真巧!
不過零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是婚服呢……憂傷。
“我就說小降穀肯定沒發現。”角落裡,萩原研二一臉確定。
諸伏景光扶額,一臉的慘不忍睹:我這心大的幼馴染啊!
“但是,現在就把婚服穿出來,結婚的時候怎麼辦。”娜塔莉問道。
“因為結婚的時候不會有今天這麼大的場面啊。”萩原研二歎了口氣。
——其實花山院漣和降穀零都不是喜歡熱鬨的人,彆看現在漣一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的戀人是降穀零”的架勢,可真的要結婚,反而不會鋪張。他想宣揚的是幸福而不是讓所有人看他的隱私。什麼電視直播世紀婚禮什麼的,隻會是的臆想,不存在的。
反倒是今天,繭的發布會,一場全國直播的盛事。穿著一身仿佛婚服的服裝一閃而過,在高朋滿座中無言宣誓主權。
極致高調中的低調。
“不過,金發混蛋穿和服還真是挺好看的。”鬆田陣平摸了摸下巴。
“彆想了。”萩原研二冷漠地看他,“我不會幫你去偷照片的。”
“什麼照片?”諸伏景光一愣。
“十二單啊十二單!Hiro你就不想看?”鬆田陣平慫恿。
諸伏景光面無表情:不,我不想,你也不想,必須不想啊混蛋!
“漣那家夥,把我們關小黑屋,憑什麼不讓看!”鬆田陣平抗議。
“你是真不怕漣讓你先穿一下啊?”伊達航歎氣。
也就鬆田這家夥,怎麼永遠都學不乖呢?
“小陣平,我勸你最好老實點,你要是讓漣生氣了,可不是十二單能解決的了。”萩原研二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幼馴染。
他最了解花山院漣,如果僅僅隻是女裝照,漣不至於把他們全關小黑屋封印。
咳咳……不可深思,細思極恐。要是這種照片真的被鬆田給翻出來了……大家一起完蛋!
“我就想想。”鬆田陣平看著那邊的一雙璧人,忽然又興致勃勃地問道,“喂,你們誰弄個手機來?”
“我。”伊達航立刻舉手,“上次漣給我用來拍fbi的相機,上面有隱形的符咒。”
“拿來啊!”幾l隻式神互相看看,異口同聲。
萩原研二:私密照不敢亂翻,但是婚紗照還不得多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