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你聽我狡辯(1 / 1)

天台上的風呼呼地刮,夾雜著冰涼的雪花撲在臉上,但花山院漣的心卻完全冷不下來!

“你在乾什麼!”安室透又問了一遍。

“我……那個……”花山院漣一臉的生無可戀,“降穀警官,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

“你狡辯吧。”安室透無情地說道。

“……”花山院漣欲哭無淚,不抱希望地說道,“我要是說我想射他的腿讓他逃不了,等著公安去回收,但是風雪太大了準頭偏了,你信不信?”

“你說呢?”安室透反問。

要不是他看著這一箭射出去的軌跡,也許就真信了。

然而,那完全沒有被風雪帶歪絲毫的一箭,說是射歪了——

“跟著赤井秀一,好的不學儘學壞的!”安室透忍不住憤憤地罵了一句。

花山院漣無言以對,向無辜遭殃的赤井秀一攤了攤手。

赤井秀一搖搖頭,從他手裡拿走手機,開口問道:“原來我在降穀君眼裡,居然還有好的可以學嗎?”

安室透:……???

“噗……”花山院漣忍不住笑出聲。

“一句客氣話,你居然當真嗎?”安室透咬牙切齒。

“所以,你現在在哪裡。”赤井秀一直接問道。

花山院漣的腦子這才活過來,突然想起,如果降穀零看到了這一幕,他本人現在就應該……在附近?

一瞬間,他立刻衝到天台邊,四處張望。

安室透當然不會犯這種錯誤,早在撥打電話的時候就站在了水箱後面,整個人完全處於視線死角。

“降穀君,公安沒派人過來吧?”赤井秀一確認了一句。

“當然沒有。”安室透翻了個白眼,“我注意了一下,附近有不少組織的外圍眼線。雖然沒什麼戰鬥力,可一旦有行動,一定會驚走琴酒。”

“真遺憾。”赤井秀一居高臨下,看著科恩把箭拔出來,背著狙擊槍,跌跌撞撞下樓,沿途灑下一地的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真慘。

“無所謂,一個科恩而已。”安室透不以為意。

現在公安手裡有皮斯科和貝爾摩得,科恩已經可有可無。而且……雖然很尷尬,但科恩被廢了也是事實,就算養好傷,以後還能不能繼續做狙擊手還是未知數。組織從來不養廢物,哪怕是代號成員。

要他看來,既然用磁盤給琴酒下套,那花山院漣跑去射科恩這一箭根本沒必要。

甚至可以說,就是沒事找事的小孩子行為。

——幼稚!

花山院漣沒看到降穀零的身影,有點失望,走回來,搶回自己的手機,隻當自己什麼都沒乾過,很淡定地轉開話題:“降穀警官,我拿到一個好東西,等破解完加密,大概就能推斷組織到底是什麼目的了。”

安室透知道他說的是板倉卓的磁盤,心裡一跳,問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去找板倉卓?”

“貝爾摩得告訴我的。”花山院漣直接答道,“她說組織找板倉卓開發一個軟件,降穀警官可以去看看板倉卓的日記,原版應該還在搜查一課,把空白部分反白就可以了。”

安室透沒法說自己和柯南一起看的,隻能答了句“知道了”,微微一頓,又說道:“下次不要想一出是一出,你……”

“可是,我報告過了啊,你沒回我。”花山院漣很委屈。

如果降穀零能早點看見這封郵件,那現在在他旁邊的就是降穀零而不是赤井秀一了。辦完正事,天亮前還能趕到海邊,一起看一輪日出。

安室透無語,他確實是沒看見,但就算看見了,也無法出現,結果還是一樣。

“所以……真的不能給我電話號碼嘛,我保證不會隨便亂打。”花山院漣撒嬌。

“……”安室透咬了咬牙,還是冰冷地回絕,“不行。”

花山院漣可不是毛利蘭父女這麼好哄,他們住在一起,如果有號碼,他相信用不了三天,他的身份一定被拆穿。

“我現在不方便,不過以後郵箱我會及時看。”安室透又放軟了語氣安慰了一句。

“哦……”花山院漣雖然知道肯定是這個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失望,又問道,“那什麼時候我能見到你啊。”

“你為什麼非要見我?”安室透有些不解。

“……”花山院漣被噎住了。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想你啊!但是我心心念念惦記的人,問我為什麼要見他。

簡直憋得內傷。

“噗……”赤井秀一強忍著笑意轉過身去,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你把孩子丟在我這裡,就打算不管了嗎?”花山院漣找到一個理由,頓時理直氣壯起來,“不管怎麼說,這孩子身上也流著你的血,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啊降穀警官。”

“我……”降穀零想說,這不是你不準公安把孩子帶走嗎?然而,話是這麼說,但心虛感還是一點點破殼而出。

“等這件事過去。”他歎了口氣。

“好啊,我可記下了。”花山院漣頓時眉開眼笑,“你說的,找到組織的據點給我獎勵。”

安室透愕然,他什麼時候說過了!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孩子是……把和他見面當成獎勵了?

茫然不解,莫名其妙,但卻也帶著一絲未知的竊喜。

不過,明明是打電話興師問罪的,還準備罵他一頓,怎麼到了最後反而變成答應給他獎勵呢……

“降穀警官?你還聽著嗎?”花山院漣問道。

“最近除了破解磁盤,不許再去乾彆的事。”安室透匆匆說了一句,趕緊掛了電話——帶著一點自己都不明白的緊張。

“啊,又掛了。”花山院漣不高興地看著發出忙音的手機。

不過,剛剛的事……應該混過去了吧?

“你平時都是這麼跟他說話的?”赤井秀一好奇地問道。

“是啊,怎麼了?”花山院漣點頭,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

赤井秀一搖搖頭,簡直覺得慘不忍睹。

明明是最擅長蜂蜜陷阱的波本啊,怎麼就能遲鈍到這個程度……難不成是因為完全把人當孩子看,所以根本不往那方面去想?

這樣的話,更同情了呢。

他看了一眼鬱悶的花山院漣,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這人有時候確實一根筋,而且固執得很,你不直接跟他挑明,他是想不到的。”

“赤井先生,你覺得你的戀愛經驗很成功嗎?”花山院漣給他一個白眼,“是的話,你也不會分手,現在孩子都該有透君這麼大了。”

赤井秀一僵了僵,一頭黑線:我在安慰你,你還反手紮我一刀?

“唉……”花山院漣一聲長歎,欲言又止,隔了一會兒,又小聲問道,“直球真的會有效?要是把他嚇跑了怎麼辦?”

赤井秀一一愣,終於忍不住大笑。

“赤井先生!”花山院漣氣鼓鼓地吼了一句。

“肯定有效,不過……”赤井秀一按著他的肩膀捏了一下,忍著笑道,“再忍半年,起碼等你成年了,否則他一定會用這個理由拒絕。”

“哦……”花山院漣先是高興,聽到最後又焉了,嘀咕道,“還有半年啊……”

“爭取在半年裡滅了組織。”赤井秀一說著,朝天台的門走去。

“也是,真礙事啊,組織!”花山院漣用力點頭。

確實,太礙事!要不是組織,降穀警官怎麼會忙得沒時間跟他見面!

另一邊,安室透下了樓,匆匆往回跑,一邊看時間。

如果沒有意外,柯南應該已經上站台了,他得趕緊回到車裡,免得讓他們擔心。

隻是,一邊跑,心裡還是有點心氣不順。

他今晚打這個電話究竟是乾什麼的?不是為了罵花山院漣一頓嗎?怎麼這麼容易就被人把話題帶跑了呢,還莫名其妙答應了不該答應的事……一周後,哪裡有一個降穀零能和花山院漣見面?跟灰原哀再要一粒臨時解藥嗎?想起小姑娘凶狠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心虛。

“嗚……”就在這時,垃圾桶後面傳來細微的聲響。

“誰?”安室透警覺地轉身,飛快地打開了護腕開關。

“嘭!”一個破爛的鐵桶摔下來,隨即,垃圾桶後面走出來一隻白色的小狗。

“是你啊,小家夥。”安室透怔了怔,關了護腕,無奈地一笑。

這可真是草木皆兵了。

“汪!”小白狗朝他叫了一聲,走過來,討好地蹭了蹭他的褲腳。

它看起來並沒有太臟,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小小巧巧的身體,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抱歉,我現在身上沒有吃的,而且我趕時間。”安室透抱歉地摸了摸它,繼續往巷口跑。

這條巷子是近路,隻要穿過去,車子就在馬路對面了。

然而,跑了幾步,他一回頭,

卻見那隻小白狗居然一路跟了過來。

“聽著,我真的不能帶著你。”安室透蹲下身,好聲好氣地說道,“明天我給你帶吃的好不好?再讓人給你找個好人家。?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嗚……”小白狗的叫聲聽起來情緒很低落,叼著他的衣袖不放。

安室透心軟了一下,但還是強硬地轉身:“抱歉,我現在住的地方是彆人家,不能養你。”

“汪汪汪!”小白狗鍥而不舍地繼續跟,一口咬住了他的褲腳。

安室透頭痛,又不敢太用力,怕弄傷它。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柯南和阿笠博士焦慮的喊聲。

“糟了。”安室透皺起了眉。

這麼一耽擱,他沒能在柯南之前回到車上,想要給自己單獨離開找個合理的理由讓柯南不起疑就不容易了。那孩子簡直是個天生的偵探,具備懷疑一切的好奇心。

“汪?”小白狗歪了歪腦袋,疑惑地看他。

安室透盯了它一會兒,咬了咬牙,彎腰把他抱起來,往巷口跑,一邊喊道:“我在這裡。”

“透君!”柯南如獲大赦。天知道他們回來看見車上沒有安室透的身影有多驚恐——還以為他被組織的人發現抓回去了呢。

“透少爺,您去哪兒了?剛剛沒看見你真是……”司機的話說到一半,看見他懷裡的小狗,不禁愣住。

“對不起,看到這小家夥在流浪,就……”安室透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靦腆笑容。

“流浪狗嗎?真可愛。”阿笠博士撓了撓小狗下巴,“透君是要養它嗎?”

“我……要問問漣哥哥。”安室透遲疑了一下說道。

畢竟那是花山院家,就算花山院漣再寵著他,也不是他隨意帶隻狗回去的理由。

“漣哥哥應該會同意的吧?他那麼有愛心的人。”柯南不覺得這是問題。

何況,那人這麼寵安室透,不過是想養條狗,算多大的要求。

“那個……”司機擦了把汗,吞吞吐吐地開口,“最好還是不要……”

“為什麼?”阿笠博士問道。

“……”司機沉默,有種不知道怎麼開口的糾結。

安室透疑惑地看他:“漣哥哥不喜歡狗嗎?”

“不是不喜歡……”司機苦笑。

還沒等他說出什麼,引擎聲從街尾飛快地靠近。

“透君,我回來啦。”花山院漣沒等車停穩就跳了下來。

“漣君,大家都沒事就好了。”阿笠博士終於放下心,長長舒了口氣。

“當然沒……”花山院漣走近前,正好和安室透懷裡的小白狗對上視線。

“汪汪汪!”

“嗚哇!救命!”

赤井秀一剛停好車走過來,背上猛地一沉,花山院漣幾乎壓到他身上,雙臂用上了幾乎要勒死他的力氣抱著他的脖子。

“汪汪汪!”小白狗渾身的毛都炸開,仿佛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沒命一樣從安室透懷裡爬出來,往他肩膀後面躥過去。

“等……”安室透一手抱著景光玩偶,一手按不住它,大驚失色。

“你……怕它?”赤井秀一拍拍勒著自己脖子的手臂,不可置信。

——可是它看起來更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