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吃面的時間裡,花山院漣已經飛快地考慮了一遍當首相和改名哪個更容易。
唔……叫“花山院國家”或者“花山院日本”什麼的也太難聽了吧?透君肯定會哭的。
“你在想什麼?”降穀零抬頭問道。
“沒什麼,就是在想,公安本身也不是多危險的工作。”花山院漣答道,“隻要滅了那個組織,你就不會想著有今天沒明天了吧?”
“哪有這麼容易啊。”降穀零苦笑,“組織已經盤踞一個世紀,這麼多臥底前仆後繼,連組織的boss是誰都沒查出來。而且……現在我們在組織的線也斷了,就更難掌握他們的動靜了。”
“不是抓了貝爾摩得嗎?”花山院漣眨巴眨巴眼睛,“她肯定知道很多組織的秘密。”
“那也得在她開口之前,保住她。”降穀零的臉色有些嚴肅。
花山院漣吸溜了一口面條,坦白問道:“組織為了奪回貝爾摩得,會願意付出多大代價?”
“……”降穀零沉默著抽了張紙巾給他,示意他擦一下唇角的湯漬,見他不明所以,乾脆自己上手。
“???”花山院漣“蹭”的一下臉紅了。
然後聽到降穀零的聲音:“所有。”
花山院漣一震,立刻回過神來,確定道:“不惜一切代價?”
“對。”降穀零點頭,“接下去會有一場硬仗。組織不能放任活著的貝爾摩得落在官方手裡。如果救不出人,滅口就容易多了,作為防守方的我們,會很吃虧。”
當然,最麻煩的是他的身體。
灰原哀說過,解藥隻有第一次有效,下次再用可能就沒用了。希望在那之前,她能研究出進一步的解藥吧。否則這麼重要的場合參與不了,想想真有點憋屈。
“我能幫你。”花山院漣放下筷子,認真地說道。
降穀零皺了皺眉,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好啦,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花山院漣乾咳了兩聲,板著臉訓斥:“上次是怎麼答應的來著?不是告訴你彆往危險的地方撞嗎?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他模仿著降穀零的神態語氣,惟妙惟肖。
原本要說的話被人說了,降穀零一窒,許久才歎了口氣:“那麼,你自己回答一下。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碼頭?彆說是為了毛利小姐這種借口來騙我。”
“其實……差不多。”花山院漣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說道,“雖然不是蘭的事,但柯南也是姨父家的孩子,我不能不管他。”
“江戶川柯南。”降穀零不禁沉吟起來。
今天工藤新一設的這個局,還算不錯。隻是作為一個在和平中長大的高中生,未免把組織想得太善良了。用足球和麻醉表那樣的東西就想和帶著一個軍火庫的組織對抗?當然,就算他和花山院漣不來,有赤井秀一在那裡,也不會讓他出事。
然而,赤井秀一的存在並不是在工藤新一算計裡的,他是意外,隻能說工
藤新一運氣好。
“叮~”手機裡傳來新郵件送達的聲音。
降穀零一手拿筷子,一手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就黑了臉。
是風見發來的醫院的消息。
朱蒂的槍傷不致命,取出子彈就能送到普通病房。毛利蘭磕到了頭,有一塊淤青,因為人的頭部太精密,具體有沒有問題還得看她醒來後再診斷。反倒是柯南,他是中了自己的麻醉針,哪怕摔倒時還有貝爾摩得小心地讓他靠著車坐好,毫發無傷隻需要睡醒就好。
可問題就在於,醫生解開他的衣服想要檢查的時候,發現他身上帶著心跳監護儀和錄音機!
如今錄音帶已經被公安回收,但柯南的膽大妄為還是讓降穀零驚到了。
前言收回……這孩子並不是沒有考慮周全就以卵擊石,相反,他是考慮得太周全了。他甚至想冒充雪莉被貝爾摩得帶走,借此找到組織的基地,再通過另一邊的同伴——多半是阿笠博士,把消息傳出去。
很冒險但是很有效很直接的計劃——如果他考慮到了組織要處決雪莉的時候他怎麼活下來的問題的話。
“怎麼了?”花山院漣問道。
降穀零看了他一眼,心梗。
好吧,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比起作死的那個小的,大的這個……起碼他有真的計劃周詳,對吧?
“下次有什麼計劃先通知我。”他隻能說道。
反正這小混蛋,說了不讓他乾他還是會乾,根本看不住!
“嗨~”花山院漣笑眯眯地答應。
果然,底線這種東西,就是用來越拉越低的。這不,已經從絕對不許靠近變成通知過就可以放手乾了嘛。
對……他覺得降穀零的意思是報備過就等同默許。
降穀零倒是沒發現他的小心思,隻想著,隻要你報備,降穀零的話你不聽,那就讓安室透去纏著你!
“還有……”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許再讓快鬥跟你一起去胡鬨!”
“哦。”花山院漣答應得爽快。
反正……不是胡鬨就可以。
安靜下來,他才靜靜地打量對面的降穀零。
雖然是很簡單的深藍色襯衫,但那種裁剪,他一眼就能認出來是VF的手工。
所以,自己給他準備的安全屋,他有好好在用的是吧?想到自己挑選的衣服被喜歡的人貼身穿著,心底那一絲甜蜜就隱隱約約地冒出來。
“看我做什麼?”降穀零問道。
“安全屋的密碼,你可以自己變更。”花山院漣突然說道。
降穀零一愣。
“我都給你了,就不用客氣啦。隻有自己知道的密碼,你會更安心吧?”花山院漣認真地說道,“你放心,那個倉庫的產權被我轉移到了透君名下,表面上和VF已經沒關係了。就算我們公司知道那個倉庫的員工也不會再想起那個地方。”
“你……”降穀零啞口無言。想說你不用做到這樣,但已經既成事實
的事,再讓人改回去似乎更不對勁。
“降穀警官,從收留透君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是局外人。”花山院漣的表情很嚴肅,“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孩子身上有危險——那個看起來就像殺人犯的銀色長發男人,是你們口中的琴酒吧?”
“你見過琴酒?”降穀零猛地站起來。
“彆緊張,我見過他,他沒見過我。”花山院漣擺了擺手,示意他放鬆,又接著說道,“大半夜在河邊撿到個孩子,又碰到兩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夥,誰都會覺得遇見人販子了吧?所以就躲起來了,放心。”
降穀零隻覺得一顆心差點停滯,他一直以為花山院漣撿到他的時候是運氣好,和琴酒錯開了。卻沒想過這孩子居然膽子這麼大,都看見犯罪分子了還敢動手,而且這麼久都沒露過一點口風。
“你為什麼不說?”他下意識問道。
“跟誰說?”花山院漣一怔,隨即恍然,“透君嗎?彆了吧,一個小孩子逃出來就夠擔驚受怕的了,這種事由我們大人來承擔就好。而且透君那麼溫柔的孩子,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偷跑的,就像是今天的小哀一樣。以為自己離開就能不連累彆人什麼的,彆太自以為是了啊。那種組織的作風,哪怕是我都知道,一旦暴露,就會全部滅口,一個都不會放過。所以藏好自己,不被任何人發現才是最好的保護。”
“你知道灰原哀的來曆?”降穀零狐疑地看著他。
花山院漣心念一轉,要說知道灰原哀是變小的大人,這實在沒辦法解釋他怎麼知道的。而且,返老還童這種事,雖然他相信降穀零,但也得考慮到公安上層的意見。目光閃動中,他淡淡地說道:“那孩子和透君一樣,不敢公開露臉,而且智商那麼高……恐怕也是實驗室逃出來的孩子吧?”
“……”降穀零微妙地鬆了口氣。
不過,漣的這種想法也不是沒道理,這樣也好。
可是……明明自己也是個孩子啊……為什麼要承擔那麼多呢?
現在他倒是理解了花山院漣救人後沒把他送走的原因了,因為他一開始就知道安室透身上有多危險,所以才決定由自己來庇護。
真是傻瓜啊。
“我希望透君永遠不知道我知道,小孩子隻要開開心心就好了,有我呢。”花山院漣說道。
降穀零心裡一酸,想說他知道了啊……但是又把話咽了回去。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而且他也明白,今晚之後,花山院漣就和組織真的脫不了關係了。雖然貝爾摩得和卡爾瓦多斯落網,碼頭的事暫時不會傳出去,可幽靈船上一定有組織的成員在監視。花山院漣串通怪盜基德放了組織的鴿子,他的名字就正式進入了組織的名單。
不過好在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程度……大概和毛利小五郎差不多吧。那安室透就更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哎呀,彆這麼沉重嘛,總會好的。”花山院漣拿起酒瓶,再次給他倒了半杯酒,“難得的美食都不香了呢。”
降穀零“噗嗤”
一笑,暫時放下心事:“吃飽了嗎?要不要做點彆的?”
“三明……啊,不是,我想吃蘋果派。”花山院漣脫口而出,“我……留著明天當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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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太簡單了,做完後這人是不是就想走了啊,蘋果派好了,不夠再加上章魚燒。主打一個甜鹹搭配,吃不完剛好帶回去和透君一起吃!
於是,柯南在醫院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正在吃章魚小丸子的花山院漣。
“喲。”花山院漣招招手,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餐盒,遞過去,“吃嗎?”
“你……”柯南疑惑,“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然呢?你想誰在這裡?”花山院漣詫異,“警察打電話叫我來的。姨父昨晚也遇到案子忙得很,現在在蘭那邊。姨母今天有個案子,隻能叫我來了。”
雖然,他也覺得這個理由挺牽強的,他實在算不上江戶川柯南的家長。可警視廳都打電話來了,那他淩晨時把降穀零送到安全屋後,也隻能來醫院了。
順便,帶上了昨晚降穀零被他哄著做了一晚上的點心:蘋果派、章魚燒、魚子飯團、巧克力曲奇、紙杯蛋糕……
嗯,滿滿當當裝了幾盒子,可以分一點點給柯南。
畢竟這孩子昨晚還真是挺倒黴的。
柯南被他憐愛的目光看得全身發毛,下意識接過一塊還熱乎的蘋果派。
所以,昨天晚上,他睡過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貝爾摩得,卡爾瓦多斯,朱蒂老師,灰原……大家都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