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聚集(1 / 1)

“你……”許久,諸伏景光才不敢置信地開口,“你居然把狙擊槍扔在車子後備箱裡,招搖過市?”

“這算什麼招搖過市?”花山院漣歪了歪頭,“隻要我沒違反交通法,又不會有交警扣我的車,誰會沒事搜查我的後備箱。”

“那萬一呢!”諸伏景光瞪他。

“沒有萬一。”花山院漣笑了笑,“如果彆人打開後備箱,隻會看見一把吉他。我可是陰陽師。”

諸伏景光心累:陰陽術不是讓你乾這個的啊!

“還有時間,Hiro,你給我講講那位fbi搜查官的事唄。”花山院漣岔開話題。

“你對他很好奇?”諸伏景光意外地看他。

“嗯嗯。”花山院漣點頭,“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也許會是很好的盟友嘛。”

——單方面的盟友,暫時。

“好吧。”諸伏景光歎了口氣,神色間帶著一絲悵然。

於是,花山院漣聽了一個整個小組都是臥底的離譜故事。

“赤井君當時是想救我的。”諸伏景光有些遺憾。

“太溫柔的人不是最好的臥底。”花山院漣搖頭,“對了,你說……宮野明美是他的女朋友?”

“對。”諸伏景光點頭,“赤井君雖然利用宮野明美進入組織,但應該是真的有感情。”

“那太好了。”花山院漣露出笑容,很樂觀地說道,“你看,我救了他女朋友,那讓他幫忙背幾口鍋沒什麼問題吧?畢竟是一條命呢。”

諸伏景光哭笑不得。

“所以,Hiro,你拿著槍去找個狙擊點吧。”花山院漣理所當然道。

“你讓我繼續狙擊琴酒?”諸伏景光問道。

“有鬆甜甜跟著,皮斯科肯定沒有下手殺人的機會,那琴酒就要接手任務……”花山院漣說著,忽然覺得不對,“琴酒應該不能光明正大走進追思會現場吧?他那氣質,隻怕進門就會被報警,哪還能搞暗殺。”

“所以,組織在會場裡還有一個幫手。”諸伏景光臉色一變。

花山院漣立刻重新調出出場名單,先劃掉能確定沒有問題的人。

“沒用。”諸伏景光阻止道,“如果組織還有接應的人,很可能是貝爾摩得。”

“貝爾摩得?”花山院漣聽到一瓶新的酒,微微挑眉。

“貝爾摩得在組織裡有個稱號——千面魔女。”諸伏景光說道,“她的易容術千變萬化,能模仿成你身邊的任何人,從容貌到聲音,完全一模一樣,連最親近的人都分辨不出來。”

“這麼厲害?”花山院漣的興趣一下子被挑起來了。

“如果是貝爾摩得,她就有可能是這裡除了孩子之外,任何一個人。”諸伏景光指著名單說道。

“那就麻煩了啊……”花山院漣思索了一陣,合上筆記本,往座椅下一塞,開門下車,“我進去裡面監控情況,Hiro照我說的,找個地方貓著。隻要有機會狙擊到組織的人

,無論是誰,都能打亂他們的計劃。”

“OK。”諸伏景光答應下來,抱起槍包,左右看看監控攝像的位置,悄悄飄上了屋頂。

畢竟,式神能隱身,槍包不行。這會兒要是被看見或者被拍到,就是槍包自己在空中飄的靈異片。也幸虧冬天天黑得早,夜色是最好的掩護。

花山院漣拉了拉領帶,淡定地走進了酒店。

一進門,暖氣撲面而來,瞬間驅散了雪天的寒意。

他一轉頭,就看見了柯南和灰原哀穿過人群,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笑了笑,他彆開眼神,故意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VF雖然很有名,但平時出面的都是姬城千春,倒是很少有人認識花山院漣。這讓他能安安靜靜地站在能縱觀全場的角落裡,沒人過來搭訕。

“毒殺嗎……”花山院漣打量著那些談笑風生的社會名流。

追思會上的來賓基本上每人拿著一杯酒或者飲料。

“不對,琴酒說的是‘必要時可以使用那種藥’,那說明毒殺不是第一選擇。”花山院漣摸著下巴,目光落在大門口被一群記者圍住的人身上。

6點左右到場,明天就會被警察逮捕——目標多半就是這個卷入受賄風波的政治家吞口重彥了。

可是,這麼多記者簇擁著他,要怎麼下手?皮斯科可還帶著鬆田陣平在會場另一邊和人聊得興頭上呢。

就在這時,目暮警部帶著搜查一課進入會場。

花山院漣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兩個孩子,輕輕一笑。

知道報警,借用警視廳的力量給與凶手壓力,不錯的主意。弄得他都想找博士要個變聲器來玩了。

“阿嚏!”

被惦記的阿笠博士打了個噴嚏。

“博士?我把感冒傳染給你了嗎?”安室透輕聲問道。

“不會的,感冒哪有這麼快傳染!”阿笠博士連忙安慰,又拿了床毯子給他裹上,“再休息一會兒,我讓外賣員送了商業街那邊有名的雞蛋粥過來,多少吃一點。”

“嗯。”安室透乖巧地應了一聲,裹著毯子縮在沙發裡,又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困了就再睡一下,等粥涼好了我教你。”阿笠博士摸了摸他的腦袋。

“謝謝博士。”安室透揉了揉眼睛,決定聽話地睡覺。

最好的不給人添麻煩的方法,就是趕緊好起來。

“好孩子。”阿笠博士給他掖好毯子,轉身繼續去組裝自己的新發明。

安室透因為感冒藥的關係,閉上了眼睛,很快又睡了過去,直到一聲驚呼把他驚醒過來。

“真的嗎?新、新一!”阿笠博士回頭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走到客廳角落裡去接電話。

“啊,動手的應該是皮斯科,但幸運的是……”柯南看著正被搜查一課的警察們從巨大的吊燈下面救出來的吞口重彥,抽了抽嘴角,“人沒死。”

“沒死?組織失手了?”阿笠博士也愣住了。

“事實就是,皮斯科失手了。”柯南也是一頭黑線。

吞口重彥還在呻|吟,下半身都是血,看起來很是淒慘。然而想想,原本應該砸死他的水晶吊燈不知道為什麼,掉下來的時候砸偏了,隻壓到了他的雙腿,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是,那是組織的元老級人物啊,就這?也不是他覺得組織暗殺失敗了不好,就是……有點說不出來的不可思議。

“抱歉,把人拉開的時候稍微慢了一點。”鬆田陣平雙手插兜飄過來。

“問題不大,沒死就行。”花山院漣看著被抬走的吞口重彥一臉嫌棄,“都不是什麼好人,招供隻需要腦子和嘴,腿無所謂。”

鬆田陣平“噗”的一下笑出來:“嘛……其實我是來得及推開槍口的,隻是這麼做的話,枡山憲三會懷疑當時站在他身邊的人看見了他的動作。把普通人牽扯進來就不好了。”

“我知道。”花山院漣點頭,並沒有什麼意外。

“怎麼辦?要指控凶手嗎?”鬆田陣平問道。

“沒那個必要。”花山院漣看了一眼已經跑過去研究吊燈的柯南,“破案就交給專業人士,你繼續盯緊了枡山憲三。”

“你覺得他還會第二次下手?”鬆田陣平驚訝道。

要知道,現在吞口重彥在搜查一課的重重包圍下被送走,再來一次就不叫暗殺,而是正面和警視廳開戰了。

“不……我覺得枡山憲三會被揪出來,然後……就是琴酒的活兒了。”花山院漣幽幽地開口。

鬆田陣平笑了一下:“狗咬狗,挺好的?”

“唔……得想個辦法把皮斯科引到外面去。”花山院漣沉思。

用枡山憲三做誘餌釣琴酒,然後讓諸伏景光狙擊琴酒——就算他沒看多少原著也知道,隻要抓了活的琴酒,組織就玩完了一半。

完美!

“新一,真的沒問題嗎?”阿笠博士憂心忡忡地問道。

“啊,凶手的線索我已經心裡有數,絕對能把皮斯科找出來。”柯南信心滿滿。

“小心一點,千萬彆被那些家夥發現了。”阿笠博士提醒。

“放心吧,我現在的樣子,就算是組織也想不到的。”柯南並不擔心,隻是在人群中遠遠看了一眼一個人呆在角落的花山院漣,又問道,“透君怎麼樣了?”

“不太好。”阿笠博士回頭往沙發上看了一眼,歎氣,“剛才又有點燒起來了,如果吃了藥不退下去,我就帶他去看醫生。對了,發生了凶殺案,花山院君沒事吧?”

“沒事,那家夥離得遠,連目擊證人都輪不到他。”這是柯南今天唯二覺得欣慰的事了,另外一件是吞口重彥死裡逃生。

“那就好。”阿笠博士鬆了口氣,小聲道,“我怕透君擔心,更影響病情,沒事就好。”

柯南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電話裡傳來的門鈴聲,便掛了電話:“那一會兒再說。”

然而,在他看不見的背後,萩原研二飄在半空中,露出很怪異的神

色:好像……聽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啊……

安室透迷迷糊糊地聽到對話,隔了一會兒才理解了話裡的意思。

組織?那些家夥?工藤新一……柯南遇見組織了?博士為什麼要問漣有沒有事?

追思會!

混沌的思維裡一下子閃過答案,讓他渾身一個激靈,出了一身冷汗,連燒得昏昏沉沉的腦子都清醒起來。

漣去參加的追思會裡有組織的人,而且現場發生了凶案!

“透君?醒醒,吃點東西。”阿笠博士推了推他。

安室透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裝出一副剛剛被吵醒的樣子。聲音因為發燒,帶著一絲沙啞:“博士,幾點了,漣哥哥回來了嗎?”

“還不到7點。”阿笠博士把一碗粥遞給他,看他一勺勺咽下去,又有點感歎。

平時也是冷靜聰慧得看起來不像這個年齡的成熟,不過生了病就粘著大人的樣子,果然還是小孩子啊。

“我想漣哥哥了。”安室透喝完粥,可憐巴巴地看著阿笠博士,“博士,你能不能帶我去找漣哥哥。”

“哎?”阿笠博士怔了怔。

“不行嗎?”安室透一下子紅了眼眶,一雙灰紫色的眸子裡水汽氤氳。

“也不是……”阿笠博士覺得左右為難。

就在這時,電話鈴再一次響起來。

阿笠博士如獲大赦,趕緊接起了電話,然而,聽到的消息又讓他嚇了一跳:“什麼?小哀她……”

幸好,他及時把話咽了回去,有些心虛地回頭瞥了一眼。

安室透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在杯戶城市酒店嗎?”阿笠博士壓低了聲音問道。

“剛剛很多人出來,一下子把我和灰原衝散了,回頭我就找不到她了。”柯南焦慮地說道,“博士,我的追蹤眼鏡給了灰原,你那裡是不是還有能接收眼鏡信號的通訊器?”

“那個東西需要在一定距離內才能使用,我馬上給你帶過去。”阿笠博士說道。

“謝謝。”柯南鬆了口氣。

萩原研二神情嚴肅,一邊轉告花山院漣情況。

兩個孩子被衝散的時候,他下意識選擇跟著芯子是工藤新一的柯南,卻沒想到另一個女孩會就此失蹤,這就麻煩了。難道那個女孩也不是普通的小孩?

“博士要出門嗎?”安室透問道。

“透君,我現在送你去淺井醫生那裡,然後讓花山院君來接你……”阿笠博士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道。

“可是博士要去杯戶城市酒店吧?”安室透眨巴著眼睛,“博士帶我一起去找漣哥哥好不好?”

“但是你現在在發燒。”阿笠博士不讚同。

“我不燒了,真的。”安室透急道。

“怎麼會?吃飯前還有熱……”阿笠博士摸了摸他的額頭,頓時啞然,又有些納悶,“真的不燒了……”

“博士,帶我去好不好。”安室透眼淚汪汪地扯著他的衣袖。

“那……好吧。”阿笠博士遲疑了半晌,終於答應了。

反正就是去送個東西,也不會有危險。到了杯戶城市酒店,把孩子交給花山院漣就好。

哎,孩子生病的時候就是脆弱,還是哄著點算了。

“謝謝博士。”安室透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阿笠博士心裡一軟,但答應也答應了,隻能拿了水杯和感冒藥過來:“再吃一次藥,把外套裹嚴實,彆吹了風……毯子也帶上。”

“嗯!”安室透乖巧地點頭。

阿笠博士匆匆取了通訊器,又帶上小毯子,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放在甲殼蟲後座上。

“乖,睡一覺就到了。”

“嗯……不要告訴漣哥哥我又燒過了,他會擔心的。”安室透打了個哈欠,裹著毯子躺下來。

“好。”阿笠博士本來想打個電話,看看花山院漣能不能半路就把孩子接走,免得遇見組織。聞言,想了想,又按下來。

確實,要是因為太擔心開車出事故就不好了。把車停得離酒店遠一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