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護身符 零:他剛剛……仿佛看見了Hi……(1 / 1)

安室透沒想到自己躲過了組織和琴酒, 連毒藥都沒毒死他,最後居然會摔死——

他還沒找出公安內部的臥底,還沒毀掉組織, 還沒為Hiro報仇,還有很多要做的事。

轉念間,腦子裡轉過萬般思緒, 直到身體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

“……沒事吧?透?”耳邊傳來花山院漣焦急的聲音。

安室透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 這才發現,自己跪坐在一樓的地板上,似乎……不疼?

“哪裡疼?摔到哪裡了?”花山院漣在他身上捏來捏去。

“好像……沒受傷?”安室透遲疑著看了看二樓,又看看掉在不遠處的斷裂扶欄——木地板被砸出一個不淺的坑。

“怎麼可能,你是從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下來!”柯南喊道。

“但……”安室透摸了摸身下的地板, 臉上更加疑惑。

雖然事情發生得太快,但之後回想起來, 著地的時候,他似乎感覺到地板有點軟?而且……那個時候,他仿佛聽見了萩原和鬆田的聲音, 甚至還隱約看見了Hiro的身影!

“你可以讓他先從我身上起來嗎……”在普通人看不見的視覺裡,伊達航趴在地上, 一臉的生無可戀, 而安室透坐的位置,正好是在他背上。

在降穀遇險的瞬間, 他突然發現自己能從玩偶裡出來了, 趕緊用自己當了一回軟墊。

普通人看不見他,再控製好力度,讓零在距離地板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來, 看起來就像是摔在地上一樣。所有的操作都很完美,唯一的問題是,他發現自己被壓著爬不起來了……可明明他是沒有實體的式神,怎麼會被活人壓住呢?

花山院漣眼睛都沒眨一下,手指輕輕一勾,先解除了旁邊諸伏景光的定身。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眼看安室透沒事,也發現了自己這回太衝動了。隻是看見Zero從二樓摔下來就亂了方寸,爆發的靈力一下子取代了萩原和鬆田,出現在現世。幸好花山院漣及時阻止,否則他出手救人的話,普通人眼裡可能就會看見掉下來的小孩子在半空懸停,然後被神秘力量拎回去之類的靈異現象了,就像是倒帶一樣。

明明應該知道,有漣在,肯定不會讓Zero受傷的,果然是關心則亂了。

“難道是因為……這個玩偶墊在下面充當了緩衝?”毛利小五郎開口。

“這不太可能吧?”柯南不太相信。

玩偶隻有30厘米左右大小,雖然是軟的,但也護不住一個小孩的全身。要說頭磕在玩偶上避開了致命傷還好說,像這樣毫發無傷也太離奇了。

“大概是我運氣好。”安室透慢慢地笑起來,撿起玩偶,拍了拍上面的會,緊緊抱在懷裡。

萩原、鬆田、Hiro……班長。或許真的是好友在背後保佑他呢。

“嘛,總之人沒事就好。”毛利小五郎說著,擦了把冷汗。這孩子也是他帶出來的,要是真出事了,英理不知道要怎麼發飆呢。

“嗯,太好了。”柯南用力點了點頭。

確實,人沒事就好,糾結為什麼沒事沒有意義。確實有人天生運氣好,六樓摔下來都沒死沒殘呢,這種例子不是沒有,運氣本就是個說不清楚的東西。

“能站起來嗎?”花山院漣問道。

安室透扶著他的手站直,試探地跳了一下。

地板就是地板,無論腳感還是反震力,都和普通的地板沒有任何區彆。

伊達航眼神死:混蛋降穀你能從我身上下去再蹦躂嗎?你踩的是我的背!不是……你的腳陷還在我身體裡!

諸伏景光看著這堪稱驚悚的一幕,驚愕了好一會兒,終於笑了出來,身體消散在空氣裡。

果然,他一消失,伊達航就發現自己恢複了自由,立刻一躍而起。

“看起來,還是因為靈力不足啊。”小隻的萩原研二坐在花山院漣肩膀上,一臉了然,“靈力不足以支撐兩隻完整形態的式神同時出現,所以我或者Hiro在場的時候,班長就被困住了,能出現也應該是因為玩偶裡有什麼東西吧。”

“裡面有塊勾玉,靠近挺舒服的。”伊達航回憶了一下說道。

“也不錯。”萩原研二若有所思。

看起來,就算靈力不足,但也是可以被動現身的,就像剛剛班長保護了降穀一樣。式神在玩偶體內,就不需要回到式神空間。之前他們要麼呆在漣的式神空間裡,要麼使用漣的靈力才能出現,距離他越遠,耗費靈力越多。而有了這個玩偶,就可以不占用漣的靈力而跟著彆人。

這玩偶……有點像是護身符的味道了。隻是,一般做護身符的話,用禦守才是最常見的,反正起作用的是核心的勾玉。漣把護身符做成玩偶,分明就是惡趣味吧!

“雖然看起來沒事,但還是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才放心。”花山院漣叮囑道。

“漣哥哥,我不想去醫院。”安室透又蹦了兩下,“你看,我好好的呢。”

“萬一磕出暗傷怎麼辦?有些內傷不會馬上發作的。”花山院漣不同意。

“就是!透君,一定要好好檢查一遍!”毛利蘭從樓梯上跑下來,女孩的眼眶紅紅的,頓了頓,用力抱了抱他,“謝謝。”

花山院漣心裡其實最清楚安室透有沒有傷,想了想,提出了折中的建議:“那麼,我們不去醫院,去找上次給你看病的淺井醫生檢查好不好?”

安室透想起那個溫暖的小診所,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柯南見他沒事,走到旁邊,看了看那截扶欄,臉色嚴肅起來,回頭喊道:“叔叔,你來看,這裡好奇怪啊。”

“什麼什麼?”毛利小五郎剛把大門重新關好,聞言走過來。

“這裡。”柯南指著斷口處說道,“這個木頭有一大半是黑的,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是不是腐爛了?這座彆墅不會被大風吹倒吧?好可怕!”

“嗯?”毛利小五郎湊過去聞了聞,臉色一變,“硫酸!”

“那就是殺人未遂了。”花山院漣的神色也冷了。

他大致還原出整個案情,櫻子從某個渠道得知了酒井千鶴上位的經過,想要效仿,隻是她比酒井千鶴更狠。或者說,她不覺得能把用過同樣手段的酒井千鶴送進精神病院,萬一酒井千鶴吐露出當年的往事就糟了。所以她用硫酸服飾了木頭扶欄,想直接偽造事故!一個總說有鬼,被嚇得神神叨叨的女人撞了欄杆,墜樓而亡誰也不會奇怪。

就連酒井千鶴不願意讓人懷疑她做過的事而做出一副怕鬼的模樣,也被利用了。

“我報警了。”毛利蘭說道,“不過風雨太大了,警察說最早也要天亮才能上山。”

“明天啊。”柯南看了看窗外瘋狂搖曳的樹影,隻希望今晚不要再出事了。

“反正也睡不著了,我去煮點咖啡,畢竟……指望不了櫻子了呢。”酒井晴奈走下樓梯,一邊整理了一下被抓亂的頭發,回頭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櫻子。

彆墅裡那麼多人,也唯獨她的心情是所有人肉眼可見的,好得出奇。

柯南抿了抿唇,腳步一動,想跟上去,卻被抓住了手臂。

“柯南君能陪我一下嗎?”安室透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柯南一怔,下意識點點頭,安慰道:“放心,不會再出事了,天亮就可以回去了。”

“嗯!”安室透對他笑笑。

柯南心裡也軟了,原本這就是毛利大叔接的案子,卻讓安室透受了無妄之災。從二樓摔下來這種體驗,哪怕沒受傷,但肯定也是怕的。

倒是酒井晴奈,他思考了許久,終於還是搖頭。

酒井晴奈隻是告訴了櫻子一件往事,甚至沒有證據證明她挑唆犯罪,決定實行的是櫻子自己的野心。

情感上,他清楚酒井晴奈一定是預料到了現在的結局,但法律上,她無罪。

“嘛……是竹田千鶴自己千挑萬選的人,果然是臭味相投。”酒井晴奈在廚房門口腳步一頓,語氣輕快,“說起來櫻子還真是像你,怪不得你一眼看中就雇傭她,人最容易愛上的就是自己,這話一點兒都不錯。”

“你說什麼!”酒井千鶴死死盯著她的背影。

“千鶴夫人。”毛利小五郎攔住了她,一臉嚴肅地開口,“關於前面那位夫人的事,我有點問題想問……”

第二天一早,天色放晴,碧空如洗,好像前夜的狂風暴雨隻是一場幻影。

目暮警部帶人趕到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蒼老了十年的管家。

櫻子被佐藤美和子帶走,酒井千鶴也以協助調查的名義上了警車。雖然能不能找到證據不好說,但消息傳到酒井太一耳中的話,相信她的下場也好不了。

“終於結束了。”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哈欠。

“我們也走吧,先得帶你去淺井醫生那裡。”花山院漣轉著車鑰匙說道。

“花山院君,能順路送我一程嗎?”酒井晴奈推著個巨大的行李箱走過來,一身清爽的運動裝,長發梳了個馬尾,看起來宛若新生。

花山院漣看了她一會兒,笑了:“當然。”

“謝謝。”酒井晴奈回了個笑容,一語雙關。

她相信花山院漣看出來了,但卻沒有告訴警察。要不然,就算沒有證據,也會耽誤了她留學的日期。

花山院家的家主——如果花山院漣對自己抱有同情或是好感,拉近關係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花山院漣很愉快地把車開到了一條路口停了下來。

“這裡是?”酒井晴奈疑惑。

“在順路的前提下,這裡是距離成田機場直線距離最近的地方,我就送到這裡了。”花山院漣微笑,“畢竟,我趕著去看醫生,怕是不夠時間將酒井小姐送到機場呢。”

酒井晴奈:……

“噗。”後座的安室透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愧是你啊,漣。”旁邊的諸伏景光捂著嘴偷笑。

“請吧。”花山院漣催促。

“抱歉,讓安室君受到驚嚇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花山院君。”酒井晴奈帶著行李箱下車,雖然有些無奈和失望,但還是落落大方。

“不用客氣。”花山院漣擺擺手,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漣哥哥,把一個女孩子扔在半路好嗎?”安室透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路口的酒井晴奈。

“打個車是多大事,這地方是鬨市區。”花山院漣不以為然。

酒井晴奈完全可以搭毛利小五郎的車,他那位姨父一定很開心送一位美女。選擇他,不過是想結好。

他不討厭酒井晴奈的心機,當年一個十歲出頭的女孩一直堅持查探母親的死因,誰也不能苛責她什麼。隻是……他這人護短,縱有千般不得已,傷害了他在乎的人,就沒可能結好。

以後他和酒井家也不會有什麼交集,隻希望酒井晴奈心願了卻後,珍惜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