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鬼? 透子:我也最~憧憬新一哥哥了……(1 / 1)

花山院漣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去了一趟警察學校。

故地重遊的四隻式神看著校園裡熟悉的景色,也不禁感歎。

因為花山院漣的靈力目前可以支持一大一小兩隻式神,大家商議了一下,讓萩原研二陪在旁邊,其他幾個乾脆變成了拇指小人——這還是水水晶裡的鬆田的靈感。

伊達航帶著娜塔莉去遊覽警校,花山院漣兩邊肩膀上各坐著一隻,跟著萩原研二來到會客室。

“降穀零……”接待他的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查詢了一陣,疑惑道,“沒有這個人,連同名同姓都沒有。”

“沒有?”花山院漣愣住,提醒道,“是7年前的那一屆,同班的學員有半年前車禍去世的搜查一課刑警伊達航警官。”

“伊達君的事,真的很遺憾。”工作人員歎了口氣,繼續翻了翻檔案,恍然道,“有了,伊達警官確實是7年前的學員,他的班……嗯,沒有一個叫降穀零的。”

花山院漣微微皺眉,許久才突然問道:“伊達警官班裡,有沒有一個學員叫諸伏景光?”

“哎?”工作人員一怔,迅速查了查,很快搖頭,“沒有。”

“我知道了。”花山院漣吐出一口氣。

“當時的教官是鬼塚教官,花山院君要問問鬼塚教官嗎?”工作人員熱情地問道。

他很清楚這位少年的家世,也樂意賣個好,何況京都府警那邊還特地打電話過來關照了,警校學員名單又不是什麼機密。

“不用了,謝謝你。”花山院漣搖了搖頭,站起來。

“那我送送您。”工作人員關掉電腦。

“今天麻煩了,我自己出去就行,正好能感受一下警校的氣氛。”花山院漣禮貌拒絕。

“怎麼不問了?”萩原研二好奇地問道。

“彆唬我。”花山院漣一個人走在櫻花道上,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什麼原因你們難道不知道?明明是警校學生,卻沒有檔案,隻能說明這個學生在從事高危且絕密任務,比如——臥底。那個降穀零和Hiro一樣,是臥底警察吧?”

“我們不知道。”萩原研二搖頭,“我畢業後就再也沒見過小降穀了。”

“那是因為你這混蛋死得太早!”鬆田陣平忍不住吐槽,“四年前,我們幾個還一起辦了個案子,跟一個炸彈犯打了一架——除了你。”

萩原研二:???你禮貌嗎?

“對,然後第二天你也死了,被炸得屍骨無存。”諸伏景光接口。

鬆田陣平:!!!我的冤種同期!

“但是,Hiro你也就晚了鬆田一個月而已。”伊達航和娜塔莉飄過來。

“居然會因為通宵監視疲勞過度這種原因而出車禍死的人閉嘴啊!”三隻式神齊聲吼道。

伊達航:……得,當我沒說。

再一起看看殉情的娜塔莉……算了,嫂子做什麼都對!

花山院漣扶額,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剩下的那個降穀零總不會是乖寶寶。可以想象當年在這座學校裡,鬼塚教官吃了多少降壓藥。

不過,如果如他所想,降穀零是臥底警察,那找不到他的信息就是很自然的事,甚至他還不能大張旗鼓去找,免得不小心就給那位警官帶去麻煩。

這麼看的話,應該暫時沒法把安室透送回去了,還能養他很久。

就在這時,手機鈴響了起來。

花山院漣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屏幕,眼底浮起笑意:“透,想我了嗎?……嗯,不回來吃飯?可能今晚都不回來?”

“嗯。”安室透看了一眼還在和委托人談話的毛利小五郎,低聲道,“我在偵探事務所,毛利叔叔接了個很奇怪的案子,我很有興趣,想和柯南一起去看看,可以嗎?”

“都快天黑了,什麼案子要晚上去看現場,還不回來過夜?”花山院漣疑惑。

“據說是……鬨鬼。”安室透頓了頓,語氣有些意味深長,“委托人半夜起床,看見一樓有頭發在地板上爬。打開水龍頭,流出來的是血。窗外有鬼臉扒在玻璃上,沒人的儲藏室裡有人在哭……之類的。因為發生怪事的時間都是深夜,所以現在去。”

“……”花山院漣抽了抽嘴角,反問,“你信?”

他是陰陽師,自然是相信妖魔鬼怪存在的。哪怕在這個世界他隻見過五隻鬼,還都在身邊,也不能確定彆處就沒有了。

但是,普通人哪有這麼容易就見鬼!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既然柯南要去,怎麼可能是鬨鬼,那必須是活人作案啊!

“肯定是有活人在裝神弄鬼。”安室透篤定地答道,“我懷疑是有人借著鬼神之說,在為謀財害命做鋪墊。”

“唔……好像挺有意思,你跟姨父說一聲,我也去!”花山院漣想了想說道。

“哎?”安室透一愣。

“我今天開車出去的,10分鐘就到。”花山院漣說完,掛了電話。

萬一的情況,真的鬨鬼了,還得他去處理——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原著早就發生了改變,小心為上。

要是活人裝神弄鬼,那他就更該去了。鬼神不可戲耍,他會讓對方知道,真正的鬨鬼是什麼樣的。

委托人是個年輕女子,長得很漂亮,一身名牌,包包還是VF今年春季剛剛推出的新款。隻是佩戴的首飾太多,簡直像個移動的珠寶展示櫃似的閃瞎人眼。

“這位是酒井千鶴夫人。”毛利蘭一看到花山院漣,立刻把人拉過來,塞到委托人和自家父親中間,一臉假笑地介紹,“夫人,這位是我的表哥花山院漣,也是京都那邊有名的偵探。”

花山院漣張了張嘴,一句到了嘴邊的“我不是偵探”又吞了回去。總覺得現在反駁小蘭有點危險……

“這不是Various Flowers的社長嗎?我是你們品牌的忠實粉絲了。”酒井千鶴眼睛一亮,熱情立刻轉了方向。

花山院漣不動聲色地退後了一步,他身邊的萩原研二調皮地往女人後頸吹了口氣。

“今天……好像有點冷?”酒井千鶴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搓了搓小臂。

一瞬間,那種骨髓裡泛起來的陰冷,仿佛讓人穿著夏裝置身於冰天雪地中,幸好那種感覺轉瞬即逝。可她再看看不遠處的花山院漣,心裡總有種莫名的畏懼,不敢靠得更近。

大概是千年名門自帶的氣場?酒井千鶴隻能安慰自己。花山院家和他們那種隻有錢的人家是不一樣的。

“那個……酒井家的彆墅在郊外,要是太晚,會更冷的,我們出發吧。”毛利小五郎說道。

“哎?孩子們也去嗎?”酒井千鶴猶豫地提醒,“那裡是真的鬨鬼啊!”

“沒關係,我還沒見過鬼呢。”柯南笑嘻嘻地答道。

“如果有的話,抓回來給科學老師做實驗?”安室透歪了歪頭。

“你們兩個!”毛利蘭彎腰瞪他們。

“沒事,人多點也許鬼就怕了,小孩子陽氣足嘛。”花山院漣漫不經心地說道。

“世上哪有鬼啊,多半是彆墅裡有人裝神弄鬼。”毛利小五郎拍著胸膛,自信滿滿,“酒井夫人,這件事就包在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身上!”

“那就拜托毛利先生了。”酒井千鶴臉上還帶著憂慮,勉強笑了笑,但還是說道,“毛利先生,請相信我,肯定不是人的伎倆,那個彆墅是真的、真的有鬼!”

她是開車過來的,毛利小五郎坐了副駕駛,毛利蘭自然不放心,擠上了後座。

“我跟透君一起。”柯南乖巧地開口。

“柯南君,不要給表哥添麻煩哦。”毛利蘭叮囑。

“嗨~”柯南答應一聲,坐到了馬自達的後座上。

花山院漣調整了一下後視鏡,又回頭瞥了一眼,不禁抽了抽嘴角。

後座上,柯南坐在左邊,而右邊的位置上,萩原研二一臉悠閒地觀察著他,還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臉。

“怎麼了?”花山院漣隨口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酒井夫人這麼大人了居然還信鬨鬼這種事,還不如我一個小孩子。”柯南答道。

“一般來說,堅定地相信世上有鬼的人隻有兩種,你們知道嗎?”花山院漣突然問道。

“哪兩種?”安室透係好安全帶,好奇地問道。

“一種是真正見過鬼的人。”花山院漣發動車子跟著前面酒井千鶴的車,一邊說道。

——比如我。

“還有一種呢?”柯南翻著半月眼,隻當配合他開玩笑。

“第二種,就是心裡有鬼的人。”花山院漣悠然說道。

——比如前面那個女人。

柯南怔了怔,眼神有點驚訝。

“漣哥哥是覺得酒井夫人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才疑神疑鬼?”安室透直接問了出來。

“也有可能……是她膽子特彆特彆小吧。”花山院漣一聳肩。

車裡一下子沉默下來。

“江戶川柯南。”萩原研二這才開口說道,“我倒是想起來了,在警校的時候,我曾經見過兩個孩子。男孩把水管弄斷了,還把小姑娘弄哭了,我就哄了哄……記得名字好像叫,新一和蘭?”

“啊,我也想起來了。”拇指鬆田陣平坐在方向盤上,“四年前我們幾個一起破的那個炸彈案,要不是最後我想起來Hagi用棒球堵住斷開的水管,沒準當時就交代了。”

“哈哈哈,這麼說,其實我也有參與嘛。”萩原研二很樂觀。

花山院漣唇邊勾起一絲微笑,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陷入思考的柯南,突然開口:“工藤新一。”

“啊?!”柯南渾身一個激靈,差點蹦起來,渾身的汗毛都炸開了。

“我在母親那裡見過小蘭和她的竹馬工藤新一小時候的合照,大概是姨母給的。”花山院漣嚇夠了孩子,這才慢悠悠地說道,“現在看來,柯南倒是長得有點像小時候的新一。”

“啊哈哈哈……”柯南背後都快被冷汗浸透了,乾笑著辯解,“新一哥哥是我的遠房親戚,我真的很像他嗎?”

“要不是年齡差得有點遠,我還以為是雙胞胎呢。”花山院漣故意說道。

“太、太好了!”柯南笑得浮誇,“那我以後一定也能成為和新一哥哥一樣的名偵探的!”

“那很好。”花山院漣點點頭,又輕飄飄地加了一句,“但是,不要學你新一哥哥整天讓小蘭擔心,讓自己喜歡的人哭就太差勁了……明白嗎?”

“嗨。”柯南縮了縮脖子,僵硬著點頭。

倒是旁邊的安室透若有所思,眼底閃過一抹鋒利的光芒。

和工藤新一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還同樣有這麼厲害的推理能力?這巧合也未免太多了點。

他隱約記得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名字在組織的死亡名單上,動手的是琴酒,確認的是雪莉……雪莉?

似乎有什麼線能聯係到一起了。

要是從前,就算拿到這些線索,他也不敢想。可現在,自己的存在就是最離譜的證據。

“新一哥哥是去辦案了嗎?我能不能看到他?”安室透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轉頭問道,“我也最~憧憬新一哥哥了!”

柯南:……救命!我為什麼要想不開坐這輛車?

明明小蘭都沒認出來,誰知道花山院家居然有他小時候的照片!

“對了,透,這個拿著。”花山院漣一伸手,從座椅下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個玩偶塞進安室透懷裡。

“你……”安室透捧著玩偶,和Q版班長大眼瞪小眼。

“我過來的時候,特地上樓拿的。”花山院漣說道。

“為什麼要抱著……娃娃去破案啊?”安室透繃不住了。

“因為伊達警官生前是刑警,一身正氣,帶著破邪!”花山院漣隨口說了句,手指一勾,把伊達航的式神放出來,送進了……玩偶裡。

“你該不會也覺得是真鬨鬼吧!”安室透瞪著他吼道。

然而,就在他沒看到的地方,玩偶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