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 漣:我要透醬親親抱抱才能好~……(1 / 1)

一行人順著消防通道的樓梯往上走,死裡逃生的幾個目標還在談論剛才驚險的一幕。

柯南輕輕拉了拉安室透,落後幾步。

“怎麼?”安室透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案子有點……奇怪?”柯南絞儘腦汁才想出一個模糊的形容。

“哪裡?”安室透眨了眨眼睛。

“就是澤木先生的口供。”柯南壓根不信他沒看出來,自家小夥伴顯然比毛利大叔靠譜得多。

“他說漣哥哥撒謊那些話?”安室透一臉不高興。

“你說他連殺人、安裝炸彈都認了,為什麼非要咬死自己沒丟那張紙,以及去酒窖的是他而不是漣哥哥?”柯南思索道,“還有漣哥哥說在電梯裡拿……借走了那個遙控器,澤木先生第一反應是絕對不可能,總覺得說不通。”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倒是不糾結,隻問道:“澤木先生是不是殺害了旭社長?”

“是。”柯南點頭。

“他是不是還企圖謀殺小山內小姐和其他人?”安室透又問道。

“是。”柯南繼續點頭。

“他是不是裝了炸彈想把我們一起炸死?”安室透問出第三句。

“是。”柯南隱約明白了他想說什麼。

“既然案子確實是他做的,糾纏這些小細節乾什麼。”安室透有點不以為然。

他是公安,比起過程,結果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沒抓錯凶手,旁的有一點點小瑕疵無所謂。

“好像也是。”柯南勉強被說服了,但總覺得不太舒服,似乎自己遺漏了什麼。

“也不是很難理解。”走在他們前面的花山院漣慢悠悠地說道,“澤木先生大概是指望著口供邏輯鏈不完整,起訴失敗吧。不過想多了,這案子人證物證完備,這份豬扒飯是吃定了。”

“我沒有,我不是……”澤木公平怒道。

“夠了!有什麼話到警視廳再說。”白鳥任三郎沒好氣地打斷道。

“就是,到了這個地步都死不悔改。”毛利小五郎歎了口氣,搖頭道,“澤木先生,念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勸你一句,老實配合交代所有的罪行,爭取輕判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我說的都是實話!”澤木公平氣急。

“說起來,你為什麼要殺他們?什麼仇什麼怨?”花山院漣好奇地問道。

“就是!我哪裡得罪你了?”小山內奈奈立即接口。

澤木公平一聲冷哼,不去看她。

“因為味覺障礙吧。”柯南開口,“安室說想給漣哥哥一杯糖鹽水補充體力,我不小心弄了一點鹽到澤木先生的杯子裡,但是澤木先生似乎沒嘗出來呢。”

“嗯,本來還怕被澤木先生罵呢。”安室透跟著說道。

“……”花山院漣的背影都僵了僵。

那杯……糖鹽水?怪不得安室透問他怎麼樣。他都能從水裡嘗出味道了,可以想象裡面被加了多少料。

“嗬……嗬嗬。”澤木公平沉默了許久,突然笑出來,“沒想到居然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柯南張了張嘴,還是把之前看見他嘗辣椒粉的事咽了下去。

然而,澤木公平卻像是突然爆發一樣,把幾個要殺的目標罵了個狗血淋頭。

“啊這……”所有人都不禁目瞪口呆。

“你想報複小山內小姐還算事出有因,辻先生……好吧,侮辱人格尊嚴這種事,勉強能理解。”花山院漣對柯南世界的殺人動機更加震撼,“什麼時候連給人工作的機會、書裡寫錯知識點、糟蹋自己花錢買的紅酒這種事都會被人殺了?目暮警部,在回警視廳之前,你確定不需要帶嫌疑人去醫院做個腦部檢查嗎?”

“你知道什麼?你這樣的天之驕子……”澤木公平的語氣裡滿是怨氣,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不就是味覺嗎?那種東西,我也沒有。”花山院漣很平靜地打斷了他的話。

一瞬間,空氣中一片死寂。

安室透猛地抬頭,驚訝地盯著他的背影。

承認了?他說出來了?

不知不覺間,手指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衣擺。

“你說……什麼?”毛利蘭回過頭,掩飾不住臉上的震驚和擔憂。

“你不過是失去了味覺三個月,好好治療說不定還能恢複。但是我出生就不知道酸甜苦辣是什麼滋味,你真以為自己有多慘?”花山院漣繼續說道。

澤木公平仿佛被人一下子掐住了脖子,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臉色一點點灰敗下來。

毛利蘭想說什麼,然而,樓梯已經走到了儘頭。

最前面的毛利小五郎打開門,一聲歡呼:“出來了!”

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面上,讓人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幾乎感動到熱淚盈眶。

手機有了信號,目暮警部立刻打電話讓警視廳派人過來,再找爆|炸|物處理班的人來拆解安裝在水水晶的炸彈。

當然,明天的開業肯定是來不及了。

“回家吧!”花山院漣轉身,對著安室透伸出手。

安室透怔怔地看著他。

“怎麼了?果然還是被嚇到了嗎?”花山院漣問道。

陽光從他背後照過來,給他的輪廓也鍍了一層金邊,看起來比平時更溫柔。

“我們回家。”安室透露出一個笑容,抓住了他的手。

回家——這個詞怎麼能這麼好聽呢。

而距離人群稍遠一點的地方,諸伏景光帶著笑意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雖然對Zero來說,這隻是一個短期的避風港,但已經一個人在黑暗裡獨行這麼久了,哪怕停下來,稍微休息一下再繼續也是好的。

“姨父,我送你們回去吧?”下了纜車,花山院漣提議。

“那就麻煩……”毛利小五郎說到一半,突然警覺,“你才19歲吧?什麼時候拿的駕照?”

“啊,就上個月底?”花山院漣答道。

“要不……”毛利小五郎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我來開車?”

“哈哈哈,彆擔心,我很小的時候就會開了,隻是駕照剛去辦。”花山院漣笑起來。

“喂喂喂!”目暮警部一頭黑線地走過來,“花山院君,無證駕駛違反……”

“沒有哦。”花山院漣歪了歪頭,表情很無辜,“我隻是在自家院子裡開車,沒開到道路上,不違法。”

目暮警部:…………

交通法全稱道路交通法,自家院子不屬於道路範疇。

但是……好微妙。

柯南“嗬嗬”兩聲,心裡吐槽,到底多大的院子居然能在裡面開車啊!

“走了,柯南君。”花山院漣牽著安室透的手,招呼了一聲,忽的又像是想起什麼,腳步一停,回頭說道,“對了,目暮警部,提到道路交通法,彆忘了查查小山內小姐的肇事逃逸哦。”

“哎?”小山內奈奈瞪大了眼睛,一聲尖叫。

“這件案子原本也是你引發的,僥幸沒死在凶手手裡已經很好運。”目暮警部喝道,“白鳥,一起帶走。”

“是。”白鳥任三郎又拿出一副手銬。

柯南又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一絲笑意。

或許就這樣結束才是最好的吧。

“柯南君,走了哦。”毛利蘭遠遠喊道。

警笛聲中,警視廳的增援終於趕到現場。

“還真是厲害的年輕人啊。”目暮警部壓了壓帽簷。

水水晶的案子後續遠遠沒結束,因為最重要的是拆除那些炸彈,所以除了兩個嫌疑人,其他人都暫時散了,第二天再去警視廳做筆錄。

花山院漣先把毛利小五郎一家送回偵探事務所,帶著安室透回到家,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

“這麼晚,又折騰了一天,就不做飯了。”花山院漣吩咐道,“透,你去樓下讓老板送點飯菜上來,挑你喜歡的點,我都行。”

“知道了。”安室透把原本要說的話先咽了回去,下樓去了。

花山院漣看了一圈屋內,忍不住歎了口氣。

家裡難得這麼安靜,一個都不出來,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

安室透回來得很快,進門就看見自家臨時監護人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不得不說,那個側臉和氣質,確實有點神似妃英理。

“……那就麻煩你了,姬城小姐。”花山院漣笑著掛了電話,轉頭看見他,招了招手。

安室透走過來,抿了抿唇,還是說道:“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

“想什麼呢。”花山院漣捏了一把他的臉,無奈道,“早就看過醫生了,一直有吃藥,小孩子就彆擔心那麼多了。”

“真的?”安室透有點不信任。

“我騙你乾什麼?”花山院漣一攤手,“味覺失調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病,有病我為什麼不去看醫生?平時不說是沒必要,我父母都不在了,這種又不會要命的毛病,說給彆人聽又有什麼意思。”

安室透思索了一下,也不禁承認他說得有道理。尤其是那一句“父母都不在了”,讓他心頭一酸,有種同病相憐。

確實,在遇見Hiro之前,自己曾受過的委屈也無人能傾訴,他太明白那種孤獨一人的感覺了。

“那……治療有效嗎?”他又問道。

“以前是完全嘗不到味道的,現在能嘗出一點點,以後應該會好的。”花山院漣把他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蹭蹭他的臉,眼睛笑得眯起,“因為透是我的貴人啊,遇到你我就好啦。”

“胡說八道……放我下去啦!”安室透紅透了臉掙紮。

雖然現在是小孩子的身體,但是……被人抱著坐腿上這種事也太羞恥了吧!

“不要,讓我抱抱。”花山院漣抱緊他不放手,聲音裡滿是委屈,“在家裡的時候,弟弟妹妹都不讓抱,連小貓小狗都見了我就跑,二爺爺他們都說我是天煞孤星,克父母克兄弟姐妹,讓家裡孩子彆和我玩……”

“怎麼能這樣!”安室透一愣,心底湧起一股怒氣,掙紮的動作下意識停了。

一瞬間,曾經久遠的,以為早已不在乎的往事又從記憶深處浮上來。

被排擠,被孤立,被欺負……雖然花山院家的地位不至於讓嫡係子弟落到那種地步,可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冷暴力無疑比責罵更傷人。

“早就過去了,我又不在乎。”花山院漣抱著他繼續蹭,“透醬想安慰我的話,再讓我抱抱就好啦。”

他可不是博同情,他說的可全是大實話,沒有一個字是謊言!

安室透糾結了一下,艱難地轉身,伸出手臂回抱了他一下。

“哇~透醬真的、真的,太可愛了!”花山院漣眼睛一亮,低頭,“啪嘰”一口,親在他臉上。

“???!!!”安室透……安室透已經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