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哥哥 鬆田:先玩……養一段時間吧!……(1 / 1)

客廳。

“漣,你決定留下他了嗎?”諸伏景光認真地問道。

花山院漣把衣服堆到一起,收拾出沙發的一個角落坐下,思考了一會兒才問道:“航哥,那孩子是什麼情況?”

“啊……”伊達航被噎了一下,下意識說道,“絕對不是我的!”

“……”花山院漣詫異地看了他許久才幽幽地開口,“我是問,你是不是認得他父母……畢竟他記得你的電話。”

“這個……”伊達航汗顏,飛快地打完了腹稿,開始解釋,“其實我真不確定他是誰,Hiro他們都看得出來,這孩子長得像我們一個同期。但是那個人一畢業就和所有人都斷了聯係,說是回老家了。所以,大概、可能、也許……”

“你們那個同期的孩子?”花山院漣了然。

“嗯嗯。”四隻式神一起點頭。

“他叫什麼?”花山院漣問道。

“降穀零。”伊達航沒有隱瞞,他沒法編一個不存在的人出來,畢竟花山院漣是真的聰明。而且他們對於這個幾乎是從小看到大的少年,還是很信任的。

“降穀?”花山院漣疑惑,“不是安室?”

“可能是母姓?”伊達航乾笑,“要是他說姓降穀,就不是‘可能’,是‘一定’了。”

“好吧。”花山院漣看起來像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那麼,你要留下他嗎?”諸伏景光再次問道。

“唔……”花山院漣撓了撓下巴,很是苦惱,“要是在京都本家,養十個八個孩子都不是問題。但是在這裡……我能養活一個小孩子嗎?以前我隻養過鬼,沒養過人啊。”

諸伏景光不禁黑線了一下,什麼叫“隻養過鬼”?除了提供靈力,我們也不需要你“養”好嗎?

“但是透君這麼可愛~”萩原研二扒在他肩膀上搖晃,“養嘛養嘛~”

“養個孩子要負責任的啊!”花山院漣很懷疑這些母胎單身的男人們是不是覺得養孩子就和養小貓小狗一樣簡單,隻要喂水喂食高興rua兩把就夠了。

“透君現在被壞人盯著,又沒地方去,好可憐。”唯一不在狀態裡的娜塔莉憂心忡忡地說道。

“對啊,反正也不會很久,就是在找到合適的監護人之前,先玩……養一段時間而已。”鬆田陣平說道。

花山院漣斜睨他:彆以為我沒聽見,你剛剛想說的明明是“先玩一段時間”好吧?孩子是用來玩的嗎!

“無論如何,先收留他幾天吧。”諸伏景光溫言道。

他最理解Zero的打算,他們都不願意把普通人牽扯到危險中,如果不是迫不得已,Zero絕不會說出“你能收留我嗎”這種話來。但是,隻要躲過一陣子,等Zero弄清楚暴露的原因,聯係可靠的人,公安自然會找到合理的監護人,把他帶走。從頭到尾,花山院漣什麼都不會知道。

諸伏景光考慮再三,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雖然擔心漣,但他也不可能對處在危險中的Zero袖手旁觀。

幸好,無論是花山院家的地位,還是漣這個半吊子陰陽師的身份,隻是十天半個月的,應該不會出問題。

“可是……”花山院漣猶豫。

“彆擔心,我們都會幫你養……娜塔莉很擅長照顧小孩的。”伊達航說道。

“是啊,我以前的工作就是教小朋友英語,都是像透君那麼大的孩子呢。”娜塔莉保證。

“那好吧!”花山院漣終於點點頭,到底還是舍不得放棄能增長靈力的寶貝。

幾隻式神互相看看,眼神中流淌著一股默契:這樣就最好了。

“那我……阿嚏!”花山院漣一開口,先打了個噴嚏。

“你的衣服還濕著,小心感冒!”諸伏景光臉色嚴肅了。

“我去洗澡,你倆玩夠了就把衣服收拾好。”花山院漣站起來,揮了揮手,向浴室走去。

“哈?”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句話是對他們說的,頓時黑了臉。

誰要玩女孩子的衣服啊混蛋!

安室透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裡已經灑滿了陽光。

恢複意識的第一反應是防備,隨即想起目前所處的環境,又漸漸放鬆。不過短短兩秒,他就調整好狀態,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一臉的無辜和茫然。

昨天晚上實在太累,他都不知道聽到什麼時候就真的睡著了,甚至沒察覺花山院漣是什麼時候上床的。

轉頭看去,旁邊沒有人,但床單上還殘留著有人睡過的痕跡。

另一邊的椅子上,擺著一套衣服。

他拿起來翻了翻,鬆了口氣。雖然還是可愛款,但畢竟童裝多數是這樣的,還能接受。

穿好衣服下床,他深吸了一口氣,控製好情緒和臉上的表情,打開房門,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

“哐啷!”廚房裡傳來什麼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

“怎麼了?”安室透一驚,趕緊衝了出去——難道一晚上就被組織找上門了?

“啊……沒事。”花山院漣一手捂著腦袋,又狠狠地甩了個白眼給飄在上面的鬆田陣平。

他隻是不想爬高,讓鬆田幫個忙拿一下櫥櫃上層的果醬,誰知道後面萩原研二喊了句“透君醒了”,鬆田……為了不讓小孩看見果醬瓶自個兒在空中飄,直接鬆手把瓶子砸下來了呢。

幸虧瓶子是塑料的,不然腦袋都要開花!

鬆田陣平抽了抽嘴角,心虛地飄到了幼馴染身後。

他也不是故意的,但畢竟那個小孩是洞察力top的降穀零,他能不緊張嗎?

安室透走過來,撿起地上的果醬瓶子放回流理台上,仰著頭問道:“砸到哪裡了?”

“這裡。”花山院漣指了指泛紅的額角。

安室透拉了拉他的衣擺,示意他蹲下來,小手揉了揉紅腫的地方,鬆了口氣:“不嚴重,一會兒就消腫了。”

——不過,他說的“可能會把生活過得很糟糕”,居然是這個意思嗎?自理能力這麼差,不愧是被人服侍慣了的大少爺啊。

“抱歉,嚇到你了。”花山院漣抱了抱他,站起來,指指浴室,“我放了新的洗漱用具,先去刷牙洗臉,來吃早餐。”

“謝謝。”安室透不太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花山院漣磨了磨牙,等浴室門關上,手指一勾——

“嗚哇!”鬆田陣平隻覺得一陣吸力傳來,身不由己地朝他飛了過去。

花山院漣“嘿嘿”一笑,顧忌著家裡有彆人在,抱著小小的鬆田陣平一頓無聲地揉搓。

“笨蛋,你乾什麼啊!”鬆田陣平好不容易掙紮出來,離他遠遠的。隔了一會兒,又突然問道,“你的靈力,好像增長了一點?”

“是嗎?”花山院漣挑眉。

“原本你的靈力分給我們五個後,每個人隻能化形出35厘米左右的高度,但今天,似乎長大了一點。”萩原研二看著自己的手掌,若有所思。

“我也會進步的嘛。”花山院漣笑了笑,沒給什麼承諾。至少他要先確定,安室透能讓他靈力增長這件事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萬一讓他們空歡喜一場就不好了。

“我好了。”安室透清清爽爽從浴室裡走出來,但眼底的擔憂更濃了。

——又聽到自言自語了,這次他絕對確定屋裡沒有彆人,也沒有在打電話!

“早飯吃面包可以嗎?”花山院漣端著烤好的吐司和果醬瓶出來,又問道,“牛奶還是橙汁?”

“橙……”安室透剛吐出一個字,看了看放到自己面前的一大杯熱牛奶,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乖,小孩子多喝牛奶長得高。”花山院漣淡定地喝了口自己的橙汁。

安室透無奈地拿起餐刀,往吐司上抹果醬。

“我剛剛搬過來,家裡沒什麼東西,早餐這麼將就一下,午飯帶你出去吃。下午回來的時候順便去超市買菜,晚飯在家做。”花山院漣說了今天的安排。

“我能……留下來了嗎?”安室透驚訝地看著他。

“你願意的話。”花山院漣笑著說道,“放心,我會讓人安排好的——四個月前,伊達警官去世,叔叔受的打擊太大,身體一直不好,所以我把你帶回了花山院本家照顧。現在我考到東都大學,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京都,所以帶你一起回來的。記住了嗎?有人問就這麼說。”

“嗯!”安室透用力點頭,眼神亮晶晶的。

這少年真的是聰慧又通透,四個月前——那就不會讓人聯想到剛剛才逃跑的人。尤其他剛來東京,左鄰右舍都不熟悉,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印象,就不會有人覺得他來曆不明,也就不會無意中說漏嘴了。

“伊達叔叔那邊,我會跟他說的,不會有問題。”花山院漣又說道。

安室透見狀,終於安心。

花山院漣,是真的認識班長,而且關係很好。自己這個賭注,壓對了!

“對了,你撿到我的時候,我身邊有沒有彆的東西?”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啊,有個手機,不過泡了水打不開了。”花山院漣叼著吐司起身,從茶幾下面拿出那個手機遞給他,“空了帶你去找人修一修——衣服我丟了,沒什麼要緊的吧?”

“謝謝。”安室透握著自己的手機,放下了心底最後一塊石頭。

手|槍可能是掙紮的時候掉進河裡了,也好,省得他還要想合理的說辭,比如偷了哪個研究員的之類。

“對了,等下要去哪裡?”他隨口問了句。

“先去拜訪一下我姨父姨母,上次來比賽太匆忙了。又遇到伊達警官的事……都沒時間,這回要在東京住好幾年呢。”花山院漣說道,“然後帶你去辦轉學手續……”

“什麼?”安室透拿著杯子的手僵硬了,吃驚道,“轉學?”

“當然了。”花山院漣一臉的理所當然,“你不去讀書想乾嘛?”

“我……”安室透啞口無言。

是啊,7歲的小孩,能整天待在家裡不讀書嗎?可……怎麼就覺得好怪!

旁邊,幾隻式神飛快地竄進了廚房裡,死命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去辦手續了,下午直接去帝丹小學。”花山院漣說道。

安室透幾乎要把杯子捏爆。

他一個29歲的公安警察,居然要和一群小屁孩一樣,重新開始讀小學一年級?

開什麼玩笑!

“彆怕。”花山院漣發現了他的緊繃,會錯了意,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你天天躲在家裡才引人懷疑,大大方方去學校,藏身在普通小學裡,那些壞人反而想不到的。”

安室透一愣,垂下了目光,思考起來。

確實,泯然眾人,裝成一個真正的小孩子,反而是避開組織耳目的好辦法。而且,他也必須有單獨出門的機會,才能追查暴露的原因,聯係可靠的部下。

“那就愉快地決定了!”花山院漣笑得眯起了眼睛,“還有,以後叫我漣哥哥。來,先叫一聲聽聽。”

安室透:???

“漣-哥-哥——”花山院漣發音給他聽。

安室透無言以對,一秒後,抬起頭,露出一個又乖又甜的笑容,小聲叫道:“漣哥哥。”

“透君真可愛!”花山院漣仿佛理解了自家式神想“玩孩子”的原因,忍不住撲過去,把人抱在懷裡死命蹭了蹭。

“……”安室透在他看不見的角度,一臉的生無可戀。

“可愛!”花山院漣感受著因為擁抱而蹭蹭往上漲的靈力,雙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