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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進寶 你爸爸 4860 字 6個月前

的什麼都不可信。”

我這才發現,這個周相,好像也挺害怕溫稟。

溫稟周圍的人都挺怕他,我上下一掃溫稟,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人不過腦子思緒多,表裡略有些不一,明明身體尤為多病,好哭倒是真的,沒看出有什麼值得害怕的地方。

溫稟慢騰騰嗯了聲,慢悠悠道:“周相既然如此熟知這個古怪教派,那朕就派你去一舉鏟除這邪教,最好把他們教主還有那冊……”溫稟頓了頓,繼續道,“封神卷一並帶來。”

周相年紀這麼大了,按說該是養老在家含飴弄孫的年紀,把他外派去誅邪教,這不為難老年人嗎?

我默默在一旁搖頭。

周相果然一頓,但他仍秉著皇命不可違的理念,躬身領命。

周相見完皇帝,莫名領了個奇怪旨意,終於有空轉頭看我,他一副有千言萬語要對我說的表情,喊了聲陛下,說想與我聊一聊。

話音還沒落下,溫稟打斷問:“周相可是想讓老師認祖歸宗?”

我沒忍住打斷,再次提醒周相說我不是他兒子。

周相沉默。

溫稟含笑,眼睛裡沒笑意,表情看起來有些古怪:“周相看,老師如此身份不清不楚宿在我寢殿內,如今一不能建功立業,二又不能認祖歸宗。”

溫稟笑道:“那該怎麼辦,不若周相私下做主,讓老師嫁來我宮中,我當一生一世一雙人,此後隻有他一人。”

“……”我看周相面皮青紅一陣,感覺要被溫稟氣吐血。

第29章

周相氣得離開時步子都不太穩,也顧不上讓我這個他所謂的兒子與他多聊聊,感覺隻怕再與我多講兩句,溫稟要一襲喜服穿過來,直接讓我嫁出去了。

也不知道對這個凡人周相來說,兒子是死了再不可相見可悲,還是死而複生竟要嫁人更加可悲。

雖然不該,但我還是忍不住坐在椅子上笑了下。

溫稟在床上看我一眼,跟著笑了下。

我立刻收住表情,指責他膽大妄為,什麼胡話都敢說,又說他讓個年紀這麼大的人外出鏟除邪教,心思歹毒。

溫稟故作無辜:“我見老師好像挺希望他趕緊死了,好來幫你。”

“……”有這麼明顯嗎?

我正色:“胡說八道,我身為神仙,不可影響凡人機緣。”

溫稟長哦了一聲:“老師撒謊時,眼睛常會直直盯著對方,就怕人不信。”

“……”我掃他一眼。

溫稟收回目光,轉移話題問我周相是否也是個我在天上的熟人。

我說不大熟。

溫稟笑,又問我那封神卷宗的事,我思索再三:“乍聽之下,當然覺得荒謬,一派胡言。”

但我思及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我天界神仙紮堆下凡來曆劫,連宿痕都在,那一切肯定不對。

宿痕此人頗受吟無器重,吟無曾當著我、延雀和丹璀的面說,宿痕雖是錦鯉出生,但積極勤勉,當為仙人表率。

對此延雀的反應是——那又怎麼樣,長得還沒我腳指好看。

丹璀面對吟無呐呐不敢多言,隻說自己當如宿痕一般勤勉努力。

我的反應是……我才沒有任何反應!我轉頭就跑了,就擔心吟無一個腦子不好把我留下來刻苦學習。

後來,延雀被吟無從殿裡扔了出來,丹璀鬱鬱了一段時間,突而愛上釣魚,日日來我小周天喊我出門垂釣。

我也沒跑掉,被宿痕抓回吟無殿中,吟無問我跑什麼。

我悔不當初,隻覺自己當時應該學延雀說話,再被吟無從殿裡扔出。一切都晚了,吟無讓我跟著宿痕作息生活,做個勤勉的好神仙。

由此可見,我天界眾仙中,宿痕才是吟無眼中唯一有點用的神仙,他非常器重,一般都讓宿痕守在他身邊,替他辦事。

宿痕下界曆劫時,吟無也頗為關照,向來是早死早超生,早早便讓宿痕回去幫他。

如今這宿痕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眼看要到耳順之間,吟無還準備讓他在這人間長命百歲不成?

定是有古怪。

那個所謂的封神卷我也想見見。

以及……

我看溫稟,吩咐道:“柳秋行被你放走,你派人去找來他,我有事要見他。”

溫稟笑問我,要見死的還是活的。

我眉頭一擰。

他又趕緊道:“知道啦,要見活的。”

我點了點頭,見他臉色蒼白,道他病體還未痊愈,好生歇息著。

溫稟乖巧應聲,之前中毒生死一線救回來後,對我的所作所為,我便當他是害怕才會做出那般逾矩之舉。

凡人一世短若蜉蝣,何況他與蛇妖立了魂契,再沒有下一世,會害怕失控實乃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豈會是那種不會設身處地替他人著想的神仙?

我剛這邊寬宏大量原諒溫稟無禮,他下一刻來了句:“我娶你之事,請老師心裡認真想一想,阿倫為人一世,尚有諸多事沒有體會過,好生惋惜。”

我道:“你彆裝可憐。”

溫稟輕輕一笑:“那我嫁也行的。”他一臉病容地看我,虛弱一笑,又攪得我心有不忍了片刻,“不過形式而已,想在魂飛魄散前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我沒忍住罵了聲混賬。

我道:“你也不用心如死灰,尋若所作所為我會記在心上,待我神魂齊全,記憶恢複,肯定把他抓回天庭,他有沒有本事真的吃了你魂魄,那還另說。”

溫稟說:“我不敢想那麼多,如今唯有一個心願,即是與老師成為家人。”

“……”我真受不了彆人裝可憐,即使溫稟先前已告知我,他多數時面對我所作所為都是在裝可憐博我同情,但我偏還落了套。

我移開目光,提醒自己要意誌堅定,可不能因此著了他的道,清清嗓道:“你若真想與我當家人,喊我一聲爹,我也不是不可以應。”

溫稟鼻腔哼出幾聲笑來:“阿倫的爹是個壞蛋,老師可做不得。”

他這一話勾起我好奇心,我記憶中從未直面過這個已故先帝的臉,一時有些好奇,問他這個爹是怎麼樣一個壞蛋,可有畫像給我看一眼。

溫稟好奇問我,所有一切記憶中,都沒有見過他爹的長相嗎?

我說沒有過,在他的記憶中到隱約見到過他背影,當時與小孩周遂衍在下棋。

溫稟喊宮人去那先皇在行宮留下的畫像。

路途有些遠,宮人來去需要花費些許時間,這期間溫稟告訴我,說先皇非常喜愛周遂衍,剛出生沒斷奶就命人抱來宮中養了小半年,才放回家去和周相夫妻團聚。

其後更是時不時讓周相帶進宮,小住些許時間。對幾個親兒子都沒有這般好。

我好奇,既如此喜歡,怎麼舍得施極刑,果然伴君如伴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