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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進寶 你爸爸 4717 字 6個月前

時續地出現在腦海。

我在原地踱了兩圈,細細回想當時感受,轉身往一旁桌上一躍而上。

下一刻我便脫開貓身,坐在椅子上,而黑貓也躍上桌面,仰頭看我,衝我細聲喵了句,我與它對視片刻,越覺得這貓古怪。

我伸手拿起桌上一方鎮紙石頭,把石頭變成個金子心臟的模樣,再伸手往貓腹下探去,腦中細細回想,該怎麼用一物替一物的仙法。

手還沒摸到貓肚子,貓一溜煙跑開。

我探出手指還未收回,見它逃跑姿勢總覺眼熟,甚至產生了一種荒誕羞愧的感覺。

我視線勉強從貓身上收回,再轉頭去看跟過來的溫稟,他衝我笑:“老師,您現在可以隨意變回來了嗎?”

我把我捏成的金子心臟放在桌上,準備先替溫稟把手上傷治好。

溫稟伸出完好的左手把金子捏在手裡看了會兒:“老師準備用這個替換那黑貓心臟。”

我手指敲了敲桌面,應了聲,後示意他把手上手腕放上來,溫稟把金子捏在手心,突然半蹲下,把抱著紗布的手輕輕放到了我膝蓋上,嘴上輕聲道:“老師,疼。”

“……”我古怪地掃他一眼,他不像個怕疼的,眼窩子淺,嘴皮子倒時軟時硬。

他彎起眼角。

我手心覆在他手腕上,告訴他:“其實我不太記得很多法術怎麼施展了,用金子替換心臟應該怎麼做也沒有想起來。”

溫稟哦了一聲,握著金子的左手張開,詢問:“那這個送給阿倫?”

我好笑:“你差一顆金子嗎?”

溫稟點頭:“此種形狀的尚未見過,便想留作紀念。”他說著把金子收到衣襟裡。

我倒無所謂,畢竟最會的術法就是把任何東西點成金子,若是他需要的話,我可以把他整個寢殿變成金子做的。

我手指撥過,揮開他纏繞在手腕處的紗布,他手腕處的傷已然好了。我仰下巴示意他手傷已好,可以拿開手。

眼角瞥見門口守著的兩個垂頭背對著站立的宮人,抬頭看那宮人如人偶一動不動的模樣,有些好奇:“你身旁宮人好像都挺怕你的,這是為何?”

我在屋內弄出如此奇怪的動靜,他們也沒任何反應。

溫稟朝大門方向微側了下頭,他手好了不拿開手起身也就罷了,甚至還把腦袋枕上了我的膝頭,低聲道:“許是因為我出生時,他們都說我是惡鬼投胎,天煞孤星,他們便怕我罷。”

這種說法有些好笑,我笑道:“胡說八道。”

溫稟枕在我膝頭,抬眼直直看,隨後一笑:“當時您也是這麼說的。”

我把他從我膝上他推下,示意他站起身:“你多問幾個旁人,也能多聽見幾個人這麼說。”

溫稟隻笑,不應聲。

他仍舊沒站起來,長袖也在剛剛動作中被撩了起來,我瞥見他衣袖下那個刀刻下的禁製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撩起他的袖子。

手掌揮上,想去掉這印記。

溫稟手上用力,欲抽回:“老師?”

我手掌覆上再拿開,他胳膊上印記便消失,我盯著看了會兒,不消一會兒又重新出現在他的皮膚上了。

我鬆開手:“你我既有君子協定,而我又不會是言而無信的小人,你找尋若把這禁製祛除了,我需要記起一些事。還有之前尋若說的老鼠,你兩個兄弟的腦袋和你爹的心頭血,他三者與我又有什麼乾係?”

溫稟站起身,往後小腿了一步,把長袖整好,告訴我:“老師得等一會兒了,尋若大師有傷在身,一時半會可能無法幫您。”

“……”我沉默,難以置信,“你把一隻千年螣蛇弄傷了,怎麼做到的?”

【?作者有話說】

驚了這一章又有什麼審核不過的!!

第21章

溫稟的回答非常無辜,他說他也不知道,隻是當時有些生氣。

我坐在椅子上端詳了他一會兒,不由有些刮目相看。

我都準備起身去見尋若,隨意嘲笑一下。

溫稟整整衣袍,又問我當時為何會吐血,又到貓身裡睡了這麼久,是尋若使了什麼陰毒之法嗎?

我抬目看了他兩眼,也不知該不該感謝他替我想了個好借口。

我抬手摸鼻:“倒也不是,我欲探他記憶,剛探得千年,就體力不支,嘔了口血,回到貓身體裡睡覺去了。”

“……”溫稟沉默了片刻,莞爾道,“老師應是神魂不全,才會如此。”

我沒忍住哈哈大笑了兩聲,謝謝他如此惦記我神仙面子。

溫稟對我的大笑似有不解,他沉默,又彎眼笑了下。

我伸手摸摸下巴,突然想到:“對了,我可以探探你的記憶,或許也能回憶起些我為人時的記憶。”

溫稟頓了頓朝我走來,他俯身低頭。

我剛想讚他如此配合,手掌抬起,他腦袋一偏躲開,額頭貼上我額頭:“是這麼探嗎,老師。”

“……”我收手捏了捏他肩膀,按下讓他轉身坐在我腳邊,背脊倚在我小腿上,伸手掌心扣上他腦門。

溫稟也不掙紮,乖順得很,我閉眼時候還聽見他笑了兩聲:“老師注意些,彆又操勞過度,再睡幾天,阿倫恐怕沒有那個勇氣能再受一次驚嚇。”

我不語,輕閉上眼睛,任他的記憶在我腦中流轉。

溫稟出生時不哭,屋外電閃雷鳴、雨似瓢潑,宮人一盆盆往外端著血水,穩婆以為生了個死胎,嚇得哆哆嗦嗦,剛要拍他腳板和屁股,他倏地睜開眼,黑瞳仁幾占了整個眼框,把穩婆嚇得驚聲尖叫。

溫稟閉上眼睛又睡了。

一睡好多天,再睜眼睛,自己和母親已經住到了冷宮。

溫稟親娘,起先是個隨侍皇帝的宮女,突然懷了身孕被納入後宮,按說進了後宮也該是最底層,奈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母憑子貴上了,皇帝對她寵愛有加,宮位一升再升,榮寵了整整十個月。

可溫稟出生不知怎麼惹了皇上不喜,竟不講道理地把母子二人一並打入冷宮。

溫稟母親想不通,日日在溫稟床前又哭又念。

她有時會掐溫稟脖子,在溫稟臉色漲得青紫時又慌忙鬆開,撲下去邊哭邊抱住溫稟。

隨著溫稟饑一頓、飽一頓年歲大些後,她如此反複的性情更是達到頂峰,她會拿藤條抽溫稟,又一邊落淚一邊給溫稟身上淤痕上藥物。

拿縫布的針往溫稟的胳膊上紮,還有一次她把枕頭捂在溫稟臉上,溫稟手腳都沒有掙紮後她才驟然鬆開,淚眼婆娑地低頭去看溫稟呼吸,可溫稟又猛地睜開眼,她嚇得往後一跌,大罵了幾聲怪物。

溫稟從來不哭,餓得要死或是被打得要死時都不哭啼一聲。

起先他娘以為他是啞巴,不會說話。

後來好幾次,他娘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