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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進寶 你爸爸 4609 字 6個月前

,我轉頭看過去。

溫稟竟也塑成了個金人,貓被他金鑄的手臂攬在懷裡四肢並用仍逃不出來,才大叫一聲。

我現在知道了,他二人施了某種禁術,難怪之前蛇妖不想讓我恢複時,說他與溫稟兩位一體,原來竟是這個意思,他二人此刻命脈相連,故而蛇妖才不能傷溫稟。

我伸手把黑貓從溫稟懷裡解救出來,放到地上任它自己去休息玩耍,走到尋若面前,閉上眼睛,手掌碰上他額頭,試圖讀取出蛇妖的記憶。

半盞茶時間,我收回手往後大退了一步,後腳跟碰上身後黑貓,我口中腥甜上湧,嘔出一口鮮血,我踉蹌兩步,才伸手擦了唇邊血跡,再抬起頭來,周邊事物又再變高、變大。

我抬起一隻手,黑黢黢的貓爪在我眼下張開。

“……”

這蛇妖已修煉上千年化而為螣,再應劫即可成神,我不過才探了他千年記憶,竟因仙法不濟,嘔出一口血,又回到了貓身裡。

我蹲坐在地上,內心隱有些羞愧,當初吟無勸我向學的時候,我就不該隻顧著拔他頭發。

我抬爪撓了撓耳後根,看了一眼面前被我變成金人的尋若,再抬後爪撓另一隻耳後根,看身後同樣成金人的溫稟。

我內心惆悵,不知道該如何把二人變回來。

忽而又倍覺困倦,眼睛都快要睜不開,趴下準備睡一覺起來再想這兩個金人的事情。

腦袋往下一埋,眼睛剛閉上,身後一隻手把我抱到懷裡。

我迷迷糊糊見溫稟換了隻胳膊把我搭在懷裡,又見這人手伸過去一把掐住尋若的脖子。

說了些什麼聽不大清了。

臨睡前好笑地想著,你個千年騰蛇被個凡人捏著脖子不敢反抗的模樣,實在有點可笑。

後又想到自己個神仙,不過多用了點仙法,落得如此狼狽地步,也不要大哥笑二哥了。

第20章

我這一覺睡了數天,溫稟說他一度以為我再不會醒來,夜裡驚醒時,也要摸一摸貓肚子看看還有沒有起伏。

我覺得這話,是對我神仙身份的一種侮辱,遂不予理會。

溫稟右手包著紗布,行走坐臥旁邊都要候著個內侍,他身旁宮人都有些怕他,雖然他整天一副溫和好說話的模樣,但眼睛一掃宮人,宮人便嚇得大氣不敢喘。

我知這人右手,應該是當時為了阻止尋若傷到我,而自行弄斷。

雖說沒有必要,但這份心我還是領了。在他身旁繞了兩圈,拍了拍他受傷手掌,仔細回憶了片刻替人療傷的法術。

法術模模糊糊記了起來,還記起吟無老兒支著下巴,沒骨頭似地癱在榻上,把我困在桌前非讓我把一根仙樹上折下的枝條治愈成樹,我施了一百遍術法,這枝條還是枝條。

我疑心他在耍我,治愈術隻能治愈受傷的東西,怎麼能讓枯枝逢春還能紮根成樹,便飛了一錠金子過去砸他。

他支著下巴,微闔著眼睛似睡非睡,周圍仙氣繚繞。我金錠子即將砸到他額角時,突懸在他眼前定住,他眼睛倏地抬起,我覺他要躲開,兩指夾住兩片枯葉,又準備變出兩片金葉,再朝他臉上擲去。

他眼睛一眨,帶了些奇怪笑意,竟然不躲,那金錠就砸上他額角,留下一塊鮮紅印記,又落地當一聲脆響。

我喜形於色地立刻鼓起掌,吟無揮袖坐起身,我身上禁錮解開,拔腿便要跑。

吟無揮袖,剛從全癱改為半癱,我下一刻就不可控地到了他身前,他伸手輕捏我脖子,命令我:“治愈我,錯一次折你一根手指。”

我揮開他捏我脖子的手指,掰起手指跟他算:“那錯第十一次呢?”

“腳指也折了。”

我試圖詢問我犯錯誤的極限,剛把“二十次”幾字半吐出來。

吟無一笑:“那你未來一百年留宿我這。”

我大驚失色,立刻把手心拍到吟無被我砸傷的腦袋上,“啪”得一聲響,心下流轉半晌,再挪開手掌,他額角的淤痕已經完全消了下去。

我湊近一看,覺得自己仙術嫻熟,不日便可以把吟無打得滿地找牙。

吟無一掌拍到我腦門,把我從他身前拍開:“行了,一邊玩去吧。”

溫稟喊了我一聲“老師”,把我從回憶中喚回來,我抬起貓爪在自己額頭摸了下,感覺吟無一巴掌拍過來的觸感還在此處。

我起身,抖了抖身上毛,告訴溫稟,他既是為了救我,我會治好他手上的傷。

溫稟微笑:“既是為了老師,當然值得。”

我有心讓溫稟不要再這樣說話,多心猜測他說這話時心裡不定想的是,他如此做得越多,我越心有不忍,指不定真因憐憫跟他做起了凡間夫妻。

我內心因這種設想抽了口氣,嚴肅道:“住嘴,以後此類話不要再說了。”

溫稟喔了聲,不問緣由,乖巧異常。

我又沒忍住想,我是否語氣太重,溫稟從小連個教他說話的人都沒有,講話略含討好之意,也情有可原。

我沉默,溫稟便也沉默下來。

我把貓爪搭在他紗布上,心中默念仙法口訣,嘴上告訴溫稟,說那蛇妖是個千年螣蛇,不日就可成仙,他膽子真大,竟然敢與這種妖怪結契,就不怕事後尋若一口吞了他。

溫稟不答。

我便又問他跟尋若是怎麼相識。

溫稟道:“老師出事後,我大病了一場,自覺活不下去,將不久於人世,渾渾噩噩了很長時間,當時……”他頓了頓,眉頭蹙起,大拇指捏上食指指甲,才繼續道,“您刑罰判下後,我一時失神,跌入水中,險些喪命,尋若當時是欽天監一小官,下水救我,告訴我說他能救您,我便信了。”

“……”我的貓爪還搭在他紗布上,也不知道自己施法成功沒,我收回爪子,譴責,“他說什麼你都信。”

溫稟聞言側頭看我一眼,耐心詢問我:“若是不信又該怎麼辦呢?”

我再把貓爪搭在他紗布上,心裡又過了一遍訣,我道:“自是自己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我拍拍他手背,詢問,“手是否能動了?”

溫稟抬起眼睛沉默地看了我一眼。

他低頭看自己手,似乎有些疑惑:“不能。”

“……”

溫稟看我,彎著眼睛笑起來:“老師這個神仙,當得好似不怎麼厲害。”

“……”這話有些耳熟,我沒搭腔,我繞他的手腕轉了一圈,這術法我牢記於心,按理不可能施法失敗。

溫稟替我想到:“是否因為老師在貓身裡面,仙法施展不開?”

此話有理。

我往後跳了一步,細細回想好幾次我恢複仙身時的感受,其餘幾次皆是偶然我有些摸不清,但碰到螞蟻這次則不然,我明顯感覺到體內有氣運流轉,我為仙的記憶也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