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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點信息素來安撫懷裡的雄蟲。

“沒有,我沒事。”

耶爾喃喃道。

*

突然長出觸角的感覺非常……神奇。

這東西好似精神力的末端,或者說就是驅使精神力的主控點,運用這個能將精神力控製得更加精妙,甚至能將感知範圍擴大到極遠的距離。

清晨彌漫的濕潤霧氣,相隔一扇門外傳來的煎蛋的香味,還有外面冰渣被踩過的吱吱聲,遼遠天宇中鳥雀的振翅……

全都清晰無比地呈現在腦海中。

耶爾沒有比這一刻更清楚地意識到,蟲族這種生物和他原來身體的不同。

他們具有類人形態,卻是隨時能變成撲棱翅膀大蟲子的外星生物,如果用在原來世界的話講,他和西澤之間還是典型的人外。

耶爾微歎了口氣,神情有些茫然和挫敗。

算了,長就長了,還能咋地。

還不等他收回釋放出去的感知,敏感的觸角就捕捉到來自另一個生命體的氣息——

熟悉的、強悍的、鮮活蓬勃的,存在感極其強烈,強勢占據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兩根細軟觸角一顫一顫,全方位地感受著這個“外來者”,那縷附著的精神力啪嘰一下黏了上去。

它們嗅到雌蟲發間的橙花清香,縈繞在身周隱隱約約的清苦氣息,還有出了一點汗時,那些彈軟溫暖的肌肉的味道,帶著一點乾淨的肉欲。

好聞,喜歡。

它們如是說,完全不顧主體辛苦的克製。

啊,被發現了。

它們看到一雙璀璨漂亮的金眸,裡面的情緒有些無奈,卻又顯得無比寵溺縱容。

那縷被揪起來的精神力沉浸在雌蟲的氣息中,簡直如沐春風,完全不顧主體的意願,黏黏糊糊地纏繞在那隻手的指縫間,死活不肯走。

好癢……唔唔喜、喜歡……再來點……從頭摸到尾、巴嘿嘿嘿……唔哼……

沒出息的牆頭草。

一牆之隔的門內,耶爾捂住了臉,強製切斷了和那縷精神力的鏈接。

他耳尖一陣發熱,用冷水洗了好幾把臉,才勉強壓下那種詭異的麻癢。

不過這東西感覺……也不算太糟糕?

至少他現在的心情,比當初想象的要平靜得多,不過絕大部分還是因為西澤的存在。

真正融入這個社會,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事了。

……

耶爾很快就在星網找到了觸角的正確使用方法。

這東西除了是精神控製的末端外,還是和雌蟲進行深度精神鏈接的通道,雙方通過觸角相觸,可以達到一定程度共享心情和感官。

好像有點好玩。

耶爾翻了翻精神鏈接的說明,想起西澤額間冷淡的銀色觸角,突然有了些興趣。

“我們試一試精神鏈接,好不好?”

面前的雄蟲眸光極亮,顯然對這個提議興味盎然。

西澤喉結滾動一瞬,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好。”

地板上的白色毛絨地毯曾經被各種水液沾濕,洗了一次又一次,烘乾後又變得柔軟蓬鬆,是可以容納一隻雪豹在上面酣睡的柔軟窩窩。

隻是西澤一看見它,就忍不住回想濺在上面的東西,耳根發起燙來。

毫無所覺的015被關在房間裡,打掃時偶爾會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全然不知客廳裡的蟲在做些什麼,但這樣的聲響反而更增添了些緊張而奇異的意味。

“這次的精神疏導和上次應該有些不同,我也把握不準會怎麼樣,但是如果有很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訴我,不要強行忍耐,知道了嗎?”

得到了肯定回答,耶爾彎了彎眼睛,往後靠在沙發上,向雌蟲抬了抬下巴示意道,“那,開始了?”

剛才已經約定好要仔細看一下觸角,他視線緊緊盯著雌蟲的額前,搭在膝蓋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

一根碎發似乎顫了一下,爾後一根細嫩的銀色觸角從中伸了出來,似乎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氛圍,有些拘謹地垂落成了半圓形。

第一次見到時的驚悚已經消散了很多,他其實還是不太能接受,但這觸角長在西澤的額角處時,就覺得分外可愛了。

真的很……可愛。

耶爾俯下身,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那觸角,指腹傳來軟軟涼涼的觸感。

那兩條銀色的小東西無措地顫抖了一下,像是含羞草一樣蜷縮起來,被戳了戳後縮得更緊了,小心地把自己藏在同色的發絲間。

觸角有多敏感他是知道的,現在還不著急弄這裡,耶爾便暫時放過了它們。

下一秒,焦糖味的信息素彌漫開,像是打翻了一罐糖漿,肆無忌憚地四處流淌開來。

哪怕已經安撫過很多遍,沉浸在這個味道中很久,雌蟲在聞到的瞬間也還是悶哼了一聲,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一瞬。

西澤的呼吸漸漸急促,耳尖逐漸蔓延上微紅,被用指尖碰了碰,就泛起一片熱騰騰的紅霞。

“熱嗎?”耶爾托著腮,戳了戳雌蟲滾動的喉結,得到了一下顫抖。

雌蟲呼吸急促,那雙散落著碎金的眸光渙散開,意識不清地用臉輕蹭耶爾的膝蓋,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和哽咽,於低沉中帶著一點黏糊的鼻音。

但耶爾卻將膝蓋彆開了,語氣溫和卻不容置喙,“彆動,跪好。”

“……對不起。”西澤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強行忍耐著保持原來的跪姿。

隻是呼吸越來越急促,忍不住捕捉空氣中信息素的味道,還偷偷將翹起來的尾巴往雄蟲腳邊蹭。

但雄蟲並不為所動,甚至不願意伸手稍微安撫一下,這些聊以自.慰的舉動便不過杯水車薪,隻能讓雌蟲更加焦灼且難熬。

他身上的信息素隨之溢散開,像是泡開泡漲的茶葉一樣苦澀又香醇的氣息,咕嚕咕嚕地沸騰起來,在嗅聞到的瞬間舌尖就泛起了一絲奇異的甘甜。

“這就受不了了?還以為你能忍耐久一些?”

耶爾眉梢微挑,顯然有些意外,他屈起手指抬起雌蟲的下巴,食指順勢卡入他的尖牙裡,防止慌亂間傷到自己。

“……嗯。”

西澤呼吸愈發急促,眼尾泛著濕漉漉的紅,被按住牙的陌生經曆讓他有些僵硬,還有幾乎溢出來的不知所措、

“乖小狗。”

耶爾垂眸,輕笑一聲道。

西澤呼吸一窒,渾身顫抖了一下,濕漉漉的眸子裡流露出些許畏懼和依戀,好半晌,才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為什麼蹭我?這麼癢嗎?”

耶爾懲罰似的輕踩住它,慢慢用力來回碾磨,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威脅,那條雪白毛發的尾巴顯然有些害怕,生怕斷了似的閃躲瑟縮著。

“剛才說了彆動了,西澤在軍中的時候,也是這麼不聽從長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