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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安撫措施自然而然就被落下了。

雌蟲不會主動索取,耶爾又對這方面常識印象不深,還是在西澤又一次發.情.期紊亂後,他才後知後覺自己還背負著專屬於雄蟲的責任。

好不容易疏通好奔湧的情.欲,床上的雌蟲已經渾身滾燙,漂亮的身體線條柔軟起伏,濕漉漉的蜜色中散發著蓬勃而溫暖的氣息。

像是一大塊正在融化的楓糖,因為從裡到外沾上了耶爾的氣息,變得甜滋滋的了。

耶爾被他整個抱在懷裡,期間還偷偷埋了一下臉,差點被那軟得過分的胸肌溺死,好不容易才撲騰起來。

他回抱住西澤,低聲囑咐道,“下次記得主動和我說,我不太記得這個……或者定個鬨鐘也行。”

耳邊雌蟲好像輕歎了一聲,像是滿足又像如釋重負,伸手摸了摸耶爾的後頸。

“如果再有下次,我會的。”

然後這就成為了七八點後的晚間活動。

基本就是常規的疏導,或者再過分一點就互幫互助一下,弄完之後親一親,然後再各自洗漱睡覺。

……

又是一次夜間活動結束。

耶爾扯了扯黏糊糊的衣服,決定先雌蟲一步去洗澡。

在浴室的水聲嘩啦啦響起來後,西澤閉了閉眼,察覺到流失的體力恢複,披著衣服從床上下來。

他漫無目的地轉悠了一圈。

這個房間的布局很簡單,也基本沒有什麼裝飾,隻有一張床、書桌和椅子,最多再加一個小沙發和一點雜物。

面積甚至沒有上將府的雜物間大,但就感覺特彆可愛,散發著獨特的溫暖而安全的氣息,像是一個在心臟角落建起來的小窩一樣。

窗可能沒有關緊,吹進來一絲冷風,“嘩啦”的翻頁聲突兀響起。

西澤眸光微動,移向雄蟲的書桌,那裡攤開著一個厚本子。

之前沒見過,可能是雄蟲忘記收回去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湊近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瞳孔微縮。

紙頁上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字跡遒勁有力又清秀俊逸,通篇看下來錯落有致,非常舒服,但……他看不懂。

外交是身為將領十分必要的一環,西澤對星際各種常見種族的語言都有所涉獵,但他完全看不懂雄蟲寫的是什麼。

可能是什麼稀有種的語言吧……有些蟲會對冷門語言感興趣,甚至會專門學習和研究。

浴室裡嘩啦啦的聲音不見減弱,西澤猶豫一瞬,拿起床邊的光腦,對著紙頁上的文字掃描了一下。

【警告!無法識彆!無法識彆!】

【請掃描正確的語言——】

作者有話說:

好像有什麼東西露餡了(掀開)(偷看一眼)

第48章

“唰——”

耶爾打開水龍頭, 冰涼的水從指縫間流過,然後一把把撲在臉上,將殘餘的困倦驅散。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 看著光亮的鏡子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臉。

淩亂的碎發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蠢蠢欲動, 伴隨著細微的麻癢, 他疑惑地把劉海抹上去——

白淨的額角倏地裂開細小的縫隙,猛地探出兩根黑色的觸角來!

“?!”

耶爾瞳孔驟縮, 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睡眠不足出現幻覺了。

恍惚間,那兩根觸角似乎動了動,好像有自主意識般左搖右晃, 把耶爾嚇到猛地後退一步, 撞到了旁邊放沐浴露的鐵架子。

“當啷——劈裡啪啦!”

接二連三的巨響在浴室響起, 門外迅速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西澤的聲音嚴肅而急切, “雄主?怎麼了?”

可能是耶爾太久沒回話,015又遲遲翻不到鑰匙,西澤已經等不及了, 直接一個手刀劈斷了浴室門把手,直接推開門大步走進去。

雄蟲呆呆地站在一片狼藉中,並沒有摔倒或者被砸到的樣子, 但難保沒有其他傷口。

西澤直接一步邁過去,拉住耶爾的手帶著他轉過身來。

“有沒有受傷?”

被按住肩膀的耶爾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雌蟲,頭發裡的觸角已經被剛才的巨響嚇得縮了回去。

一直到看到西澤, 感受到熟悉而安全的氣息, 那觸角才又顫顫巍巍地探出頭來, 兩根細嫩的花蕊似的, 在碎發間搖頭晃腦。

西澤也愣住了, 視線凝聚在那兩根觸角上,“雄主?突然把觸角放出來了?”

“我不知道……”

耶爾慢慢道,神情有些慌亂,聲音壓抑著一絲顫抖,“這是什麼東西啊?”

西澤頓了頓,神情一瞬間變得有些怪異,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這個是……等等,先出來吧。”

他邊拉邊抱把耶爾從一片狼藉中弄出來,放015進去收拾後,將雄蟲按在了沙發上,神情有些凝重。

“這個呢,其實沒什麼大事,這個是每個蟲都會有的,不過隻有很小的時候會控製不住……很簡單,將精神力聯通到這兩根觸角上,很容易就能控製住了。”

耶爾呼吸急促,幾乎緩不下胸口狂跳的心臟,他緊緊咬著牙,幾乎要壓抑不住溢出來的惶恐和抵觸。

但雌蟲的引導耐心而溫柔,讓他勉強回過神來,下意識順著話中的步驟做了一遍,堪堪將那亂動的觸角收了回去。

“沒事的,我也有這個。”

西澤按住雄蟲緊握成拳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讓他心尖有些酸澀,帶著耶爾的手撫上自己的額頭。

兩根銀色的觸角從極細微的縫隙中鑽了出來,流動著一點鋒利的光澤。

它們安靜地垂著,並不像耶爾的一樣動來動去,顯然訓練有素。

但那裡也非常敏感,耶爾隻是輕輕碰到,都會讓那兩根觸角迅速縮回一截,然後又慢慢伸出來,甚至乖巧地主動觸碰那指尖。

“……”

耶爾怔怔地看了一會,腦子裡一片茫然的空白。

他知道這一天終究會到來,或者說這具沉睡的軀殼,始終會隨著他一步步融入蟲族社會而逐漸覺醒,變成更像一隻蟲而非一個“人”。

他一直很抗拒,但等震驚和不知所措褪去,眼前還半跪著一隻神情擔憂而焦灼的雌蟲,甚至為了緩解他的驚恐而主動伸出自己的觸角任憑把玩。

“……我沒事。”

耶爾眨了眨酸澀的眼眶,沒有再觸碰雌蟲無比敏感的觸角,而是俯下身抱住了他,“抱歉,剛才嚇到你了吧。”

他沒有餘力去找蹩腳的借口,去掩飾自己為什麼會不知道所有幼崽都熟知的觸角,因此格外感激西澤的包容和沉默。

“還好,剛才架子掉下來了,雄主有沒有受傷?”

西澤輕怕了拍耶爾的背,在得到否定答案後才鬆了口氣,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