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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看向氣氛奇妙的兩蟲。

“你們是鬨矛盾了嗎?”

015處理不來過於複雜的情感,鑒於耶爾好幾天不回家,這會又不肯和雌蟲多說一句,最終隻能得出這個結論。

耶爾猝不及防嗆了一下,莫名又開始臉熱,低聲道,“……沒有,彆亂猜了。”

“哦。”015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但好似打破了什麼阻隔,有些緩慢的空氣再次開始流動。

默默地吃完早餐,身前的盤子被收走,耶爾卻突然伸出手,拉住了雌蟲的衣服下擺。

西澤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好像雪豹被拉住最敏感的尾巴一樣,立刻乖乖地站住了,“怎麼了?”

耶爾的心跳漏了一拍,加速著一下下撞擊胸膛,在耳廓深處響起隆隆的悶聲。

他幾乎懷疑這聲音會被雌蟲聽到。

但015一雙大眼炯炯有神地看著這邊,耶爾舔了舔唇,還是放開了手,低聲道,“沒事,你去吧。”

雌蟲似乎感受到什麼,有些緊張地低咳一聲,但聞言還是率先進了廚房。

一般耶爾吃完早餐就會回房間去,整理些資料或者做些彆的什麼,今天卻始終沒有離開餐桌前的凳子。

一直等015離開去彆處,他才悄無聲息站起來,湊到正在處理殘局的西澤身邊。

自動洗碗機正在兢兢業業地工作,白色的泡沫不斷生成又被水流卷走,機器發出穩定而細微的嗡鳴,融化在清晨的靜謐中。

西澤正在處理下午的食材,這種星獸的肉質非常特殊,需要提前醃製三到四個小時才入味。

另外一些注意事項耶爾記不清了,當時那個售貨員吧啦吧啦地講了一大堆,但對於一個廚房黑洞來說實在是太難理解了。

“咯吱咯吱……”

修長有力的手指搓揉著生肉,將調料均勻地醃製入味,還沒有開始烹飪,那柔韌蓬勃的鮮香已經散發出來了。

“這個,到時候要怎麼做?”

耶爾喉結滾動了一下,思考了半天怎麼挑起話題,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問道。

“先用醬料醃製入味,我記得家裡有葡萄酒……”

耳側雌蟲的聲音沉穩,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尖,帶來一片細微的麻癢。

耶爾認真看了一會,視線不知不覺轉向了西澤的側臉,卻恰好對上一雙柔和的金眸。

璀璨的金色眸光折射著晨曦,好似已經融入了大亮的天光中。

而最正中倒映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讓那身影在那雙眼睛裡被簇擁在了陽光中,像是無聲而虔誠的朝聖。

耶爾心底轟然一聲,原本有些浮動的心緒一片空白,耳邊隻剩下彼此清晰可聞的呼吸聲。

他不確定是自己先靠上去的,還是雌蟲先閉眼低下了頭,或者在某一個瞬間雙方達成了共識——

滾燙的呼吸交錯相融,一開始隻是輕輕的試探,但在相觸的瞬間便牢牢黏住,仿佛天生就該合在一起般密不可分。

焦糖的甜將那清苦的氣息衝淡了些許,讓雌蟲吃起來沒有艱澀了。

像是一整塊流淌著楓糖的夾心硬糖,含在嘴裡來回打轉,舍不得一口吞下。

耶爾以前不知道接吻到底有什麼魔力,值得那些偶像劇主角一親再親,變著花樣旋轉三百六十度也要強行親,親完後還一臉回味無窮的樣子……

彆人的口水這麼甜是吧?

但現在——耶爾毫無底線地想:嗯,確實甜滋滋的。

“記得用鼻子呼吸。”

緊密貼合的雙唇稍稍分開,很快又緊貼在一起,西澤垂下眼眸,在那薄唇上輕輕啃咬研磨,聲音低啞地道。

軍中有關於肺活量和水中屏息的訓練,這方面雄蟲肯定是比不上他的,不努力學會用鼻子換氣的話,親一會就要停下來休息了。

耶爾喘息灼熱而急促,窒息時泛起的生理淚液沾濕了眼睫,讓他看起來好像被親哭了一樣,“……嗯。”

西澤低下頭,用唇描摹著雄蟲臉上柔和的起伏,最終停在那雙漂亮的眼睛上,將那些濕漉漉的鹹澀液體儘數吻去。

這樣不含其他意味的親昵,比起唇舌交融更讓耶爾喜歡。

像是孕育生命的溫軟母體,為了安撫那些不安和驚惶,而輕輕地在額頭落下一個晚安吻。

“雄主……”

耶爾微闔著眼,被親得發出黏糊的鼻音,像是被順了毛的貓一樣,在富有技巧的手指下袒露出肚皮,尾巴悠閒地一甩一甩。

他的腰部抵著堅硬的台面,冰冷的觸感穿透衣服,和逐漸滾燙的肌膚反差強烈。

很快輕顫的地方就被一雙剛洗過的手攬住,隔絕了不適的冰冷。

“今天要清掃一遍主臥嗎?”

015的聲音突然從客廳傳來,伴隨著一陣熟悉的軲轆軲轆。

本來不大的聲音現在好像貼著耳朵炸響,耶爾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微微睜大了眼睛,立刻和雌蟲拉開了一些距離。

很快又意識到自己現在衣冠不整,連忙拉直了一下衣服。

“需要,麻煩了。”

眼看著015就要闖進“事後現場”了,耶爾連忙清了清嗓子,向著外面喊道。

西澤比他冷靜一些,扯了扯皺巴巴的圍裙之後又洗了一遍手,將雄蟲額前淩亂的碎發一一梳理好。

“好的。”

得到回應,那滑動的軲轆聲立刻折返,向著一旁的主臥去了。

耶爾鬆了口氣,回過神來又覺得無比怪異而刺激。

怎麼莫名有種……背著家裡小孩偷.情的感覺?

這個念頭一浮現出來,他耳尖剛消去的熱度立刻回返,甚至比剛才還要嫣紅滾燙,看起來徹底已經熟透了。

“沒事的,”西澤低頭蹭了蹭他,聲音有些低啞,用哄幼崽的語氣輕聲道。

“雄主先去看會電視吧,我很快就好了。”

“好的。”

耶爾下意識舔了舔唇,依言從雌蟲身邊走開,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神情流露出不舍,下垂的眼尾泛著紅,濕漉漉的。

好像已經乖乖走開,卻還要將一條毛絨絨的尾巴勾勾連連著飼養員小腿的貓,不知道這有多考驗意誌力和忍耐力。

西澤的手指動了動,又克製地收緊,垂眸掩去滋生的晦澀欲念。

*

耶爾開放了臥室的權限給西澤,也包括床的使用權。

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決定要試一試就要好好談,有心理障礙努力克服一下就好了,他是這麼想的。

但論如何裝睡騙過枕邊蟲,和判斷到底睡沒睡著這件事,耶爾遠遠沒有軍雌專業,所以在第一次裝睡時就被揪了個正著。

那之後西澤就不願意和他一起睡床了。

“我隻是稍微有點不習慣,多一起睡幾晚就好了。”

耶爾堅持道,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真誠,但還是被雌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