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掛了電話,一向物欲淡薄的他,今天看著這一桌豐盛的晚餐,還真覺得格外開胃。
毫無疑問現在是晚餐時間,走出巷子四周都聞得到從彆人的院子裡飄出來的飯菜香。
就連受命於祝央的那三個玩家,在吃飯之前也狗腿的打過一個電話回來,說是多謝大佬款待。
因為祝央直接打電話給他們現在住的地方,讓餐廳送了豪華晚餐過去。
大佬給的活動經費本來就高,出手也大方,細節之處還不忘照顧人,這讓人如何不受寵若驚?
彆墅裡的大夥兒加上祝千,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女鬼小姐,大家互相招呼著坐下。
圍成一桌,就像是普通的一家人即將開動晚餐一樣。
沒有擔驚受怕,沒有疲憊不安,沒有饑餓忙碌,對於這種情況,其實他們幾個都感到很奢侈。
隻是邱老師沒注意到女鬼小姐那有些沒有沾地的腳,還以為也是隨後趕到的祝央的人呢。
說起來她現在是唯一一個覺得祝央是普通人的人了,不過很快她就不會這麼想。
因為女鬼小姐伺候祝央吃飯的時候道:“姐,二樓那兩口子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呢?咱不能讓他們老餓著吧?畢竟好幾天呢。”
女鬼小姐這麼說,自然不可能是生母病犯了,看那兩口子覺得不忍什麼的。
實際上在彆墅裡的人出門後,她在家無所事事就靠折騰兩口子出氣了。
無奈自己怎麼折騰都覺得差點意思,還是覺得看老大那手筆更痛快。
但邱老師聽不出她的潛台詞啊,聽這話還以為是祝央帶來的人有兩個不舒服沒能下樓吃飯。
正想開口問要不要給兩人夾點菜起來,或者她去廚房做點清淡的。
卻聽祝央擺擺手:“成,好歹人家也是蜜月期,咱促成一件喜事,總不能看著兩口子飯都吃不起也不管,不然多造孽?”
接著就道:“垃圾桶裡的骨頭蝦殼不要扔,一會兒沾點水泥漿,再裹上石灰屑,扔瀝青鍋裡炸一炸,保證金黃酥脆那兩口子愛吃。”
這說法差點沒把邱老師嚇死,這樣人還能吃嗎?
但女鬼小姐就勤快了,飄著將渣盤裡的東西都收起來,沒錯——就是飄的。
邱老師哪裡還記得那重口味炸物的事,看著女鬼小姐那不沾地的腿整個人都懵了。
關鍵是她兒子還一臉憧憬道:“哇!姐姐是超級英雄嗎?會飄啊~~”
再看一眼桌上的眾人,除了她以外,人人的表情都很淡定。
難道這是很稀鬆平常的事嗎?到底是她瘋了還是世界瘋了?
接著二樓傳來兩個慘叫聲,其中一個不認識,畢竟房東太太死的時候,他們這些租客還沒有進來。
但另一個聲音,天天聽著自然知道是誰,可不就是房東?
一想到房東這些年裡和的稀泥拉的偏架,幫著她前夫說的話,邱老師一腔遲疑被壓了下去。
默默的端起碗,給小明夾了一顆西藍花:“彆光顧吃肉,也多吃點蔬菜。”
“好的!”小明乖巧道,對樓上的聲音似乎聽不見。
邱老師看祝央眼裡閃過一絲感激,確實小孩兒不適合聽到這些。
在一行人享受晚餐之際,吳越大伯他們這邊可就不好過了。
吳越這邊不管不顧掛掉電話後,他大伯就破口大罵——
“吃你媽的飯,要不是老子這麼多年養你,你早死不知道哪個旮旯了,給老子在外面惹事惹店裡來了,你他娘的能耐了是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大伯娘聽到丈夫破口大罵,便問怎麼回事,得知吳越讓他們想擋著,他自己吃完飯再過來,差點氣得直接升天——
“這不看看誰惹的禍,今兒要翻天了是吧?”說著就潑辣的衝裡面吼道:“裡面的兔崽子,要找找吳越去,咱這兒跟他沒關係。”
“咱隻是親戚,又不是他爹媽,憑什麼幫他賠錢?”
其實從學校出來的學生買東西的討論中,兩口子也知道學校這是出了大事了,好像是死了人,還不止一個。
這會兒那瘋子雖然瘋瘋癲癲的,但懷裡話外全再說吳越耍的壞招。
他大伯一家對這個是半信半疑的,畢竟他們弟弟還有那小三當初實在死得淒慘,屍體他們是看過的,至今都還有陰影。
不過吳越嘛,他們從對方一個小孩兒就開始養,雖然不喜他的陰沉,也覺得他邪門,但受製於自己這麼多年的人,讓人陡然產生畏懼感,其實是挺難的事。
不過在聽到詛咒什麼的,心裡還是有些打鼓,並慶幸早早的將吳越攆出去自己住。
現在這瘋子一看就神智不正常,索性這會兒沒砍到什麼人,但店門口看熱鬨的圍了一大圈,怎麼都轟不走,這麼不吉利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警察呢?怎麼還沒來?”吳越大伯煩躁的問。
“說是在路上了。”
“還在路上?半個小時前就在路上了,光腳跑過來都該到了,繼續打電話。”
然而如果事後清算,市裡任何警局都不會有他們的來電記錄。
見警察遲遲不來,裡面的人還在發瘋,他聽了吳越大伯兩口子的辯解,嘿嘿冷笑道:“沒關係?你當我傻啊,他從小跟著你們,不找你們找誰?”
“我他媽養個孤兒還養出錯來了?”吳越大伯吼道。
周圍聽了一陣嘩然,都是街坊鄰居的,聞言便竊竊私語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啊,吳越他爸媽去了房子你們住,店你們開,怎麼養他還成養累贅了?”
“平時吳越也沒少來店裡幫忙吧?比你們請的正式員工都乾得多,就是他啥都沒有,也不算白吃白喝啊。”
“對對,很小以前就開始幫忙了,十歲的樣子吧?那時候這家店還不是快餐店呢。”
“他伯母說得好聽,對家裡兩個孩子都一樣,都當親生的,可吳越平時穿的是啥?猛子平時穿的是啥?”
“十幾歲的孩子一個人住外面,還非說是人家強的,說人叛逆期到了,不想跟家裡一起住。”
“喲~~,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叛逆期叛逆到搬出去,每天還乖乖來店裡幫忙的。”
“乾活稍微慢點都呼來喝去的,平時不好說,人家一家子的事外人不好摻和,可這會兒孩子攤上事了,這兩口子一副甩稀泥的樣子。”
“瞧他大伯說的那話,可見是口蜜腹劍的。”
兩口子被說得臉色漲紅,多年的老街坊了,誰不知道誰?很多事大家心照不宣,隻是不說而已。
但今天就實在過分了,於是周圍忍不住議論起來。
兩口子正要爭辯些什麼,就看到那瘋子突然機靈起來,開始砍收銀機,想要從裡面搶錢。
這要是平時也就算了,畢竟現在大多數客人都是手機支付,收銀機平時除了一兩百的零錢儲備,沒有多的錢。
可今天正是結貨款的日子,晚一點供貨商會過來收錢,好幾萬塊錢在裡面呢。
兩口子立馬急了:“唉唉!你要乾什麼?”
說著也顧不上對方手裡拿了刀,頓時衝了進去。
不過還算聰明知道順手抄起一把椅子,不會傻乎乎的正滿對上人家的菜刀,用椅子勾住那混混的頭,生生把他從收銀台給扯了出來。
兩口子這才鬆口氣,畢竟兩個成年人,其實在體力上是占優勢的。
那混混受製,手裡的菜刀亂揮,吳越大伯母抄起一根拖把,連抽他胳膊好幾下,總算是把菜刀打開了。
他大伯見狀扔開凳子,想要迅速將人製住,不過混混這會兒精神癲狂,見菜刀沒了,竟然更加瘋狂。
眼睛裡血絲一片,猙獰著臉跟吳越大伯對掐起來,他一個高中生其實體格無法跟吳越大伯這種大漢想比。
可那副發起瘋來不顧一切的勁頭確實嚇人,吳越大伯久久製不住他,見對方又要往廚房裡跑,怕他又進去拿刀,頓時急了。
於是在對方將要進廚房的時候,狠狠的關了下廚房的沉重金屬門,想把他夾住拖住他。
吳越大伯心裡著急,手上動作自然不輕,可以說是全力的。
要說這門雖然笨重,吳越大伯這麼使力,如果是一隻手掌伸過去,恐怕夾骨折都可能。
但人體的受力面積和抗壓程度自然不是脆弱的手掌可比的,按理說,即便對方不會好受,但最多也就是被打一棍子的程度,或許還不如,畢竟受力面積有些廣了。
可就是這麼巧,吳越大伯壓門的時候,對方整個人身體已經邁進廚房,唯獨剩一個腦袋在拉扯中趔趄了一下往後仰。
然後那門縫就狠狠的夾在對方脖子上,那脖子也是脆,就跟一塊肉餅被筷子一夾為二一樣,有個圓形的球狀物體掉下來,還頗有彈性的在大廳拋了幾下又滾了幾米才止住勢頭。
“啊————”周圍響起淒惶的尖叫:“出人命啦!!!”
剛才還圍著看熱鬨的,這會讓頓時散去一大辦,即便一些膽子大點的,也不敢靠這麼近了。
吳越大伯打開門,看見那具已經沒了頭顱的屍體栽倒下去,磕在他的灶台,然後緩緩的滑下來,血液流了一地,很快廚房地面上就是一大灘刺眼的紅。
回過頭,看到他老婆這會兒已經面無人色,嘴唇慘白得跟上了漆一樣。
她顫抖著牙齒道:“死,死人了,死人了。”
接著瘋了一樣衝出來,對著外面已經散開的人群吼道:“不關我們的事啊,你們也看見了,是那小崽子自己作死。”
“意外,全都是意外,閻王要人三更死,哪兒會留人到五更,這是他的命,他今天就是該命絕。”
“你們到時候可得替我們作證啊。”說著她想要去拉周圍的街坊。
可才發生這麼可怖的一幕,誰樂意扯上關係?而且大伯娘這會兒瘋癲的樣子,讓本來就受驚的眾人更是害怕,於是她跑到哪兒,那邊的人就拚命往後退。
這時她聽到一個聲音:“媽?你怎麼了?”
吳越大伯娘如聞天籟,頓時眼淚就嘩嘩下來了:“兒子,你回來了?”
來人正是吳越的堂哥,他可不是來店裡幫忙的,除了沒錢了過來要錢或者帶著朋友過來吃免費餐以外,他很少來店裡。
來了店裡也會慣性折騰吳越一番,這會兒就是手頭沒錢了,來管父母要錢的。
見到親媽這麼哭,吳越堂哥破口大罵:“吳越呢?死哪兒去了?”
“兒啊,你就彆提那喪門星了,今兒這事就是他起的禍端呐。”
點了死了個人,甭管有理沒理,首先一筆賠償是少不了的,不然對方父母豈會乾休?
他們要是不肯,對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見天來這裡鬨,他們店還開不開了?
想到這個吳越大伯母就是眼前發黑,顛三倒四的告訴兒子之後,果然吳越堂哥怒了:“憑什麼?他自己成天跟外面的混混在一起,有事咱給他擔著,咱家欠他啊?養了這麼多年還甩不脫了是吧?”
和父母不一樣,吳越堂哥跟吳越差不多大,吳越父母死的時候他也還小,對什麼家庭財產之類自然沒概念。
隻知道家裡收養吳越後,他們就搬進了大房子,整天無所事事打麻將的爸媽也開了店,家裡日子好過起來。
這家夥是打從心裡覺得吳越就是個親戚們甩過來的拖油瓶,他們家給口飯對方已經該感恩戴德了。
不然這種怪胎就是去了孤兒院,肯定是被人欺負死的份,所以這家夥從來都覺得自己一家對吳越有恩。
隻是吳越自己平時不識好歹。
罵罵咧咧的越說越氣,便掏出手機給那邊打電話,結果那邊壓根不接。
吳越大伯母淚眼婆娑道:“剛那混混拿刀在店裡砍的時候,他說讓咱們先頂著,自個兒吃個飯再過來呢。”
“果真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自己大伯伯娘都快被砍死了,還有心思吃飯?”
“不是咱不拿他當一家人,實在這孩子,心思太涼薄了啊,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吳越堂哥自然憤怒不已:“我去找他。”
“彆,你先去看看你爸怎麼樣了,我不敢過去,他半天都沒出來是不是被嚇傻了。”
吳越堂哥迫切想離開這裡,就是不想去面對裡面可怕的畫面,但他媽嚇得要死,自己也推脫不過,隻得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眼睛幾乎都是虛睜一條縫過去的,但仍然被廳內的慘烈嚇了一跳,但下一秒他就看見他爸。
他以為他爸這會兒隻是被嚇傻了不敢出來,但看到的畫面全不是這回事。
他看到他爸,手裡拿著一本書,泛黃的皮質書,看起來很舊了,估計外面收廢品都嫌棄那種。
但他爸拿在手裡,卻跟撿到一座金山似的,一臉貪婪癡迷的看著它。
吳越堂哥忍不住走上前去:“爸,你手裡拿著什麼?”
吳越大伯嚇一跳,抬頭看了眼兒子:“嚇死你老子了,啥時候來的?走不不出聲啊。”
“爸,店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啊?”
吳越大伯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哦哦!等警察來,等警察來。”
說著又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警察來會不會把它當證物帶走啊?”
雖然沒有指名點姓,但吳越堂哥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他爸站起來,地上躺著一具無頭屍,頭顱就在客廳,臉還對著他的放向,死死的看著那個殺人凶手。
但‘殺人凶手’本人卻渾不在意似的,精力全在人皮書上,嘴裡念叨:“不行,不能讓他們把東西帶走,不能給警察。”
吳越堂哥看著他爸手裡的書,精神一陣恍惚,鬼使神差道:“要不給我保管吧,我放在書包裡,我猜到,警察應該不會搜我身的。”
吳越大伯先是一震,覺得這個這個方法不錯,但即將把書交給兒子的時候,看著兒子盯著書眼巴巴的表情。
立馬就不樂意了:“怎麼?你也想要?你給老子滾,這是我的。”
吳越堂哥看著他的表情有些不可理喻:“我不說了替你藏一下嗎?啥好東西不成?嘰嘰歪歪的。”
見他老子越發不信任的眼神,吳越堂哥急了:“我說你就給我吧。”
一上手,就徹底刺激到了吳越大伯,他一巴掌扇得而知眼冒金星,破口大罵道:“好哇!你也是來搶老子東西的,先把書騙過去自個兒藏著是吧?告訴你,沒門兒!我死都要跟它埋一塊兒。”
吳越堂兄被打得腦袋直嗡嗡,可比起疼痛和憤怒,這會兒支配他情緒更多的卻是對人皮書的渴望。
他也怒了,牛犢子一樣衝過來,抱著他爹的身體往後撞去——
“呸!老子是你唯一的兒子,你的東西死了哪樣不是我的?帶進棺材吃土還不如留給我。”
“老子還沒死呢,你就惦記著?”吳越大伯怒了:“放開,信不信再折騰老子一個子兒不留給你。”
“那你留給誰?留給吳越?得了吧,你會便宜那雜種?”
父子倆在店裡打成一團,吳越堂兄一個高中生自然不是他爹的對手,不一會兒他老媽聽裡面乒乒乓乓的,忍者恐懼走了過來,竟然看見兩人已經打得頭破血流。
她尖叫一聲,連忙跑進去,因為動作太急被絆倒,手掌都擦出血來了。
一本書突然落到她面前,大伯娘下意識的撿起來,在那一瞬間,她仿佛聽到了無數不懷好意的笑聲。
但這會兒也不是能多想的時候,眼看她老公就要把兒子打死了,她連忙上去拉人:“你乾什麼呀?你想打死他啊?這會兒都大禍臨頭了,拿孩子出氣你可真行啊。”
吳越大伯抬頭,看到書在她手裡,立馬放開兒子,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書,還我書!”
大伯母冷不防的被掐住,整個人陷入窒息和恐懼中,正要給,卻聽到兒子的話:“彆給!”
母親自然還是更向著孩子的,他爸卻突然惱羞成怒,一腳又衝兒子胸膛踹過去,讓大伯母看得目眥欲裂。
看著眼前這面目猙獰的人,這已經不是她老公了,這就是個殺人犯。
渴望危機解除的心願以及兒子受傷的憤怒讓她對自己老公產生了惡意,接著便是立竿見影的效果了。
那顆人頭在打鬥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踹到了吳越大伯腳邊,隨著大伯母的掙紮,吳越大伯難免腳下移動然後就踩在了頭顱上,整個人滑道倒。
他後面是一個大魚缸,因為店裡有幾個海鮮料理,食材全是新鮮的蝦蟹。
他一頭栽進去,原本這些蝦蟹對一個人威脅不大,可正要一隻活力無限的螃蟹伸了伸爪子,將吳越大伯的眼睛直接戳出了血來。
他痛呼一聲,魚缸裡的水爭先恐後的擠進來,差點嗆死,好不容易掙紮著將自己上半身抬起來,但這會兒他因為傷勢和水蒙了眼睛,已經看不清任何東西了。
於是就一腳踩到了一根因為打架東倒西歪的凳子上,整個人重心失調往前紮出去,那個方向正對著廚房門。
進去踩到血液腳上繼續打滑,直接一頭磕進了正在炸薯條的油鍋裡。
巧合的是,栽倒的地方正是剛才那混混栽下去的地方,彌留之際一聲惡意的嘲笑傳來。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那混混斷著脖子冷笑的看著他,像是大仇得報一樣。
他現在不可能還能看見東西,接著他才反應過來,這是他的靈魂啊。
大伯母和吳越堂哥見狀,又是害怕又是慶幸,大伯母正要安慰兒子,就見他突然把自己手裡的書搶過去,小心藏好後,才有空問問自己媽——
“媽,你沒——”
話還沒問完,就看到他媽七竅流血,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說過無數遍了,這些沒什麼靈力的人,一個人的反噬都承擔不了。
過了一會兒,警車才姍姍來遲,是周圍的人見一直沒人來報的警,奇怪的是警察一直強調在這之前他們根本沒接到報警。
然而大夥兒親眼看見吳越大伯之前打了好幾個報警電話的。
吳越堂哥被帶了出來,貌似打擊挺大,有警察在一邊安慰他。
這時進來一行人,正是吃完晚餐的吳越他們。
吳越堂哥一看見他就蹭的站了起來,但吳越已經跟警察開始溝通了。
接著他就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話,他聽到那窮酸鬼道:“對,這是我家的店,隻不過我還沒成年,所以讓伯父伯母一家暫代經營。”
“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我損失也很大啊。”
吳越堂哥眼睛都紅了,大吼道:“你他媽放什麼屁?”
吳越面無表情的回過頭看著他:“堂哥?這件事家裡親戚都知道,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家一直住我的房子開我的店嗎?”
“哦對了,你拿走的屬於我的東西,可不止這一件吧?”
說著看了眼他的書包。
吳越堂哥一驚,正要捂住包,卻看見吳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人皮書,是該回收了。
作者有話要說:人皮書:今天也是無人抵擋我魅力的一天。
富江:你怕是不把我放在眼裡。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