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 129 章(1 / 1)

尖叫女王 銀發死魚眼 23547 字 8個月前

()祝央示意狼狽坐在地上的玩家們站起來。

幾人剛剛一通混戰,幾乎拚了個力竭,這會兒頗有些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的疲憊,況且還有重傷。

雖說玩家生裡來死裡去沒那麼嬌氣吧,不過也就有祝央的保證,每個人心裡還吊著一絲希望。

不然照這局面,己方自己把自己搞得七零八落,對方還沒出手,早心裡開始擬遺書,再回憶一下這輩子有無遺憾,也就這麼去了。

這會兒看到祝央回來,原來剛剛的“祝央”就是她之前從節目那兒坑來的千面鬼,那負責人又拿她無可奈何。

即便是不知道前因後果,但這會兒也知道她這運籌帷幄的已經把局面扭轉過來。

頓時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雖然斷了一兩隻胳膊,但依舊覺得自己還能大戰五百回合呢。

實際上眾人方一起來,也肉眼可見的感受到了變化。

不說力竭的精力和體力正在飛快回升,連斷了的手腕手臂都開始長出來了。

這尼瑪真應了剛剛祝央那句話啊——

什麼時候斷手斷腳成了抹抹口水就能治愈的傷了?

但祝央卻不給他們時間多感慨,見幾個家夥在規則之下果然瞬間恢複,立馬道:“前門後門分彆去兩個人把手,誰也不準出去,敢硬闖直接殺了。”

“放心,這會兒咱們在這裡是無敵的。”

幾個玩家自然毫不懷疑,立時就分了四人出去,均是有大面積殺傷能力的幾個。

以防馬戲團的人控製顧客當肉盾硬闖突破。

小心點是沒錯,但是他們低估了規則的作用。

既然規則上說在‘家裡’是絕對安全的,那麼就不單單隻會保證‘家庭成員’對於攻擊的免疫,更會維持‘家裡’結構的完整性。

一旦‘家裡’出現強人或者騷亂條件,自然也有相應的限製。

祝央打了一個響指:“全抓起來!”

按理說以祝央為首的玩家一方,總體實力是遠遠低於馬戲團一方的。

哪怕祝央個人實力不錯,但也不可能穩勝馬戲團這麼多人,更彆說活捉了。

但拜規則所賜,‘家裡’絕對安全就得保證家的完整性,不被破壞。

所以馬戲團的家夥見勢不對想撕開帳篷逃跑,卻發現區區普通的帆布帳篷比鋼鑄鐵澆的城牆還要難以破壞。

逃既逃不了,又有玩家在後面不計損耗的攻擊。

他們反擊起不到任何效果,但對方的攻擊卻每次都實實在在,這種狀況下哪怕是新手村砍滿級大魔王,隻要給足時間也能啃下來吧?

更何況雙方的差距也沒有這麼大。

祝央還吆喝了小醜一聲:“不想死就幫忙。”

小醜就是再慫這家夥,也不敢乾背叛遊戲的事。

不過他雖然能力辣雞,但腦子卻不笨,並且危機直覺很強。不然也不會在節目手底下混這麼久。

他敏銳的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不單單隻是祝央破了馬戲團這絕對碾壓的局面,而是更不得了的關鍵被她把握在了手裡。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現在的狀況是怎麼來的,節目可能幫她嗎?那簡直是笑話。

那也就說明規則的空子被這家夥給鑽了。

小醜想了半天,還是從旁邊拿過一捆繩子,他武力值不咋地,捆人技術還是不錯的。

並且作為節目主持人,雖然不能算作“家庭成員”,但節目期間的條款對他也是適用的,也就是待在‘家裡’就可以免受邪惡馬戲團的傷害。

因此他這個辣雞居然也捆下來好幾個人。

很是廢了點時間,才把馬戲團全面給製住,不過在場的觀眾卻變成了一動不動的木偶一樣的存在。

祝央腦子一轉便明白怎麼回事,估計是控製觀眾的馬戲團成員想控製他們攻擊玩家,但規則上不利於玩家的一切行為都是無效的。

所以在控製和限製兩重指令的矛盾下,顧客變成了玩偶。

畢竟這些顧客雖說是被馬戲團控製的傀儡,但也是小鎮居民,嚴格來說控製權還是在節目手裡。

幾個玩家給祝央搬來了一張大椅子,祝央自顧坐下,面前是一網打儘的馬戲團全員。

可憐這些家夥,嘗了一個玩家正是精神大振的時候,滿以為手到擒來的豐盛加餐,回過神來自己卻成了盤中菜。

那負責人現在也不複一開始的體面了,禮帽被打下,單片眼鏡也在祝央的攻擊中破碎。

這位祝小姐的真正實力可比僅有身體格鬥技術的複製體強太多了,能力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又有仿佛取之不儘的好用武器和輔助小玩意兒。

彆說他們現在對玩家的攻擊力失效,就是全盛時期,估計馬戲團裡能真正在實力上碾壓她的也就負責人。

負責人看著她,臉色有些不甘:“我不明白,你什麼時候金蟬脫殼的?”

祝央一腳將他的腦袋踹開:“區區一個俘虜,就彆以為自己事事都有知情權了。我可不像你們,搞點事還非得在台上耍猴戲。跟露/陰/癖似的這麼丟臉的事還非得讓人圍觀。”

負責人臉上閃過一陣恥辱,顯然這家夥一貫體面,是沒有經曆過這番狼狽的。

祝央身子往前傾了傾:“現在,我問,你才能說話,明白?”

負責人突然笑了:“我們雖然不是悲壯的烈士,不過你要認為能輕易從我們嘴裡套話就大錯特錯了。”

“當然你可以用酷刑折磨我們,隻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如此。”

“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想必是利用了規則的漏洞,確實不錯。我來過這個鎮上無數次,還是第一次陰溝裡翻船。”

“但我們馬戲團可不是隸屬於這裡的工具,不是你們這種等級的人可以隨意打殺的存在,我這麼說以你的聰明想必能理解吧?”

“不要為了一時的痛快,讓自己今後的路更不好走。”

說完負責人直盯著祝央,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反應,看到她的眼神,便明白她是完全理解自己話裡的意思的。

負責人鬆了口氣,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凡事都不用攤開人家就已經懂得該怎麼權衡取舍了。

可一口氣沒鬆完,就聽那人道:“剛他說了幾句話?有人數過沒有?”

“去,說了幾句就給他幾刀。”

祝央長腿一翹:“當我是在開玩笑的嗎?”

“你——”

負責人大驚,而已經有玩家走上來了,照著祝央的命令就衝著他身上來了幾刀。

就對應他剛剛說了幾句話,一刀不多一刀不少,然而每一刀的傷口深可見骨。

可見玩家們對於被這群家夥刷得團團轉,又有剛剛的斷腕之痛,對馬戲團的怨氣是比想象中還高的。

負責人整個坐在血泊了,這時候祝央才慢悠悠接著道:“乾嘛遮遮掩掩的?何不敞開說話?”

“你無非是警告我,馬戲團能夠各個世界自由來去,坑蒙拐騙,無非是背後有大佬罩著。”

“我要是在這兒辦了你們,可就是替自己樹立了一個可怕的敵人。”

以負責人的強大都不是馬戲團真正的主人的話,那麼背後那位可想而知和祝央是大樹和蜉蝣的區彆。

人說合作是建立在條件對等的前提下,這馬戲團能和節目狼狽為奸,想必那大佬和節目的實力也在伯仲間。

正常玩家,但凡還有一絲求生欲的話,確實不會為了一口氣得罪這樣一個敵人。

因為人家既然能組建這麼一個流竄於各個世界的團夥搞事,你永遠猜不到對方有什麼手段可以輕鬆的定位你,滅了你。

可這套對祝央還真不算什麼威脅,她似笑非笑道:“還記得你們來的第一天我問你的問題嗎?”

“我問你們是不是從鄰鎮過來的,你回到我說是,可這個小破鎮子,最近的地方可是一座城市,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鄰鎮。”

負責人臉色一變,便聽祝央好整以暇:“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沒有必要說謊,即便說謊以你的精明也不會違背這麼明顯的現實依據。”

“那麼那個不存在的鄰鎮是怎麼來的?”

祝央嗤笑:“線索往往都是從這些不經意的細節中試探出來的,接下來隻需要求證而已。”

“為了證明你們馬戲團的本質,我可是忍痛犧牲了一個同伴。”

幾個玩家抽了抽嘴角,看著那具被獅子啃得精光,這會兒又因為連續兩場戰鬥被踢到角落散架不成人形的骸骨。

兄弟你死的好慘呐!

這麼一看祝央那‘忍痛’的表情就讓人有點牙酸了。

她道:“也就是說,我早已猜到你們馬戲團是個什麼貨色,既然我早知道,為什麼還會不顧你們所謂的背景斷然下手,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嗎?”

“和我剛剛的複製體說的一樣,你這家夥,看著精明,實際上在顯而易見的邏輯上卻不怎麼轉得過彎呢。”

說著她的臉就變得陰森冷漠:“當然是你和你背後的家夥都快完了啊!”

馬戲團的人臉色大變,雖然他們並不認為憑這幾個家夥的實力能夠撼動他們真正的後台,可這女的太邪門。

剛剛也是看似毫無翻身可能的絕境,最後卻是對方做的一個局,被打的臉還疼著,誰心裡都有點發毛。

萬一,萬一呢?

滿以為接下來會有什麼酷刑等著他們,結果見那女的突然一笑——

“不過,雖然你無視我的規矩擅自說話該被罰,不過我想最後求證的事情還沒問你就主動交代了。”

“看來這一點對你們也不是什麼值得拚命保守的大秘密,虧得我還琢磨怎麼在今晚之內把你們嘴巴撬開呢。”

她的話讓人有種一腳踩空的感覺,尤其是負責人。

他眼睛睜大,琢磨了半響,然後恍然大悟的看著她,原來這家夥壓根就不指望從他身上知道太詳細的信息。

一個馬戲團的秘密在她那裡可能並不感興趣,另一個他們背後之人既然敢做出違背遊戲規則的事,自然有辦法遮掩,不可能從他這個小角色這兒查到什麼源頭。

她要確定的,就是馬戲團背後有個確切的存在,確認他們的行動都是人為授意的,而不是在遊戲裡誕生的一個流竄的作惡團體而已。

其他的細節,這家夥根本不在乎。

可笑他自己居然把這點作為籌碼,對她進行暗示,以期增加談判籌碼。

負責人臉色難看,一貫精明的他在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後感覺前所未有的羞恥。

果然對方並不是詐他,此時祝央的表情已經是那種收尾完畢的勝券在握。

她打了個響指,小醜乖覺的給她端了一杯冰闊落上來。

還狗腿道:“這兒沒有鮮榨果汁,隻有這個,您將就一下。”

祝央睨了他一眼,笑了:“也難怪你這麼垃圾,性格又欠揍還能活這麼久,挺有眼色的,不錯,繼續保持。”

小醜自然諂媚點頭,但老實說馬戲團這關暫時是被她破解了,可也隻能算破這一局。

節目這邊隻要還在就會不遺餘力的搞她,也不知道她最終怎麼破局。

便聽祝央對另外的玩家道:“喏!這就是基本任務的破解方法。”

“憑玩家自己是走不出遊戲鎮的,這個你們也試過了。但是這些外來的馬戲團能夠自由出入,隻要跟著他們便可以出去。”

“隻是在混進馬戲團離開的車隊前,得先從他們手裡活下來,不過方法也簡單,其實隻要今晚不出門躲過了他們的篩選就行。”

“這些家夥是沒辦法直接定位玩家的,隻能在表演中試,看他們在那之前盲目的挑選觀眾就明白了。”

一開始玩家們還不明白她說這個乾嘛,聽到後面才恍然大悟,這就是遊戲任務的通關方法。

而現在馬戲團已經被抓起來了,要驅使他們帶自己出去肯定就更容易。

相當於遊戲通關的方法不但找到,而且已經進行一大半了。

而他們居然需要祝央提醒才反應過來。

玩家們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興奮,這個遊戲難度實在驚人,處處是殺機,如果不是有一條要麼團滅要麼第二局死去的人還是會複生的規則。

他們九個人,現在也就隻有祝央沒有死過,其他全都交代過一遍了。

然而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聽祝央道:“如果你們想馬上通關,大可現在挾持一個馬戲團的成員駕車帶你們走。”

找一個實力不那麼強的,幾個玩家可以輕鬆製住的,不管他把車開去哪兒,隻要出了這小鎮,就算是任務完成,便可以立馬回到現實世界。

玩家們聽了她的話,明白了她的意思。

祝央大概是不滿足於基本任務的完成了,對方顯然要和節目死磕,並且馬戲團也在她的狩獵範圍中。

隻不過剛剛的話大夥兒也聽見了,人家馬戲團背後有後台,那不是他們這些中級場的小蝦米能得罪的,要從馬戲團手上逃過一劫還好。

但要毀了整個馬戲團——

打個現實比方,有個騙子團夥騙人錢,你要是機靈沒被騙著,那是對方學藝不精沒什麼好抱怨的。

但要是你和對方死磕搗鼓證據一口氣把這騙子團夥給剿了,那這騙子團夥背後老大就不會坐視不理了,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祝央的意思他們明白,不想蹚這趟渾水的,就立馬走人。留下來的話,雖然很可能通關評價等級高,但事後就得留神來自大人物的報複了。

剩下七個玩家(有一個被獅子咬死)大部分選擇了現在就走,畢竟他們不是祝央,有那好處,也得問問自己有沒有那命享受。

最後剩下兩個年輕人,倒是有那麼一股豁出去的一搏的賭勁,並且看祝央這樣的,指不定她已經琢磨好了該怎麼做了。

說來汗顏但也是事實,他們這一場完全就是抱人家大腿走過來的。

那麼最後的判斷就不是基於自己的能力標準了,而是該聚焦到祝央身上。

留下的這兩個人覺得她值得冒這趟險。

要走的祝央也不攔,留下的祝央也沒多欣慰,畢竟這又不是什麼收小弟的考驗。

等那五個玩家離開後,另外兩個玩家才跑過來道:“老大,接下來該怎麼做?”

另一個連忙點頭:“嗯嗯!雖然咱們人手不多,不過您放心,這會兒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倆家夥倒是很有押寶的覺悟和態度,祝央心裡不禁一樂。

便道:“不用,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倆有這膽色,今兒也活該你們發筆橫財。”

兩人聞言面面相覷——

不,不可能吧?

然而下一秒事實告訴他們,就是可能。

當你覺得前路漫漫還得拚死拚活的時候,跟著的大佬告訴你目的地已經到了,接下來坐享成果就行。

因為他們聽到祝央道:“遊戲,我舉報本場節目的嚴重叛變行為,該節目與馬戲團狼狽為奸,惡意迫害甚至販賣玩家。”

“申請立馬對節目進行權限凍結。”

兩個玩家懵了,馬戲團也懵了,小醜更是懵的。

不明白她這在發什麼瘋,從來沒有聽說過節目還能舉報的。

不對,節目自然是可以舉報的,這話單從字面上來看沒毛病。可遊戲裡的節目是普通電視節目?

少兒不宜,宣揚/反/動你家長就可以寫信去廣電舉報?

咦?這麼一想好像也沒毛病,世俗的規則雖然不對節目產生約束,但要是遊戲的規則呢?

隻是這騷操作是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過的。

眾人臉上懵逼,然而下一秒腦海裡傳來的信息卻讓他們險些下巴脫臼。

因為他們清晰的聽見腦海裡傳來了遊戲的反饋——

【舉報已受理,暫時凍結節目權限,即刻起現場不得發生任何攻擊行為,所有人等原地待命。】

【請舉報人詳細上傳證據!】

臥槽!臥槽!臥槽!

場面一片死寂,然而和現場的寂靜相對應的是所有人腦內的轟炸巨震,遊戲的反應就跟投了一枚原/子/彈,現在他們腦花都是蘑菇雲的形狀。

這尼瑪還真受理啊?半點不帶猶豫的?遊戲什麼時候是一個玩家的隨身意見反饋專員了?

而除了震驚之外,留下來的兩個玩家突然心裡不可遏製的升起撞大運的心情。

那些家夥也就比他們早走兩步啊,這麼大的好處就沒了。

顯然祝央這邊已經準備周全,她嘖了一聲:“對!還得從頭到尾解釋一遍。”

“我想想,先從到了馬戲團開場,公告還沒出來開始吧。”

“在這場遊戲裡,步步危機,鑒於前幾場的教訓,玩家分散顯然是不理智的行為,並且馬戲團的到來雖然明擺著有問題,依照遊戲慣性,危險也是機遇所在,所以玩家們不可能不全員來這邊。”

“節目也就利用這點心理,打了時間差,在馬戲表演開始之際,玩家要麼被節目絆住,要麼乾脆已經受控,再發布公告玩家也無從得知。”

“我從其他玩家入場告訴我還沒出現公告開始就防備了這一點,不過如果一開始離場,容易引起節目警惕,所以直到第三場觀眾互動表演之前,在這裡的都是真正的我。”

第三場互動表演,也就是魔術師把選上來的美女觀眾活生生虐死那一場,接下來便選中的是玩家,那玩家也被獅子活吞了。

“我中途偷偷離場,為了掩人耳目,必定來不及多做交代,隻得讓千面鬼繼承我直到被複製這一刻以前的所有記憶和思維。”

千面鬼偽裝的狀態是可以經由主人的意誌調整的,並不是說複製誰就直接繼承誰的記憶並把自己當做誰,那樣太bug了。

打個比方,如果一個陌生的玩家,祝央讓千面鬼複製完對方,就能得知對方的一切信息,顯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那樣的話,即便是不能將敵人的能力複製過來,也能了解對方的實力構成,那未免太過作弊。

所以千面鬼的複製成品還得來源於主人的認知,就比如節目可以從玩家內心窺探他們在現實中的一切,但是對於遊戲經曆卻無從得知,因為沒有那權限。

所以當初千面鬼複製出來的祝未辛沒有進過遊戲的記憶,之所以它把自己當做祝未辛,也是節目為了追求能騙到玩家的真實演技而做的設定而已。

實際常態下千面鬼複製成誰,是可以隻做表面複製,並且清楚自己複製體身份的,隻不過要看主人的設定而已。

祝央當時趕時間,並且得讓千面鬼瞬間理解狀況並作出應對,自然隻能讓它把自己當做祝央。

沒有思維的斷層它也更好理解,祝央相信憑借自己的智商,能夠馬上立馬發現不對並作出反應,理解自己教給它的任務。

這樣不但省了交接這一環,也好在狡猾的節目面前完美的金蟬脫殼,它不是抹去千面鬼作為複製體的意識讓它自以為是本體折磨玩家的內心嗎?

祝央也很想讓它品品這結果,顯然所有玩家齊聚馬戲團帳篷內讓節目自以為勝券在握,也並沒有從千面鬼這裡發現

祝央繼續道:“我離開帳篷便趕去彆墅,發現公告果然出來了,內容當然現在大家都知曉了。”

“我沒有能力把所有人從表演棚裡帶出來,就隻好把門牌帶過來,讓這個帳篷變成我們的家咯!”

現在一切行為被遊戲停止,即便外面有人拆了門牌他們也是安全的,便不用顧忌說出來了。

她捋得清晰易懂,加上前面的線索很容易串聯起來,大夥兒也瞬間知道了她的破局思路,隻是兩個玩家疑惑——

“門牌?為什麼門牌挪過來帳篷就變成了家?”

祝央聳聳肩:“每一棟房子都長得一模一樣的,這當然不奇怪,一個小區嘛,可你們注意到沒有,每天早上咱們破局後,隨著環境的刷新,咱們對面的門牌號都不一樣。”

“並且咱們天天碰到的那個遛狗的,第一天和第三天可是從不同的房子裡走出來。”

“也不能說房子不同,他每天都是從1063號房出來的,但是那棟房子可不在一個位置,所以房子並不是關鍵,門牌號在哪兒,哪棟房子才是屬於自己的。”

“遊戲不可能設置死局,節目也一樣,它既然敢在玩家都進入馬戲團帳篷這麼晚的時間才發通告,就證明它的行為並不造成玩家的必死局面,所以這條規則對應的地方也就在這兒。”

玩家恍然大悟,隻是覺得他們成天到處探尋消息,搜集線索,還真不如人家在家門前注意到的細節多。

祝央自然不理會兩人的心情複雜,繼續道:“這隻是這一局的破解過程,當然破局隻是保證自己活到能完整搜集證據,告發節目,所以在馬戲團內臥底也是必不可少的。”

“首先剛剛已經說明了,從這個馬戲團到小鎮開始,直到剛剛這位負責人的親口承認。”

“對方是一個流竄於遊戲世界的大型玩家狩獵團夥,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作惡,所有目標都直指玩家,當然玩家的線索節目並不會給他們,所有他們也不能直接確認,隻好通過互動表演試探。”

“但我這麼說,並不是指節目就是清白的,它正是鑽規則的控製,將馬戲團當做一重考驗,做出一副清白公正毫無參與的樣子,實際上早已和馬戲團背後那位媾和,將難啃的玩家交由對方應付,甚至定期的向對方販賣玩家。”

“證據就是馬戲團除了負責人以外,恐怕全員都是從各個任務世界拐帶的玩家。”

祝央指了指地下那具玩家的骸骨:“死於馬戲表演中的玩家會成為這個利益團體的壯大來源,我不知道他們對成員的吸納方式,不過鑒於他們口口聲聲說要收我做新成員,但卻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

“恐怕成為馬戲團成員的前提就是死亡,也就是說這些成員或許都是玩家死後的化物。生前被害用以壯大某個存在,死後靈魂也被拘束成為其中一員作惡。”

隻不過這些人要說是鬼也並不全是,就不知道馬戲團背後的大佬怎麼做到的了,不過大佬肯定手段多,祝央隻要確認結果就行了。

正是要確認這些,所以祝央主動把玩家的位置暴露給了負責人,並且犧牲一個玩家入了獅子口。

祝央說完,眾人腦內便響起遊戲的反饋——

【節目剛剛進行了申辯,玩家祝央一切推斷都是基於猜測之上,能夠確定的隻有馬戲團流竄作惡,狩獵玩家,並不能證明節目與馬戲團狼狽為奸。】

【在這點,對方表示它也以為馬戲團隻是遊戲派遣的考驗方式,並且對玩家與馬戲團的實力進行對比後,規則設置了隻要待在屋裡就絕對安全的平等條件,並沒有違規行為。】

玩家們聞言臉色一變,確實如此,說這麼多隻能表示這馬戲團和遊戲搶玩家而已,現在暴露出來了,遊戲清理那背後獲益的存在是一回事。

可節目這邊卻完全沒有證據這麼說啊,不能單憑他們吃虧就把罪名甩上去吧?雖然節目確實雞賊又惡心。

祝央嗤笑一聲,伸出兩隻手指:“一,老娘從不撕沒有把握的逼。二,被我撕的時候就躺平,這樣死的姿勢可能還好看一點。”

她指了指被綁在中央的一堆人:“把那個,對就是噴火那個帶過來。”

噴火雜技演員之前還上台和觀眾互動過,就是灌觀眾一肚子油活活讓人燒死那個。

對方是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臉上帶著疤的光頭,肌肉紮結,整個體格很是壯實。

祝央道:“你們就不覺得他眼熟?”

玩家和小醜看了看,又茫然的看向祝央。

沒,沒覺得啊?小鎮哪兒來這麼野性爺們兒的人物?

祝央道:“你們想象這家夥調白幾個色號,再長出屎一樣的胡子頭發,再多個百來斤的肥肉,這總該看出來了吧?”

三人又看回去,按照祝央提供的思路打量琢磨,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小醜,兩個玩家也不慢,畢竟剛剛和對方從彆墅裡度過了一百天出來呢——

“他,他是——”三人指著噴火演員嘴巴能塞下雞蛋。

祝央嗤笑:“不然你們當我為什麼要把老板綁架回來,做備用糧嚇唬他提供食物當然隻是目的之一。”

“那家夥不想被當做肥豬宰了,自然痛定思痛減肥,等減肥成功了,也就證明我的猜測了。”

祝央指著那噴火演員:“當時在馬戲團看到對方就覺得眼熟,結果中午公告欄任務出來大夥兒去超市搶購,那老板在我面前晃,他們的虹膜顏色很特彆,短時間內在兩個人身上看到一模一樣的概率太小了。所以當時就起了疑心,順手就把他捆了。”

“沒想到減肥下來,真的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是氣質不一樣,對方也太黑了點。”

說到這裡,觀眾席某處座位上突然騰空飛起了一個人,正是超市老板,他還被控製著,眼神有些呆滯。

被遊戲隔空取物放到噴火演員旁邊,又憑空去掉他的頭發和胡子,再將噴火演員的膚色調成了超市老板的色號,又去掉了他臉上的疤。

端的是當場整容,真人ps,並且毫無痕跡和副作用。

簡單弄完,果然兩人相似度高達99%,並且遊戲立馬在玩家資料中翻到了這兩人的信息,確實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祝央道:“我猜那老板的能力確實對於節目來說是必要的,而他的孿生兄弟被馬戲團捕獲成為其團員,但成為團員的資格卻是已死亡玩家,在遊戲那裡算銷戶了。”

“加上兩人外貌差彆巨大,所以節目和馬戲團分贓的時候,便沒有細想這麼多是吧?”

然而一對孿生兄弟,一個擱你這兒打工,另一個是長期來往於你鎮上的可疑馬戲團的成員。

更甚至人家可能是在同一場死亡,區彆隻是死在馬戲團手裡有機會成為團員供某個野心家驅使,而死在你節目手裡就隨你調配成為npc或者員工。

但根據自己的需求分得這麼細致,說你不知道,你唬誰呢?

祝央雖然看不見節目的反應,但也能感覺到這一證據拿出來,整個帳篷內的氣氛陡然緊張。

她猶不放過對方,又指了指負責人:“這家夥,剛剛受製於我的時候,還本著以勢壓人的念頭想威脅我呢,想必類似的便宜行事在他這裡不可能是第一次用吧?”

“既然人家沒有刻意隱瞞,你節目卻坐視人家在自己的地盤收割玩家,知情不報,拿遊戲的資源去填彆的荷包。”

“你知道培養一個玩家到中級場,耗費的積分,道具,技能有多少嗎?”

這話說的,玩家定然是靠自己變強的,這些東西得來天經地義,但獎勵卻是遊戲實實在在會發放出來的東西。

祝央這麼說狗比遊戲聽了自然受用,實際上它這麼又不是法庭,還需要三司會審保證絕無冤枉。

隻要祝央給它撚出這點證據,也就夠了,實際上節目這次被祝央逼急了破綻百出在遊戲這裡已經足夠把柄清理它了。

就聽祝央最後一錘定音:“你作為遊戲管轄,卻放任彆人撈遊戲的好處,還不止一次兩次,承認自己開了後門或者承認自己瞎總得占一樣吧?”

又看了看台上超市老板和噴火演員雙胞胎:“顯然你還是不瞎的,至少撈好處的時候眼神可不錯。”

話一說完,腦內便傳來遊戲的反饋——

【經核查,玩家祝央舉報內容均屬實,舉報成立,節目嚴重損害遊戲利益,情節嚴重,構成反叛行為。廢除節目權限,清除節目內容,請玩家稍等。】

接著所有人聽到一陣慘叫從腦內傳來,即便他們見過這麼多陰祟鬼怪,也見過無數人間慘劇。

但都沒有這慘叫來得絕望痛苦,仿佛在被地獄業火灼燒一樣,分彆就不似人能發出的。

負責人臉色發白,滿頭冷汗,祝央笑著對他道:“真遺憾,接下來要東躲西藏,每天戰戰兢兢的家夥不是我了,是你的boss!”

這是自然,不要說遊戲對她莫名其妙的積極反應,明顯這家夥是帶著任務而來,即便他們馬戲團的那位能一時神通廣大躲過遊戲的鎖定。

也是不敢找這女人麻煩的,一旦手伸到這裡,不是正好撞進遊戲眼皮底下嗎?遊戲可能正愁找不到呢。

節目一死,它所有的權限取消,即使沒有出帳篷,也能感覺到整個小鎮的氣氛一變。

在場的觀眾不少人突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一般,尤其是超市老板,看著旁邊的噴火大漢,驚叫出聲:“哥!”

就連小醜和咖啡廳小哥等等這些被抹去記憶的npc或者員工也拿回了屬於自己的記憶。

隻不過他們已死,也是不能回到現實世界了,倒是按照水鬼的慣例的話,有過工作經驗的部分會被遊戲吸納。

也算是從□□工找到了一份正式工作了,一時間恢複清醒後滿室的各自反應,或哭或笑,或癲狂或頹喪倒是顯得這裡一片混亂。

馬戲團全員被遊戲收走了,負責人這邊估計還有用,但是其他成員生前均是npc,也不知道遊戲作何安排。

隻是那些人一消失,祝央便知道他們為什麼明明已死卻以肉身行動了。

隨著全員被遊戲的收納,地上倒了一堆等身的木偶,看來那些玩具的靈魂是寄宿在這裡被拘禁的。

這些木偶在之前可謂以假亂真,任誰都看不出和真人有何區彆,倒是得問問路大頭看不看得出來路。

正想著這事,地上突然站起來一個人。

兩個玩家正興奮這一筆賺了不少呢,就看到之前被獅子咬死那個複活過來。

哦對!這家夥說來貢獻也不小,都被生吞了。

雖然躺贏但這躺得也不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求自己彆做夢了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2-0723:3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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