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這次可是真的難得的有良心,那生發洗發水甚至不是現實中效用微妙的大路貨,是真正遊戲裡出品的精品。
當然不是狗比遊戲這邊的,是另一個遊戲哪裡胡亂掃的貨,可想而知她當時消費不理智到什麼程度?
祝家上上下下就沒有受脫發困擾的人,就連他們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都七八十了,滿頭銀絲,那發量都和一般小年輕又得拚。
更何況祝央他們這些年輕人了,端的一頭秀發濃密柔軟。
遊戲裡出品的玩意兒,不管有多奇葩,好用是絕對的。
對於保命的武器,技能,道具那是價高得咋舌,但是現實意義中對應的享樂商品,倒是低廉得驚人。
就比如豪華禮服,山珍海味,遊戲玩具之類,那個空間是直接免費提供,隻要你等級夠高。
如同這種生發水,祝央想了想都沒回憶起來到底花了十點還是五點?
總之美容保養類的不但便宜,而且立竿見影——畢竟那兒有不少女玩家選擇了從事特殊行業,對外表還是要保養的。
所謂立竿見影,真的不含任何誇張成分。
眼見擠上去的洗發水快流下去了,祝央對著老嫗催促道:“誒你倒是自己搓啊,彆流到臉上了,聽說這玩意兒藥效很強——”
說一半她就說不下去了,因為擠得太多,頭頂沾了藥水的地方已經冒出了濃密的頭發,但這老嫗當時是懵的,任由藥水流了下來。
有些流到肩膀後背,有些流到臉上胸前,結果那玩意兒所經之處就變得一片濃密。
反倒是頭頂,因為邊緣的地方沒有抹勻,有些地方還光著。
浴室裡有鏡子,老嫗看到自己的樣子,從一個可怖的乾屍老太婆變成了亂七八糟的長毛怪,就跟一截枯木長出了成排的金針菇一樣。
彆說嚇人,人看了不捧腹大笑算給面子了。
她抬頭,陰測測的瞪著祝央。
祝央難得好心一場,還辦了壞事,一時間竟有些訕訕。
連忙手裡掏出一個剃頭器,對老嫗道:“操作失誤,彆擔心,可以補救的,女人毛發這塊一定要管理好。”
“你看這胸毛和背毛埋汰的,虧得你老得讓人沒眼看,要年輕點,絕對有人起哄給你起外號,大猩猩大狒狒之類的,你說丟人不?”
這小碧池難不成以為這樣就能推個一乾二淨?老嫗惡狠狠的想,決定一定要給她好看。
伸出長了尖尖的又黑又硬的指甲的枯爪就準備攻擊,然後就見那剃頭器已經伸到了眼前——
“唉彆——”
晚了,那剃頭器刷的就將她腦袋上的毛推平,跟收割機似的,所經之處乾淨得發根都看不見。
這小碧池動作有快,刷刷幾下手裡跟有殘影似的,等回過神來,她不要說胸膛背上,連腦袋上的毛也一根不剩了。
老嫗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光潔溜溜的頭,真的一根都沒給她留啊。
她就是長期受脫發困擾,其實剛剛頭上長出毛的時候她還挺高興的,雖然這碧池笨手笨腳,但等弄死她,還可以把藥水搶過來自己試試。
可現在沒了,連僅剩的幾根毛都沒了。
老嫗頓時就瘋了,張看滿口黑牙的乾癟口腔就戾聲尖叫起來——
“啊——”
才叫一半,嘴裡就被噴了樣東西,那味道就跟十倍薄荷腦的衝擊一樣,清涼是清涼,可也冷不丁嗆得人難受。
就聽那小碧池道:“牙也不好,口氣這麼重,就少開口,不然人經過你還以為經過糞坑似的,年紀大了也不能這麼不講究是不是?”
說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剛那稀稀拉拉的幾根看著太礙眼了,乾脆全部剃掉,放心,那剃頭器是特效的,剃一次管一年,斑禿還不如光著呢。”
又打量了她,一眼就看見老嫗伸出來的手:“礙眼,這指甲也真夠膈應的,這是被感染灰指甲了吧?還能留這麼長?你是想挑戰最長灰指甲吉尼斯紀錄?”
說著掏出那削鐵如泥的刀刷刷兩下就將她指甲修成了齊根短。
老嫗頭皮都炸了,她的法器!
接著祝央漫不經心的把貼在刀上的高級符咒撕了下來,還點頭:“看著順眼順眼多了,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你這——”
“算了,第一張就不咋地。”
又掏出一瓶膠水:“來吧,咱們處理一下你身上的皺紋,這是巫婆熬製的去皺膠水,隻不過那摳逼遊戲隻肯賣給我最低等的便宜貨,隻有一半幾率可以除皺。”
“不過失敗也沒什麼,頂多是全身黏糊糊的不舒服一陣而已,來來來。”
老嫗驚恐的連連後退,祝央隨便抓了一塊肥皂往她腳下一扔,頓時老嫗便滑倒在地。
眼見那裹著浴巾的女魔頭一步步靠近,老嫗這才終於知道自己踢鐵板了,連連搖頭。
祝央咧嘴笑:“彆客氣,你彆看我這樣,其實很心疼老人家的,來來來——”
接著一整瓶強力膠就倒在了她身上,老嫗想掙紮,整個人卻像被瀝青黏在地板上一樣。
這畫面要是傳了出去,一個渾身佝僂牙齒掉光的老人,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在浴室裡各種絆倒捉弄,可憐的在地上掙紮,簡直是駭人聽聞的人性喪失。
而喪失人性的祝央就這麼站著平靜的看了對方好一會兒,這才聳聳肩道:“真可惜,你運氣不咋樣啊。看你的外表是歐洲人,怎麼運道就這麼非呢?嘖嘖!臉黑。”
“算了,皺紋就先放一邊,倒是你這胸得先處理一下,這都錘到肚臍了。”
說著手裡就多了個看起來就緊得要命的塑身胸衣。
老嫗連忙搖頭,臉上哪裡還有厲鬼的可怖?淒慘可憐極了。
祝央這才適可而止,嗤笑一聲:“我道是真不怕死的呢,真搞不明白你們這種早該淘汰在中級場的辣雞為什麼還這麼拚命給自己加戲,合著一個個都要爭出場工資呢?”
她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也就她這朵奇葩,換了同等級的玩家,現在一切能力受限,隻剩下基礎的身體素質,應付這些鬼其實真不算容易。
這老嫗一來就被她整懵了,整個鬼的意思行為全被她帶進溝裡,實際上既然能在中級場出現,即便是個雜魚,那也不算弱的。
祝央蹲下/身,對老嫗道:“想我放過你也成,幫我打聽點消息吧。”
老嫗連連點頭,隻不過表示自己被困於此,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倒是有個女鬼可以順著網線穿梭,倒是比她管用。
祝央心道該不會是背靠背鬼吧?那家夥要搞事之前就先打了個電話。
結果還真是,不過祝央已經把她放了,這會兒還得重新抓?
祝央接著問老嫗:“那你知道誰是胖頭魚不?不管是犯人獄監或者鬼怪,有叫這個的沒有?”
老嫗搖搖頭,祝央問不出所以然來,見老嫗身上也沒有可以搜刮的,便揮揮手讓她滾了。
老嫗感覺屁滾尿流的帶著滿身膠水爬進下水管道,臨走前還不忘把自己脫下的頭發,還有生發液生長出來又被重新剔除的帶走。
想來這些發量是夠足足走兩三頂假發了。
祝央有衝了一遍澡,這才慢慢悠悠的來到食堂,食堂已經開飯一刻多鐘了,不過她那份早已有人打好放在主位上。
這個監獄的夥食還不錯,豐盛肯定不至於,不過倒沒有偷工減料,很普通日常的食材,倒是比一般學校味道還好點,勉強也能湊合。
四個女玩家下午去鞋子加工作坊那邊,針對任務做了一些打聽。
首先是胖頭魚的存在,依舊一無所獲,其次監獄的布局。
犯人活動的區域隻有牢房,餐廳,休閒室,體育館,開導室,醫療區,再就是工作區了。
聽起來好像能去的地方不少,確實如果將犯人能活動的區域加起來,面積也實在驚人,但是這僅僅占了煉獄的兩層而已。
有犯人經過醫療室的時候無意看到過這裡的這裡的電梯樓層,足足有八層,也就是說監獄區僅僅隻是這裡的一小部分。
沒有任何一個犯人知道監獄的全貌,更甚至沒人清楚這個監獄坐落在哪裡。
因為所有人進來的時候,都是直升機空運過來,降落在監獄內的停機坪裡,再下飛機改換成車開進牢房區。
彆說通過體感判斷了,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隻是可以猜測這裡八成是與世隔絕的地底。
不是沒有有錢有勢的黑/幫大佬想通過外界查找到自己身處何處,以此越獄,不過至今無人能從外面確定監獄的位置。
貿然跑出去憑人力根本無法逃走,所以這裡的越獄曆史是零。
鄭楠湊近祝央,壓低聲音道:“注意到每個地方的走廊出口有不少移動天花板了吧?”
“那裡面安裝的可不是溫控係統,全是掃/射機關/槍,聽一個在這裡待了好幾年的老人說,曾經有過一次發生監獄暴動,惡性襲擊獄警事件,差點就要逃出牢房區了,可才踏進走廊,先頭的人就被密集的掃射擊斃了。”
也就是說,不要說監獄的格局她們一抹黑,就是已經確認了路線,她們也逃不到門口就要完。
她們這會兒還戴著項圈,稍有風吹草動就能被炸飛腦袋,就是能力回來了,要應付這槍林彈雨也懸。
祝央聽了沒什麼表示,隻要是沒有任務時限,或者那個‘胖頭魚’並沒有明確現實處於緊迫的危險中,她倒是並不急著越獄。
這監獄明顯問題不少,但好處也是相應的,祝央完成任務從不以最低通關標準,自然對於難度是喜聞樂見的。
尤其還剛剛得到了好處。
任務沒有進展,一行人吃了飯,再在活動區看了會電視,到了時間就各自回到牢房。
不過犯人們被關押在這裡,作息規律是一回事,但能夠犯下重罪的的,大多是精力旺盛具有強烈攻擊性的家夥,每天單是那點工作量,肯定沒辦法消耗。
於是每晚到熄燈時間之前,就算各自回了牢房,整個牢房區的動靜也是非常喧鬨的。
牢房又是面對面,走廊大概三米的寬度,倒是不用擔心兩邊牢房的人伸手打起來,不過隔壁對門樓上樓下對罵還是方便的。
尤其男犯人,喜歡對女犯人汙言穢語,各種不堪入耳的調戲。
不過在這裡生活久了,沒有一顆強悍的心不行,女犯人們也鮮少有懦弱的,要麼破口對罵,引得男犯人更是得意哄笑,要麼甚至還有隔著鐵窗**的。
祝央她們昨晚來得晚,又小小的殺雞儆猴一番,倒還安靜,今晚就又故態複萌了。
祝央聽了半天的汙言穢語和土味情話,終於暴躁了。
對著鐵欄就是一踢,這裡的鐵欄是電子門,看起來科技感十足,並沒有易搖晃的特點,一般來說,即便是百多攻擊的大漢也很難踢出太大的聲響。
可祝央愣是踢出‘duang’的一聲,把周圍的獄友嚇一跳。
片區出現了一瞬的安靜,就聽祝央不耐煩道:“大晚上野耗子發春呢,全tm閉嘴睡覺去。”
有那麼幾秒走廊裡就連針落下都聽得見,不過片刻之後,整個牢房區便傳來了一陣哄笑。
“原來祝老大害羞呢?”
“乖乖,彆害羞,哥哥疼你。”
“女人嘛,再厲害不還是得男人潤著,你們這麼鬨人家祝老大春心難耐了吧?”
“祝老大我胸肌大。”
“祝老大我六塊腹肌。”
“我八塊!”
“我jj十八厘米。”
“我持久,一次一個小時。”
“吹你媽的牛逼,我才是人送外號打樁機。”
“我口技好。”這特麼還有女人出聲的。
端的是隔了一扇門,又仗著聲音到處都是,不好抓源頭,一個個的都不像白天那麼顧忌了,管你是不是新的獄霸,葷話張口就來。
而和祝央住一個房間的鄭楠這會兒看著她的臉色,已經有些脊背發涼了。
就見她咧嘴一笑,露出兩瓣尖牙,扯下床上的被子,刷刷幾下就撕成條綁成了一條十幾米的長繩子。
有個她樓上的對面牢房,裡面住的男犯人看清楚她的動靜,逗弄的笑道:“喲!祝老大發飆了,這撕被單鬨的是哪一出啊?上吊呢?”
同房間的獄友就拉他:“你消停點,彆的牢房離得遠,誰開口也不直到,你這麼近,生怕不被逮住是吧?”
那犯人得意道:“怕什麼?這麼多人呢,難不成他還能把我拉出去揍來著?她就是再厲害,手也伸不了這麼長。”
說著就看到獄友驚恐的看著他背後,男犯人因著說話背對著牢門,見了獄友的表情還待回頭看。
結果還沒來得及動,脖子就被什麼東西一把纏住,然後拉扯著他整個人往鐵欄上憋。
那人一下子被絞得滿臉漲紅,眼睛暴突,一開始還能掙紮,可漸漸的掙紮也弱了下來。
獄友見狀趕緊去救他,幫他拽那一頭的繩子,想減輕壓力,可上手才知道,自己就像隻螞蟻在跟大象角力一樣。
這時候便聽祝老大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了:“我的手長有限,也就十幾米而已,哦這裡還有一床被單,加起來也就三十幾米,僅僅夠輻射周圍二十幾間牢房,確實鞭長莫及。”
“不過你們好像對我的肚量有什麼誤解?再讓你爸爸聽到一個聲音,明天不管男的女的,全給我趴在地上吃飯。”
說完才鬆開被單,周圍的人都看得清楚,那被勒住的倒黴蛋,已經下身失禁暈過去了。
他獄友趕緊給他脖子放出來,也不敢找獄警,怕吵到祝老大引起眾怒。
眾人這才真正明白了,這貨是真的來當他們爸爸的啊嗎,能再刁鑽一點嗎?
之後整個監獄也就安靜無聲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因著晚上那出一個個經過祝老大的時候都顫顫巍巍的,尤其是說過調戲之言的,連說話都要變一下聲,就怕被認出來。
今天上午沒有工作,犯人們可以在一定區域內自由活動。
幾個玩家分彆到了不同的區域和犯人們打成一片,接著打聽消息,以及暗中熟悉牢獄區的布局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死角。
祝央則去了交流室。
之前也說過,這裡的犯人並不隻有亞裔,其他種族宗教信仰還是比較盛行的,所以犯人裡面定期做懺悔交流的不少。
當然這玩意兒吧,在祝央看來就是認錯勤快,死不悔改的典範。
這會兒祝央和十幾個犯人圍坐成一圈,紛紛對自己犯下的惡行進行輪流懺悔。
一個黑人罪犯表示自己是走私毒/品,謀殺,搶劫等多重犯罪。
一個女人表示自己是丈夫出軌,她殺了丈夫和小三以及丈夫的爸媽小三的爸媽,以及好幾個無辜牽連者,手上沾的人命快十條。
到這裡祝央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律和現實是有區彆的,因為女人明顯和她一樣的國籍,但要是現世犯下這麼多重故意殺人罪的,很少能避免死刑。
一個拉丁裔的男人說自己是個連環殺手,不過他不是專門挑小孩兒和婦女下手的loser,反倒是越強壯的成年男人才能激起他的狩獵欲。
一個是金融詐騙,據說金額是數十億美金……
聽到最後祝央明白了,這尼瑪哪裡是懺悔室,分明就是炫耀案底的。
等最後輪到祝央,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這人才來監獄兩天就成了獄中一霸,實力個性大夥兒都看在眼裡,那是分分鐘殺人不眨眼的貨。
尤其她還是能力者,能力者一旦犯案往往波及範圍是普通無法比擬的,大夥兒都想知道這家夥到底犯下了什麼重罪進來的。
祝央倒是一梗,她們一進來就是監獄,交接的時候也沒有給她們做罪行通報,她還真不知道狗比遊戲給她們的身份安排了什麼背景。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遊戲安排的身份她就得承認?
之前還給她安排了為親哥買房犧牲自己勾引富二代的人設呢,她認了嗎?
以及,遊戲裡犯的罪怎麼能叫罪呢?她是被逼的。
此處應有吐血聲!
於是祝央揚起一抹白蓮花似的高潔微笑:“沒,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現實中,她爸書房裡這會兒還掛著當時老家被她搗下的陰婚案,警局給送來的錦旗呢。
“我連撿了錢都不會昧在手裡。”
因為她壓根不會撿錢,即使擺在地上她還嫌懶得彎腰呢。雖然遊戲裡乾過不少打劫搜刮之事。
“我也沒殘害過無辜。”
殺的都是鬼,還是惡鬼,殺那些人,也是遊戲讓的,四舍五入,她也就是一把刀而已,怎麼能說刀有罪呢?
“更沒有虐待過小動物。”
如今她看蟑螂都眉清目秀,雞仔都能收了做兒砸,能有比她更有愛心的女孩子嗎?
“我沒有和任何人起過不可調和的矛盾。”
畢竟一刀捅了也就啥事都沒有了,陰陽兩隔的,有些事就不好追究是吧?
“我也不是心思陰暗的人,我在任何地方人群的焦點,這點我想你們深有體會。”
祝央聳了聳肩:“綜上所述,我是個容姿端麗,品性高潔的人生贏家,和你們這幫垃圾是不同的,請不要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整個房間沉默了一瞬,緊接著發出一陣整齊劃一的噓聲——
“吹牛吧你,就你這樣還敢說自己沒案底?”
“大夥兒都言無不儘,你一個人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啊祝老大。”
“就是,又不是啥丟人的事,難不成你還把這兒當成出獄後的面試不成?”
“我看她身上至少有五百條人命,這還是保守估計。”
“對,要麼是隱形大/毒/梟,最差也劫持過飛機,而且小孩兒一哭就會不耐煩一槍子崩了那種。”
“我倒是覺得像乾走私的,路子野,辦事麻利。”
祝央:“……”
結果最後懺悔就從炫耀交流變成了傻**猜測。
一個個還分析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的,弄得祝央都不禁猜測她這次的身份是不是哥倫比亞的某個女/毒/梟。
最後窮凶極惡的祝央從交流室裡面出來,留那群家夥對自己來路爭議大打出手。
結果出門就看到有個穿著囚服的犯人倚在牆邊,想來是等候多時了。
祝央笑了笑:“我以為你們會更有耐心的觀望一陣呢。”
對方抬頭:“不用了,你已經展示了足夠咱們下注的牌面。”
這是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兒,一頭冷酷的短發,鬢角和腦後剃得短短的,眉毛上穿了一個環,黑發黑眼,但是五官深邃,明顯不是亞裔,但卻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她脖子上也戴著項圈,顯示了能力者的身份,並且由她出現在這裡,顯然在監獄中能力者群體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對方也不含糊,直接對祝央道:“你們來救人,我們可以提供幫助,但前提是讓我們搭一陣順風車。”
祝央挑眉:“我們可沒那麼麻煩的行程。”
冷酷女生道:“不用否認,是叫胖頭魚對吧?沒人會莫名其妙的在一個陌生地方找陌生的人,你的同伴這兩天對監獄的興趣也挺濃厚,進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隻有被關到死,有一輩的時間了解這裡,根本不用這麼著急。”
“你們的目的顯而易見。”
祝央還是不置可否,女生知道她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倒也痛快。
一把拉住祝央的衣領往她那面一湊,祝央下意識手撐在牆面上,看著像壁咚的。
然後兩個人就湊得很近,女生的嘴幾乎湊道她耳邊,才用極細的聲音道“犯人裡面沒有叫胖頭魚的,獄警在這裡不是用代號,而是用工作編碼。”
“但是有一個地方的人,應該是用類似的代號分類,你找的人應該也在那裡。”
“在哪兒?”祝央問。
“一樓,那裡的所有人都是以是以這種形式命名,我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有胖頭魚這個人,但如果有的話,多半應該在那裡。”
說完女生又補了一句:“沒準不是人。”
祝央就來興趣了,按照監獄的嚴苛,這裡的犯人應該不可能對監獄了解到這個地步的。
雖然也隻是摸到點邊,不過裡面涉及的信息量可就大了。
她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女生看了看祝央,最後孤注一擲般:“我的能力,和記錄在案的有些差異,之前他們檢索項圈的時候,我聽到了。”
說著女生不禁發了個抖,又緊緊的捏了捏拳頭,這才按下了無端升起的寒意——
“這裡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和它的本來面目比起來,監獄裡簡直是人間天堂。”
“所有的能力者最終都不可能幸免的,所以我們得逃。”
祝央想了想,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為什麼這裡四處鬨鬼,為什麼明知禁閉室這些地方有問題,監獄方仍舊沒有半點措施,反倒選擇粉飾太平。
為什麼她昨天鬨出那麼異常的動靜,最後審問依舊不了了之。
意料之內也在情理之中,這裡根本就是一個針對能力者的研究基地。
隻是具體的研究方向,女生也不知道,她的時間太短了,並不足以讓她了解更多。
接著祝央肯定道:“這裡是海裡對嗎?”
女生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對,我當時聽到了外面的水聲,還有附近大型海底生物。”
那女生的能力可真算牛逼的,雖然不是戰鬥方向,也並不成熟,可如果開發下去,那可大有價值。
祝央點點頭:“那可就難辦了,這裡對外界唯一的交通工具是直升飛機,就算有人會開飛機,也得到頂層彙集,偏偏胖頭魚所在的地方最大概率是最底層。”
“這是要讓我把整個監獄掀一遍呢!”祝央喃喃道。
女生聞言一驚:“什麼?不,為什麼你會出現這麼可怕的想法?你知道整座監獄有多少警備和武器嗎?”
“牢房這邊的已經數量驚人了,如果按照監獄樓層的機密程度,其他樓層隻會更多,即便我們所有人取下這該死的項圈,也很難突破重圍。”
祝央聳聳肩:“那沒辦法,畢竟我必須去底樓。”
說著起身,對女生道:“不過也確實不能莽撞,這樣吧,你手裡的人手,明天都到我面前溜一圈,我要知道所有人的能力,再做計劃。”
這幾乎是將老底交到她手裡了,可是他們有求於人,對方強勢,倒也隻能選擇一搏。
女生在後面道:“我叫羅斯,你叫什麼?”
現在監獄裡人人叫她祝老大,那是因為另外幾個玩家透露過她的姓氏,全名倒是沒有。
“祝央!”
因為祝央的上位,這兩天能力者犯人的處境好了不少,至少暫時沒人敢無故找茬,能力者雖然也會抱團,不過到底數量少,在監獄裡算是弱勢群體。
吃完午飯,下午本來有工作,但卻有獄警過來叫走了她。
說是能力者的周期檢查,總之是個聽著就十分瞎掰的理由。
祝央也樂得去到彆的區域,便一路隨著獄警來到了醫療室。
因為犯人一般活動的地方隻有兩層,所有是不坐電梯的,醫療室就在這兩層樓內,總之一般人除了這一方天地,連對外界的了解都做不到。
祝央被帶進去後,發現這個監獄的醫療室竟然非常好,各種先進的器械,醫療儀器,簇新的牆面,整潔的裝潢。
以及整個房間神經質一般的乾淨潔白。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和他的助手接待了她,那個醫生長相普通,戴著眼鏡,但眼神卻異常明亮。
尤其是看向祝央的時候,那眼神尤為狂熱,一股子科學瘋子的勁頭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
“祝小姐,請坐!”對方倒也端得住。
祝央環顧了一下四周,倒也沒有客氣,坐到了醫生指定的椅子上。
旁邊的助手端來了一些器械,醫生連忙安撫她道:“不要害怕,隻是例行檢查而已,量量血壓,抽個血之類的。”
祝央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剛好卡在那助手將托盤方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那助手的手輕輕一抖。
祝央好整以暇道:“我不害怕啊,倒是你的助手看起來挺緊張的。”
那醫生原本一臉和煦的表情立刻就變得嚴苛而刻薄,回頭對助手就是厲聲訓斥道:“出去,廢物。”
助手看了祝央一樣,雖然心裡害怕,還是用擔憂的眼神看了眼醫生:“可是——”
醫生沒有理會,直接起身把他轟了出去。
此刻整個醫療室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醫生正準備繼續跟祝央說話邊檢查。
便聽對方道:“做獄醫的果然膽色不同常人,居然敢跟窮凶極惡的犯人共處一室。”
她嘴一咧,露出一個險惡的笑容:“就不怕有犯人劫持了你,要挾監獄準備飛機送出去的嗎?”
醫生笑了笑,像是跟祝央談論天氣般若無其事道:“一般的犯人倒是需要有獄警在旁戒備,不過能力者嘛,倒是不用。”
說著他那種平平無奇的臉上,竟露出高人一等睥睨的神色:“畢竟你們所有人的命都在我手裡。”
“還真是讓人不快的發言。”祝央笑意更深。
醫生道:“相信我,我是很想跟你和平共處的,你是至今為止我見過最特殊的能力者,和那些一戴上項圈就像被拔了牙的狗一樣的廢物不一樣。”
“啊,這才是真正優等基因該有的姿態,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你竟然做到了,我從未想到進展會在這麼猝不及防的到來。”
說著他推了推眼鏡,抑製一下自己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太興奮了,不過你得理解我的高興。”
祝央點頭:“理解啊,我也高興呢,才愁眉不展,就發現傻瓜遍地走,我都快高興哭了,懂你。”
醫生的笑戛然而止,他的鏡片裡閃過一抹光,接著嘴角冷笑。
突然,祝央坐著的椅子上便彈出幾塊鋼板,死死的將祝央的脖子,大腿鎖了起來,左手因為搭在扶手上也被鎖了,隻有右手反應快幸免遇難。
醫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雖然也可以瞬間炸掉你的腦袋,不過你是珍貴的,我們可舍不得,隻能用稍微粗暴點的方法了。”
“彆用言語挑釁我,如果你配合,自然就不用想現在這樣被五花大綁了,彆掙紮,這種特殊合金即便是你的力氣也不可能破壞的。”
祝央抬了抬自己的右手:“可我還有一隻手能動呢。”
“那又怎麼樣?”醫生冷笑一聲,從旁邊的托盤裡取出抽血的針管。
“放心,今天確實隻是抽血而已,隻不過在這之後,我覺得有必要讓你認清一下,自己在監獄裡的地位,以及該在誰面前表現服從。”
“建議你彆再輕舉妄動,否則吃苦的是你,如果明白自己的處境的話,就乖乖把右手放下來。”
祝央聞言聳了聳肩,最終居然真的將右手放了下來。
那扶手上鋼板重新彈出將她扣住,這下她是真的整個人都不能動了。
醫生果然滿意,針頭對準她的胳膊正要紮下去,便聽祝央道:“我放下手,其實不是因為妥協。”
醫生抬頭,便見她猙獰一笑:“是因為我發現對付你根本連一隻手都不用。”
醫生一驚,下意識往後一退,暗中控製的項圈引爆裝置也沒有放鬆,但卻見她根本就沒動。
果然隻是一句狠話而已,醫生鬆了口氣,一時間也有些後悔自己太過興奮,回到監獄聽了那事就不管不顧的要見人。
確實該暗中先控製好她再帶過來的,不然為了保護自己殺了她,一具屍體的價值實在不如存**。
正要讓她彆再挑釁,突然醫生脖子一涼,視線急劇下落,最後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腳尖。
祝央舔了舔舌頭,冷笑一聲,看著那無頭的屍體轟然倒下。
整個房間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作者有話要說:癢癢:來我們從長計議。
隊友:好!
十分鐘後……
癢癢:計劃有變,走一步看一步吧。
隊友:日你個仙人板板。
求營養液啊,被人趕超了啊喂,哐哐求(哐得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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