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輛正在行駛的車裡。
車廂四周密封,看不到一點光線,與其說她這會兒是個乘客,倒不如說更像是一件被運輸的貨物。
她能感覺到周圍有幾個氣息,應該也是玩家了。不過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下,大家一時半會兒都沒有選擇輕舉妄動。
車開得很慢,經過兩個稍有顛簸的地方,轉了四次彎,按此推斷現在行駛的地點並不是戶外,倒像是車庫或者彆的什麼封閉的地方。
果然沒過幾分鐘,車子慢慢停了下來,外面陡然傳來車廂被猛烈敲擊的聲音。
接著車位的箱門打開,光線才照了進來。
祝央第一反應並不是看車外的光景,而是飛快的打量了一眼除自己外的四個玩家。
這次的玩家居然都是女性,兩個和祝央差不多一樣二十出頭,一個看著比她們略小,剩下那個看著至少四十幾歲了。
這倒是祝央目前為止碰到年齡最大女玩家。
然而這並不是最讓人意外的,因為祝央下一秒就注意道她們幾人的著裝,全是黑白條紋的囚服。
不單如此,每個人脖子上戴了一種電子項圈,看這大小,祝央毫不抱希望這玩意兒僅僅隻有定位的功能。
她說怎麼一直覺得手有點沉呢,原來上面戴著鐐銬。
祝央好似想到了什麼,連忙往手指上一摸,摸到了一抹冰涼,立馬將那東西取了下來扔進嘴裡。
緊接著外面就傳來幾聲凶悍的催促:“下車!”
坐最靠近門的女玩家率先下了去,被端著槍全副武裝的獄警粗暴的往前一推:“下一個!”
幾人依次下車,心裡都有點發沉。
這處境真可謂是開局就極不友善呐!
一般場合的遊戲一開始還是比較悠哉的,至少絕大部分時候,玩家有充足的相互認識的時間。
可現在彆說認識,多往旁邊瞟一眼都不用懷疑周圍緊盯著你的人手裡槍托會直接抽你臉上。
更何況脖子上戴著的這玩意兒,要裡植入了炸/彈,那可真是再強也不敢輕舉妄動。
幾人被帶進一個房間,通過獄警之間的對接通話,祝央明白她們幾個的身份這次是重刑犯。
從xxx監獄轉入這個特殊監獄,一路走來細節處推測,這個所謂的特殊監獄應該是建在地底或者什麼地方,總之跟人感覺是撲面而來的暗無天日。
交接過後幾個人被帶去消毒洗澡,換上這裡的囚服,期間還搜了一遍身,確保她們沒有攜帶危險物品進來。
動作有些粗暴,不過還不算忍無可忍,祝央這會兒心裡是不高興的,這才知道這場的的困難之處在哪兒。
有個女玩家的頭發是容易打結的小卷,洗完頭之後更慘不忍睹了。
偏獄警檢查的時候動作重,將她的頭發拽得生疼,那女玩家也是脾氣暴躁的。
下意識就一把打開獄警的手,拽回了自己的頭發。
獄警見她反抗頓時抽出了電棍衝她打來,女玩家作勢反抗,臉上卻突然閃過一陣失去什麼倚仗般的驚慌失措。
然後被電棍打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後,被獄警拽住頭發,倒是也沒有繼續揍她,略作懲罰後便繼續檢查起來。
這些獄警一個個全副武裝,除了必要的命令便從她們嘴裡聽不出任何言語,像是一個個機器人一樣。
隻是其他玩家這會兒都知道了,她們的技能無法使用,就好像被什麼限製了一般。
而祝央則早已察覺不止如此,不要說技能,甚至狗比遊戲界面中所有攢下來的道具,都已經無法取用了。
她這才明白進來的時候兌換窗口的一片空白是為什麼,因為這場根本就不能用能力和道具,就算買了也沒用,所有壓根不賣。
隻是檢查完後被押送往牢房時,祝央舌尖頂了頂被她壓在舌底的那枚戒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彆的遊戲裡購買的,連狗比遊戲也無權乾涉的原因,進入遊戲後唯獨它幸免於難了。
空間戒指裡存放著所有她從另一個遊戲哪裡買來的存貨,狗比遊戲裡的道具她也挪了一部分過來。
一開始隻是家當太多不善整理隨便亂放,這會兒倒成了救命稻草般的存在了。
觀她們脖子上這電子項圈,看來她們這次的遊戲背景是不會簡單了。
經過長長的一段走廊,一扇笨重的電子鐵門在她們面前打開。
一路上默不作聲的氣氛終於被打破了,門方一打開就聽見裡面一片吵嚷喧鬨,汙言穢語的對罵嬉笑。
在聽到門邊動靜的時候突然一靜,看到祝央她們五個新面孔,頓時就發出一陣興奮的嚎叫——
“上新菜啦!”
一時間衛生卷紙亂拋,無數隻手透過牢房的柵欄伸出來揮舞亂抓,一張張臉擠在鐵欄上都扭曲變形了。
油膩又惡意的笑著叫著,眼裡均是狩獵的目光。
幾個女玩家就皺眉了,因為她們赫然在監牢中看到不少男犯人,這居然還是個男女混合監獄。
而且雖然牢房是男女分開,可並沒有嚴格的區域劃分,比如第一間牢房是男監,旁邊就很有可能緊挨著女監,女人在這種條件下必然極其容易受到騷擾。
這次的副本還真是哪兒哪兒都透著滿滿的惡意。
一行人經過牢房,裡面的汙言穢語澆了一路——
“進來玩兒嗎,寶貝兒,哥哥保證讓你腿軟。”
“我喜歡短頭發那個,胸大屁股大,玩起來帶勁兒,誰都不準跟我搶。”
“我也要上她,嘿!美女,看看這邊。”
旁邊有人吹起了口哨。
“長頭發那個最漂亮,我要艸翻她。”
說這種話的居然還不止男犯人。
好歹幾個女玩家都不是新手了,見的場合也多,要一般女性真的得被這場合嚇死。
幾人目不斜視的往前走,突然祝央就感覺自己的頭發被拽了一下。
她是長發,剛剛洗完還沒有乾,隻能披散著,便被牢房裡伸出來的某隻格外長的手臂抓住了一縷。
祝央回過頭,看到一個肌肉紮結的光頭男人,對方看到祝央的正臉,更是驚豔。
滿腔汙言穢語還沒說出來,便見祝央轉身往他這邊更靠近了一步。
其他牢房的犯人都瘋了,拿著牙缸水杯在鐵欄杆上敲。
全在煽動光頭:“乾了她,乾了她,乾了她。”
光頭被這氣氛鼓動得血氣上湧,滿臉紅光,另一隻手往前一伸便想把這漂亮妞兒卡鐵欄上先嘗嘗甜頭。
可手才一伸,便率先被祝央捉住了,憑他的力氣對上那纖細得一折就斷的手臂,竟然跟噸級的吊車一樣,抓住了就撼動不得。
祝央猛地一用勁,竟生生的把那光頭直接從牢房裡拽了出來。
你牢飯門的空隙理論上一個成年人是無法憋出來的,這硬拽之下,光頭的下場可想而知。
一切來得太快,等下一秒眾人看到的就是那光頭滿臉是血渾身變形的慘狀。
周圍的聲音一噤,便見那漂亮妞兒一腳踹光頭的襠/上,光頭本來就痛不欲生,這會兒更是卷縮成了蝦米。
祝央環視了周圍一眼,輕笑一聲:“怎麼辦?是我先把你們艸翻呢。”
眾多牢房突然安靜了下來,犯人們這才注意到她們脖子上的項圈。
幾個玩家便聽到響起的竊竊私語——
“是能力者。”
“五個都是。”
“沒被限製嗎?為什麼還能力氣這麼大?”
“那個項圈是吃屎用的嗎?”
此時前後的獄警用槍指著祝央,祝央老實的舉起雙手:“無意鬨事,我們想儘快回監獄,有人乾擾影響效率了吧?”
不知道是確實先出手的不是她,還是她表現出來的強勢,或者念在是初犯的原因。
總之獄警居然真的沒有追究祝央,這讓祝央都有點奇怪,她還以為一頓電擊是免不的。
都開始盤算現在就越獄勝算有幾成,並且需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少了。
“快走!”獄警催促。
周圍此時也沒了剛才的興奮勁,看她們幾人的目光也由純然的狩獵帶上了了警惕試探。
這裡的監獄是二人一間,她們五個玩家,自然有一個人得單出去,不過並不是祝央,而是那個四十幾歲的大姐。
臨走之前大姐回頭看了她們四人一眼,幾人都心照不宣。
雖說一句話都沒說上,不過玩家之間隻要不是罕見的對抗賽,大家都是天然的同盟。
尤其現在這種境地,周圍全是敵人,真叫一個身陷囹圄,出於人類本能也下意識的會抱團。
祝央和剛剛被抽了一下的那個小卷頭女生被分到了一個屋,上下床,簡單的寢具,祝央之前住山洞都沒這麼簡陋的。
進去後祝央便選了下鋪,她討厭爬上爬下。
小卷頭女生也有眼色,她混到中級場,依賴能力較多,因為運氣好早早得到能力,有限的積分便一直用於能力的升級上,近身格鬥倒是真的沒什麼能拿出手的。
就算體質加到了中級玩家的普遍水準,但沒有能力的配合之下,遇到槍也隻能束手就擒。
但祝央顯然近身格鬥就強很多,並且力量應該也強於普遍這個等級,在這個所有能力道具被限製的場合,體質和格鬥技巧是唯一的底牌。
祝央這點比她厲害,她們又是一個隊伍,自然得順應強勢的人。
這種小事並不和對方爭,反倒率先自我介紹道:“我叫鄭楠,你叫什麼名字?”
“祝央。”
“這次的副本也太坑人了,有能力和道具不讓用,那咱們前面拚死拚活的攢家當是為了什麼?”
鄭楠抱怨道,也知道這其實沒什麼作用,隻不過日常罵遊戲有助於玩家之前感情升溫。
要說所有玩家的唯一共通點,那就是對遊戲坑爹的認同感了。
卻聽祝央道:“難度越大,收獲也就越大,希望這次也不要讓我失望。”
鄭楠:“……”
這是被虐成抖m了吧?
祝央倒是真情實感的這麼認為的,她之前在鬼公寓那邊,當時的難度也是他們玩家平均能力所能承受的極限。
雖說她一頓騷操作讓那麼難的遊戲副本成了度假副本,可最後高評價帶來的高報酬確實讓她收益至今。
但是能力就得到了四個,並且全是好用的能力,試問這種好事能有幾次?
所以她倒是越發喜歡難度挑戰大的。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剛剛進大廳的時候也看到了時間,監獄這邊貌似也沒有照顧她們有沒有吃晚餐的意思,牢房分配好,沒過多久便是熄燈睡覺的時間。
祝央摸了摸脖子上的電子項圈,剛才一路走來,發現戴這玩意兒的居然不止她們幾個人而已,但大多數人是不帶的。
再結合剛才她鬨事之後的隻言片語,很有可能技能的限製並不是遊戲的手筆,而是和這項圈有關。
至於無法從遊戲界面提取道具,應該是那個過程也被劃分為了意識能力的一種,不過這當然隻是最樂觀的猜測,實際上什麼情況還是得試試把這項圈取下來再說。
和鄭楠先後洗漱便各自上床打算睡覺,祝央滿以為這個副本的主題基調就在此了。
連續兩個副本裡面沒有鬼怪,祝央還在懷疑遊戲的基調是不是發生了改變。
結果沒過多久她就認識到鬼怪的堅/挺至少在目前為止還可以再戰一陣的。
因為睡下不久後,廣播裡傳來一個通知,說是有鄭楠的電話,叫她起床緊貼牆面站好,一會兒有獄警帶她去接電話。
幾個玩家聽到這廣播都有些懵,再沒常識也該知道監獄又不是女生宿舍,還能晚上接聽電話的。
鄭楠還是下床按照交代做好準備,沒多久獄警便把她帶走了。
祝央正猜測這電話用意何在,是遊戲給的任務暗示還是她們幾個玩家的在副本中還有背景線索。
思路還沒跑多遠,鄭楠便又被獄警帶著回來了。
“說什麼?”祝央問。
鄭楠比走之前更懵逼:“我壓根沒聽清楚,電話裡就倆模糊的單音節。”
“kaobeibeikao什麼的,一直在重複,還有雜音,沒一會兒那邊就掛斷了,問獄警他們什麼都不說就把我攆回來了。”
說著她都氣笑了:“這種電話他們居然大張旗鼓的讓人接?”
祝央皺眉,對這也是一頭霧水,現在遊戲任務也沒揭曉,想不透便也不再糾結。
監獄裡的毯子有些薄,不過玩家身體強悍,倒是都不覺得有什麼。
睡到半夜,祝央被一陣動靜吵醒,上面的鄭楠老是在翻身,烙餅似的沒個消停。
這就是她不願意跟不了解的人合住的原因,誰知道對方睡覺有哪些讓人受不了的毛病?
正想叫醒這家夥,睜開眼便看到鄭楠的床板下緊貼著一個人,那人像被磁鐵緊緊黏在上面一樣,正好和下鋪的祝央面對面。
祝央能清晰看到她青白的臉色,下垂到快要碰到她臉的長發,還有滴血的五官。
等等,滴血!
祝央忙道:“敢低一滴血下來,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塞馬桶裡衝出去。”
女鬼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發出科科科的笑,嘴巴往耳後根咧,看起來更嚇人了。
關鍵是隨著她的表情,嘴角的血液便彙集到了一點,眼看就真的要滴了下來。
但在此之前,抬腳往上一踹,隔著薄被正中這女鬼的面門,順便將那要滴不滴的血給兜了進去。
再反手一攏,嘶啦一下就把她從上鋪的床板上撕了下來。
翻身下床,對著那女鬼就是一頓打,接著才掀開被單,獰笑道:“當我在開玩笑是吧?”
女鬼都被打懵了,沒被嚇到她可以理解,畢竟這裡是重刑監獄,裡面的犯人個個窮凶極惡之輩,難免有些鬼都不怕的惡人。
可她剛剛那動作,對於上鋪的人來說是背靠背,對下鋪的人就是鬼壓床。
再是凶悍的人都是四肢無力,怎麼會有這麼靈活的反應?
祝央像是看懂她的疑惑般,手裡揚起一張符紙,劈頭蓋臉的就是衝著她一糊防止這家夥逃跑。
然後拽著她的頭發往廁所裡的馬桶拉。
牢房的廁所很小,馬桶也不大,不過再小也不妨礙祝央發揮。
她生生把女鬼的臉安靜馬桶槽裡,然後按了衝水鍵,接著就是一陣持續的咕隆咕隆。
這女鬼雖然不至於窒息而死,可這事也把她惡心得夠嗆,揮著手臂拚命掙紮。
祝央將她頭提起來,笑道:“喲,這不臉上的血跡能洗嗎?那你乾嘛成天這麼埋汰的出來見人?”
接著又是往裡面一按!
她沒料到這個明顯是超能力背景的副本竟然也融入了恐怖元素,不過一想果然是不靠譜的狗比遊戲會乾的事。
不管什麼東西瞎幾把亂搞,各種元素胡亂塞,可虧得他們這是通關,要真讓它拍一部電影,就這東拚西湊的構架,不賠得褲子都掉才怪。
不對,偽貞子當時的場景其實就已經證明了這家夥的山寨爛片之能了。
把背靠背女鬼折磨得腦袋趴在馬桶裡宛如挺屍,祝央進遊戲開始就有些鬱悶的心情才稍微好點,她的發泄方式果然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的,真是壞人的思維。
痛快後便得琢磨這麼收拾這攤子,放跑肯定不能夠,殺了又有點浪費,想到裝富江屍塊的鏡子被挪到了空間戒指裡,便將女鬼給裝了進去,齊活!
畢竟監獄裡沒有鏡子,還真不好就地處理了。
弄完一切見鄭楠還睡著,她剛剛那動靜不算大,普通人聽不見鬼怪的聲音,可玩家不可能這麼遲鈍的。
想來這鬼的能力主要是鬼壓床之類讓人睡夢中匱乏迷蒙,無知無覺的。
她之所有能免疫,不是她的魅惑免疫功能還在,是白天藏起來的空間戒指裡放了些防禦道具,不然她這會兒估計也懸。
果然女鬼一被弄走,上面的鄭楠便好了很多,也沒有頻繁翻身了。
祝央踢開弄臟的被單沒打算再用,從戒指裡掏出一床蓋上應付過今晚。
彆說,都是純白的被單,看著倒是差彆不大。
第二天一早祝央又把東西收回了戒指,鄭楠起床便跟她抱怨:“我昨晚睡到一半做噩夢,夢到我臥在一個結冰的湖上面,冷得要死。”
“關鍵是湖下來還有個屍體跟我背對背緊貼著,我快嚇死了,但一開始怎麼都沒辦法從冰上站起來。”
“後來湖裡面有個怪獸一口吞了那屍體,我才能動的,拔腿就是老一頓跑,哎喲真的好久沒做這麼奇怪的噩夢了。”
本是普通的抱怨,結果就聽祝央若無其事道:“哦,那是因為昨晚有隻女鬼跟你隔了一張床板背對背貼在一起,太煩人了所以我把她撕下來塞了馬桶裡。”
正坐在馬桶上尿尿的鄭楠:“……”
她一下子像被燙了一樣跳起來,提好褲子,驚聲道:“我去!”
“原來不是kaobeibeikao,是beikaobei,這麼爛大街的我怎麼就沒反應過來?”
都中級場了要說這種程度的鬼還真沒什麼好怕了,可是這一場,玩家一進來就相當於被剪了翅膀又被拔了爪子。
真真是不但實力大打折扣,這會兒內心也是最容易被鑽空子的。
鄭楠垂頭喪氣的和祝央一起出門,隨著犯人們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幾個玩家這才有機會聚在一起。
祝央她們四人被分到一起,除了相互之間先一步交流,倒是對監獄的狀況了解不多。
反而和彆的犯人一個房間的那位大姐套出了些有用的消息。
這位大姐名叫武靜,她告訴幾人道:“咱們的處境可比想象中還不好。”
“這座監獄裡收容的全是重刑犯和超能力犯罪者,不過戴上項圈過後,能力者在這兒可是被排擠的弱勢群體。”
“而且這裡的獄警基本不怎麼管事,犯人之間的爭鬥,隻要不出人命,不引起太大的騷動,不大大面積破壞設施,他們基本不怎麼管。”
接著壓低聲音道:“我獄友說很多犯人懷疑這些獄警真正是人類的沒幾個。”
所有獄警成天戴著頭盔,從不在犯人面前露臉,行事也一板一眼仿佛全無個人情緒,很容易讓人這麼想。
“謔?”祝央順勢看了眼餐廳邊上端著槍的兩個獄警。
確實,正常人誰會讓人去接那種明顯不對勁的鬼來電?不過也不能就此做判斷,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棟監獄確實有意思。
不過既然涉及到超能力者,以此推斷這個世界的背景就比較玄幻了,至於超能力者在這個世界處於什麼地位,在監獄中其實就可見一斑。
正交換著信息,這時便有幾個人端著餐盤來到她們面前,拉開她們旁邊的椅子坐下。
幾個人都是身材魁梧的男犯人,其中有兩個還是白種人。
這也是她們早餐的時候發現的,這座監獄竟然不全是亞裔,各種種族的犯人都有,隻是比例相對少,昨天路過的時候所見有限才沒注意到。
這麼看來這座監獄背後到底是什麼背景還有待商榷。
幾人坐下後,便不吝於展示自己的壓迫力和攻擊性,他們好似將祝央幾人包圍。
其中一人開口道:“歡迎來到巨鯊監獄,我叫保羅。”
對方衝祝央伸出手,祝央將剝下來的橘子皮放了上去,問道:“你好,保羅!我欣賞有禮貌的人,同樣有禮貌的垃圾也看起來順眼一點。”
“所以有什麼事嗎?保羅。”
保羅看了眼手裡的橘子皮,倒也沒發火,把東西順手往旁邊一扔,道:“有個性的女人,實際上剛剛進來的時候每個女人都很有個性,尤其是你們這樣的能力者。”
“你們看起來似乎自認為與眾不同,不過這裡可跟外面或者你們之前待的地方不一樣,看看那邊。”
祝央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一張大桌上上坐著一夥人,各個看起來都不好惹,看氣勢在整個監獄裡都是狠角色那一波。
然後有幾個和她們一樣帶了項圈的人,有男有女,站在那一桌旁邊忙前忙後的服侍其中幾個人。
端湯遞水的還好,甚至有個人大早上的讓人幫他修腳指甲,也不知道指甲刀哪兒來的。
這些顯然是像環境妥協的能力者,當然不代表全部,不過其他戴著項圈的人要麼臉上掛彩,要麼縮在角落唯唯諾諾,總之大部分處境不怎麼好。
“監獄不是那麼簡單的地方,有朋友的幫助才能過得更好,你們看著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交朋友的好處對吧?”
說著幾人越發湊近幾分。
按理說監獄是消息傳遞最快的地方,幾個人不會不知道她們幾個裡面,至少祝央是不好惹的。
這會兒過來到底是垂涎美色還是純粹拉攏,倒一時不好判斷。
隻是祝央笑了笑,對他們道:“我就是要交朋友,也該和這裡最強的人吧?你們是最強的嗎?”
幾人倒也不吝於承認,衝那個正讓人修腳指甲的大漢點了點下巴:“最強的是那家夥,他叫巨齒鯊,就是巨鯊監獄的老大,不過他極其厭惡能力者,落到他手裡可沒有朋友的待遇。”
祝央站起身:“哦這倒無所謂,不想做朋友,就做孫子吧。”
這種環境,要不一開始就建立威信,以後沒完沒了的騷擾等著你,眼看這兒還鬨鬼,任務也遲遲不出來,不早早的把處境梳理得簡單點可是會絆手絆腳的。
她再次問幾人道:“打架這兒不管吧?”
保羅沒料到她這麼乾脆,有些懵:“騷動太大的話主犯會關禁閉。”
說到禁閉兩個字的時候,他渾身一抖,像是提到什麼不能說的可怕之物。
祝央沒放過他的反應,更覺得該一探究竟了。
其他四個玩家也站了起來,既然獄警對於暴力的忍受範圍有限,那麼她們何不試探一番?
雖說技能受限讓人不安,不過心態調整過來之後,大夥兒誰不是從零開始的?
他們這些玩家,要是裹足不前丟的可就是命。
能力沒了但玩家的身體素質可不是說著玩的,隻要不和監獄方對上,應付犯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其他犯人便見這五個新人,還是女人,大喇喇的圍到了整座監獄勢頭最猛的巨齒鯊那一桌面前。
巨齒鯊抬頭,見是五個戴著項圈的,冷冷一笑:“想替我修腳嗎?我還剩四個腳指頭沒修,要搶機會就打一架吧,雜種女人們。”
祝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了笑,一腳將他腳下戴著項圈給他修腳的人踹開——
“滾遠點,我不允許跟我戴同款項鏈的人low到給雜碎洗腳。”
一桌人頓時站了起來,呼啦啦的全是比她們高一個頭以上的高大男人,襯得幾個女玩家更是瘦弱可憐。
祝央抬腳一踹,整張笨重的金屬餐桌撞向那個巨齒鯊,巨齒鯊能作為監獄老大也端的有兩把刷子。
往外一翻便從裡面翻了出來,免了被餐桌懟到牆角的命運,隻是還沒站定就感覺一陣勁風襲來。
居然是祝央抓過一把餐刀衝他面門捅過去,監獄裡容易發生鬥毆事件,所以餐具都是塑料的,原本就算捅過來也對身體造不成多大傷害。
可那女人力氣太大動作太快,這種人就是一根竹棍在她手裡威力也不可小覷,他下意識的就腰往下一壓,仰頭躲了過去。
這正中祝央下懷,她趁著巨齒鯊重心失衡這一瞬,抬腳踢向他小腿,將他整個人踢翻在地,又抄過旁邊的餐盤往地上一插。
金屬的餐盤直接沒入水泥地面,整整一半截被生生插了進去。
巨齒鯊看著那餐盤,頭上冷汗都出來了,這玩意兒要是插他腦袋裡,這會兒他已經變成兩瓣了,這女人對上他,實力是碾壓性的。
巨齒鯊的小弟們此時也被另外四個女玩家打暈的打暈揍翻的揍翻,她們還沒有祝央這麼好的訓練條件和機遇,空手格鬥技能一般。
可體質在那兒擺著,技巧的不足可以彌補,更何況速度快,對手就是再擅長打架,也得反應得過來。
打架在監獄裡就像直接在油桶上撒一把火石,都不用引線,瞬間就能將氣氛轟起來。
周圍的犯人興奮了,紛紛圍過來震聲叫好的,拍桌子摔碗的,還有落井下石的。
“巨齒鯊站起來,彆輸給一個娘們兒。”
“昨晚做多了腿軟嗎?那可是五個女人。”
祝央站起來,跳叫囂得最歡的那個,一個橙子砸他臉上,那人頓時直接被砸暈過去,哐當一聲倒地。
祝央這才跳上桌,對整個監獄裡的人道:“聽好了,垃圾們。我是個脾氣和善的人,有人說這裡環境險惡,日子艱難,在外靠朋友,這才是生財之道。”
“我完全讚同這話,所以你們得明白,我不是跟大夥兒對著乾的,我是來做你們爸爸的,所有人立場統一,不就能減少大部分矛盾了嗎?”
“來,跪下,叫爸爸!”
“哈哈哈……”一個男的張狂的笑了起來,才笑到一半,就被一個餐盤甩過來。
那餐盤直接貼他臉上,印出了他的五官輪廓,也不知道是怎麼扔的,這對力道的控製得多厲害?
再看著巨齒鯊那幫人馬的一地屍體,還有插地上一半的餐盤,一個橘子就砸暈一個人的巨力,一開始還興奮圍過來看熱鬨的眾人忍不住往後一縮。
這時候獄警才遲遲過來,對著站桌子上的祝央吹了聲哨子:“1047號煩犯人,從餐桌上下來,手舉在頭頂上。”
祝央掃興的跳下來,也沒反抗,懶洋洋的舉起了手。
接著她便如願以償的關了禁閉,這倒是容易,她還以為要鬨更凶一點呢。
鑒於武大姐說過這些獄警感覺像機器,祝央在被押送去禁閉室的過程,還特意找機會摸了摸其中一個獄警的手臂,倒是能感覺到人類肌肉的彈性很溫度。
不過時間還早,倒是不急於下定論。
祝央被一把推進一間四面隻有牆的房間,除了頭頂一個通風口,還有一個廁所裡面什麼也沒有。
這種地方確實關一天一般人都會受不了,祝央看了眼天花板一角的監控攝像頭,從口袋裡掏出一粒綠豆。
早餐有道綠豆湯,裡面綠豆煮的不是很爛,不過煮過綠豆的都知道,偶爾一鍋綠豆裡就是有一兩粒硬得跟石子一樣,彆的都煮爛了,就那一兩粒就跟銅豌豆似的。
祝央動作隱晦的手指一彈,將那枚綠豆彈攝像頭上,倒是運氣好,一擊就中,那攝像頭頓時起了一簇火花,接著紅色的顯示燈暗了下去。
祝央沒有輕舉妄動,等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居然都沒有人過來修理,這才摸索起脖子上的項圈,想弄清楚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還有一段,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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