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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對祝未辛道:“先前你把錢都給我了,現在還剩多少?”
祝未辛掏出手機:“我看看,買了機票過後,現在還剩威信紅包裡的兩塊錢。”
祝央差點噴笑出來:“那我也沒叫你連生活費都給我啊。”
又忙打開網絡賬戶,把之前從他這裡榨來的錢還給他。
這小子是個大戶,從小他們姐弟倆得的零花錢,壓歲錢,紅包什麼的都一樣多,父母也不怎麼管。
祝央購物欲強,打開房間和衣櫃滿滿的都是敗家玩意兒,但祝未辛就沒她這麼花哨的開銷了。
所以不知不覺攢了很大一筆錢,但這筆錢最大的作用就是供他姐姐打劫。
姐弟倆買了衣服又去附近口碑不錯的西餐廳吃了飯,這才回到家。
第二天祝央有課,還要去學校,本想帶著弟弟去學校在那群碧池中間炫耀一番。
可想到下午那所謂遊戲啟動時間,就占時歇了這心思,讓祝未辛自己在家裡玩。
朱麗娜的死已經傳遍學校了,現場排查的結果來看,居然是司機的全責。
大卡車司機闖的紅燈,而且被調查出酒駕加疲勞駕駛,這種狀態在馬路上不出意外才叫奇怪。
祝央覺得那所謂的遊戲可怕之處正在這裡,這世間的因果巧合都可以牽引自如。
她敢打賭朱麗娜如果沒有轉移名額的話,肯定不會死於非命,這種無形之手才是相比鬼怪更恐怖得多的存在。
謝小萌今天沒來,她目睹了整個現場,被嚇壞了。
中午姐妹會的人談起這件事也難免一陣唏噓,在座女生雖然大都又婊又造作,互相之間也隻是塑料情。
不過活生生一條人命,前天晚上還一起徹夜狂歡,說沒就沒了,不免讓人失落。
在座恐怕隻有祝央一個人對朱麗娜的死毫無同情心了,要同情她,先想想自己還有不到小時就要開局的操蛋遊戲吧。
不過其他人的心意也有限,感慨完朱麗娜,立馬又將話題轉到了祝央那傳說中的帥氣弟弟上,一個勁攛掇著多帶出來玩。
沒心沒肺的勁也是讓人歎為觀止。
等快到兩點,祝央找了個單獨私人的地方,是姐妹會某個成員在學校的單間寢室。
她整個下午都有課,所以不會回來,祝央借故自己有點困想睡個午覺,占了她的房間。
兩點整的時候,果然來了,腦子裡首先出現一些基礎規則。
首先是積分的使用規則,積分可以用於兌換金錢或者購買道具,以及最重要的對體質或者能力進行升級。
之前說過高風險高回報,這一點倒是絲毫不誇張。
積分是可以真實兌換成財富在現實使用的,一積分足足可以兌換一萬軟妹幣。
饒是祝央根本不需要在這高風險中求財,也被嚇了一跳,相當於她現在就有了兩億身家啊。
祝央不知道普遍預備玩家在選拔賽中的評定等級和獎勵,但既然謝奕說她獎勵豐厚,可以累積很高的原始資本,想來她這已經超出平均水準的吧。
但要是一口氣有幾千積分,那也是立馬赤貧變千萬富翁的節奏。
可事情有這麼好嗎?顯然不,再多的錢也得有命出來花。
想要活著出遊戲,作為普通人很大程度還是得依賴道具和能力升級。
不說彆的,遇到鬼總得跑快點吧?但速度和力量以及彆的感官升級,都是100點起底。
就不用說道具還有技能升級了,並且道具大多是一次性的,反複使用的必定是天價,技能作為玩家能夠與鬼怪硬剛的資本,升級價格自然不消說。
也就是說你賺的恐怕永遠比不上你的開銷,所以能通過這遊戲發家致富,那估計在玩家裡面百裡無一。
除此之外便是技能,技能不能通過購買得到,隻有遊戲完成評價達到s級才有機會爆出,就像祝央得到的女鬼鏡面穿梭技能一樣,積分隻能用於升級。
而每通關一次遊戲後,也會根據表現的優劣等級,對技能進行相應的升級。
也就是說隻要一直活下去,那便會越來越強。
這遊戲之前說沒有繁複的規則這倒不假,進入遊戲唯一需要遵守的便是玩家之間不得相互攻擊。
了解一番後,正式開始遊戲前的兌換界面便出來了。
祝央毫不客氣的在力量,速度,敏捷這三樣目前可升級體質上各加了20點,一口氣就花了6000積分。
又花了5000積分將技能做了升級,技能升級就比較貴了,這麼多才僅僅隻升了5點。
祝央又注意到一個新手禮包,需要1000點,裡面有兩張符和一張通關券。
兩張符各自可以抵禦一次鬼怪的致命傷害,而通關券則要命了,一旦使用後直接可以安全脫離一次遊戲。
也就是說多了一次要命的保障,當然每個玩家僅限購買一次,也就是現在。
乖乖,就衝這玩意兒祝央也得買,毫不猶豫的就下了單。
這樣一來祝央的資產就縮水一大半,不過可惜嗎?在還不清楚遊戲裡面具體狀況的時候就盲目消費。
當然以後或許有自己更需要,或者積分更有性價比的用法,但絕對不是現在,如果不是確定自己的報酬遠超平均值,祝央會毫不猶豫花光積分。
把自己能武裝上的一切有利條件都兌換下來。
畢竟現在的第一前提是活下來,而不是圖謀以後。
昨晚這一切,一股眩暈感籠罩了她。
等祝央回過神來,自己就出現在了一棟老舊彆墅裡,身上的裝束換了一番,手裡還拽著個拉杆箱。
而她周圍還有三個和她情形一樣的人,兩男一女,加上她正好四個人,應該就是這次的所有玩家了。
祝央回頭打量了幾人一眼,其中一男一女的神色還好,但另一個看著和她一樣二十來歲的男生,在看到她的時候,眼神裡卻閃過一絲震驚與複雜。
雖然他迅速掩去了,但並沒有逃過祝央的眼睛,她心道難不成是自己認識的人?
更或者就是他們學校的學生?鑒於自己在各階段的圈子裡都比較出名,祝央也沒有多做深究。
這時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你們就是預定短租的吧,我是房東,姓肖,你們叫我肖哥就行。”
房東笑得熱情,但總給人一股子油膩味,眼睛也在兩個女孩子身上亂瞟,尤其是落到祝央身上的時候,更是恨不得黏在她臉上,讓人極其不悅。
“哎呀,都是美女啊,早說我就去機場接你們了,對了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二樓,我帶你們上去。”
眾人初來乍到,自然是被牽著走。
房東想幫祝央拿箱子,卻被人快了一步,祝央回頭,卻見是和她同齡那個男生,便越發有些確定這人認識自己了。
其他兩個男人見這小子殷勤,另一個玩家還好,房東則是臉色有些不悅,不過也沒說什麼。
一行人穿過大廳的時候,碰到一樓的一位租戶正要鎖門出去,是個長相嫵媚身材豐滿的年輕女生。
本還在前面帶路的房東眼神便飄了過去,在人家胸脯上狠狠刮了兩下,才調笑似的打招呼道:“小崔,晚上又出去接活兒啊?”
‘接活兒’這幾個字被他咬得很重,那女生聞言壓根不理會他,翻了個白眼穿著高跟鞋就走了出去。
房東也是討嫌,人都走了,還對著背影叫了一聲:“多賺點啊!”
一路上了二樓,又撞見一個教師打扮的女子提著一塑料袋的食材。
房東見狀打招呼道:“邱老師,準備做飯呢?”
那邱老師笑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話,不過祝央看到她眼眶和嘴角有些還未散儘的淤痕,應該是不久前被實施過暴力。
才進這棟彆墅不到十分鐘,碰到的房東和租客均顯示出了鮮明的個性,一點不像遊戲npc,整個屋子也無端給人一種壓抑和矛盾累積快要噴發的不快氣息。
終於房東給她們開了門,一共兩間房,女士男士分彆兩兩一間,安頓好後房東便下了樓。
等他一走,幾人忙聚在了一起,既然遊戲直接把他們安排在一起,那麼大概率還是協助通關的。
不然一個初級場,妖魔鬼怪也要防,隊友也要防,還不如擺明車馬說不給人活路。
互相做了自我介紹,除了祝央之外,另外三個人均是有過一兩次經驗的玩家了,多少也有了些經驗。
和祝央住一個房間的女子叫汪蓓,二十五歲,在現實中是個白領。
兩位男士年長那個叫李立,三十二歲,現實中是個出租車司機。
而疑似認識祝央那個年輕的男生叫陸辛,果不其然就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根本沒用祝央問就交了底,表示在這裡看到她也很詫異。
與此同時,這局遊戲的任務也下來了。
這棟彆墅在七天後,包括房東在內的所有租戶都是在同一晚上死於非命,然後全員化作厲鬼。
屆時整棟房子都會變成鬼屋,而他們的任務就是活過第七天晚上的索命夜。
祝央現在是聽到七這個數字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她發現果然正式遊戲要比選拔賽難度不是一個級彆的,這尼瑪一換地圖要對付的鬼就變成了一群。
誰知剛消化完任務信息後,李立卻面色大變,止不住驚呼出聲——
“不可能,新手任務難度怎麼會這麼高?”說著便警惕的瞟向祝央三人:“你們是不是有誰是資深玩家,所以遊戲根據平均值調高了難度?”
誰知祝央聞言毫不意外,她聳聳肩:“我知道啊,這破遊戲怎麼可能是看人來表演人性真善美的?”
要真是那樣,就不會毫不客氣的弄死朱麗娜並且脅迫她這麼不相關者參賽了。
祝央大概也知道遊戲為什麼選中明明不具備預選條件的她,無非是她的行為相比其他人具有更大的不確定性,這就意味著更多的驚喜和看點。
這點祝央並不需要謙虛,她從小挑事整人的本事是無師自通,翻著花樣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能非把她弄進來的,這遊戲的惡劣程度也可見一斑。
她接著道:“既然什麼都不會改變,那還有什麼好小心翼翼的?”
對於她這觀點,李立他們是不讚同的,在他們眼裡面前這些房客雖然現在還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心裡已經先入為主把他們當成厲鬼了。
覺得還是低調儘量減少存在感的好,這會兒鬨得越歡,保不齊人家變鬼後第一個就找你。
但祝央豈會理會普通人行事節奏?在她看來這些人所謂的穩妥和中庸全該嗤之以鼻。
也不得不說,作為一個領導型人格的家夥,她的思維模式是具有極高的攻擊性和冒險因子的,從不屑於躲在舒適區內。
最後幾人自然是不歡而散,不過此時天色已晚,所謂散去就是各自回房休息。
祝央筆記本壞了,這會兒也有些心疼,暴脾氣上來也沒多想,隻圖順手,明明房間裡有這麼多可以用來削人的東西。
茶盤什麼的,凳子什麼的,裝飾木雕什麼的。
好在還有手機,倒是影響不大,祝央查了查網銀賬戶裡的錢,當即決定明天去重新置幾身衣服,行李箱裡備的那都是些什麼鬼。
到晚上快睡著的時候,半夢半醒之間,祝央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
這棟房子有些年頭了,木地板老話,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所以一般人晚上出來動作都儘量放輕。
但這個腳步聲卻明顯有些沉重拖遝,像拖著什麼一樣,讓人覺得詭異。
祝央還好,估計是被女鬼嚇著嚇著打通了任督二脈,竟不怎麼覺得害怕。
但看隔壁床的汪蓓,確實忍不住裹緊了被子,本來都要睡著了頓時變得警惕慌張起來。
第二天一早醒來,果然她精神就不太好了,眼下還有了黑眼圈。
看到祝央這睡眠充足精神飽滿的樣子,心道果然沒心沒肺。
祝央拿著洗漱用具去二樓公共水池那邊洗臉刷牙,遇到邱老師正帶著她兒子也在那兒洗漱。
邱老師見了祝央,忙往旁邊讓了讓位置,見這年輕女孩並不搭理自己,一時有些訕訕。
等祝央洗漱完,正打算離開,就感覺衣角被拉了拉。
低頭一看,是邱老師的兒子。
這小孩兒長得挺清秀漂亮,面向一點不像他爹那麼平庸木訥,隻是已經讀小學的年紀,個頭看起來卻比同齡人瘦削弱小。
他也不說話,遞了個煮雞蛋過來,眼睛都不敢正視祝央。
祝央挑挑眉,最後還是接了過來,小孩兒又忙躲回媽媽背後。
不過有了這開頭,邱老師倒是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天,謝謝你了。”
“他爸酒勁上來就容易發瘋,根本就聽不進去話的,我這也是——”
話沒說完就被祝央打斷了:“我對你無能的人生沒有興趣。這些話你留著催眠自己也就夠了,關我什麼事?”
說完祝央還嗤笑著補了一句:“我抽他隻是因為他吵著我了,彆多想啊,你們還是完美幸福的三口之家的,繼續保持,彆給人添麻煩就是了。”
邱老師長期受家暴,經常頂著傷去學校,周圍同事朋友大都是勸和的,父母也打死不會同意她離婚。
和稀泥的話她聽多了,可這位祝小姐明明沒說什麼辛辣的用詞,邱老師卻陡然覺得一個耳光扇自己臉上一樣。
她垂下眼眸,那邊祝央已經獨自離去,並沒有興致和她多談。
四個玩家都醒來之後,便一起下樓吃早餐。
碰巧又撞見二樓的另一個租戶出門上學,就是昨天沒能打過照面的,也是在七天後會在房間裡上吊自殺的人了。
對方一露面,顯而易見的就是個過得不好的人。
十六七歲的年紀,整個人看起來瘦弱又陰沉,校服襯衣穿在身上輕飄飄的,感覺一陣風就能吹倒。
這位吳姓少年額頭上還有破口的傷,不過已經結痂了,但是走了腳一跛一跛的,也不知道本身就腿腳不便還是受的新傷。
他看到陌生的四個租客,也沒打招呼,神情冷漠的和眾人擦肩而過。
眾人也不在意,離開房子出了小巷隨便在街邊找了家生意比較好的早餐店坐下。
一般這種生意好的本地蒼蠅館子,味道大多差不了,不過祝央一貫嫌棄這些地方的衛生,所以很少來類似的地方吃飯。
一落座她就嫌棄的看了眼油膩的桌子,正準備抽紙巾擦,卻有人先一步已經替她擦了。
祝央見狀,毫不客氣道:“挺有眼色的,你很了解我嗎?”
從昨天一開始的各種鞍前馬後,到吃飯口味,再到對她潔癖的了解,再說是巧合那是蒙傻子。
可陸辛貌似也沒有掩飾的打算,隻是靦腆一笑:“你在學校是有名人,這些基礎信息論壇都有的,我經常關注你,不過你不認識我。”
這解釋倒說得通,學校論壇裡還有她的個人資料呢,一些基本的身高生日星座喜歡的食物裡面都有。
看樣子這個陸辛也是大學裡那些眾多的仰慕者之一了,但學校注意她的男生多了,有資格走近她圈子的卻就那麼些。
一般的普通男生自然連告白示愛的資格都沒有,大一的時候有過自我良好的迪奧絲想越級死纏爛打。
不過都不用她出手,一個眼色過去,兄弟會那幫學校的男生精英們就把人收拾了下去。
以祝央的婊勁,平時在現實裡是怎麼都不會搭理陸辛這樣的普通男生的,不過遊戲世界有個人使喚,做事也順手一些。
她便把早上收到的雞蛋扔了過去:“行,接下來你就聽我的了,這是獎勵。”
李立和汪蓓都是經曆普通的一般人,就沒見識過這囂張使喚人,一個雞蛋就打發的架勢。
這還虧得祝央長得漂亮,一般人這麼狂,一天出去得被揍八頓。
可陸辛卻是一笑,那張平凡隻稱得上清秀的臉一時間竟格外攝人,一雙眼睛泛著星點般的光澤,無端的散發出匪夷所思的魅力,如同靈魂中蔓延出來,衝破了樣貌的桎梏般。
汪蓓比這兩人長好幾歲,按理說不會對普通的大學生有何感想,此時也猝不及防的臉紅了紅,心跳加快幾拍。
他搖搖頭,將雞蛋剝好殼遞回來:“你吃吧,鬼怪npc心甘情願的饋贈是有好處的。”
“是嗎?”祝央遲疑的接過雞蛋。
吃完後也沒什麼反應,不過也就一個雞蛋,沒用就沒用了,就當吃早餐。
不一會兒他們點的東西就上齊了,兩屜小籠包,兩屜蒸餃,兩碗粥和兩碗豆漿,還有幾根油條。
果然味道不錯!
吃完飯便該琢磨著乾活了,因昨天分配好了工作,不過這會兒房子裡人大部分還沒走,李立他們就想著先跟房東套套消息。
而祝央和陸辛也得先回去拿點東西,陸辛的行李箱裡有個數碼相機,他們打算帶上。
結果回去就在大廳裡碰到昨天已經見過的一樓房客崔小姐。
她像是剛下班的樣子,臉上有著通宵工作後的疲憊,妝也有些脫了,但整個人仍然美豔漂亮,有種頹廢之美。
可大廳裡不止她一個人,她身後還跟著個男的,一個勁在說些什麼,但見崔小姐厭惡不耐的表情,八成就是七天後入室犯案的家夥了。
那人也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一般,年紀輕輕就有了小肚子,偏還穿件緊身t桖。頭發不經打理,著裝也隨便,一看就是缺乏自我管理的迪奧絲。
他攔著崔小姐,喋喋不休道:“你怎麼又去那種地方上班啊?那裡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專門搞你們這樣的年輕女孩子,那邊的女的也都不是好人,都是**墮胎的,沒準還有見不得人的臟病,你就是跟她們一個桌上吃飯就不害怕嗎?”
崔小姐先前還隻是不耐煩,聽到這兒火了:“你認識人家嗎你就在這兒張口噴糞,咱倆什麼關係啊成天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
又對房東吼道:“這人都跑屋子裡騷擾租客了,你就不管嗎?”
房東卻坐在吧台後面,喝著豆漿咬著油條嬉皮笑臉的和稀泥道:“年輕人嘛,火氣彆這麼重,小情侶鬨矛盾關上門好好說唄,意氣用事不好。”
“誰跟他情侶?”霍小姐差點氣哭。
她天生長相嫵媚,身材又比同齡人豐滿,很招男生的眼,從初中開始就被女生各種排擠。
還不容易跑到外地上大學,因為家裡條件不好,學費生活費所有都是自己負擔。
以為上了大學同學們會成熟些,誰知道周圍還是各種刻薄排擠到處傳她不堪的流言,這也讓她經常受到一些下流男生的騷擾。
這個糾纏她有段時間的男生叫張華,不但天天變態一樣跟蹤她,還到處傳他們已經交往的謠言,學校的女生經常看到他跟著她,又樂於見到妖豔賤貨找了個low逼男,自然是喜聞樂見深信不疑。
她要是反駁甚至還有人說她吊著人家拿人當備胎,不是沒報過警,可警/察也是和稀泥的,張華一口咬定再加同學作證,也就不了了之了。
房東也不是好東西,兩個賤男人簡直臭味相投,要不是租金交到了年底不能退,她早搬走了。
誰知她還沒真哭,張華的表演欲卻先一步出來了。
他一臉激憤道:“你就是嫌我窮,我對你怎麼樣這麼久了你看不到?我都快把心掏出來了。”
“你們女人都這樣,不就是喜歡錢嗎?真心對你的男人不屑一顧,寧可去給富人當狗,你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在外邊怕不是跪在彆人面前搖尾巴吧?”
說完又普通一下跪地上,自己扇自己巴掌,那是真扇,聲音啪啪響。
邊扇邊哭:“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麼重的話,你原諒我,咱們彆鬨了好不好?”
崔小姐嚇得花容失色,她很早就覺得這男的根本是神經病,經常自說自話,上一秒罵得猙獰,下一秒又跪地痛哭,以前在學校也這麼當眾乾過,讓自己成為了整個學校的笑柄。
可房東卻頗為感慨的勸道:“唉!小崔,你看張小兄弟都這樣了,你就原——”
話沒說完,就聽到旁邊響起一聲嗤笑。
聲音不大,但裡面包含的嘲諷譏誚很是明顯,如同入戲深重的人被針刺般戳破氣氛一樣。
三人回頭,見是昨天住進來的幾個房客,笑的就是當中那個特彆漂亮的年輕女生。
就連張華,追崔瑗追得這麼狂熱,看到那女生時也難免心生驚豔。
可她下一秒開口說的話,就不像她的外表這麼讓人賞心悅目了。
祝央嗤笑道:“這年頭人越來越沒逼臉了啊,隻看得到自己窮,不知道自己實際上又窮又醜又懶又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錯,吃不到還坐地打滾白天鵝不讓他吃。這麼不要臉,怎麼不乾脆指著老天罵他今天沒有掉餡餅呢?”
又對崔小姐道:“姐妹你不行啊,就這種癟三,隨便找個備胎打斷他第三條腿就是了,居然還能纏到住的地方來,要是我姐妹會裡的人這麼沒用,早被我除名了。”
隨即打了個響指,使喚陸辛道:“扔出去!”
陸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明顯的不高興,臉都是繃著的,但還是聽了她的話。
直接將跪地上的男人一把就提了起來,扔一包垃圾一樣輕鬆從大門扔了出去,腳步都沒挪動過。
祝央心道果然是強化過體質的玩家,那迪奧絲雖然本身是個沒什麼用的廢物,但畢竟是成年男性又身材癡肥,一百六十斤以上妥妥的。
陸辛卻毫不費力單手就給拎雞子似的,也不知道她現在各項指數強化20點後能做到什麼地步。
見崔小姐頗有些目瞪口呆他們乾脆利落的處理方式,祝央也不理會。
隻喊一聲:“房東,洗地了!傻逼跪過的地空氣聞著都難受。”
說完轉身上了樓,簡直囂張上天。
所以朱麗娜租住的地方也是中心地段的高檔公寓,祝央倒是沒有來過這裡,但她手裡有姐妹會成員的一切資料,一查便知道。
到那兒之後,謝小萌找地方停車,祝央便進了一家工具店。
一路從貨架上拿了榔頭,膠帶,尼龍繩等等亂七八糟一堆,扔收銀台讓售貨員結賬。
售貨小哥見狀開玩笑道:“這陣勢,跟要去綁架一樣,美女你這是乾嘛呢?”
祝央笑了笑:“可不就是去綁架?還要自購道具,東西又死沉死沉的,真不是一般人能乾下來的活兒。”
小哥邊掃碼邊點頭稱是:“那是,要全世界的綁匪都跟你一樣漂亮,還用得著道具?換我自覺自願就跟你走了。”
“一共328,誒要不要加個微信?員工折扣可以打6折呢。”又殷勤道“是住附近吧?要不要送貨上門?”
祝央掃了收銀台的二維碼,二話不說付了錢,漫不經心道:“還是算了吧,就百來塊錢的便宜,我加個嚴重達不到入我通訊錄標準的人,讓人知道了我臉往哪兒擱?”
小哥一開始還沒從這拗口的形容中反應過來,等品過味來笑臉一僵。
這時好不容易找位置停好車的謝小萌也走了進來,祝央下巴點了點收銀台上一大包東西——
“提上,走!”
謝小萌認命的提了過來,還挺沉,搖搖晃晃的跟著步伐輕巧的祝央出了店門。
售貨小哥有點懵,這年頭美女已經不使喚男的了?是美女就使喚另一個美女?
到了朱麗娜家,祝央沒有直接上去,而是來到管理處。
一臉驚慌焦急的對負責人道:“我們是1806住戶朱麗娜的朋友,她好幾天沒來上課了,打電話也不接,我們越想越不對,害怕她在家出了什麼事,能幫幫忙嗎?”
這裡是高檔公寓,進出都有嚴格管理,業主的備份鑰匙管理處也有,以防突發意外。
管理處的人見兩個女孩兒年輕漂亮,首先心理防線就低,又核對了她們通訊錄的電話號碼,和他們檔案上的電話一致,可以確定和住戶是認識的。
負責人便用座機給朱麗娜打了電話,果然連打十幾通通都沒人接,這會兒確定兩個女生擔憂無虞。
便對祝央她們道:“成,你們跟我上去看看。”
祝央一臉感激,謝小萌則趁負責人去開保險箱拿鑰匙的時候,把她拉到一邊。
嘀咕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接電話?她要是接了咱們說的謊不但被拆穿,還不打草驚蛇讓她跑了?”
祝央撇嘴,鄙視之意溢於言表:“就她?人都不敢出門,又沒法確定我看沒看光碟,詛咒有沒有轉移,和你有得一拚的慫逼。”
“我問問你,要是你接到那通七天索命的電話後,你還敢不敢接電話?”
謝小萌身體狠狠的一抖,彆說自己親自接到,就是當天目睹祝央接那一通而已,她從昨天回去開始已經關機到現在了。
生怕鈴聲一響,也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告訴她‘sevenday’。
祝央涼涼的一笑:“遇到點事就手忙腳亂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一個個的指著我退了還想當老大,所以知道為什麼我是老大而你們隻能做跟班了吧?”
要平時謝小萌聽了這話隻會面上賠笑心裡撇嘴腹誹,可仔細捋過來。
祝央真的和她們不一樣,表面上看是和她們一樣嬌氣矯情的生物,但真正遇到事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永遠是迎頭解決問題。
這種飽含攻擊的性格特點在平時不覺什麼,可遇到超出理解的恐怖事件,對比之下就顯得尤為可靠了。
跟著管理員乘電梯來到18樓,敲了半天門,裡面還是沒反應,負責人隻好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門已打開人就沒用了,祝央臉上擔憂感激的表情消失得乾乾淨淨,一把推開攔在門邊的負責人,自顧自走了進去。
負責人被推了個趔趄,抬頭看到她這突然切換的撕逼架勢,整個人一懵。
忙道:“誒!你們不是——”
話沒說完就看到倆女生自顧自的一間間打開臥室門找人,然後在其中一個房間找到了床上裹著被子戴著耳塞驚弓之鳥般瑟瑟發抖的朱麗娜。
朱麗娜看到祝央出現在眼前,瞳孔頓時收縮,像見鬼一樣。
負責人見架勢不對,忙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不是她朋友?我怎麼看她見了你們更害怕?”
又見朱麗娜的樣子實在不對勁,安撫道:“你沒事吧?”
祝央冷笑著問朱麗娜:“怎麼?朋友來看你呢,不說客氣相迎,連被人誤會擅闖登門也不解釋一下?”
朱麗娜現在頭一個怕的是女鬼,第二怕的就是祝央找上門,她求助的看著管理員,正打算報警也要把人弄走。
就聽祝央道:“說起來這年頭拷段視頻到網上也不費事,你父母還有姐姐姐夫弟弟妹妹,哦還有你們美術部的鄭學長,想必看個一兩分鐘的視頻還是有耐心的吧?”
朱麗娜絕望了,女鬼不好惹,那祝央也不會好惹的貨色,這碧池真瘋起來,什麼聞所未聞的賤招都想得出來,分分鐘搞不死你。
朱麗娜笑得比哭還難看,對管理員道:“沒,沒事,是我朋友。”
本人都這麼說了,管理員也就隻能交代兩句什麼注意安全,保持和外界的聯係,下次彆不接電話雲雲便離開了。
大門一關,謝小萌就將那包東西扔在了腳下,她現在也是一肚子火,抱著手臂和祝央一樣冷笑著盯著朱麗娜。
朱麗娜一邊匪夷所思這倆碧池為什麼這麼快就破案,她匿名寄出光盤才不到兩天,祝央最早也是昨天下午看到錄像帶的,這才過一個晚上。
作者有話要說:
被癢癢虐死的鬼1.2.3:小砸,你再說遍誰欺負誰?
遊戲:媽惹!心肝顫顫不得不先解釋規則,不然得被琢磨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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