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1 / 1)

尖叫女王 銀發死魚眼 19853 字 8個月前

()此為防盜章“遊戲就是要看到我們和鬼怪搏殺,不管我們把劇情攪得再亂,或者我們逃出這棟房子躲到多遠,到了第七天晚上,全得回來。”

誰知祝央聞言毫不意外,她聳聳肩:“我知道啊,這破遊戲怎麼可能是看人來表演人性真善美的?”

要真是那樣,就不會毫不客氣的弄死朱麗娜並且脅迫她這麼不相關者參賽了。

祝央大概也知道遊戲為什麼選中明明不具備預選條件的她,無非是她的行為相比其他人具有更大的不確定性,這就意味著更多的驚喜和看點。

這點祝央並不需要謙虛,她從小挑事整人的本事是無師自通,翻著花樣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能非把她弄進來的,這遊戲的惡劣程度也可見一斑。

她接著道:“既然什麼都不會改變,那還有什麼好小心翼翼的?”

對於她這觀點,李立他們是不讚同的,在他們眼裡面前這些房客雖然現在還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心裡已經先入為主把他們當成厲鬼了。

覺得還是低調儘量減少存在感的好,這會兒鬨得越歡,保不齊人家變鬼後第一個就找你。

但祝央豈會理會普通人行事節奏?在她看來這些人所謂的穩妥和中庸全該嗤之以鼻。

也不得不說,作為一個領導型人格的家夥,她的思維模式是具有極高的攻擊性和冒險因子的,從不屑於躲在舒適區內。

最後幾人自然是不歡而散,不過此時天色已晚,所謂散去就是各自回房休息。

祝央筆記本壞了,這會兒也有些心疼,暴脾氣上來也沒多想,隻圖順手,明明房間裡有這麼多可以用來削人的東西。

茶盤什麼的,凳子什麼的,裝飾木雕什麼的。

好在還有手機,倒是影響不大,祝央查了查網銀賬戶裡的錢,當即決定明天去重新置幾身衣服,行李箱裡備的那都是些什麼鬼。

到晚上快睡著的時候,半夢半醒之間,祝央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

這棟房子有些年頭了,木地板老話,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所以一般人晚上出來動作都儘量放輕。

但這個腳步聲卻明顯有些沉重拖遝,像拖著什麼一樣,讓人覺得詭異。

祝央還好,估計是被女鬼嚇著嚇著打通了任督二脈,竟不怎麼覺得害怕。

但看隔壁床的汪蓓,確實忍不住裹緊了被子,本來都要睡著了頓時變得警惕慌張起來。

第二天一早醒來,果然她精神就不太好了,眼下還有了黑眼圈。

看到祝央這睡眠充足精神飽滿的樣子,心道果然沒心沒肺。

祝央拿著洗漱用具去二樓公共水池那邊洗臉刷牙,遇到邱老師正帶著她兒子也在那兒洗漱。

邱老師見了祝央,忙往旁邊讓了讓位置,見這年輕女孩並不搭理自己,一時有些訕訕。

等祝央洗漱完,正打算離開,就感覺衣角被拉了拉。

低頭一看,是邱老師的兒子。

這小孩兒長得挺清秀漂亮,面向一點不像他爹那麼平庸木訥,隻是已經讀小學的年紀,個頭看起來卻比同齡人瘦削弱小。

他也不說話,遞了個煮雞蛋過來,眼睛都不敢正視祝央。

祝央挑挑眉,最後還是接了過來,小孩兒又忙躲回媽媽背後。

不過有了這開頭,邱老師倒是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天,謝謝你了。”

“他爸酒勁上來就容易發瘋,根本就聽不進去話的,我這也是——”

話沒說完就被祝央打斷了:“我對你無能的人生沒有興趣。這些話你留著催眠自己也就夠了,關我什麼事?”

說完祝央還嗤笑著補了一句:“我抽他隻是因為他吵著我了,彆多想啊,你們還是完美幸福的三口之家的,繼續保持,彆給人添麻煩就是了。”

邱老師長期受家暴,經常頂著傷去學校,周圍同事朋友大都是勸和的,父母也打死不會同意她離婚。

和稀泥的話她聽多了,可這位祝小姐明明沒說什麼辛辣的用詞,邱老師卻陡然覺得一個耳光扇自己臉上一樣。

她垂下眼眸,那邊祝央已經獨自離去,並沒有興致和她多談。

四個玩家都醒來之後,便一起下樓吃早餐。

碰巧又撞見二樓的另一個租戶出門上學,就是昨天沒能打過照面的,也是在七天後會在房間裡上吊自殺的人了。

對方一露面,顯而易見的就是個過得不好的人。

十六七歲的年紀,整個人看起來瘦弱又陰沉,校服襯衣穿在身上輕飄飄的,感覺一陣風就能吹倒。

這位吳姓少年額頭上還有破口的傷,不過已經結痂了,但是走了腳一跛一跛的,也不知道本身就腿腳不便還是受的新傷。

他看到陌生的四個租客,也沒打招呼,神情冷漠的和眾人擦肩而過。

眾人也不在意,離開房子出了小巷隨便在街邊找了家生意比較好的早餐店坐下。

一般這種生意好的本地蒼蠅館子,味道大多差不了,不過祝央一貫嫌棄這些地方的衛生,所以很少來類似的地方吃飯。

一落座她就嫌棄的看了眼油膩的桌子,正準備抽紙巾擦,卻有人先一步已經替她擦了。

祝央見狀,毫不客氣道:“挺有眼色的,你很了解我嗎?”

從昨天一開始的各種鞍前馬後,到吃飯口味,再到對她潔癖的了解,再說是巧合那是蒙傻子。

可陸辛貌似也沒有掩飾的打算,隻是靦腆一笑:“你在學校是有名人,這些基礎信息論壇都有的,我經常關注你,不過你不認識我。”

這解釋倒說得通,學校論壇裡還有她的個人資料呢,一些基本的身高生日星座喜歡的食物裡面都有。

看樣子這個陸辛也是大學裡那些眾多的仰慕者之一了,但學校注意她的男生多了,有資格走近她圈子的卻就那麼些。

一般的普通男生自然連告白示愛的資格都沒有,大一的時候有過自我良好的迪奧絲想越級死纏爛打。

不過都不用她出手,一個眼色過去,兄弟會那幫學校的男生精英們就把人收拾了下去。

以祝央的婊勁,平時在現實裡是怎麼都不會搭理陸辛這樣的普通男生的,不過遊戲世界有個人使喚,做事也順手一些。

她便把早上收到的雞蛋扔了過去:“行,接下來你就聽我的了,這是獎勵。”

李立和汪蓓都是經曆普通的一般人,就沒見識過這囂張使喚人,一個雞蛋就打發的架勢。

這還虧得祝央長得漂亮,一般人這麼狂,一天出去得被揍八頓。

可陸辛卻是一笑,那張平凡隻稱得上清秀的臉一時間竟格外攝人,一雙眼睛泛著星點般的光澤,無端的散發出匪夷所思的魅力,如同靈魂中蔓延出來,衝破了樣貌的桎梏般。

汪蓓比這兩人長好幾歲,按理說不會對普通的大學生有何感想,此時也猝不及防的臉紅了紅,心跳加快幾拍。

他搖搖頭,將雞蛋剝好殼遞回來:“你吃吧,鬼怪npc心甘情願的饋贈是有好處的。”

“是嗎?”祝央遲疑的接過雞蛋。

吃完後也沒什麼反應,不過也就一個雞蛋,沒用就沒用了,就當吃早餐。

不一會兒他們點的東西就上齊了,兩屜小籠包,兩屜蒸餃,兩碗粥和兩碗豆漿,還有幾根油條。

果然味道不錯!

吃完飯便該琢磨著乾活了,因昨天分配好了工作,不過這會兒房子裡人大部分還沒走,李立他們就想著先跟房東套套消息。

而祝央和陸辛也得先回去拿點東西,陸辛的行李箱裡有個數碼相機,他們打算帶上。

結果回去就在大廳裡碰到昨天已經見過的一樓房客崔小姐。

她像是剛下班的樣子,臉上有著通宵工作後的疲憊,妝也有些脫了,但整個人仍然美豔漂亮,有種頹廢之美。

可大廳裡不止她一個人,她身後還跟著個男的,一個勁在說些什麼,但見崔小姐厭惡不耐的表情,八成就是七天後入室犯案的家夥了。

那人也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一般,年紀輕輕就有了小肚子,偏還穿件緊身t桖。頭發不經打理,著裝也隨便,一看就是缺乏自我管理的迪奧絲。

他攔著崔小姐,喋喋不休道:“你怎麼又去那種地方上班啊?那裡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專門搞你們這樣的年輕女孩子,那邊的女的也都不是好人,都是**墮胎的,沒準還有見不得人的臟病,你就是跟她們一個桌上吃飯就不害怕嗎?”

崔小姐先前還隻是不耐煩,聽到這兒火了:“你認識人家嗎你就在這兒張口噴糞,咱倆什麼關係啊成天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

又對房東吼道:“這人都跑屋子裡騷擾租客了,你就不管嗎?”

房東卻坐在吧台後面,喝著豆漿咬著油條嬉皮笑臉的和稀泥道:“年輕人嘛,火氣彆這麼重,小情侶鬨矛盾關上門好好說唄,意氣用事不好。”

“誰跟他情侶?”霍小姐差點氣哭。

她天生長相嫵媚,身材又比同齡人豐滿,很招男生的眼,從初中開始就被女生各種排擠。

還不容易跑到外地上大學,因為家裡條件不好,學費生活費所有都是自己負擔。

以為上了大學同學們會成熟些,誰知道周圍還是各種刻薄排擠到處傳她不堪的流言,這也讓她經常受到一些下流男生的騷擾。

這個糾纏她有段時間的男生叫張華,不但天天變態一樣跟蹤她,還到處傳他們已經交往的謠言,學校的女生經常看到他跟著她,又樂於見到妖豔賤貨找了個low逼男,自然是喜聞樂見深信不疑。

她要是反駁甚至還有人說她吊著人家拿人當備胎,不是沒報過警,可警/察也是和稀泥的,張華一口咬定再加同學作證,也就不了了之了。

房東也不是好東西,兩個賤男人簡直臭味相投,要不是租金交到了年底不能退,她早搬走了。

誰知她還沒真哭,張華的表演欲卻先一步出來了。

他一臉激憤道:“你就是嫌我窮,我對你怎麼樣這麼久了你看不到?我都快把心掏出來了。”

“你們女人都這樣,不就是喜歡錢嗎?真心對你的男人不屑一顧,寧可去給富人當狗,你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在外邊怕不是跪在彆人面前搖尾巴吧?”

說完又普通一下跪地上,自己扇自己巴掌,那是真扇,聲音啪啪響。

邊扇邊哭:“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麼重的話,你原諒我,咱們彆鬨了好不好?”

崔小姐嚇得花容失色,她很早就覺得這男的根本是神經病,經常自說自話,上一秒罵得猙獰,下一秒又跪地痛哭,以前在學校也這麼當眾乾過,讓自己成為了整個學校的笑柄。

可房東卻頗為感慨的勸道:“唉!小崔,你看張小兄弟都這樣了,你就原——”

話沒說完,就聽到旁邊響起一聲嗤笑。

聲音不大,但裡面包含的嘲諷譏誚很是明顯,如同入戲深重的人被針刺般戳破氣氛一樣。

三人回頭,見是昨天住進來的幾個房客,笑的就是當中那個特彆漂亮的年輕女生。

就連張華,追崔瑗追得這麼狂熱,看到那女生時也難免心生驚豔。

可她下一秒開口說的話,就不像她的外表這麼讓人賞心悅目了。

祝央嗤笑道:“這年頭人越來越沒逼臉了啊,隻看得到自己窮,不知道自己實際上又窮又醜又懶又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錯,吃不到還坐地打滾白天鵝不讓他吃。這麼不要臉,怎麼不乾脆指著老天罵他今天沒有掉餡餅呢?”

又對崔小姐道:“姐妹你不行啊,就這種癟三,隨便找個備胎打斷他第三條腿就是了,居然還能纏到住的地方來,要是我姐妹會裡的人這麼沒用,早被我除名了。”

隨即打了個響指,使喚陸辛道:“扔出去!”

陸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明顯的不高興,臉都是繃著的,但還是聽了她的話。

直接將跪地上的男人一把就提了起來,扔一包垃圾一樣輕鬆從大門扔了出去,腳步都沒挪動過。

祝央心道果然是強化過體質的玩家,那迪奧絲雖然本身是個沒什麼用的廢物,但畢竟是成年男性又身材癡肥,一百六十斤以上妥妥的。

陸辛卻毫不費力單手就給拎雞子似的,也不知道她現在各項指數強化20點後能做到什麼地步。

見崔小姐頗有些目瞪口呆他們乾脆利落的處理方式,祝央也不理會。

隻喊一聲:“房東,洗地了!傻逼跪過的地空氣聞著都難受。”

說完轉身上了樓,簡直囂張上天。

當然這也隻是猜測,畢竟在這之前祝央甚至不知道有真的鬼,那麼那些常識也不見得適用於這真實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超出理解的存在。

“成了,嚎什麼嚎?現在女鬼都不用培訓上崗嗎?自己都是鬼了還矯情個屁。”

女鬼正尖叫著,突然聽到門背後傳來這懶洋洋的聲音。

她瞪著眼睛猛的回頭,就看到那碧池隻穿了條內褲抱著雙臂站在自己身後。

雖然身體半裸,但這碧池好像全不以為意,站姿囂張隨意,毫無瑟縮,橫過的手臂正好擋在胸前,長腿微伸,一隻腳的腳尖還有節奏的在地板上一點一點的。

因此這對於一般人來說狼狽羞恥的處境,對於她來說卻呈現出彆樣的美感。

就像藝術大師鏡頭下半裸主題的寫真一樣,這間常年簡陋陳舊,暗無天日的小黑屋子,此刻竟因為她的存在呈現出了一種時光沉澱的美感。

女鬼咬牙切齒,妒意仿佛能凝聚成針,更有種自己的存在領地被入侵的恐慌。

明明以前拉進來的人隻會感到暗無天日的絕望,在夢境裡被她肆意摧殘,大限之日到來之前就是這樣被她一步步心理淩遲,最終形神絕望,輕而易舉被她索命的。

祝央見女鬼瞪著她不說話,眼睛裡的惡毒倒是猶如實質,不過仗著是做夢——

估計這一環就是為了營造明知深陷夢境,但還是無法醒來的絕望感,所以祝央知道自己在做清醒夢,邏輯和思維全無滯澀。

她無視對方的表情:“怎麼?不能說話?還是自知聲音太難聽,所以在我面前自慚形穢?來來來,先把睡裙還給我唄,打這麼些交道也不是不知道你嫉妒的嘴臉。”

說著還扭了扭腰:“我這魔鬼身材你看了也不好受吧?”

女鬼臉色更扭曲了,祝央還在使喚:“愣著乾嘛?就吊扇上,踩著凳子就夠著了——哦,不好意思,剛沒注意你腿短,算了算了,我自己取吧。”

說到這裡,女鬼終於惱羞成怒,隻見她長大嘴巴,一直張到了下顎的極限,還在繼續,露出嘴裡一口腐爛發黑的牙齒和空無一物的口腔。

舌頭不翼而飛,但是她的喉嚨裡發出一種咯咯咯猶如臨死前被絞著脖子的聲音,眼睛也不見了瞳仁整個翻白。

然後伸出兩隻手臂,朝祝央掐了過來。

祝央這會兒正把裙子扯了下來,套回自己身上,就看到兩隻慘白的手臂伸了過來,十指如勾,指甲**灰黑。

她下意識的就伸手一攔,一隻手按在女鬼腦門上,那女鬼便揮舞著手臂夠不著她。

原因無他,和祝央比起來,女鬼的手臂都太短了。

祝央應急之下這一按,差點沒把自己惡心死,她肯定自己按到了什麼滑溜溜的東西,至於那是什麼,祝央甚至不願意去想。

她打小就愛乾淨愛漂亮,這一手的黏糊讓她當場理智崩潰。

祝央手用勁一推順勢抽回來,然後趁著女鬼趔趄之際,提起地上那隻折疊凳就往女鬼腦袋上削——

“我他媽讓你不洗臉,臟東西糊滿臉,嘴巴張這麼大還一口爛牙,我剛要是不小心把手伸進你嘴裡,那我這隻手還要不要了?”

“成天山寨貞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人家貞子小姐生前是清麗絕美超能力少女,死後更是鬼界大佬,多年蟬聯最高影響力女鬼寶座。”

“你配和人家相提並論嗎?你配嗎?你配個幾把!你還山寨人家楚人美,人家生前那也是粵劇名伶,哈我發現你這傻逼自己沒兩把刷子,眼皮子倒是高得很,你咋不冒充聶小倩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裡全靠一腔憤怒不用真的浪費體力,戰五渣的祝央一把折疊凳舞得虎虎生風。

等她揍舒坦了捋了把頭發站起來,那女鬼已經被打成了蝦米,弓著身子一邊往前爬,一邊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疑似在哭。

女鬼拉人入夢其實本事並沒有這麼不堪,隻是兜頭就被那碧池先發製人的嚇破了膽。

所謂狹路相逢先出手者製勝,這裡是夢境,精神世界的莆一碰撞,誰先占據主導,這裡便是誰的主宰了。

女鬼一開始露怯就已經失去了主動權,隻是仗著這碧池不懂規則,還抱著僥幸想和她鬥上一鬥而已。

換了彆人,首先被女鬼拉入夢境的恐懼所支配,就已經著了道,然後整個夢境世界便可以隨她操控修改,她甚至能讓人體驗一晚上的末日追殺或者一萬種死法。

但相對的,這碧池掌握主導權後,也就處於絕對壓製地位,所以她一介女鬼在夢裡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女鬼被削怕了,忙趁著這碧池疏漏之際從她夢境逃走,這番恥辱更是被深深積攢了起來。

她已經在撓著指甲等待第七天的來臨了,快點讓她能夠顯實體吧,她要宰了這碧池。

女鬼一走,祝央便從夢境中醒來,此時窗外已經微亮。

她連忙翻身下床,衝到廁所死命搓洗自己的右手,雖然是夢,但是太過清醒了,那黏答答的感覺讓人記憶尤深。

祝央不知道搓了多久,始終覺得手上才殘留著膈應,早上吃飯的時候都不願意自己動手,嫌惡心。

於是讓阿姨喂她!

謝奕從房間出來吃早餐,看到她這架勢,歎為觀止道:“我上次見到這麼被喂的,是我家不到三歲的侄女和我一個客戶的腦癱女兒。”

祝央白了他一眼,把昨晚的夢跟他說了。

謝奕聽完,鄭重其事道:“你對未來的職業有規劃嗎?如果還沒有的話,捉鬼天師了解一下?收入很豐厚的哦,憑你這手撕活鬼的魄力,咱倆一定能財源廣進。”

祝央嗤笑一聲,張嘴咽下阿姨喂過來的草莓:“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住的屬於我的豪華大彆墅醒醒神?”

“再說了,即便我真的哪天淪落到抓鬼賺錢,乾嘛要憑空給自己找個拖後腿的?”

謝奕果然掃了一眼周圍,按照這個城市的房價,這棟彆墅至少是兩千萬打底。

而且單是買來給女兒讀書落腳用,這祝家即便說不上名流豪門,那至少也是有錢土豪。

上午祝央來到學校,因昨晚女鬼的埋汰實在惡心她夠嗆,她覺得自己也有必要讓女鬼同樣嘗嘗這膈應的滋味——

看看,揍了人家一晚上,合著還當吃虧的是自己。

祝央一個電話招來了朱麗娜,朱麗娜經曆過這些,知道其中規律。

她來的時候腿都有些發抖,生怕祝央在夢裡被嚇著了找她撒氣。

結果一到祝央就扔了一遝畫紙出來:“我不會畫畫,你來,把你印象中那碧池的衰樣全畫出來,哦還有,昨晚她在我面前變成楚人美,你應該能聯想她做楚人美樣子的時候是什麼樣吧?一樣畫出來。”

“動作快點,我中午之前就要。”

朱麗娜都快哭了,可以的話她是這輩子也不想再回憶那女鬼,可明擺著祝央的話不容拒絕。

她隻得心肝發顫的一一照著印象畫了出來,而且照著祝央的說法,轉挑又醜又low的視角畫。

雖說那女鬼本來就長得不怎麼樣。

中午吃飯的時候朱麗娜一臉恍惚的把幾張畫紙交給祝央,周圍的姐妹會成員見狀,有點懷疑祝央是不是真的撞邪了。

祝央卻是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對朱麗娜誇讚道:“不愧是美術係的才女,這還原度,跟我要的那死樣子一模一樣。”

接著就毫不客氣的一把將畫紙扔林茜面前,趾高氣昂道:“你,把這些畫掃描下來,傳到論壇上,編個主題。”

“主題內容就是評選十大最醜女鬼,把國內外以醜陋著稱的女鬼或恐怖片女主搜羅進來,讓大家票選。”

“但你得在背後控風向,主要有兩點,第一點先是嘲這山寨貞子跟楚人美的醜逼何德何能可以上榜,然後再暗箱操作推她上榜首,最後號召眾人p圖,誰能把她p得最荒誕搞笑,恐怖氣息全無,前三名有10000到2000不等的獎金。放心,這錢我出。”

“不過這些全部的今天之內辦完,明天中午截止。”

林茜正懵,就見祝央拍了拍她的肩膀:“總之我要你在一天之內把這渲染成全校話題,明天中午再等我接下來的通知。”

“不,不是!”林茜忙把面前的畫紙推開:“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祝央你是不是真的撞邪了?我新聞部的資源是用來搞這種惡作劇的?”

祝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以話題的發酵和擴散時間來看,我以為你現在應該馬上行動,而不是在這裡跟我刨根問底。”

“除非你星期天不想來我的派對了。”

林茜一怔,不被邀請集體活動,相當於變相被逐出姐妹會了,況且程學長到時候也會去,她還得防著祝央到底會不會玩陰的搞她。

所以再是不滿也得領了活兒去辦事了。

祝央打發走林茜,便繼續吃飯,因手上還覺得膈應,中午也是要人喂的。

今天中午坐她右邊的正好是朱麗娜,所以就由她做了布菜丫鬟。

餐盤的沙拉裡有幾粒晶瑩水潤的葡萄,看得人胃口大開。

祝央便吩咐道:“把葡萄給我。”

“好!”不知道為什麼,朱麗娜這聲應聲突然變得有些陰森沙啞。

祝央正準備張嘴,就看到眼前的朱麗娜,染成時髦的淺栗色的波浪長發,突然一縷縷變成了垂直油亮的黑。

漂亮姣好的臉蛋也轉為僵硬普通,嘴角掛著怨毒險惡的笑。

然而她的手正舉著,叉子上叉著的那枚葡萄,赫然變成了人的眼珠子。

祝央覺得他們就像在玩一個偵探遊戲,找到了什麼關鍵字,就會觸發相應的線索。

現在他們雖然了解得也不算全面,但比起一開始得到的信息,狀況可就要複雜多了。

邱老師和崔小姐兩邊原本顯得最慘烈的故事線,反倒看是看起來最脈絡清晰的。

而無聲無息上吊死去的高中生和原本隻是個炮灰角色的房東,居然值得深挖的東西這麼多。

祝央清晰的感覺到,當她聽到房東和吳越的一些信息後,就清楚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了。

然而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因為祝央在那天看完假貞子錄像帶的時候,已經體驗過一次了。

當時的她還是堅定的無神論者,現在嘛——

隻能說句時過境遷。

顯然有這感覺的不止她一個人,李立他們作為經驗者,隻怕更明白這怎麼回事。

隻聽他低罵了一聲:“操!都這難度了,還來?”

顯然這節外生枝的支線把他們購物後的開心毀了個乾淨。

打發走了三個混混,幾人回到彆墅,原本隻是對未來第七天擔驚受怕的他們,頓時現在就覺得陰風陣陣。

關鍵是他們都明白,這他媽還九成不是心理作用而已。

房東掛著一張笑臉樂嗬嗬的走過來,李立他們昨天還能和這個和他們一樣平凡普通的男人談笑風生,這會兒卻多少有些不自在的。

關於以前的女房客失蹤還有房東太太意外身亡的事,要放在現實世界,沒有證據還比好隨便懷疑他人。

但這棟彆墅的人和事,真能直接確定這龜兒子百分之百脫不了乾係的。

普通人要是和這種人面對面早心裡發慌,而且對方還是這裡的主人,對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沒人比他更了解,隻要房東想的話,可以隨時去這棟房子任何地方。

但畢竟渡過好幾次恐怖遊戲了,幾個經驗者都還算淡定。

唯獨第一次進遊戲的祝央——

李立正想著她會不會收斂不好情緒,露出什麼破綻。

就聽她突然開口道:“老肖,我們剛在外面聽說你這兒以前失蹤過一個女房客,是不是真的呀?這種事你怎麼不在網上說清楚呢,早說我也不來這裡了,膈應人得慌。”

李立和汪蓓兩個人都懵了,彆說隱藏情緒了,就這麼當著人的面直接問出來?

房東的笑臉僵了一下,不過既然是能應對過警察的人,自然不會在這裡露出破綻。

他連忙苦著一張臉做作揖告饒道:“哎喲大小姐誒!您就彆提這事了,小姑娘貪玩不知道亂跑哪些地方走丟了,我這裡當時是被翻了個轉啊。”

“就那一件事,拖累我這兒差點關門,我招誰惹誰了?行唄!人家姑娘死者為大,我也不說人好歹。所以我逢人就說啊,女孩子不管是在哪兒,還是得注意安全的。”

“那些不好的地方彆去,大晚上的也少到處亂鑽,這自己有個好歹家人傷心,也連累旁的人不是?”

一番逗唱把個無辜被牽連的苦主演得是入木三分,要不是遊戲世界明顯添加了鬼魂npc的提示,真就要信了。

這素質也難怪能騙過警/察,真小瞧這人了。

誰想祝央卻不依不饒:“可聽說你太太沒多久也意外去世了,光一件事還說巧合,老這麼不吉利,你在網上又不說清楚,就不地道了吧?”

“死過人的房子誰樂意住啊。”祝央說著不理會房東不好看的臉色,還走到樓梯那邊。

腳尖在上面點了點:“聽說人是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死的?哎呀,好可怕~,這點樓梯都能憑空摔死,我們這些租客的安全有保證嗎?”

這女人的話又快又尖,一口一個死的毫不在意自己言辭刻薄,聽在人耳朵裡簡直跟催命咒一樣,讓人戾氣掩都掩不住,手裡有把刀的都想兜頭給她捅過去。

“嗬!”那聲音突然停了下來,讓極力忍耐的人有種一腳踏空的感覺。

然後是一聲輕笑,緊接著:“啊不好意思,老是這麼提人家亡妻,會惹人不高興的,老肖現在就一副想宰了我藏屍在彆墅的表情。”

房東腦子一個激靈,隨即忙收斂情緒,笑著擺手:“您快彆開玩笑了!再過五天就是我愛人的忌日,想著這事走神了。”

五天?可不就是索命夜?這真有點意思了。

說完,祝央也不再糾纏,徑直上了樓。隻是轉身的時候老板看她的眼神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進了房間,祝央就吩咐李立他們道:“這幾天你們彆出門,盯著房東,彆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李立忙道:“我大概也明白你的意思,可警/察都找不出的東西我們成嗎?”

祝央聳肩:“不成啊,憑你們怎麼可能。”

“那你——”

“安排你們點事做,不會顯得你們什麼用場都沒派上嘛。”

這真是佛都能氣得再升一次天。

兩人憤憤道:“咱們好歹也是從遊戲裡憑自己活過來的,真當我們一點把式都沒全看運氣呢?”

作者有話要說:emmm,能彆在評論區推彆的文嗎?當然也千萬彆在彆的作者文下推我的文,這真的很尷尬,而且jj是有這明文規定不準在彆人文下自己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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