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1)

尖叫女王 銀發死魚眼 23064 字 8個月前

教導主任看她整個人走過來,比惡鬼還凶神惡煞。

連施術時翻白的眼睛都驚得歸位,她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你也是學生——”

但見祝央並不因為她的話停下腳步,眼看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教導主任忙又拚命集中精神,眼睛再度翻白。

可哪裡還有用,瞳仁才翻上去,就被一個巴掌扇了下來,她整個人立時就被扇翻在地。

教導主任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鬼)都散了架,像是高空墜地一般,感覺不到自己哪兒是哪兒。

祝央現在的體能在新人中已經是極強,對於這種初級場的鬼,自然是毫無壓力。

且她此時怒火中燒,自然是毫不留手,幾乎是全力一掌下去,這虧得是個鬼,要是個人,這會兒都已經變鬼了。

教導主任無法動彈,感覺到自己的頭皮踹來拉拽的刺痛感,祝央粗暴的就著她的頭發,把人給拖了起來,直接出了教室門。

見傻弟弟沒有跟上,估計是對她突然怒火中燒的樣子有點懵,祝央劈手揪住他的耳朵拉著人邊走邊數落:“還杵這兒乾嘛?狗命都差點除脫了,著了這種瓜婆娘的背時道你丟不丟人?”

祝未辛疼得齜牙,也明白過來自己剛才估計是犯傻了,看著這些電線吊繩,還有自己是從桌子上踹下來,立馬品出自己剛才出現的,她給特意給他買了新圍巾,手裡拿著讓他鑽脖子過去試是怎麼回事。

他自知理虧,心裡訕訕,轉移話題道:“姐,姐你輕點,老家的方言都出來了,你不是嫌方言土嗎?彆氣彆氣啊。”

見他姐繃著臉不說話也不理他,祝未辛忙又道:“姐我手裡有手術刀呢,刀還是你給我的你忘了?就算脖子吊上去了,也能一下子劃斷,更何況不是說我是局外人不會死嗎?”

祝央氣笑了:“那要不你再把脖子伸回去咱做個試驗?看是不是真的啥事沒有?”

祝未辛不敢說話了,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姐。

也知道他姐乾嘛這麼生氣,要是狀況顛倒,饒是他姐自稱百般應付,萬全準備,他也決計不可能就這麼讓事情翻篇的。

說話間祝央已經把教導主任扔到了操場中間——這個莊園大門口進來的荒蕪花園被當做了操場。

還似模似樣的修了旗台,掛上了國/旗,可裡面的發生的勾當簡直實在侮辱國/旗。

一直在混亂到亂跑的學生有注意到這邊的,然後三三兩兩聚過來,人數越來越多。

也不知道原本的發展軌跡裡這會兒正好是學生吊死的時間還是彆的原因,一貫茫然不知所措的學生們,此刻看向教導主任的眼神有點微妙了。

祝央譏誚的笑了一聲,將教導主任粗暴的往操場中央一扔:“生前壞事做儘,死後還因為職能和執念的原因,得到了比彆的鬼魂略勝一籌的技能,統治著一幫鬼學生鬼老師,你很得意是吧?”

祝央往旁邊伸了伸手,祝未辛自覺犯了錯,這會兒隻敢縮著脖子乾活。

根本沒用他姐解釋,眼睛在操場轉了一圈,看到一根豎在旁邊花壇裡的鐵杆。

那鐵杆是一根行架管子,這學校的器材本就亂七八糟的,花壇裡有顆長歪的小樹,這根管子就被隨便拿來矯正固定了。

祝未辛見整個操場這玩意兒的攻擊性看著最高,忙跑過去把那鋼管拔了出來。

還小心的用手絹包著才遞給他姐,以免他姐沾到了泥。

誰知一貫潔癖的祝央這次在有限的條件內確是半點沒在乎細節,劈手就把那根又鏽又泥的管子抓了過去。

然後對準教導主任的頭頂,用力插下去,把她整個人跟烤全羊似的通了個對穿。

周圍的學生發出一陣驚呼,這時候另外三個玩家也過來了,擠進人群就看到祝央在殺人,頓時覺得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可還沒來得及詢問,就駭然發現被捅個對穿的教導主任,居然沒有死,嘴裡還能發出唉唉的痛叫聲。

祝央見人來了正好,從倆男玩家吩咐道:“去把般幾個行架出來,今天咱們烤全鬼。”

趙數懵懵的問:“行,行架在哪個房間啊?”

“我怎麼知道?去我房間問漆黑鬼,她是被行架壓死的自然知道。”

兩人一聽頭皮都炸了,但見祝央現在一副殺人狂的架勢,默默對比了一下,居然覺得面對鬼要比忤逆她來得更容易,於是灰溜溜的跑回了宿舍樓。

祝央指揮著學生生了一堆火,沒有木材,隨便讓人搬了兩張桌椅出來,刷刷兩下就劈成了碎塊。

這時候行架也搬來架好了,就架在火堆兩邊,完了再被祝央使喚著把那烤全鬼串架了上去。

教導主任本被扇得個七葷八素,更兼被捅穿,疼痛不止,這會兒火苗竄上來,滋滋的炙烤,簡直就跟體驗地獄的刀山火海一樣。

祝央還變態的讓人一直不停的轉杠:“注意火候均勻,彆一面烤焦了另一面還是生的,影響口感。”

影響——什麼?

聽到這話的人立馬細思恐極。

就聽祝央冷笑一聲,對著操場的學生道:“怎麼?古人都有個說法叫生啖其肉,說人要是恨極了另一個人,是能生吃了對方的肉的,到你們這兒,我還給烤熟撒上鹽巴孜然,居然都沒有食欲嗎?”

學生們被嚇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因為現實與虛幻交錯,汲取到的一些怨憤和不甘,居然都被祝央這喪心病狂的操作的給嚇得縮了回去。

祝央見這些家夥一副慫樣就來氣:“所以說哪怕變了鬼,你們照樣被這老娘們兒緊緊捏在手裡,日複一日的遭受生前的折磨。”

“我就沒見過做鬼做得這麼憋屈的,聽話聽傻了是吧?行!既然這麼喜歡聽話,姐姐我就給你們指條明路。”

說著來到教導主任旁邊,這婆娘表皮已經被烤焦了,發出滋滋的聲音。

祝央不顧她的痛叫:“我是不知道現在宰了你,你是不是還可以重入輪回,不過如果規則是殺了害死自己的人就能變強的話,這麼多學生均分下來,你也就不能指著每次的重置,仗著所有人渾渾噩噩,忘了自己已死的事實,一遍一遍的操控他們,自己卻毫不吃虧了吧?”

見教導主任眼中露出了驚恐,祝央勾唇一笑:“看來讓我給猜著了。”

接著不給教導主任反應的機會,接過趙數遞過來的油,兜頭澆了她滿身。

“皮考得有點乾了,加點油,孜然呢?鹽呢?”

趙數他們每聽個詞都嚇得眼皮一跳,然後乖乖的把東西遞過去,隻能慶幸這大姐沒使喚他們動手。

祝央這也是氣急了,連她弟弟要幫忙都沒讓,以前殺鬼要是有條件祝央都是使喚彆人的。

並且她手裡那本書方便,一旦副本中有仇恨關係,那基本是不缺刀使的,可現在真半點不想假手他人。

整整一個人,愣是硬生生的讓祝央給烤熟了,關鍵是烤熟了還在慘叫。

祝央讓人去餐廳拿了刀叉盤子,又切了些生菜三絲,還對周圍的人道:“這樣比較解膩,不過時間有限,內臟沒剖,你們將就點吧。”

周圍學生早就嚇懵了,但也不敢跑,祝央就跟個烤肉餐廳主廚似的,居然就這麼拿著刀片了起來,每份片好的肉旁邊擺了生菜黃瓜絲蘿卜絲,真像他們就在吃露天燒烤。

她動作也是麻利,畢竟有敏捷和速度加持,直生生把一隻鬼片成了隻剩頭顱的骨架。

這會兒那鬼就是生命力再強盛也已經死了,祝央一腳將其踹翻棄之。

然後對學生們道:“吃吧!”

學生們哪兒敢,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漸漸湧上一陣渴望,仿佛有什麼冥冥中催著他們這麼乾一樣。

祝央笑了笑,打了個響指,教室的窗簾應聲被拉開,所有人從操場上都能看到那吊成一排的密密麻麻的屍體。

學生們臉上的懵懂茫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不甘和被愚弄的羞恥。

接著第一個學生走上前拿走了一份肉,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祝央抱著臂,雖說是瞎幾把搗鼓,泄憤成分多餘實乾成分,也有可能過了今天,這些人還是會重新回到原點,繼續著輪回。

可教導主任的鬼魂被學生的鬼魂分而食之,她想要複原,難道還能胃液裡從消化的形態爬出來,然後再衝幾十份組成一個整體?

這比之前邱老師丈夫那肉醬難度還高吧?

並且這樣即便再組織成整體也很虛弱了,被她統一殺掉的學生不好說,但漆黑鬼,倒立鬼還有死在醫務室那女生,三個鬼魂應該是足以應對她了。

總之這裡的**oss,不恁死也得弄殘讓人生不如死。

就到了這步,祝央還是不滿意,畢竟照現在學校的架構來看,教導主任是處於頂點,規則上的優勢依舊存在。

祝央要做的就是抹消這層優勢,讓她毫無翻盤之力,這才能將這座學校徹底從學生被淩虐的輪回中解放出來。

她問趙數他們:“其他老師呢?”

趙數他們沒有注意,倒是許薇道:“我剛剛從樓上寢室的窗口看下去,看到剩下幾個老師逃走了,從後面草叢那邊,直接往公路那邊走。”

這反應也正常,死了這麼多人,也隻有教導主任才這麼堅持自己的統治了,尤其其中還有老師,萬一殺人的真的藏在學生中間,半夜溜進房間宰了他們怎麼辦?

不過祝央不相信他們能逃走,既然入了這輪回,肯定裡面沒一個是活人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以什麼形式回來。

接著祝央就察覺到,許薇輕聲在她旁邊說的話,隔得老遠的學生們像是聽到了一般。

然後一個個互相對視了一眼。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祝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怎麼了?”許薇問道。

祝央一直挺欣賞她,也不介意多說兩句:“那幾個老師逃走的時候,學校裡已經沒活人了。”

“死一兩個,兩三個人都能搞得一個地方怨氣叢生,整個學校團滅了,大夥兒一致的念頭怎麼可能讓人逃出生天,一所學校就得齊齊整整的,少了這麼多老師還怎麼上課?”

就是老師一方的教導主任,也不可能希望他們走啊,所有人無一例外的願望,在這個已經變成墓地的學校蔓延出的怨氣,一般人能跑出去才有鬼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看到一輛車從大門口直直的開進來,白色的車身,車前黑色的綢花,開車的司機赫然是個紮得粗糙的紙人。

紙人臉上的表情帶著笑意,在這晦暗的氣氛中越發詭異。

*

幾個老師跌跌撞撞的穿過雜草從,跑了快兩公裡,終於跑出學校的範圍。

來到外面的馬路上,英語老師往地上一坐:“當初就不該接這活兒,工資又低,待遇又差,學生不服管教,就是考好了也沒咱好處,都是校長,花言巧語的把咱騙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語文老師和他照樣不對盤,諷刺道:“你可算了吧,能逃出來就不錯了,出了這麼多條人命,也不知道校長怎麼處理,那砸碎可是個狠人,為了掩事什麼都乾得出來。”

“咱們就是沒這學生的威脅,指不定校長這麼還想著給咱留後路呢,他要是一把火——”

說著語文老師抖了抖:“算了,反正這裡待不下去了,我回去就接我家裡人離開這個城市。”

其他老師對語文老師的話還是挺讚成的,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回去也能跑多遠跑多遠。

其中一個老師道:“這會兒沒什麼車,咱們這麼多人難不成走回去?”

英語老師站起,不耐煩的揮手:“不走還能咋辦?你回去坐著慢慢等約車?邊走邊打電話吧。”

眾人沒有異議,結果打了無數個電話,就是沒人接,這些都是他們約慣了的司機,電話一向暢通,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個都聯係不上。

正要開罵,就聽到身後傳來汽車的聲音,幾人回頭,臉上均是一喜。

居然是一輛大客車,他們人這麼多,就是攔人家的順風車還不一定坐得下呢。

幾人連忙攔住車,車門打開,裡面空無一人,就一個穿著老式司機製服,還戴著帽子的中年司機,臉上帶笑,就是那笑有些僵硬,臉也比較蒼白。

不過幾人沒有注意,便問司機:“師傅,帶我們回城裡行不?車費照樣算。”

司機聽了倒是挺樂意:“行,帶你們回去,車費就不用了,正愁好久沒接到人呢。”

“那哪兒成啊!”幾人依次上車,隻以為這是去哪兒回來的返空車,客套兩句倒是也沒提一定要給錢的事了。

幾人被折騰兩天,又擔驚受怕跑出來,還走了這麼長一截路,都挺累了,於是各自在位置上閉眼休息起來。

回城裡還有兩個多小時呢,這會兒天色不好,開得就更慢了,有的是時間。

但剛閉上眼沒覺得自己睡了幾分鐘,眾人就被司機按喇叭叫醒——

“到地了,回去吧!”

幾個老師還想著怎麼眼睛一眯就過了這麼長時間,窗戶也黑漆漆的,沒有城市裡燈紅酒綠的閃爍。

司機還在催促,說自己要趕時間,幾人隻得下了車——

那熟悉的操場,他們已經待了好幾年,每天在這兒沒甚前途希望的地方混吃等死,將怨懟和不滿發泄在學生身上。

哪裡會有認錯的可能!

幾個老師下了車,就看到操場上的學生人手拿著一個盤子,在吃著什麼,所有人目光滲滲的看著他們。

幾人回頭,那輛車已經發動了,他們連忙想跑上去——

“師傅,你帶我們回來乾什麼?我們給錢,給車費,你帶我們走,師——”

喊到最後一聲,穿著司機服的人轉過臉來,慘白的紙質皮膚,詭異粗糙的笑臉。

嘴上那個空洞一張一合的說著話:“沒送錯,已經到地方了,到了自個兒待的地方,就彆亂走了。”

幾個老師先前擁擠著要踏上車門,這會兒卻嚇得連連往後退。

眼睜睜的看著眼裡已經變成靈車的大巴駛出了校門。

幾個老師轉過頭,畏懼的看著操場上的眾人,又有些詫異這些人居然還有心思吃烤肉。

烤肉的火堆還沒熄,幾人忍不住往那邊看了一眼,就看到被棄在一旁的烤架。

上面穿著的,赫然是一具隻剩人頭骨骼還有內臟的屍骸。

“啊——”不知是誰先發出一聲慘叫,幾人四竄而逃。

但沒有人攔著他們,又學生在他們後面笑嘻嘻的說著話:“老師,回來上課呀!”

那些學生離得老遠,但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卻像是在他們耳邊一樣。

祝央涼涼一笑,沒有在意,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四五點左右,天色越發晦暗。

但奇異的事,沒過一會兒,居然又有幾輛車駛了進來。

祝央一開始還以為是幾個老師又跑出去被送了回來,但車門一打開,出現的卻是校長還有一行衣著體面的人。

操場上鬨鬨哄哄站了這麼多人,但他們當視而不見一樣,邊參觀學校,邊商量著什麼。

祝央還親眼看到有人從學生之中穿了過去。

顯然這些在這個世界的現實中人,才是徹底和這個空間隔離開的,無法互相影響的存在。

那腦滿腸肥的禿頂男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跟其他人介紹:“這裡是個好地方啊,偏僻,與外界隔絕,外面那條路,平時沒什麼車往來。靠腳力一時半會兒是跑不了的。”

“麻煩的孩子往這裡一扔,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稍似點手段,好管束得很,叫我說啊,就沒有掰不正的苗子。”

另外幾人聽了他這話卻是笑了笑:“聽說您這兒前幾年發生過集體自殺事件?”

“胡說——”

校長正要狡辯就被人抬手製止了,那人道:“當然,這個年紀的學生,壓力大想輕生其實也能理解,現在的小孩子,是越來越受不了打擊了,唉!哪兒像咱們當年。”

校長聽了哪兒能不懂這些人的話,立馬臉上堆笑:“那是那是!咱們這裡課業重,但沒辦法,也是不想辜負各位家長的期待嘛。”

“所以說王局,您看這審批的事——”

幾人交換一個默契的眼神,頓時皆大歡喜。

一個出過這麼多人命的學校,居然因為多方利益之下,又有了死灰複燃的跡象。

祝央打了個響指,讓玩家去把幾個人綁過來。

趙數他們上前,然卻接觸不到幾個人,祝央又換了學生上,但依舊如此。

許薇問道:“姐,是不是咱們沒辦法影響他們啊?”

祝央冷笑一聲:“不可能,就短短不到七天,這禿頭豬就出現在這裡兩次,現在更是大搖大擺在所有人眼前晃,遊戲不可能光安排他來膈應人的,肯定有辦法把他留下來。”

“一個學校就該齊齊整整的,哪兒能少了校長?”

祝央沉吟了一會兒,接著抬頭笑了:“差點忘了,這裡唯一能和外界對接的人不是有一個嗎?”

接著祝央就發動所有玩家學生去找宿管,這麼多人效率還是極高的。

尤其是沒有參與輪回的漆黑鬼,學校裡那些陰暗角落發生的事都瞞不了她。

沒一會兒就從地窖的櫃子裡把宿管拉了出來,這婆娘手裡還抱著之前祝央給她的錢。

即便祝央買了這麼多東西,錢還是剩一大半。

祝央拍了拍宿管的肩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不需要物質供應所以一直留著你的命,看來沒這麼衝動是正確的。”

宿管嚇得渾身發抖:“放,放了我!”

祝央笑道:“放,當然放,不過首先,你把你這袋錢扔草叢裡去。”

宿管表情很不舍,不過架不住祝央的淫威,掙紮半天,還是隻能不情不願的把那包錢從窗戶扔了下去,砸出一聲悶響。

正參觀到這邊的校長被這聲音吸引過來,因著來的人都穿著體面,也不好就這麼踏進這滿是雜草的牆沿邊。

校長自然親自走了過來,接著就在那包故意裂開的一角,看到了裡面那抹粉色。

“校長,什麼東西?”外面有人問。

校長見這會兒人多眼雜,連忙道:“沒什麼,樓上立床邊的拖把倒下來了。”

說著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其他人也不疑有他,繼續參觀這裡,商量怎麼翻修整改添置器具。

一直討論了大半個小時,眾人才坐車離去。

“他們走了怎麼辦?”有人著急道。

“沒事,隻要他眼睛沒瞎,走了也得回來。”

果然不到一個小時,應該是其中一輛車就原路返回來,校長急匆匆的跑回來,直奔那片草叢。

也不顧地上的草臟,翻到了那個包,連忙打開,果然裡面全是一遝又一遝的錢。

又撚了幾張辨認,是真鈔沒錯。

校長臉上被貪婪的喜意布滿,這個學校荒廢了兩三年,荒郊野外的,有什麼不法分子把錢藏在這裡倒也不是沒可能。

想到這裡校長又琢磨開了,要是丟了這麼大筆錢,那些亡命之徒不得急死?那學校發生什麼意外都是有可能的。

學生的安全自然是沒法保障,正好那些各有目的的監護人能如意。

就是自己最近千萬不能往這邊來了。

這麼琢磨著,校長拉上包的拉鏈,站起身準備離去。

然後腳步沒踏出去,就被突然從上面掉下來的重物砸倒在地。

那重物少數有□□十公斤,從上面掉下來直接砸得校長腦袋一嗡,然後整個人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此時祝央他們圍了過來,看著宿管和校長雙雙頭上流血倒在地上。

“嘖嘖,果然還真隻有宿管有用。”趙數他們道:“剛我從上面扔了柄菜刀下來都沒用。”

祝央撇嘴:“所以囉,隻有拿宿管當武器了。”

結果遊戲還真一點不辜負它自個兒的設定,祝央察覺到這裡全是死人後,就意外為什麼唯獨宿管居然能買東西回來。

一開始還想著是玩家如果在遊戲世界裡待的時間太長,需要必要的補給,畢竟這場遊戲沒有限製時間。

隨即校長出現才反應過來,最大的用處在這兒。

此時校長已經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了,他摸了摸腦袋,抬頭一看。

接著眼神卻不想剛才帶眾人參觀一樣,對在場這麼多人視而不見了,而是驚恐的望著眼前這一個個老師學生。

學生他是沒印象,可老師們怎麼都打過不少交到,早死在三年前的人一個個全出現在面前,神色詭異,嘴角獰笑的看著他。

校長嚇得一陣尿意襲來,正準備爬起來,卻突然觸到什麼東西,回過頭,有個和自己長一模一樣的家夥正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

對了,他剛剛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地上的是他自己。

那他是什麼?

校長脊背發麻,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近,呈圍住他的趨勢。

他忙生意扭曲道:“彆過來,都彆過來——”

學生們卻笑了起來:“校長,來上課呀,學校不能缺了校長。”

“學校哪能沒校長!”

“學校哪能沒校長!”

“學校哪能沒校長!”

周圍人表情僵硬,口號似的機械的喊了起來,校長崩潰大叫,可已經有人抓住了他的腿,隨即渾身都掛滿了人。

漸漸的把他拉進了教學樓,淒慘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

祝央撿起了地上那包錢,於此同時,腦海中傳來遊戲通關的提示。

幾個玩家都聽到了,眾人臉上均是一喜。

許薇笑嘻嘻道:“完成度居然這麼高。”

“你是多少?”趙數問。

“A級!”

這答案一出,兩個男玩家頓時抑鬱了:“咱們起早貪黑做飯呢?”

祝央嗤笑:“你以為遊戲是在考驗廚藝技能呢?人小女孩兒都比你們貢獻多多了。”

這說法毫不誇張,照祝央這個性,這麼壓抑的環境中,又決計不肯妥協的,一開始絕對是被人排擠的刺頭存在。

可以說前期的信息來源全是許薇混在學生裡打聽出來的,所以她的通關評價會高於劉誌他們理所當然。

而祝央照理拿到了S級評價,因為這場遊戲的原boss被她弄死,據係統的解釋,她的猜測果然沒錯。

如果普通的隻是殺了教導主任,到了時間她還是能輪回,然後一切回歸原點,學生繼續忘了自己已死的事實,成天渾渾噩噩備受欺淩。

可祝央想辦法將校長拉了進來,職能上校長肯定是碾壓教導主任的存在,所以教導主任作為學校主事人的頭銜自然嚇死,那麼屬於BOSS的規則福利她自然沒辦法享受了。

再加上校長新鬼,自然不是學生們的對手,整個學校的強弱地位這才正式發生了顛倒。

學生們要離去的,要複仇的,要給那些家長好看的,總之循環被打破,接下來怎麼發展就沒玩家的事了。

不過總歸冤有頭債有主,就剛剛下午那什麼局長一行人,答應通過審批的時候,學生們看那些人的眼神可是並不友善。

祝央也懶得去猜最後的結局,總歸有鬼的世界,這些人既然攤上了因果,那就自己受著了。

這場遊戲依舊爆出了一個技能,祝央一開始還以為是教導主任的技能,結果居然不是。

是漆黑鬼的!

祝央得知的時候當時就有點無語,她這麼光芒四射的人,這種刺客一樣的躲藏技能怎麼看都和她不搭吧?

不過聯想到不少蠢鬼被嚇得吱哇亂叫的傻樣,祝央心想難不成狗比遊戲讓她在嚇死鬼的道路上再接再厲不成?

不管怎麼說,和玩家們打完招呼,祝央也揪著弟弟的耳朵出了遊戲。

兩人同時出現在她的臥室,果然時間才過去一兩秒。

祝央也是覺得自己倒黴催,接下來才是比手撕鬼子更硬的一場仗了。

她轉過頭看著祝未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遊戲正在給他發出是否確認成為玩家的邀請。

祝央面無表情道:“拒絕!”

祝未辛聞言表情飄了飄,往後挪了兩步——

“姐你好歹讓我考慮一下啊,這種大事,怎麼可能一秒就做決定?”

祝央就知道他不會輕易就範,冷笑:“進遊戲就明確跟你說好的事,你彆告訴我你不記得了。”

“還有誰告訴你我給你權利讓你考慮了?沒商量,拒絕!”

祝未辛道:“遊戲說了,我要是選擇拒絕,記憶也會消失,你就這麼想讓我對自己姐姐經常面臨生死威脅,卻傻乎乎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隻要一想到你這麼危險的時候,我可能就在隔壁打遊戲發笑,等第二天起來,很可能看到的就是你的屍體了,我就難受得要死了。”

祝央毫無所動:“所以呢,於是你就要自己也經曆我這經曆,讓我通關的時候不但得擔心自己沒命出去,還得擔心自個兒弟弟是不是也哪天沒命出來?”

“咱奶奶可說過了,你是咱老祝家的根,祝家可就指著你傳宗接代了,你沒了怎麼行?”

祝未辛梗著脖子道:“奶奶這麼說的時候,你當時可是大吵大鬨她重男輕女,威脅她不認錯就把我帶出去扔掉來著,嚇得奶奶從此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你現在跟我說這套?”

祝央一巴掌給他腦袋扇下來:“頂嘴是吧?你就說說你加入有什麼用?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組隊道具特彆稀有,路大頭至今都沒找到,不然咱倆早組隊了,我難道不想機靈的人伺候我啊?”

“那他找不到不代表我也找不到,萬一我運氣好呢?那我就可以每次都跟著你了。”說著握住他姐的手:“姐,你彆老想著不牽扯我,我真的害怕你出事?”

祝央揮開他的手:“你擔心我?那之前是誰差點上吊的?就你這通關水平,咱倆誰先死還說不定呢。”

“我那是局外人,沒有任何加持,我都跟你說了,解決的辦法有的事。先不說那繩子手術刀一劃就斷,那種粗細程度,我隻要拽著一用力就能利用體重掉下來,你知道我引體向上做得有多好吧?”

祝央見他真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也煩了:“我跟你說什麼來著?讓你拒絕,想反了天是不是?”

祝未辛不說話了,可嘴巴囁嚅了兩下,一向他姐指哪兒打哪兒的一人,唯獨這次卻沒有聽她的話。

“行!”祝央點頭:“行,你厲害,我知道了,隨你。”

祝未辛臉上一喜,但這表情還沒做完,就看到她姐從搭在一旁椅背上的浴袍上扯下浴袍腰帶。

接著自顧自出了門。

祝未辛一懵,連忙追了出去:“姐你大半夜去哪兒呢?”

他姐沒理他,直接來到了大廳。

大廳裡有一盞漂亮的水晶燈,奢華大氣,懸掛在客廳正中央。

祝央直接來到水晶燈下面,從餐廳搬了張椅子,過來,整個人站了上去。

祝未辛全程跟著他姐,整個人都是懵的:“姐,姐你乾嘛?”

“修燈泡呢?沒看見哪盞壞啊。”

接著祝央就把那根帶子搭在最下面一層的金屬掛鉤上,飛快的打了一個結,然後把自己的脖子套了進去——

這才看著祝未辛道:“我受夠了,被遊戲耍得團團轉還不夠,男朋友也陷這坑裡,自己弟弟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也憋足勁往裡湊。”

“還真特麼以為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一樣。成啊,你想玩是吧?自己玩兒你的,我先閉眼了,省得每天擔驚受怕的不知道多久是個頭。”

“你要是一路走到高處,逢年過節想著給你姐多燒點錢就是了,我大手大腳這毛病估計死了也改不了了。你要運氣不好哪天狗帶,咱姐弟倆正好團圓。”

“就是可憐了咱們爹媽,養大兩個孩子結果到頭來一場空。不過死都死了說這些也太遠。”

說著衝弟弟揮了揮手指:“拜拜!你先玩兒,我就先走一步了。”

接著就要踢開凳子,祝未辛忙把他姐抱住,眼淚嘩的就出來了——

“姐你怎麼這麼狠的心呐?乾嘛這麼逼我?我知道你才舍不得死呢,你故意嚇唬我對不對?可這樣我也難受啊,我什麼時候能逼我姐上吊了?”

“那你拒絕不拒絕?”祝央從上面盯著他道。

祝未辛一聽臉上又浮現出不情不願的糾結表情,祝央見了,作勢又要踢凳子。

祝未辛連忙道:“好好好,我拒絕,我拒絕還不成嗎?”

接著大聲道:“他媽的,聽不見外面這動靜嗎?催催催,催魂呢?拒絕聽見沒有?”

看來遊戲再讓祝未辛做選擇的時候,依舊也是沒過幾分鐘就各種腦內騷擾。

祝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自然是頭發一抹,面露嘚瑟——

小樣兒,跟她鬥,小到坐地打滾,大到威逼利誘,她就沒讓家裡人妥協不了的事。

死自然是不可能死的,好吃的東西那麼多,漂亮的衣服年年有,正直青春美貌,誰會去當個舌頭伸直的吊死鬼?

不過祝央還是死死的盯著祝未辛的表情,一絲一毫都沒放過。

接著看著他從難過不甘逐漸變得空白茫然,隨即還看了看四周:“姐,我不是去你房間找你嗎?咱倆怎麼在這兒?”

接著看到她姐一副要上吊的德行,立馬慌了:“你這是乾什麼——”

沒說完就被他姐堵住了:“嚎啥嚎?我就突然想試試這掛鉤結實不結實而已。”

見她弟弟一副看她抽風的表情,臉上有些掛不住的揮揮手:“成了,你讓開,我下來。”

“哦!”祝未辛聽話的退開一步,但卻忘了鬆開手。

結果就這麼把凳子上的祝央給帶了出來,祝央正準備鬆脖子呢,突然被勒緊。

腳一蹬踢翻了椅子,要不是祝未辛手還沒鬆,她就直接上吊了。

可饒是如此,脖子依舊被勒得難受:“蠢貨,你在乾嘛?想吊死我是吧?快放我下來。”

祝未辛心裡一急:“不是,姐你彆亂動,我正在放呢,你小腿彆動,我去你手捂著我眼睛了,我看不見上面。”

“你倒是快點啊,我特麼,這麼多鬼怪沒搞死我,死這兒你讓你姐做鬼怎麼見人?”

兩人手忙腳亂,場面一時混亂不已,這時不知哪裡飛來一隻筷子粗細的水柱,那水柱子彈一樣掠過。

祝央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布料割裂的聲音,浴袍帶子應聲而斷。

祝央的脖子終於解放出來,兩姐弟卻因為慣性雙雙跌倒在地。

爬起來回頭看去,就看到路休辭臉色不好的盯著他們。

“你們在家沒事就是上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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