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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825 字 6個月前

少,隻是沒想到忘記了你。”

“真對不起。”

謝寒捂住他的嘴,“不許再說!”

“好。”顧言真拿下他的手,柔聲說:“其實你不用替我難過,我已經好多了。”

哭過這一場,顧言真仿佛把哥哥死後所有的委屈悲傷都發泄了出來,像是徹底放下了。

有些人來到這個世上注定得不到父母之愛,如果能想通,早早就能得到解脫。否則一輩子追尋那些泡影,終究會幻滅。

如果說顧言真在今天之前對顧正秋還有最後一絲希望,現在終於清醒了。

“以前總是很忙,老是覺得沒有自己的私人時間,想做的事也沒辦法做。”顧言真語氣輕快,不見了剛才的憂傷,“現在終於徹底清閒了,我可以有更多時間好好陪你。”

“雖然大權交了出去,不過我手裡不缺錢,足夠養你到老。”

謝寒聽出他是在開玩笑,一邊悄悄鬆口氣,一邊又假裝撒嬌:“我可難養了,你要做好準備。”

顧言真笑了:“再難養,我也能養。”

他知道遲早自己還會回到顧氏,畢竟顧正秋沒有其他接班人了,最後還是要來找他。可是顧言真是真的有點累,也做好了永遠不回去的準備。

放下一直背在身上的沉重負擔,顧氏如何,他也不在意了。

兩人說著悄悄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第二天,顧言真難得睡了個懶覺。過去那麼多年,他過著一種極度自律的生活,即便周末也要準點起床,出去跑一圈後再回來洗澡吃飯,然後處理完工作去健身,日複一日。

所以當他踩著十二點的鐘聲下樓,看到葉夫人坐在沙發上翻看雜誌,一時間也有些臉紅,輕咳一聲:

“早上好。”

葉夫人回頭見到他,淡淡的點頭算作回應,“再有十分鐘就要吃午飯了,剛剛好。”

顧言真從來沒有睡到這個時間才起床,而且還是在彆人家,隻覺尷尬羞窘,從樓梯下來後訥訥的,像是做錯了事。

葉夫人瞥了他一眼,打趣道:“這有什麼?年輕人睡懶覺再正常不過了。”

“彆說你,就算是我,偶爾也享受睡到自然醒的愜意。”

“更何況,予之可比你賴床多了,現在都還沒起來呢。”

顧言真於是才想起,今天恰好是周六。

說曹操,曹操到。

李予之打著哈欠下樓,不滿的嚷嚷開:“媽,你能不能不要在家裡說我壞話!?”

“難道我說的不對?”葉夫人橫了他一眼,“人家言真偶爾奢侈一次都羞愧,你再瞧瞧你。”

她嘴上這麼貶損兒子,眼裡卻盛滿笑意,沒有半分譴責的意思。

李予之嘀咕兩句坐下了。葉夫人同一時間起身,道:“我去廚房看看雞湯有沒有好,你們再等等。”

“順便把小寒也叫下來吃飯。”

顧言真起身的時候看謝寒還在沉睡,沒舍得叫醒他,聽了葉夫人的話後點頭,“好的。”

等到葉夫人離開,客廳就剩了他們倆。

跟死對頭單獨共處一室,那種感覺顧言真難以形容,說是做夢也差不多。要是換做半年前,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跟李予之平心靜氣的坐在一起,簡直天方夜譚。

似乎是同樣想到了這一點,李予之也渾身不自在。

可能是多年養出來的肌肉習慣,他一見顧言真就忍不住刻薄他,才要張嘴嘲諷,又想起從母親那裡聽來的顧言真身世,強行忍住了。

雖然他討厭顧言真,也並不真的希望對方過得淒慘。拋開對他的成見,私下裡他還是很欣賞顧言真的,有種棋逢對手的心心相惜。

該說不說,顧正秋真不是人。

李予之在心裡憤憤不平罵開了,他光知道自己親爹活著的時候是個絕世大渣男,沒想到顧正秋更勝一籌,連親兒子都不當人,比他爹還值得被罵三天三夜。

“……你……呃……”李予之琢磨著怎麼開口,心裡糾結不已。

畢竟習慣了對顧言真惡言相向,此番想示好,實在艱難。

“那個……你就放心在這住著。”李予之磕磕巴巴的說,“我家夠大,不缺你一雙筷子。反正你也無家可歸,你就……你就,就住下來。”

他知道顧言真被趕出來無處可去,李予之怕顧言真顧慮到他,所以昨天做了自己一夜思想工作,想著今天看到顧言真,一定要做到和顏悅色,力求讓他感到家庭的溫暖。

但是……

草。

李予之說到一半,牙酸得不行。

果然看到顧言真那張臉,還是手癢想揍他。

第六十七章

六十七

顧言真是行動派, 說要休假,當天下午就買好了機票,準備和謝寒出門短期旅遊。

“正好後天就是清明節, 你陪我先去個地方。”晚飯後顧言真坐在沙發上, 謝寒依靠在他身上, 抱著手機和時宴開著語音打遊戲。

聽到顧言真的話,謝寒點頭:“你去哪裡,我就去哪。”

顧言真摸了摸他的頭, 想起中午謝寒和他說起要開工作室的事,隨口問道:“等我們回來, 我陪你一起去看鋪子, 到時做個報價表比對一下。”

“再找個大師看看風水, 算好日子,我來給你剪彩。”

謝寒跟時宴說了一聲, 關掉遊戲後坐起來,一臉納悶:“你還搞封建迷信呢?”

“也不算迷信。”顧言真在他臉上輕輕一捏,笑道:“做生意的都講究這個,雖然擴大宣傳的確不好,但玄學的東西還是要信一信的。”

謝寒於是想起了李予之辦公室那顆巨大的發財樹, “怪不得去年那顆發財樹被人澆死,李予之心疼的半夜爬起來罵街。”

聽到他提起這茬,顧言真忽然心虛,收回了捏在謝寒臉上的手,哪敢說那都是他叫人乾的。

以前他和李予之鬥得你死我活,除了見面互掐, 背地裡也沒少乾缺德事。

李予之偷偷把他養在公司樓下荷花池裡的胖頭錦鯉偷走。為了報複,他就跑去他辦公室, 把他那顆寶貝的不得了的發財樹澆死,誰也不讓誰。

真實的商戰本就是如此樸實無華。

聽說他們要出門散心,葉夫人慷慨大方的提供了讚助,給了謝寒一張副卡,讓他隨便刷。

“帶言真好好玩玩,所有開銷算我頭上。”

和她的傻大兒不同,葉夫人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顧言真和謝寒兩個人,究竟誰才是“上位者”。出於某種不可言說說的“準婆婆”心態,她認定顧言真是她家的人,對待自家媳婦可不能委屈了。

顧言真臉上通紅,知道葉夫人這是看出來了,頗為不知所措。

第二天,他們起了個大早,吃了早飯後趕上飛機,開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