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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710 字 6個月前

“你說我騙你,可是我完全沒有印象。”

顧言真憐愛的看著面前這個快要破碎的青年,心也跟著微微地疼。

“我太笨了,真的猜不到。所以……都告訴我吧,小寒。”

“隻要你開口,我什麼都會給你解惑。”

他的話像是一陣溫柔的清風,一下下敲在謝寒心上,宛若扣在門扉上的手。

謝寒閉了閉眼,終於在顧言真的目光中選擇直面自己的內心。

他們是該好好談談。

第五十三章

五十三

“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謝寒垂頭喪氣, 眼底眼藏不住的心酸失落:“那個阮南月,她總是故意在我面前表現得和你很熟,好像什麼都知道。”

顧言真不知道他原來是這樣想的, 略帶歉意的說:“對不起, 我之前沒有注意到。”

“我不知道她會這樣對你, 會找時間和她好好談談。”

說到這,顧言真又輕聲一歎,問:“這些事, 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說了你就信我嗎?”謝寒沒好氣的嘀咕,“你不是一直誇那個女人。”

顧言真苦笑:“我和南月從小一起長大, 自認有幾分交情在, 也以為我足夠了解她, 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對不起,這是我的錯。”他誠懇道歉, “和她來往的時候,我沒有充分考慮你的心情”

儘管顧言真和阮南月之間光明正大,沒有任何私情,可他錯漏了謝寒的感受。

許多關係中,不是他自以為坦蕩, 就真的坦蕩了。

“怪不得你哥哥之前特意打電話罵我。”顧言真點頭,“的確該罵。”

謝寒於是不樂意了:“他憑什麼罵你?”

顧言真歎氣。這次的事確實是他處理欠妥,才會讓謝寒如此沒有安全感,他要為此負責人,怪不了任何人。

一陣沉默,顧言真又道:“我喜歡的所有東西, 討厭的喜歡的,隻要你想知道。我都會告訴你。”

“我在外面自稱愛好高爾夫, 騎馬,滑雪,打網球……這些其實都是我立的人設。”顧言真直言不諱,“身為顧氏總裁,我對外的形象必須足夠正面向上,才能令人信服。”

“但私下裡,我其實更喜歡吃甜食,喜好吃肉多過吃素,平時休閒也會看看打發時間,興致來了還會給喜歡的作者打賞。”

儘管羞恥,顧言真還是選擇在這一刻剖析自己,在謝寒面前。

這是他從不對外人提起的隱私,可是如果這樣做能讓謝寒有安全感,他願意將最真實的一面暴露給他看。

“我的確表裡不一,做了許多和我本身性情不符的事,但並不因為我虛偽。”他想了想,又說:“或者也可以說我虛偽。”

那時他太年輕了,才畢業的顧言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個合格的掌權者,管理偌大的集團公司,面對周遭各路心懷不軌的豺狼虎豹,顧言真隻能一步一個腳印慢慢摸索著走。

他不得不用最快的速度褪去身上殘留的青澀學生時期的影子,一遍遍反複模仿電視裡霸總們的言行,企圖用虛假的外相隱藏他內心的怯弱。

他不得不時時刻刻注意情緒管理,不能輕易把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更不能讓人輕易揣測他的下一個決。

“面具戴久了,有時候我也會迷茫。”顧言真輕聲說,“你應該知道,姚秘書曾經是我的學長,而小明則是我的發小……南月更不必提。”

“這世上除了鐘姨,也許隻有他們三個才真正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顧言真抬頭看向謝寒,誠懇的說:“我隻是太想在你面前表現得更好,因為你是不同的。”

誰不想在心愛的人面前永遠保持完美的一面?

即使是顧言真也不能免俗。他不願謝寒有一天發現,原來顧言真並不是外面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可靠,他希望在謝寒心裡,他是最好的。

謝寒悶悶的說:“我才不在乎你是什麼人。”

“我就要你。”

顧言真展顏一笑,語氣無限溫柔:“那我再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處心積慮,總想在謝寒面前端著“年長者”的架子,以為大了幾歲就應該如何如何,沒有想過謝寒願不願意接受,反而讓他們之間遠走越遠。

“誰要你道歉……”謝寒哼了一聲,得寸進尺:“那你以後不許再見那個女人!”

聽他提到阮南月,顧言真沉默了。

謝寒憤怒拍床:“你竟然猶豫!?”

“我不是猶豫。”顧言真連忙安撫,“這次的事她的確有錯,我沒有要袒護她。”

他解釋道:“就像我說的那樣,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所以知道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想找她問個明白,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言真的朋友不多,因此他珍惜他們每一個人,對朋友們也足夠信任,就像之前對阮南月也沒有任何懷疑一樣。

“就算她做錯事,就算以後我與她永不往來,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

顧言真思考問題永遠謹慎冷靜,他除了在謝寒的事上衝動過,其他任何時候,顧言真都會將事情的所有可能提前預判,減少失誤。

但他終究是人,做不到掌控所有事,就像他根本不懂阮南月的背刺是為什麼。

“她喜歡你唄。”謝寒輕哼,“不然乾嘛針對我?”

顧言真下意識否定了:“不可能。”

“你怎麼肯定?”謝寒又質問道:“她還說當初你們要訂婚,你沒有特彆反對。”

“還說如果不是她離開,你倆孩子都打醬油了!”

顧言真一個頭兩個大:“她真這麼說?”

“哼!”這下換謝寒雙手環胸,一副‘看你怎麼編’的氣勢。

顧言真扶額:“當初訂婚的確是我父親一廂情願,我拒絕過的。”

“但畢竟這是兩家的事,我也要過問南月的意見,而且……”他說到這,猶豫看了一眼謝寒,斟酌道:“當時是我,也是顧家最艱難的時候。”

彼時顧氏背負沉重外債,內部元老吃裡扒外搞事,顧言真面臨著資金鏈斷裂、銀行催款、供應商趁機要價、高層技術人員流失……種種巨大壓力。

“父親之所以逼我和南月訂婚,為的也是阮家的支持。”顧言真不太願意回想那段黑暗艱辛的歲月,卻不得不說:“南月說我並沒有那麼堅決反對,也沒有錯。”

“我原本想和她談談,如果她願意,我們可以協議結婚,等到顧氏危機一過,我就放她自由。”

謝寒知道了事情真相,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當年顧家危機,他好像聽李予之提過。雖然沒親身經曆,卻想得出那時才二十二歲的顧言真該有多絕望。

“那、那她怎麼說?”謝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