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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932 字 6個月前

結婚後,他們之間有過很多很多次親密接觸,而謝寒在床上也實在算不上溫柔,顧言真每每被折騰的不輕,有時不得不第二天請假,才能把身體修養過來。

可是至少那時的謝寒儘管同樣凶狠,卻是看得出愛他的。可是現在的謝寒即便壓著他接吻,顧言真嘗到的也隻有苦澀,沒有一點點喜悅。

為什麼呢?

顧言真想不通。

他也搞不明白,為什麼隻是隔了兩三天,他和謝寒的感情會急轉直下,忽然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謝寒,陌生的一切。

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顧言真不喜歡被強迫,無論是喝酒應酬還是上床。

儘管單打獨鬥顧言真未必是謝寒的對手,但同樣是男人,學過拳擊,也堅持健身。真要魚死網破,謝寒也討不了好。

可……

他終究是舍不得。

因為謝寒在哭。

謝寒原本不想在顧言真面前示弱,可他心裡太難過了。他害怕看到顧言真投來失望責備的眼神,於是想用這種粗暴的方式掩蓋內心的怯懦。

然而他的確沒出息,才湊上去親了幾下,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漱漱落下。接下來的動作怎麼都進行不下去,扒拉著顧言真褲子的手也停住,最後自暴自棄趴在顧言真身上大哭。

他哭得很大聲,又太可憐,顧言真無奈歎氣,認命的抬手在謝寒背上輕拍,和往常一樣溫柔輕聲哄他:

“乖,不哭了。”

聽到他的聲音,謝寒羞憤難當,帶著哭腔罵道:“誰要你哄!”

顧言真在這一刻恍惚以為自己在哄顧思霖。

每次顧思霖生他的氣,顧言真也是如此手忙腳亂笨拙的哄她,直到最後“割地賠款”一讓再讓,才能讓小祖宗再次展顏。

謝寒總說他不是小孩,可是生氣起來分明就和九歲的顧思霖沒什麼兩樣。

“好好好,我不哄。”顧言真果真照做,靜靜的等謝寒哭完。

沒想到他配合,謝寒又不高興了。他撐起雙臂居高臨下瞪著顧言真,臉上哭得亂七八糟,長長的睫毛也被沾濕,眼睛腫得核桃大,一點都不漂亮了。

顧言真忍俊不禁,抬手在他臉上輕輕擦拭,柔聲道:“不氣了好不好?”

“我真的是剛忙完就來找你了,沒有食言,不信你可以問姚秘書。”

都到了這個時候,謝寒始終沒有等到顧言真生氣。

他怎麼不生氣呢?

謝寒許是哭得太用力腦子缺氧,盯著顧言真溫柔的眼睛怔怔發呆。

他以為他們完了。

從李予之家跳窗跑出來,謝寒漫無目的的到處竄,像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等到回過神來,他已經下意識的來到了那個便利店門口。想到他和顧言真就是在這裡開始的,不免心頭悲涼,一個人躲在便利店旁的花壇待了一夜,一口飯都沒吃。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正發呆的時候,沒想到顧言真也恰好路過。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謝寒懂了自己要乾什麼。

他要帶走顧言真,把他藏起來,誰也找不到,誰來也不給。

然後他就和顧言真兩個人活在這個小房子裡,一步也不走,死也要一起。

謝寒明白,一旦他踏出這一步,他們再沒有未來了。

他先是抱著報複的心思欺騙顧言真,現在又要強迫綁架他,最後還妄想和他一起死。

顧言真永遠不會原諒他的。

在把昏迷的顧言真帶回來後的幾個小時裡,謝寒蹲在他床邊想過很多很多後果,可是他一點也沒有後悔。

他承認自己有病,是個瘋子。

所以一個瘋子無論做出什麼極端的事都是正常的。

顧言真看到謝寒傻乎乎盯著自己看,再次嘗試著活動身體,但謝寒依舊牢牢地壓著他,一動不肯動。

“我有點喘不過氣了。”顧言真歎氣。

謝寒再漂亮也是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整個大隻壓在身上太沉了,顧言真連呼吸都費勁,胸腔裡的空氣一點點被擠壓出去,都快窒息了。

謝寒一怔,於是止住了眼淚,灰溜溜從顧言真身上下來,手卻還要死死巴著他不放,生怕他跑了。

顧言真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狠狠吸了一大口氧,臉色好看不少。

兩人依偎在床上躺了片刻,誰也沒再開口說話,而後顧言真輕聲問:“你打算就這樣關著我嗎?”

謝寒不回答。

“我有手有腳,除非你不睡覺不吃飯也不上廁所。”顧言真慢悠悠的說,“否則隻要找到機會,我就能逃出去。”

“就算你把窗戶封死,我也能跑。”

謝寒忽然加緊手臂的力道,勒得顧言真很疼,但他恍若未覺,繼續道:“你這樣做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說著他轉頭看向謝寒:“又或者你可以買條鐵鏈子回來,把我鎖在床頭,然後把鑰匙丟掉。”

“這樣我就再也跑不掉了。”

謝寒微微瞪大眼睛。

“當然,如果你再狠一點,還可以把我的兩條腿打斷,一勞永逸。”

謝寒猛地抬頭,眼裡閃著不可置信的光,一臉震驚。

“如果你覺得這樣太暴力,也有彆的更好的方法。”顧言真坐起身,盤腿和謝寒面對面,一本正經的說:“你可以威脅我。”

“我們的婚事明天就要公開,你可以趁現在威脅我聽你的話,不然就在網上公開我表裡不一虛偽狡詐的真面目,寫文章指責我對你始亂終棄。”

“雖然那些內容未必是真的,可是新婚夫婦鬨的這麼難看,顧氏股價必定大跌,到時自然有董事製裁我。”

“你有很多辦法讓我屈從你,永遠不離開你。”顧言真撫摸著謝寒的臉,神情淡淡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可你還是用了最極端且低效率的手段,還是太年輕了。”

謝寒喉嚨微動,沒有說話。

顧言真湊上前,從謝寒的眉眼開始,一點點輕吻向下,最後精準含住他微張的嘴巴,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此時的謝寒已經懵了,主動權不知不覺轉移到了顧言真手裡。

在顧言真甜蜜的輕吻中,他頭昏腦漲徹底明白,自己根本鬥不過顧言真。

“小寒,彆讓我猜了。”顧言真結束一個深吻,把額頭貼向謝寒,低聲一歎。

“外面很多人把我傳得神乎其神。他們說我隻要一眼就可以看透彆人的軟肋錯處,說我任何情況下都穩操勝券,說我運籌帷幄城府極深,還說我天縱英才,少年老成。”

“可是小寒,其實我真的很笨,一點都不聰明,也不是什麼天才。”

“我如果真的聰明,不會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傷心。”

“是因為南月的話?還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