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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5077 字 6個月前

自覺有些過火,輕咳一聲安慰他:“如果你惹他生氣了,好好道個歉就行。”

“小真不是小氣愛計較的人,也很少真的動怒,你跟他低頭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就顧言真疼謝寒那個勁,柳岸明覺著就算這小子把天捅塌了,顧言真都能好聲好氣的幫忙補回去。

可惜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謝寒根本聽不進去,他縮在被子裡無精打采,一米八五的身高看著竟有幾分可憐。

他不相信顧言真是因為生意上的事離開,多半還是生他的氣。

阮南月的話此刻又一次鑽進他的腦子裡。

她說顧言真早晚有一天會離開他,回到他應有的軌道上去。

謝寒想說這是放屁。

可是他沒有底氣。

因為顧言真的確拋棄過他一次。

有過這個前科,謝寒再回頭去審視他們的關係,無論理智怎麼告訴他,顧言真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可他依然恐懼。

他這次犯的錯很大,顧言真還會原諒他嗎?

他會再次拋棄我嗎?

第五十一章

五十一

天黑了。

謝寒躲在被子裡, 拿著手機一遍遍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

可是每一次,手機裡傳來的隻有一個冷冰冰的機械女聲,告訴他“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柳岸明說顧言真緊急出國是為了處理公司的事, 事關一個十幾個億的跨過交易項目, 非常緊要, 連原本定好的要公開的訂婚也暫時推遲。

於是謝寒認定自己被拋棄了。

病房外面下著雨,謝寒獨自躲在被子裡流淚,連哭都沒有聲音。

恍惚中, 他好像又回到了許多年前的那一天。

他孤獨的坐在秋千架子上,左等右盼, 想著那個人為什麼還不來, 他們明明約好了的。

為什麼要失約?

為什麼不要他了?

為什麼裝作不認識他?

那麼多的疑問一直在謝寒心裡盤旋, 他努力讓假裝不要在意,以為隻要不去想, 那些事遲早會過去。

後來他重新得到顧言真,也曾下定決心要將過往徹底放下。

無論顧言真曾經有什麼苦衷,或者他真的那麼惡劣,都不重要了。隻要顧言真從現在起陪著他,謝寒願意不再計較過往, 和他好好過日子。

可是阮南月的到來將一切希望全部打破。她用一種看似溫柔其實殘忍的方式,把他和顧言真之間虛假的柔情撕破,按著他的頭告訴他,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顧言真的溫柔是假的,謝寒的故作大度也是假的。

他好像又看到了當年自己躲在顧言真校門口,看著他和一群同學頭也不回的離開的場景。

他再一次被顧言真拋棄。

謝寒的病態偏執蒙蔽了他的眼睛。他看不到顧言真的無限包容, 用自己的固有方式思考問題,甚至不肯看一眼顧言真臨走前放在他床頭櫃的紙條。

第二天天不亮, 李予之大搖大擺來到醫院,身後跟了十幾個黑衣保鏢,就像□□大佬登場,來勢洶洶滿臉殺氣,嚇得值班護士差點報警。

柳岸明在走廊守夜,才睡醒就看到李予之那張大臉,沒好氣的說:“乾嘛?”

“顧言真呢!?”李予之雙手環胸,臉色難看的要殺人:“他把我弟弟一個人扔醫院,自己跑了!?”

“說話過過你的豬腦子。”柳岸明正襟危坐,人家小情侶之間的事,你彆亂插手。”

李予之氣笑了:“我不插手?我|他|媽再不來,我弟弟被人欺負死都沒人知道!”

“以那臭小子的德性,你覺得誰能欺負他?”柳岸明沒好氣翻白眼。

他昨晚本來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在裡面的陪護床上,誰知謝寒發瘋似的拿東西砸他,不許他靠近五米範圍。被趕出來的柳岸明不得已隻能在外面將就睡了一夜。

李予之不屑冷哼。在他眼裡,柳岸明和顧言真狼狽為奸一路貨色,對外都是斯文有禮的假正經,其實滿肚子鬼主意,沒一個好東西。

“閃開。”他不耐煩的推搡柳岸明,“我接他回家。”

柳岸明聳肩,不想與他在醫院起爭執,偏了偏身子,把他讓進去。

李予之推開病房的門,抬眼就看到謝寒孤零零的坐在床頭,目光呆滯看著窗外那棵光禿禿的杏樹發呆。

陽春三月,那棵杏樹本該早就發芽,可是近日接連降溫,昨夜又狂風暴雨,枝頭的那點嫩芽也掉了個乾淨。

李予之看著弟弟穿著病服滿臉落寞,不知道多心疼。

顧言真還算有良心,知道出國前找人告訴他謝寒生病。李予之本來在外地開會,得到消息急忙連夜趕回,就是擔心謝寒受委屈。

“……哥?”謝寒聽到動靜緩緩回頭,一夜沒睡,他眼底滿是血絲,又還在病中,看起來十分脆弱,好像風吹吹就倒了。

因為這聲無意識的“哥”,李予之眼眶都紅了。

他都多少年沒聽到了。

“寒寒,哥帶你回家。”李予之往前走了幾步,示意身後的保鏢們把擔架放下,要親自把謝寒從床上扶起來。

可是謝寒不願意:“我要等顧言真。”

“他叫我在這等他。”

李予之聽到這就來氣,顧忌著不能對著病中的弟弟發脾氣,忍著火說:“就是他讓我把你帶回去的。”

“那家夥把你丟在醫院跑了,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謝寒呆注視著李予之,看著他開開合合的嘴,隻聽到了一句“他讓我帶你回去”。

所以……

顧言真真的不要他了。

————

大洋彼岸。

顧言真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對面兩個個子矮小的中年男人操著難聽又傲慢的鳥語和他說話,言語中沒有半分毀約的歉疚誠懇,仿佛吃定了他會咽下這口氣認栽。

一旁的年輕翻譯滿頭大汗,緊張的手都有點抖。

兩個中年男人以為顧言真和姚秘書聽不懂他們的話,言談間滿是輕蔑不屑,還夾雜了幾句對顧言真的汙穢之詞。

顧言真單手把玩手上的茶盅,聽完翻譯美化整理後的話,輕抬眼皮,慢悠悠的用對方的鳥語說:

“閣下說了半天,目的不過就是讓我們自認倒黴。你們想賴掉約定好的貨款,卻又貪心不肯如約退還貨物。”

他唇邊的笑容冷冰冰的:“難道沒有人告訴閣下,您的所為就如同您的八字胡一樣可笑嗎?”

本以為他聽不懂自己的語言才肆無忌憚的兩個中年男子頃刻臉色一變,露出幾分尷尬惶然。

顧言真說完放下茶盅起身,姚秘書見狀也跟著站起,居高臨下看著還跪坐著的兩個人,用流利的英語說:

‘等著上國際法庭吧,小鬼子!’

兩人一前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