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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717 字 6個月前

身酸軟渾身無力,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不過這都不要緊。

確認顧言真離開,謝寒回房換好衣服,頭上還頂著顧言真親手貼的退熱貼,從三樓陽台順著管道一點點爬下去,小心翼翼不被鐘姨發現。

他知道這麼做辜負了顧言真對他的信任,這是欺騙,可他不得不這樣做。

因為他要赴約。

從申山彆墅打車到中央商場需要四十分鐘,謝寒和人約好了要在那裡見面,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正正好九點,一分不差。

謝寒雙手揣兜尋到一樓的咖啡店,在門口駐足幾秒,推門而入。

他以為自己會先來一步,沒想到有人已經提前到了。

阮南月今天穿著打扮很隨性,臉上沒有化妝,白襯衫休閒褲運動鞋,頭上還帶著吸汗帶,像是在外面跑步健身,來不及回去換衣服就直接來了。

她聽到門鈴輕響,回頭果然看到謝寒,臉上立即露出一個得體禮貌的微笑:

“小謝,你來啦?”

與她的熱情相反,謝寒沉著臉走過去,一言不發在她對面坐下,無視了阮南月的招呼。

阮南月也不生氣,款款落坐,在看到謝寒頭上頂著的退熱貼後,柔聲問:“你發燒了嗎?”

“有沒有看醫生吃藥?”

她想說如果生病了他們可以改天再約,奈何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寒打斷了。

“彆假惺惺的,惡心。”謝寒面無表情,即使生病了也不肯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嘴巴一樣刻薄:“顧言真又不在這裡,你沒必要再裝。”

當然,他也不用裝。

阮南月沉默片刻,像是沒聽見一樣低頭翻開菜單,自顧自的又問:“你應該還沒吃早飯吧?”

“生病了不能喝咖啡,我給你點杯熱牛奶,然後再來份可頌面包,黃油曲奇餅乾也要一份……”

謝寒面無表情的看著阮南月一樣樣下單,語氣像是一個真正關心他的大姐姐,對這個女人的惡感瞬間達到頂峰。

為什麼這個女人背地裡可以挑撥顧言真離開他,當面卻又堂而皇之毫無愧疚的對他言笑晏晏表達關心,甚至在被他惡言惡語的諷刺後,既不生氣也不回嘴,還想著他生病喝牛奶。

她是不是有病?

第四十九章

四十九

很快店員就將熱氣騰騰的牛奶端了上來, 隨之一起的還有面包和餅乾,而阮南月給自己點的是一杯純黑冰咖啡。

她低頭拿著攪拌棒在杯子裡輕輕攪動,左又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發信息, 遲遲沒有開口。

謝寒看也不看面前的牛奶, 盯著阮南月道道:“你彆再裝好人了。”

阮南月放下手機抬頭, 直面迎上謝寒的目光。

不管她現在的立場是什麼,阮南月仍舊會為了謝寒的美貌暗暗驚歎。

怪不得言真那麼喜歡他,美好的事物總是惹人憐愛的。

“你就這樣跑出來和我見面, 是瞞著言真的吧?”阮南月反問他。

謝寒面色陰沉,忍著頭痛道:“這不關你的事。”

說到這, 他又繼續道:“你半夜三更給我丈夫發信息, 挑撥他離開我, 可是當面卻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不覺得你有點虛偽嗎?”

阮南月手上動作一頓, 神情有些黯淡,緊接又很快恢複平靜。

她淡淡的說:“偷看大人的手機是不道德的,小朋友。”

“彆叫我小朋友!”謝寒厭惡她擺出一副年長者勝券在握的姿態,低聲吼了一句。

他還在發燒,氣勢遠不如平常那麼足, 即便這樣也要死死盯著阮南月不放,生怕在情敵面前泄露一分軟弱。

其實顧言真有時也會在他面前做出那種所謂大人的姿態,這或許是他們這些人的通病,但有些事顧言真做謝寒不反感,彆人就不行。

他討厭被他人當做小孩看,無論是李予之還是阮南月。被他們用各種關愛包容的眼神注視著, 謝寒總有種自己永遠站不大的錯覺。

可他無比清楚,他年前剛滿二十一歲, 法律上早已成年了。顧言真在他這個年紀已經肩負起屬於他的責任,謝寒想快點追上他的腳步。

“我知道你討厭我。”阮南月眼瞼低垂,臉上的微笑斂了不少,她低頭看著杯子裡深色的咖啡,神情淡淡的。

和喜好甜食的顧言真不同,阮南月就是那種純喝咖啡不加糖的人,越苦越好。她喜歡細細品嘗所有苦苦的東西,然後試圖從中嘗出幾分甜。

“知道就好。”謝寒臉上露出譏諷的笑,“那就快點滾回你的國外!”

“我知道你當年和顧言真差點訂婚,可是那又怎樣!?”他的眼神透著冷冰冰的笑,高燒讓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他的五官漸漸猙獰,有些扭曲:“那時你選擇離開,現在又有什麼臉面回來!?”

“顧言真根本不喜歡你!就算你後悔想把他搶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謝寒此刻前所未有的興奮,渾身微微戰栗,不知是因為精神高度亢奮,還是高燒抽搐,他對阮南月的惡意在終於毫無顧忌的發泄出來。

他一字一句道:“你隻不過是灰溜溜的戰敗者!”

阮南月在他一句句的攻擊下,臉色微微發白,不再像之前一直表現出來的那樣淡定優雅,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然而她的失態很短暫,很快又穩定了下來。

“你說的沒錯。”阮南月放下咖啡棒,捧著杯子輕啜一口,濃濃的苦味在嘴裡快速蔓延,她嘗不出半分甜味。

“當初,是我無情無義拋下了他。”

她知道接下來的話不該說,也沒有立場說,可是阮南月也想自私一回。

“你和言真沒有可能的。”她緩緩開口,問道:“他的父親不會同意你們的事”

“伯父認為言真隻不過是在和他賭氣,所以才讓我回來。”

“就算言真現在為了你抵抗他的父親,但他不會永遠賭氣。遲早有一天,他還是會離開你,走回正軌。”

謝寒嗤笑:“那又怎樣?他爹難道玉皇大帝,說什麼就是什麼。”

“伯父是不是玉皇大帝我不知道。”阮南月慢條斯理的說,看著謝寒的眼神中眼中帶著一絲悲憫:“可是他們才是一家人。”

“我和言真青梅竹馬,從小就在一起讀書。”她的語氣又輕又緩,像是陷入了某些回憶:“當初兩家商議訂婚,訂婚言真的確不太同意。”

“但他也不是那麼強烈的反對。他曾經問過我的意見,問我是否願意。”

“換句話說,如果我那時沒有堅決離開,也許我們的孩子現在都上學了。”

謝寒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他覺得頭有點暈,隻能努力扶著桌子維持穩定,惡狠狠的說:“不可能!”

“顧言真根本不愛你!他也不會給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