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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720 字 6個月前

老路。

於是他背著謝寒偷偷聯係了柳岸明,想要再次確認這件事。

並不是不信阮南月, 可是顧言真足夠謹慎, 他想親眼去見證。

柳岸明神通廣大, 第二天就找關係幫他調出了當年謝寒生母的就診信息。

顧言真看著那份被保存完好的病例,盯著上面的每個字,一個都不肯放過。

原來謝寒的生母名叫“謝二花”, 她的病例被人用龍飛鳳舞的字跡清晰寫著那次診斷的最終結果。

“患者偏執型精神分裂症,其具體症狀表現為妄想及被害妄想, 偶爾伴有幻聽幻覺, 對人事格外警惕多疑且敏感, 經常自言自語,有傷人自傷的傾向”。

柳岸明此時在旁跟著解釋道:“通常這種病人在幻覺妄想的影響下, 對周圍的所有人產生錯覺,嚴重時會做出傷人或殺人的事。”

“而一旦患者察覺到覺得自己可能親朋好友排擠,還可能會采取消極厭世的自傷行為。所以這類人很容易引起社會治安問題,多半要被送去精神病院長期治療的。”

顧言真放下病例,沉默片刻, 又問:“那……這種病有多大概率遺傳?”

“我幫你打聽過,應該會有60%—80%左右。”說到這,柳岸明看了一眼顧言真灰白的臉色,又安慰道:“你也彆擔心,就算那小子真遺傳了,也不是完全不能治, 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

話是這樣說,可是從來也沒有醫學證據能證明, 精神分裂症是否可以被完全治愈。

顧言真長久的沉默,腦子裡反複回想病例上的每一個字,即便向來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他此刻內心也一片混亂,驚濤駭浪。

柳岸明能理解他的心情,沒像往常那樣和他鬥嘴。這種時候他隻能無聲的陪伴這個多年的老友,至少他不是獨自一個人承受。

不知過了多久,顧言真才又開口,嗓子微微沙啞:“我還不清楚小寒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不知道……你不要告訴他。”

“以後我會每年定期帶他去醫院檢查,如果出現早期症狀趁早治療,至少……至少可以減少全面發病的概率。”

他緩緩地說著,理智漸漸回籠,思維開始清晰。

正如柳岸明所說,這種病如果控製得當,身邊家人給與足夠安撫陪伴,是可以做到不影響正常生活的也可以有人終生不發作。

無論未來如何,無論要面對什麼,顧言真從沒想過要放棄謝寒。

柳岸明拍了怕他的肩膀,歎了口氣:“如果你們剛認識,我絕對不讚成你和他繼續在一起。”

“可是現在就算勸你離婚,恐怕你也不會同意。”

柳岸明輕聲說:“有什麼需要幫忙儘管開口,我幫你聯係最好的精神科醫生,國內國外都行。”

顧言真回手反拍他的肩膀,舉杯與他相碰。許多話不用說,這是屬於多年老友的默契。

晚上謝寒在房裡打遊戲,聽到開門的動靜,立刻放下鼠標鍵盤起身相迎。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顧言真進來後忽然一言不發緊緊抱住了他。

謝寒:“……?”

他聞得到顧言真身上的酒味,比以往都要重。

顧言真不是愛酒的人,除去年底不得不應酬,平時和幾個朋友最多也就是小酌,很少有這樣醉醺醺的模樣。

他抱著謝寒,一遍遍在他耳邊說:

“小寒……彆怕。”

“彆怕。”

謝寒莫名,想掙紮出來問幾句,可是動了幾次都不得成功,顧言真不知哪來的那麼大力氣,居然困住了他的手腳。

“小寒……”顧言真把頭埋在謝寒耳邊,無意識的反複同一句話:“不要害怕。”

謝寒一頭霧水,問:“我怕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

可惜一個醉鬼不能給他回應,謝寒隻得把人弄進浴室,把顧言真好好洗乾淨。喝醉酒的顧言真和平時大相徑庭,無論是洗澡還是穿衣都非常不配合,搞得謝寒一身狼狽。

他也曾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李予之和葉夫人從來沒讓他動手做過什麼,第一次伺候人洗澡,出來的時候累得精疲力儘。

謝寒如今才知道照顧一個醉鬼有多不容易。等把人塞進被子裡,他完全沒心思再做點彆的什麼事,連遊戲也不想打了。

時宴打了電話過來,嚷嚷著問他為什麼掛機,害得他們隊被敵方全滅,其他人罵得老難聽了,他一個人罵不過。

“那就讓他們都去死。”謝寒冷聲道,“你自己玩吧。”說著就掛了電話。

他低頭看著顧言真的睡顏,緩緩低頭在他緊皺的眉頭虔誠一吻。

把顧言真弄上床後,謝寒關了電腦也去洗漱一番,回來準備早點睡覺,誰知才關燈,顧言真的手機亮了。

謝寒沒有偷看彆人手機的習慣,也從不查顧言真的信息,他本來隻是隨手想把顧言真放在枕邊的手機拿開,怕鈴聲影響他睡覺。

可是當看到屏幕上的“南月”兩個字,人就不淡定了。

三更半夜,阮南月為什麼要給顧言真發信息?

謝寒盯著手機,眼中晦暗不明。

最終他還是突破了內心的道德底線,把顧言真的手指放到屏幕上解鎖,然後打開阮南月的信息。

‘言真,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他不是你的良配。’

‘他那樣的人留在身邊是個隱患,遲早會傷害你的。’

謝寒眼睛猛地瞪大。

——————

“那你今天就彆去上班了。”顧言真看著躺在床上的謝寒,關切的說:“我會跟姚秘書說一聲,今天算請假。”

“好~”謝寒窩在被子裡,抬手在自己左臉邊指了指,撒嬌纏著他:“親我一下好不好?”

顧言真在家裡的時候比外面放得開,聞言果真彎腰,在謝寒臉上留下一吻,溫柔的說:“等我回來。”

“再見。”謝寒在被子裡對他笑。

謝寒不作不鬨的時候尤其乖,顧言真見他整個人窩在被子裡,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那麼專注的盯著自己,這讓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養得第一匹叫做“雲朵兒”的小白馬。

而他喜歡謝寒,遠比幼年時喜歡雲朵兒要多一萬倍。

看到病中的謝寒,顧言真的心都要化了。他在謝寒手裡放了一塊巧克力,叮囑他好好休息,然後才起身離開。

謝寒在被子裡躺著,聽到樓下隱隱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掀開被子光腳跑到陽台,看到那輛黑色邁巴赫絕塵而去。

他站在陽台上,臉上沒有了剛才裝出來的純真微笑。

為了不讓顧言真懷疑,謝寒半夜故意在衛生間衝涼水澡,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在深夜的陽台吹風,成功把自己作病了,高燒到三十九度。

雖然吃了退燒藥,可他還是覺得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