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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681 字 6個月前

:“難道他比我還重要嗎?”

“不能這樣比較。”顧言真溫柔替她擦眼淚,輕聲說:“等他沒事了,我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顧思霖不願意讓他走,可她知道哥哥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應該太任性,但是眼淚控製不住。

她多想時間走得慢些,讓哥哥再多陪她一會兒。

“我答應你,今年暑假接你過來玩,好嗎?”顧言真跟她保證,“到時我請幾天假好好陪你,絕不撒謊。”

這個條件太誘人,顧思霖果然心動,抽噎著止住哭泣:“那你發誓,騙人就是小豬……”

“好。”顧言真在她頭上輕輕一揉,依依不舍的說:“再見,思霖。”

他開門上車坐進去,隔著車窗和妹妹揮手,回首那座古老的莊園,連同妹妹小小的身影,一起湮沒在夕陽的浪潮中。

在車上顧言真也沒閒著,一通電話打了出去,。

柳岸明還在沉睡,手機一聲接一聲把他吵醒。他揉著腦門爬起來,聽出這是顧言真專用鈴聲,沉著臉接通,警告道:

“我給你一分鐘時間,如果沒有要緊的事,你就死定了。”

顧言真飛快把事情說完,不忘叮囑::“你趕緊去把人撈出來,我明天天黑之前應該能到。”

他其實可以讓謝寒多等一會兒,然後親自去給他保釋。可是天這麼冷,他舍不得讓他一個人在裡面孤單過夜。

柳岸明氣得翻白眼,大半夜不得不從溫暖的被窩出來給他撈人。

媽|的。

為什麼談戀愛的是彆人,跑腿的卻是他這個毫不相乾的醫生?

他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

一個小時後,派出所看守通知謝寒家裡有人來接,他被帶到門口後才知道,來人竟是柳岸明。

大半夜的被從睡夢中挖出來,柳岸明渾身上下充滿了暴躁的氣息。眼睛上沒戴裝斯文的眼鏡,嘴裡叼著煙,雙手插兜杵在門外。那麼冷的深夜,他的身上隻穿了件黑色皮夾克,露出裡面深V低領毛衣,脖子上掛著黑金屬十字架,吊兒郎當痞裡痞氣,哪裡看出是個醫生。

見到他,謝寒轉身就要走,情願回去繼續蹲局子。即便和這家夥隻見過一次,謝寒就直覺的討厭他。

柳岸明冷嗤一聲:“你以為我願意來?”

“要不是真真求我,你就在裡面蹲到過完年吧!”

說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嫌棄的看著謝寒衣擺沾上的血,刻薄的問:“你殺人了?”

謝寒懶得回答他的問題,他更關注另一件事:“你憑什麼叫他‘真真’?”

“怎麼,嫉妒啊?”柳岸明翻白眼,邊往回走邊不耐煩地催促他:“還不趕緊跟上!不然我等下車開走就不管你了。”

謝寒起初倔強的站在原地不肯上車,可是一陣冷風吹來,他身上單薄的西裝根本撐不住,不禁哆嗦了一下。

大半夜的路邊一個鬼影都沒有,而他滿身都是血,比鬼還嚇人。而且他暫時沒有去處,身上沒錢,手機也壞了,除了柳岸明走,謝寒彆無選擇。

大過年的半夜酒店也不好找,柳岸明隻得把人帶回去。臨進家門前,他拿出鑰匙邊開門警告他:“到我家彆亂動我東西,不許搞出大動靜影響我睡覺,也彆擅自用我的衛生間——聽見沒?”

謝寒哼了一聲,也跟著翻白眼:“誰稀罕動你的東西?”

“你最好是。”柳岸明打開房門率先進去,從玄關櫃拿出一雙拖鞋放下,說:“我家沒彆的備用拖鞋,你穿真真的。”

謝寒心思微動,故作漫不經心問:“你家裡怎麼有他的鞋子?”

“這有什麼?難道你吃醋啊!?”柳岸明瞥了他一眼,譏諷道:“你倆八字都沒一撇,這就開始管東管西了?”

謝寒咬唇,默不作聲彎腰換鞋。

柳岸明家裡有顧言真的鞋,是不是代表他曾經是這裡的常客?又或者……他經常這裡住過?

一想到這種可能,謝寒胸腔又湧出一股鬱氣,忽然想衝上去和柳岸明打架。

屋裡暖氣開得很足,謝寒冷得輕顫的身上暖和不少。他衣服上臟透了,環視了一圈被柳岸明收拾的乾淨整潔的客廳,回身默默坐到地磚上,沒有碰沙發。

此時柳岸明從客臥出來,手上拿了睡衣和浴巾,他看到謝寒坐在地上,眉尖微挑,有些意外:“你還挺有眼力勁。”

謝寒懶得理他,坐在地上稍稍活動了下腿腳,有些麻了。

柳岸明因此對他的觀感好了一些,懂規矩的小孩到哪都不會惹人煩。他隨手把浴衣遞過去,道:“你今晚就用那個小的洗手間,先把身上這身臟衣服換下。”

謝寒低頭看了一眼手裡明顯小了一號的浴衣,問他:“這也是顧言真的?”

“廢話。”柳岸明沒好氣的回道:“我難道穿得下?”

顧言真在這裡住過的猜測被證實,謝寒更氣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柳岸明被氣笑,“朋友之間互相借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有時候約酒時間晚了,留宿一晚不是很正常?”

況且他們隻是住同一個屋子,甚至不是一間房,臭小子到底吃的哪門子飛醋?

謝寒自知理虧,一言不發抱著浴巾起身準備洗澡,才邁腿被柳岸明又叫住,不耐煩回頭:“又乾嘛!?”

到底是醫生,柳岸明時時刻刻沒忘本職,提醒道:“你手上的舊傷應該還沒好全,我剛才看到你身上又有新傷,記得彆沾水。”

“囉嗦。”謝寒嘀咕一句,頭也不回關上衛生間的門。

沒良心的白眼狼。

柳岸明暗罵,真不懂顧言真到底怎麼看上他的。這家夥除了一張漂亮臉蛋,哪有彆的優點?

說到臉蛋……

柳岸明摩挲下巴沉思,總覺得謝寒那雙綠眼睛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和誰神似,又想不出是誰。

算了。

他懶懶打了個哈欠扒拉著頭發回房,關燈鑽進被窩繼續睡覺,彆的事等天亮再說。

另一邊洗手間裡的謝寒正在艱難的脫衣。之前打架太瘋,他沒留意那些碎玻璃也把自己劃傷。雖然傷口早已停止出血,可是因為沒有第一時間處理,再加上天氣寒冷,血肉早和衣服黏連在一起,他不得不費些力氣,才把緊緊粘在身上的衣服撕扯下來。

因為過度粗暴,謝寒胳膊上幾個傷處又開始滲血,他忍著疼痛把臟衣服扔進垃圾桶,然後站到花灑下擰開龍頭。熱水嘩啦啦灑下,將他身上的血汙衝洗乾淨。

十多分鐘後,已經徹底洗淨的謝寒頂著滿頭水出來,用浴巾擦乾身上的水漬,拿起架子上乾淨的睡衣準備穿上。

手碰到睡衣的一瞬間,謝寒腦中猛地閃過一道光。

這是顧言真穿過的。

睡衣不比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