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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756 字 6個月前

病史,為什麼現在卻像生病了一樣痛,伴隨著疼痛而來的還有不知名的悲傷憤怒。

謝寒在花壇邊孤零零坐著,渾身躁動鬱結,非常想做些什麼來發泄情緒。於是他拐了幾個街道,隨便挑了家酒吧進去。

他現在迫切需要酒精來麻痹鈍痛的神經,安撫他暴動的身體。

這家酒吧他以前沒來過,但反正隻是喝酒的地方,無所謂哪裡。謝寒把店裡能叫出名字的酒都點了,自己占據了角落的一張桌子,一瓶接一瓶的開,不要命的悶頭往肚子裡灌。

外面天都黑了。酒吧裡人不多,謝寒孤身一人,穿著與這裡格格不入的高定西裝,打扮的精致漂亮,像是誤入混亂的童話王子,引人覬覦。

一個喝醉了、看起來不諳世事,純淨美好的男孩,獨自被留在陰暗的酒吧,怎麼看都像某些人眼中的獵物。

酒保擔憂的向謝寒方向投去一眼又一眼,對他的處境感到不安。他幫不上大忙,隻能借著送酒的時候趁機提醒了兩句,告訴他周圍可能存在的危險,並貼心告知酒吧後面有個院子可以讓他躲進去。

謝寒喝了不少酒,腦子卻比剛才更清醒,他冷笑道:“那就讓他們來。”

他揮手趕走了好心的酒保,繼續開下一瓶。眼角餘光瞄向店內幾個方向,果然看到有幾個人蠢蠢欲動,眼神猥瑣惡心。

真巧,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有找死的送上門。

謝寒對著那幾個人勾起唇角,舉起酒瓶仰頭猛灌,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緩緩滾動,宛若毫無防備的小鹿。

————

警車呼嘯聲打碎了新年伊始清冷寂靜的夜空,從涉事酒吧帶走了還在發瘋的謝寒。他悶悶足足出動了三個警員,動用武力才勉強把人製服帶上車。

彼時謝寒打紅了眼,行為根本不受控,甚至不知道自己差點傷到警察。酒吧被砸的七零八落,地上桌上到處是殘碎的玻璃渣,地上還躺了五六個不省人事的男人。而他身上的白色西服血跡斑斑,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顏色。被葉夫人打理精致的發型再度淩亂四散,活像瘋人院出來的神經病。

幾個警員也有點被嚇到,把人製住關在警車後心有餘悸,時不時還要回頭看一眼,生怕他再發瘋。

直到後來被扔進審訊室,謝寒才慢慢恢複理智。他手上戴著手銬,坐在一張小桌子旁,對面一束強光刺著他的眼睛,兩個看不清面容的警察正在盤問他事情經過。

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以前就算他在外打架惹事,李予之總會及時出現為他保駕護航,替他解決所有問題,他從沒真正蹲過局子。

這次的事說來也不算特彆嚴重,審訊的警察告訴他,酒吧裡的酒保作證,是那幾個人心懷不軌先動手,謝寒的行為勉強夠得上正當防衛,隻是有些過當。

“好在那些人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輕傷。”其中一個女警有些同情他,大過年的遇到這種事,於是說:“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家人,讓他們過來先把你保釋出去。”

此刻謝寒腦中第一閃現的人必然是李予之。不管他怎麼作,李予之罵罵咧咧管東管西,可還是會幫他把事情解決,然後帶他回家。

現在謝寒卻不想他來。

他寧可在局子裡蹲幾天吃牢飯,也不想再回李家。

“真的沒有一個可以聯係的人?”女警有些意外,再次確認了一遍:“你想好了?”

謝寒準備點頭。

就在這一刻,又一個人忽然再次竄進他的腦子裡。

顧言真。

如果現在誰還有能力把他從警局保出去,那一定是他。

不過顧言真現在估摸著在國外和他的家人正其樂融融闔家歡樂,又怎麼可能會為了他,千裡迢迢隔山跨海的回來。

謝寒沉默的一分鐘裡想了很多很多,每一條都在否決顧言真會來。也許人都有犯賤的天性,他明知結果如何,還是想要試試。

看顧言真是否真的如他預料一樣。

從女警手裡接過自己的手機,剛才打架的時候手機被摔得七零八落屏幕粉碎,他隻能勉強從通訊錄中找到顧言真的號碼,撥了過去。

同時在心裡默數。

一,二,三……

他想,如果數到十那邊還沒接通,那他就放棄,老老實實在局子裡蹲到出去。

可他才數到五,顧言真就接了。

彼時國外天還沒黑,顧言真陪妹妹騎馬到現在,正巧掏手機看時間的時候,電話響了。

也許冥冥中他也有所感應,所以時機才剛剛好。

“小寒?”顧言真看到手機備注,嘴角控製不住上揚,壓抑不了心頭的歡喜,“怎麼了?”

雖然謝寒想好了要怎麼說,可是電話真的接通,他居然有那麼點緊張。

“我……我現在在警局。”他小心試探著問:“他們讓我打電話找人保釋,你能來嗎?”

顧言真一頓。

謝寒料到他的猶豫,以為自己沒什麼可失望的,可一顆心還是慢慢落了下去。

就在他準備掛電話之時,顧言真的聲音再次傳來: “警局!?”

他的語氣從來沒有這麼著急,還帶著輕微的喘息,好像是在小跑,連續發問道:“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哪個派出所?你家裡人呢?“

”你在先那好好呆著,我馬上找人把你帶出來。而且我現在就回去了,很快!”

謝寒握著手機瞳孔地震,半晌說不出話。

不應該是這樣的。

謝寒本來已經替他找好了理由。

路太遠,航班沒票,家人需要陪伴……隨便哪一個單獨拎出來都合情合理,且正大光明,讓人沒有挑刺的餘地。

但顧言真什麼都沒說,他一邊跑一遍讓他等他,說他馬上就回來。

謝寒疑惑,茫然,無措。

掛掉電話,他懵逼著把手機還給女警,整個人迷迷糊糊,比剛才喝多了酒還不清醒。

另一邊顧言真接完電話飛速跑回到房間,簡單收拾好帶回來的衣服,拖著行李箱下樓。語氣急促的對樓下澆花的程婉欣說:“母親,我有點事先回去了。”

程婉欣放下灑水壺,問:“很著急嗎?”

“對。”顧言真拖著箱子走向門外,頭也不回:“很急。”

程婉欣對他的私事向來不過問,點頭道:“那你路上慢點。”

顧言真點頭,外面已經有車等著了。

上車前,顧思霖大步追上來,身上騎馬的護具還沒摘,抱著他大哭:“你不許走!”

“還沒過完假期呢!”

顧言真把行李箱遞給管家,讓他幫忙放到後備箱,回身抱住顧思霖不住道歉:“對不起思霖,我必須要回去了。”

“哥哥的……朋友,他需要我的幫助。”

顧思霖抽抽搭搭的哭,嚷嚷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