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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612 字 6個月前

冷清得多。大年初一早晨,一家三口和往常一樣吃完早餐,顧言真和父母分彆給家裡唯一的孩子思霖送了紅包,然後各自散場各忙各的。

顧正秋要出門會老友,程婉欣約了美容顧問做臉,顧思霖要和她的小姐妹打電話,顧言真照例去湖邊垂釣。

他並不真的那麼喜歡釣魚,因為隻有釣魚的時候他不用穿得那麼規矩死板,隨意穿著短衫長褲運動鞋,戴上草帽,拎個小水桶拿上小馬紮,以及兩塊巧克力一瓶水,足夠待一整天。

湖邊的風輕柔舒適,太陽也暖洋洋的,顧言真坐在馬紮上守著魚竿昏昏欲睡。他釣魚的技術不怎麼好,空軍是常有的事。過釣魚的樂趣也不全在釣到魚,他怡然自得。

快睡著的時候手機響了一聲,顧言真迷迷糊糊點開,原來是謝寒。早上他給許多人拜年,謝寒現在才回複。

顧言真看完消息直接打了電話過去,想聽聽他的聲音。

鈴聲響了幾秒,那邊就接通了。

“言真哥哥?”謝寒沒想到他忽然打電話,回頭看了一眼吵鬨的大廳,拿著手機走到清靜的陽台,語氣多了些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雀躍:“你怎麼給我打電話?”

顧言真聽到那邊隱約傳來的嘈雜聲,猜到應該是家庭聚會之類的集體活動,略感抱歉:“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有。”謝寒搖頭,抿唇道:“……都是些不太熟的親戚。”

顧言真聽出他語氣中隱藏的不愉,斟酌著問:“怎麼不開心?”

謝寒發現顧言真對他的情緒總是很敏銳,哪怕他極力掩蓋依舊能察覺到。他不知道這是好事壞事,又疑心為什麼總在顧言真面前露餡,納罕不已。

但他不承認:“沒有不開心。”

今天家裡來了很多人,大多都是李家的親戚,叔伯姑嬸堂兄弟姐妹,坐了滿滿當當幾十號人。縱然彆墅客廳再大也顯得擁擠,而謝寒最討厭人多,偏又躲不開,隻能被迫賠坐。

顧言真見他不肯說也不再去問。他深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謝寒也許和他一樣,在親緣關係上並不如意,沒必要刨根究底。

因此他笨拙的轉移話題,想哄謝寒開心:“你猜我在乾什麼?”

謝寒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不禁生了幾分好奇:“是什麼?”

顧言真輕笑。他的聲音較為低沉而有磁性,笑起來的時候極為悅耳,隔著手機聽來更令人心癢,謝寒的耳朵微微發燙。

這男人怎麼這麼會勾|引人……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在釣魚。”顧言真也不賣關子了,笑著回他。

謝寒還以為他在乾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聞言不由說:“釣魚有什麼意思?”

他以為那是上了年紀的老頭才喜歡的活動,顧言真過了年才二十七,怎麼年紀輕輕就喜歡退休大爺的生活。

“其實釣魚很有趣。”顧言真知道他年紀小,耐著性子說:“等我以後教你。”

謝寒心說誰稀罕跟你學釣魚,死不承認心裡冒出的那點開心,嘴上說:“才不要呢。”

兩人隔著電話閒聊,話題看似都很尋常,無非就是吃了什麼睡得如何……這樣簡單的日常活動。

可越是普通的話題,氣氛就越顯曖昧,兩人隔著千山萬水,臉上卻都帶著曖昧期的人特有的羞澀喜悅,動沒動心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顧言真說到一半,想起了什麼:“我把多寶寄養在寵物店讓人幫忙照看,你如果有空去看看它,它很喜歡你。”

想起那隻肥貓,謝寒在心中冷哼。

那隻臭貓有什麼好,也就顧言真當寶貝一樣。

哼。

他們聊得正好,顧言真老遠看到了顧思霖。今天是大年初一,她穿著身紅色連衣裙,梳著兩個麻花辮,踩著同樣火紅的小皮鞋,一陣風似的向他跑來。

“哥哥!”她邊跑邊喊,臉上的笑容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謝寒也聽到了電話那邊由遠及近傳來的女孩脆生生的喊聲,臉上的笑容頃刻蕩然無存。

很快顧思霖跑到了眼前,她微微喘著氣小臉紅撲撲的,頭上沁著一層薄薄的汗,嘟著嘴抱怨:“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顧言真掏出手帕幫她把額頭的汗細細擦掉,柔聲問:“怎麼了?”

“Amelia要和我絕交!”顧思霖故作高傲的昂頭,憤懣的說:“因為她不承認你才是最帥的哥哥,我和她大吵一架,然後誰也不要理誰!”

顧言真頭疼不已,歎氣道:“我不是教過你不要在外爭這些嗎?”

“我就不許她說你不好!”顧思霖嚷嚷開,雙手叉腰:“絕交就絕交!反正我又不缺她一個好朋友!”

說完,她又纏著顧言真:“你陪我去騎馬好不好?爸爸前兩天給我買了個小馬駒做新年禮物,它好可愛!”

她說話語速極快,顧言真來不及回答,人已經被拽著離開小馬紮。無可奈何的他隻好對手機那邊的謝寒說:“對不起,小寒。我妹妹來了,我們下次再聊。”

說著他掛掉電話,被小姑娘拉著去看她的小馬。

謝寒默默地放下手機。

他剛才完全沉浸在和顧言真聊天的快樂中,差點忘了本來的目的。直到顧思霖的到來,提醒了他現實的一切。

他知道當年自己和顧言真的事與妹妹毫無關係,顧言真不是因為有了妹妹才拋棄他。

但謝寒很固執,因為顧思霖是在顧言真最好的狀態下迎來的妹妹,而那段時間又恰好是謝寒最難過的一段日子,所以他把兩件事對等上了。

就好像顧思霖的存在奪走了他得到顧言真疼愛的機會,儘管這聽起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他是真的討厭顧思霖。

她憑什麼出生就得到一切,憑什麼讓顧言真萬般寵愛,甚至為了她毫不留情掛斷自己電話。

顧言真還說什麼喜歡他,要和他結婚。

大騙子。

謝寒倚在陽台欄杆上,從剛才那個滿懷欣喜情竇初開的少年,到再度變回那個陰暗刻薄的小瘋子,隻用了不到一分鐘。

身後是仍然熱鬨的客廳,他怕李予之看到他難看的臉色多管閒事,在陽台吹了會冷風,這才轉身回去。

他的手剛搭到金屬把手上,微開的門縫將裡面人的對話清晰傳出來。

“我就說那小野種沒教養,看他剛才那目中無人的樣子!有對我們一點尊敬嗎!?”

“誰說不是呢?我真不明白,大哥的私生子又不止他一個,嫂子你為什麼非把他留在身邊?”

“聽說他媽就是個瘋子,他也是神經病,基因也太劣質了!”

……

透過門縫,謝寒看到開口的幾個人分彆是他所謂的姑姑,大伯,堂哥。

他們臉上無一例外的正氣凜然,語氣抑揚頓挫,提到他的語氣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