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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圍在她家門前, 耍賴一樣堵在門口不讓進去, 還特地找來跟她更熟的降穀零來做說客。

眼看再鬨下去家裡幾個小孩不知道還要看多久,月野杏皺眉同意了降穀零誠懇地說明,勉強答應去所謂邀請會面的地點看一眼。

降穀零作為做出巨大貢獻的臥底,回去後已經內定下一個警視正的位置,年紀輕輕前途無量,被打發來給月野杏做說客也算是給彼此一個和諧交流的餘地。

降穀零不負所托,對月野杏的脾氣拿捏十分到位,很快就把人哄好, 並儘力說服對方接下邀請函。

會面地點就在月野杏家不遠處的地方, 大概是為了方便儘快到達,一種可以但完全沒必要的體貼。

脾氣被安撫下來後,一方面好奇這圈人湊在一起是要和她說些什麼,一方面打算去問問她們回來路上遭遇的襲擊和公安和這群人有沒有關係, 月野杏還是按照邀請函說的地點去赴約了。

當然,她帶足了人手,不會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那是一處表面看起來是普通寫字樓的辦公樓,走進去會發現裡面彆有洞天, 安靜, 寬敞, 來來往往的文員訓練有素, 安靜至極,不該看的絕對不看。

月野杏一路觀察著抵達會面室。

寫字樓最高樓,一處圓形的會議室,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幾個表情刻板的中年男人,幾個老頭,還有幾個公安的人,現場最年輕的就是跟組織有過牽扯、跟月野杏關係“不錯”的降穀零了。

抱著“我倒要看看你們又搞什麼幺蛾子”的心理,月野杏帶著已經成為自己固定掛件的琴酒,穿一身完全不認真的黑衣黑褲,隨便抽了一把椅子坐下,跟對面幾個西裝革履的老家夥們形成鮮明對比。

琴酒還是那副打扮,黑大衣黑禮帽,站在月野杏的椅子後面,負責警戒對方的安全。

穿著隨意黑T恤的月野杏坐沒坐相地歪在椅子裡,挑挑眉問唯一一個認識的降穀零,“所以究竟是為什麼叫我?有什麼事嗎?”

在一群有地位的人月野杏裡沒選擇和其他人打招呼,而是先跟降穀零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雞說話,這行為似乎讓那些長期養尊處優備受重視的老家夥們不太高興,氣氛瞬間壓抑了不少。

一個身材魁梧面向凶惡的中年人眉頭皺起,用審訊重案犯的眼神審視地看著月野杏:“我們叫你來是有事想和你了解,月野杏。關於竹內龍巳,他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死在國外,這其中是否涉及故意謀殺,請你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

作為在所有警示係統中地位最特殊的公安部門,他們何曾用過這種迂回的方式詢問過嫌疑人。對公安的特權來說,發現嫌疑人直接逮捕走程序才是他們最擅長也最常用的。他們的特權讓他們不需要考慮任何人,不需要對一般情況負責,隻負責抓捕自己認定的嫌疑人即可。

可現在連詢問詳情都需要一堆人壓陣,甚至不能對對方有任何過激的言語壓製——公安的人不耐煩極了。

月野杏聽他這麼說話也有些不高興。

“竹內龍巳,那誰?”她撇頭去問琴酒。

琴酒以前還是個不會去記自己手下亡魂名字的冷酷鯊手,現在在月野杏的□□下已經不得不完全了解掌握這方面的事情,連這些瑣事都得記得一清二楚——因為他的上司也是個不會去記自己手下亡魂名字的冷酷首領,所以隻能他來做了。

琴酒低頭,用壓低過但大家還是能聽得到的聲音回答:“是頭上帶縫合線的那個男人,首領。”

“噢!”

這麼一說月野杏就知道了,她無所謂地回道:“你問他?他死翹翹了啊。”

“我們知道竹內先生已經死亡。”

公安的人眉頭皺得更緊,“我的意思是,竹內先生的死亡是否與你有關,你是否涉及故意殺人罪行?”

“嗤。”

月野杏冷笑一聲看他表演,“具體有什麼關係你們不都知道嗎?派人跟了我一路,還混進了拍賣會,現在想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麼?至於故意殺人就更好笑了,需要我把後果自負的免責書拿給你看嗎?”

她又看向降穀零,“你們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真是無聊。”

女人一邊起身一邊懶懶打個哈欠,“如果隻是為了這種事我就先回了。我的事根本輪不到公安來問吧,真是看不起我。”

“不,實際不隻是關於這件事。”

接到上司充滿壓力的視線,降穀零不得不再次開始發揮上司期盼他起到的作用——潤滑,他硬著頭皮安撫月野杏,“隻是事情需要從竹內先生開始說起,我們的人隻是為了方便整理事情經過而來,並沒有質問的意思,隻是例行詢問罷了。”

他表情嚴肅,十分符合公安警察的畫風,月野杏卻噗嗤笑出來,“你這樣子還真是讓人不習慣。”

“你自己會習慣嗎?”

忽然不想離開的月野杏一屁股坐回去,看樣子短時間不打算離開了,女人側頭撐額翹起二郎腿,“一群古板的上司,充滿潛規則的職場內部環境,忍受上司無條件的責罵,時不時還被丟出來背鍋,或者直接對上危險組織的頭領……怎麼想都是組織的日子比較自由吧?在我們這一樣可以保護你的日本哦,甚至在外面我比在座各位都說得上話。回到組織怎麼樣,說不定比你成為警視正起到的作用還要大呢。”

她說的都是實話,但在這種場合說出來,非但沒有多少真情實感挖人的意思,反而更像在挑釁。

公安的那個領頭果然受到了冒犯,額角青筋都爆出來一瞬。

“還請月野小姐不要開玩笑。”對方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月野杏頗感無趣地撇撇嘴,“我可不是開玩笑,波本的工作能力連我都很認可呢,你們公安不想要的話隨時可以還給我哦,我會好好使用他的。”

她說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話音落下,看到眾人沉默眼神微妙月野杏才意識到她的“使用”也許有些歧義。

降穀零看起來很想用波本的表情毒舌一些什麼,可惜一桌子都是他過去或未來的領導,他不能在這些人面前失去自己的形象。

——雖然現在這樣形象也沒好到哪裡去。

“降穀在公安內部頗受重視,不存在你說的不想要。”

公安的人生硬地把話題轉回去,“請回答我們的問題,竹內龍巳究竟為何死亡,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哦。”

月野杏毫不關心地聽一句應一聲,甚至有心情反問:“你是出於什麼立場需要我給你解釋?”

“自然是出自國家和政府的立場,邀請函上所有國家官方組織的代表人都在這裡,我們隻是代表這些人發問而已。”

“謔……”月野杏掃一眼剩下那